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種種,李朔便覺得桑榆的身上似乎有些不爲人知的東西。
“王爺?”軍醫行了禮,“既然側王妃沒什麼大礙,那……”
“誰說側王妃無礙?”李朔涼颼颼的望着軍醫,“本王的小榆兒流了那麼多的血,被毒蛇咬傷,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兒。而今側王妃昏迷不醒,身負重傷……”
軍醫微微一愣,當即俯首,“下官明白!”
等着軍醫離開馬車,李朔深吸一口氣將桑榆抱在了懷中,極是無奈的望着這昏睡不醒的女子。
“如何?”魏崇明急忙迎上去。
軍醫瞧了一眼衆人,繼而面色爲難的搖了搖頭。
“怎麼?”李霸一愣,“不行了?”
軍醫輕嘆一聲,“倒不是不行了,只是側王妃傷得太重,不但被毒蛇咬傷,還……另外負了傷。殿下吩咐,不許外傳,所以下官只能說到這兒了。”
語罷,軍醫行了禮退下。
聽得這些話,魏崇明凝眉望着一言不發的趙廉義,心頭尋思着這事肯定和趙廉義脫不了關係。
然則這話也不敢隨便說,萬一錯了,可就是大事。
行刺側王妃……晉王殿下很生氣!
回到了別院,李朔大門一關,連帶着方芷韻都沒讓她進來。
對於這件事,方家的舊部還有魏崇明等人都無話可說。
“爲什麼不讓我進去?”方芷韻哭出聲來。
李霸攙起坐在門口的方芷韻,“大侄女,這事可真的怪不得晉王殿下,你說你沒事比什麼騎馬啊?人家姑娘都說了,不太會騎馬,你說你非得比。”
“好吧,這會出事了,怨誰都不是!”李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趙廉義,“你喊一聲叔伯,咱們也得幫着你,可這事兒你也的確不在理。”
禍是方芷韻闖的,誰都沒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只能等着李朔的氣兒消了再理論。
如今沐桑榆身負重傷,生死未卜,誰也不能爲了方芷韻鬧一場。
方芷韻望着趙廉義,“趙伯伯?”
趙廉義瞧着魏崇明那副黑臉,無奈的輕嘆一聲,“韻兒,你先去你魏伯伯府上住幾天。找個大夫,先給你看看你的腳傷,這事兒……再緩緩吧!”
聽得趙廉義都這麼說了,方芷韻只能猛吸兩下鼻子,就此作罷!
別院大門緊閉,今夜的接風宴也只能作罷!
側王妃都受了傷,這晉王殿下還哪有心思吃飯。
延辛入得房內,“爺,他們都走了。”
桑榆躺在牀榻上,身子已經被清洗過,除了毒蛇咬傷的唯一痕跡,沒有其他外傷。只不過她還一直沒有醒來,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李朔扣着桑榆的腕脈,眉心微微蹙起。
猶記得在不久之前,他似乎在桑榆的身子裡探到了一絲異樣。如同有異樣的力量,在她身子裡竄過,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此後便再也沒有察覺。
如今探着腕脈,似乎也沒有異常,如軍醫所言,她只是失血過多並無其他。
“沒說什麼?”李朔問。
延辛搖頭,“沒有。只是爲何爺要說側王妃身負重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