李珩冷着臉,“沒有本王的吩咐,他們怎麼敢下手?”
尹若雅不解,“那便奇怪了,難道除了咱們,還有人想對晉王下手?”
“本王只是着人跟着,但絕沒有行刺之意。在這路上做行刺之事,難免安排不夠仔細露出馬腳,本王沒那麼蠢!”李珩輕哼,“平州多草寇,保不齊是草寇所爲,跟本王沒有關係。”
尹若雅行禮,“妾相信殿下,如此即便太后娘娘問起,妾也能如實回答,洗去殿下的冤屈。”
李珩點點頭,“好生伺候太后娘娘,若宮裡有動靜,記得回來告訴我。”
“是!”尹若雅頷首。
李珩拂袖而去,似乎很是惱火,他得查清楚這到底是誰幹的。若是不弄清楚,這屎盆子怕是要牢牢的扣在他的頭上了。
寒音道,“主子,這事兒跟殿下似乎真的沒有關係。”
尹若雅面無情緒,“有沒有關係不是殿下說了算,備車,入宮!”
“是!”寒音當即行禮退下。
晉王遇刺,這件事可大可小,若真的被晉王抓住了把柄,到時候就連卓太后都保不住雍王。正了正衣衫,尹若雅眉目微沉,不緊不慢的入宮。
她在卓太后身邊多年,是以卓太后的一些脾性她還是能摸得清楚的。
卓太后沒有直接找雍王,就意味着太后也不相信,所以纔會找自己確定。
入了向陽宮,尹若雅仍是那個儀態得體的雍王側妃,一言一行皆是典範。
“妾叩請太后娘娘金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尹若雅行禮。
“起來吧!”卓太后道,“最近都沒見你入宮,沒你在身邊,哀家總覺得不自在。”
尹若雅溫柔淺笑,“多謝太后娘娘。”她上前,一如既往的替卓太后揉着雙肩,“這畢竟不是南都,妾不敢長侍跟前。”
一句不敢,讓卓太后微微凝了眉頭,“誰說了什麼嗎?”
“太后娘娘多慮,妾只是覺得妾是雍王府的人,若是一直出現在太后宮中,難免會給太后娘娘和殿下帶來流言蜚語。若是因妾之殘軀而累及太后娘娘聲譽,妾萬死難辭其咎。”尹若雅低低的說着。
她極盡恭敬,沒有半點慌亂。
“晉王之事,雍王都知道了吧?”卓太后問。
“外頭如今傳得沸沸揚揚。”尹若雅道,“殿下已經知道,並且讓人馬上去調查此事原委,想來很快就會有答案。”
卓太后眉目微沉,“那便最好。”
此後,便不言其他。
尹若雅是個聰明人,太后跟前若是自作聰明會被看出來,所以她極力的隱忍,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等到太后即將午睡,她離開向陽宮,也沒有爲李珩多解釋一句。
長安道,“太后娘娘,奴婢瞧着,這事兒雍王府似乎真的不知情。”
卓太后沉默不語,顧自轉動着手中的佛串子。
見狀,長安也不敢多言。
沉默的何止卓太后,還有站在牡丹園前的李勳。
今年冬天,這宮裡再也不會見到梅花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君無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