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休息了許久,突然聞得一聲孩子的哭泣聲而睜開眼睛,這一瞬間,雲非墨也猛然衝進去看着“流玥”那虛弱的樣子,將她輕柔擁入自己的懷中,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因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穩婆抱着孩子,詢問雲非墨要不要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可是雲非墨連一眼都沒有看向孩子,全部的寵愛目光都落在“流玥”身上,彷彿在他的心裡只有“流玥”纔是最重要。即便是他們的孩子,也不能代替“流玥”的位置。
雲非墨的態度倒是讓“流玥”有那麼丁點的不高興,可她現在根本提不起力只能靠在他的懷裡,可眼神早已經說明了一切。難道雲非墨一點都不喜歡他們之間的孩子嗎?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連孩子的一面都不願意看呢?
其實雲非墨並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只是相比起孩子,現在更重要的是她的身子而已。“流玥”讓穩婆將自己的孩子送來,想要看看孩子。她從穩婆的手中接過孩子,看着這小小的生命落在自己的懷裡,輕柔的笑着。
終於她擁有了她跟雲非墨之間的孩子。如此一來,雲非墨的心更加會落在自己身上,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雲非墨命奶孃將孩子抱走好好的照顧,要求“流玥”先好好的休息別想那麼多。孩子會有人照顧的。
“流玥”心不甘情不願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奶孃抱走,心裡有着一絲的高興。因雲非墨對自己的重視讓她感覺很好。但是“流玥”卻不知道某件事情。雲非墨一直陪在“流玥”身邊,從太醫的口中得知她坐月子時要注意什麼,儘量不讓她感染半點的風寒或者吹到一丁點的風。
“流玥”的孩子從一出生便已經註定是離憂國的太子,並不會有別的可能性。而宮裡頓時響起了樂聲,每個人都帶着高興至極的笑容,甚至不斷談論此事。雲非墨也準備設宴來慶祝此等好事,可是擔心“流玥”的身子還沒有恢復過來,只能暫時性先緩緩。
“流玥”生下孩子的事情自然落入“南宮晴兒”的耳中,即使蕭王再怎麼隱瞞也不能堵住地牢士兵的嘴。看守着“南宮晴兒”跟寧的兩個士兵喝着酒,吃着花生不斷談論關於“流玥”誕下孩子的事情,甚至認定這孩子就是離憂國下一任的國君。
如此一來,皇宮裡更加沒有誰膽敢得罪“流玥”。“南宮晴兒”聽見這樣的事情,微微垂下眼瞼稍微有些傷神。這樣的事情,她早就料到,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已。從“流玥”懷孕到現在,只不過是七個月的時間而已,也許是太后動了什麼手腳,開始對等待不耐煩。
“南宮晴兒”在沉思太后下一步的計劃到底是如何,稍微蹙緊了眉頭,現在她已經不在太后身邊,根本不知道太后的下一步到底如何。寧從側面看起來,“南宮晴兒”似乎因爲“流玥”生下孩子的事情而獨自傷心。
寧緩緩靠近輕輕的呼喊“南宮晴兒”道出一些話想要讓她調整好心情。“南宮晴兒”卻睜大眼睛滿是狐疑的看着寧,對於他的話一下子便聽懂了一絲。她忍不住咧開嘴來笑着,即便沒有聲音可她打從心裡所散發的笑意卻讓陰暗的地牢裡充滿了一道光芒
。
寧看着這樣的“南宮晴兒”稍微有些失神,或許說有點陷入其中。他慢慢懂得爲什麼雲非墨跟蕭王爲何會這麼喜歡她。原來並不是因爲她的外表,而是因爲她總是散發着溫暖的光芒,讓這冰冷金光閃爍的宮殿點燃起了一點的生機。
“南宮晴兒”擡起手比劃着,要求寧不需要擔心自己。她並不是因爲“流玥”生下孩子的關係而失落,只是因爲擔心雲非墨的情況而已。畢竟被關在地牢實在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太后輕輕的喝着茶,聽着老嬤嬤在耳邊敘說事情已經準備好,只是需要下命要求藩王大舉進攻便可以奪得離憂國的政權。太后輕輕一笑,銳利的眼瞳輕微眯着,散發着銳利的閃光點。也許“流玥”這一輩子也無法知道,她那順利誕生的孩子其實是太后從別的地方帶回來的嬰兒而已。
至於“流玥”真正的孩子太后早已經命人將他捨棄,不準留下活口。太后怎麼可能會讓“流玥”擁有屬於她跟雲非墨的孩子呢?只只會壯大“流玥”的氣勢,變得更加目中無人而已。傀儡只是需要一個,多餘的便不需要存活。
太后的肩膀輕輕的顫抖着,瘋狂的笑着。她等待了許久的時間,終於能夠得到離憂國的政權,終於能夠成爲離憂國擁有最大權力的人。從此之後,不會有人妄想害自己半分。太后稍微陷入瘋狂,當笑聲停止的瞬間,她的瘋狂也隨之停下。
太后要求老嬤嬤給藩王送上一封信,要求藩王現在便大舉進攻。離憂國邊境的幾個城池早已經被藩王所掠奪,現今要一口氣進攻也不是困難的事情。但是藩王受到了太后的信連看也沒看直接撕爛,並且要求轉告太后,他不會進攻。
藩王的拒絕讓太后憤怒不已。難道藩王已經忘記他答應自己的事情了嗎?難道他真的要放過雲非墨嗎?太后不敢置信,藩王又一次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如果沒有藩王的話,怎麼可以將雲非墨從龍椅上拉下來呢?
朝中的大臣已經差不多都離去,雲非墨只是專心致志的陪伴在“流玥”身邊,不管朝政。離憂國落入雲非墨的手中簡直就是一種禍害。如果不趁着此刻叛變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不管太后給藩王送上多少封信,藩王都會將信給撕爛。藩王聽從流玥的意思,與雲非墨合作弄出他入侵城池的假象,至於之後的事情,流玥並沒有吩咐。藩王怎麼敢亂來呢?一時之間,藩王跟太后之間的關係變得緊迫,水火不相容。
雲非墨沒有陪伴在“流玥”身邊時便在書房跟蕭王商量政事。如今藩王停止在原地不爲所動,這到底是爲何?蕭王的探子回報,太后跟藩王之間的合作有所破裂。雲非墨猛然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蕭王。
看來唯一能夠喊動藩王做出動作的人只有流玥。雲非墨邁開腳步想要去永和宮將這件事情告訴“流玥”知道。他本來不樂意讓“流玥”參合其中,想要讓她好好歇息。可是事情停止不動,如此一來他便不能實行自己的計劃。
在太后以爲自己勝利時來一招絕處逢生,好讓太后知道她的計劃早已經被自己得知,並且將太后扣押或者進行更爲狠戾的手段處置。雲非墨無法忘
記惠太妃臨死的樣子,他更加無法忘記到底是誰讓他們兩母子分開這麼久的時間。
雲非墨對太后的恨意早已經在朝朝日日中不斷加深,甚至想要馬上將太后的真面目展現給離憂國的衆人看一看。蕭王拉住雲非墨的衣衫,他知道雲非墨要去哪裡,正因如此,他纔要拉住這個男人。
蕭王知道雲非墨一定是想要去永和宮求助“流玥”。可那根本不是“流玥”,若被她得悉他們之間的計劃,也許會被背叛告知太后。如此一來,他們做了這麼久的準備也都白費,而待在地牢裡的“南宮晴兒”也會出事的。
雲非墨不知道蕭王爲什麼要拉住自己,事情已經演變到這樣的地步,如果不盡早行動的話,一直僵持下去便會沒完沒了。
蕭王輕微咬牙,告知雲非墨如果真的要找辦法解決今次的事情並不是去永和宮找“流玥”,而是去地牢找“南宮晴兒”。雲非墨愣住,不可思議的看着蕭王,更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找“南宮晴兒?”這個女人能夠幫助什麼?
雲非墨看着蕭王那雙堅定的眼睛就能知道,蕭王依舊相信變臉一事,更加堅信“南宮晴兒”就是流玥的事情。看來蕭王陷得很深。蕭王無法隱藏真相,直接告知雲非墨,上次藩王之所以會乖乖跟他合作完全是因爲“南宮晴兒”寫了一封信要求自己交給藩王。
他可以很肯定的告知雲非墨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讓藩王聽從自己的話去做。而藩王在受到信的第一時間也拿出擁有流玥字跡的紙張,也就是他們黑字白紙寫下的諾言。藩王會照做完完全全是因爲“南宮晴兒”的筆跡跟流玥的筆跡一模一樣。
雲非墨猛然甩開蕭王,依舊不相信他。筆跡也能夠請郎中模仿,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既然蕭王不願意相信“流玥”,他也不會多說什麼。他暫時性不會找“流玥”商議此事,想要看看雲非墨到底能夠從“南宮晴兒”的口中得到怎樣的好消息。
蕭王輕微嘆息,朝着地牢的方向前往。她似乎得知“流玥”平安無事誕下孩子的事情,不知道她的心思會是如何。他感覺腦袋有着劇烈的疼痛,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樣。
“南宮晴兒”雙眼直直的看着蕭王到來的身影,蹙了蹙眉堅定不移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能夠讀懂蕭王此時此刻的心思一樣。她拿起一張紙上面寫着幾句話。“南宮晴兒”想要知道現在外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藩王跟太后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
“流玥”誕下孩子的事情,“南宮晴兒”並不是不在乎,只是跟雲非墨比起來只能暫時性放在一旁置之不管。蕭王看了她半分後告知“南宮晴兒”,藩王拒絕服從太后,兩人之間的關係水火不相容。
“南宮晴兒”似乎早已經料到此事,臉龐並沒有太多的變化。突然之間,她蹲下來在白紙寫上幾個字。她要見雲非墨。
蕭王搖了搖頭,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他不知道“南宮晴兒”見雲非墨是爲了什麼。如果她有話要說直接告知自己便可,根本不用親自去見雲非墨。最重要的是,雲非墨現在當她是真正的南宮晴兒,根本不知道他會對她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