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仿古茶桌前面,蘭淺畫略微眼含期待的看着電視屏幕,手裡捧着一個紅彤彤的小蘋果,咔嚓咔嚓的啃得不亦樂乎。
電視上播放的是一個精英訪談節目,本期的嘉賓是歷史上最年輕,最帥氣的,白手起家的創業天才,年僅二十八歲的ceo,古山。
節目接近尾聲,毒蛇主持人的刁難問題都被古山輕鬆應付過去了。
“古總,請允許我代表電視前所有的女性朋友問您一個私人的問題,可以嗎?”最後,似是有些開玩笑般,毒蛇主持徵詢道。
聞言,古山面色淡漠,安靜的看着毒蛇主持,既不答應也沒有拒絕。
片刻,爲了不冷場,毒蛇主持人貿然:“請問,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
“你不知道嗎?”古山斜靠坐在沙發上,雖並非中規中矩的坐姿,卻使得整個人越發散發出一種慵懶和高貴的氣質。那淡淡的,略帶反問的語氣,讓主持一一時忘記了繼續下去。
“是蘭淺畫小姐嗎?”片刻反應過來,毒蛇男微微尷尬,開口徵詢。
輕輕地揚起嘴角,蘭淺畫看着電視機內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底的洋溢着難以言說的幸福,同時更加用力的啃咬蘋果,以表達內心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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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頭頂罩下一片陰影,一個溫熱的身軀包圍了她。“怎麼又在看這個?”
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蘭淺畫幸福的回頭,伸手想要抱住男子,卻被男子嫌棄的躲避了開來。
撇撇嘴,蘭淺畫看了眼滿是蘋果汁液的雙手,復又看了眼古山身上乾乾淨淨的白襯衣。
忽然,惡從心中起,量從膽邊生。揮舞着髒兮兮的小爪子,蘭淺畫就朝着古山撲去。
已經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古山一個閃身就避開了蘭淺畫那滿是蘋果汁液的小髒手,連帶的反抓住了她的雙手,往洗手間走去。
“怎麼,天天和我在一起還看不夠,還要特意跑到電視上看?”一邊幫蘭淺畫沖刷着小爪子,古山開口,帶着微微揶揄的聲音問道。
蘭淺畫就這樣縮在古山的懷裡,感受着手背一雙大手包圍着,沖洗着,用臉蹭蹭古山的胸口,感覺到襯衫上的扣子硬硬的摩擦着她的肌膚,轉過臉略微懊惱的皺了皺眉頭。
“呵。”頭頂上傳來一聲低笑,藉着身高的優勢,古山俯視着蘭淺畫,帶着笑意的聲音:“怎麼像小貓一樣。”
小臉復又紅了幾分,蘭淺畫將頭埋在古山懷裡不作回答。
兩人甜甜蜜蜜的吃完晚飯復又出去溜達了一圈,最後纔回到愛巢。
寬大的雙人牀上,蘭淺畫抱着被子假裝睡着了。可是她知道,古山這廝根本不會在意她是醒着還是睡着了。
這廝,就是那樣惡劣。可嘆的是,蘭淺畫偏偏恨不起來。相反的是,內心裡,她也很是期待。
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下,蘭淺畫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兒縮了進去。片刻,身後的牀沉了一下,沐浴乳清新的味道緊接着便傳入了蘭淺畫的鼻腔。蘭淺畫知道,古山這廝洗完澡出來了。同時蘭淺畫更加清楚,馬上又要開始今天晚上的折磨了。
包裹着自己的被子被他輕輕揭起,緊接着,便有一雙溫暖的大手伸到蘭淺畫的耳側,將她的小腦袋從被窩裡掏了出來。
“怎地又這樣睡覺?”古山的聲音,略帶責備。
會憋氣的。對於心上人喜歡將自己整個兒埋在被窩的習慣,古山心裡有些懊惱。
微微尷尬,蘭淺畫沒有說話,定定的看着古山。
對視間,古山的嘴角無奈的勾起,“真拿你沒有辦法。”說着這話的同時,古山整個人也擠進了暖暖的被窩,雙手一撈,便將心心念唸的人兒抱了個滿懷。
儘管兩人已經正式結婚,但蘭淺畫臉皮薄的緊,感覺道古山摟在腰間的手沿着她的身體曲線不安分的遊走。蘭淺畫皺了皺眉,臉頰卻通紅通紅的,活像只誘人的紅蘋果,惹得古山只想一口咬下去。
“畫兒……”古山略帶低沉的嗓音此刻竟是性感無比,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蘭淺畫的臉上,低頭含住她紅通通的耳垂時舔時咬。果斷的沒有忍住誘惑。
當然,此刻的他也不再需要隱忍,因爲懷中的人兒已經是他向全世界宣佈的,合法的,妻子。
蘭淺畫是個臉皮薄的人,同樣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雖然羞赧,卻從來不會爲了什麼尊嚴之類虛僞的東西而隱忍自己。在她看來,安靜的享受着心上人的疼愛,她也樂得輕鬆。像很久以前的那種口是心非的否決自己內心的想法不適合她。此刻的她,早在愛情的坎坎坷坷中透徹了。
“古山!”紅着臉,蘭淺畫捉住古山刻意作怪的手,低喃着他的名字,繾綣如夢。
“乖!”古山微微好笑,無視她羞赧的眼神,繼續撩撥着她,“叫墨綠!”牙齒在她圓潤的肩頭輕啃,古山修長的手指深入她的體內作怪。
本能的,蘭淺畫弓起身體迴應着。酥麻的感覺像電流一般竄到全身。腦海裡迴盪着心上人的要求,羞赧的喊了一聲“墨綠”,聲音帶着細細的躲閃。
“呵呵……”古山輕笑的聲音在蘭淺畫耳邊響起,卻是讓某個臉皮子薄的不行的人瞬即便想退離,恨不得找個烏龜殼將自己包起來。
古山哪裡會不知道蘭淺畫的想法,但他就是喜歡看到她羞赧躲閃的樣子,一張清純的臉上瀰漫着不自然的舒感,像是轉了馬達一樣,不停地轉來轉去想要躲到一個他看不到的地方去的小眼球,是個男人都會深深地迷戀這一刻。
蘭淺畫覺得自己要死了,這種麻酥酥的感覺使得她想尖叫,她很想要,但古山的不懷好意的輕笑卻讓她羞赧的不行,癟癟嘴,既然逃脫不了……也不想逃,乾脆使勁的往古山懷裡鑽去。
“畫兒!”古山發現她的意圖,知道小傢伙已經被撩受不了了,一個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過後,蘭淺畫窩在古山的懷裡,略帶茫然的聲音道:“古山,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那些人?”
蘭淺畫口中的那些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那些因爲他們逆天改命而被篡改了命運的人。此番無奈下界,若是還想再次回去……蘭淺畫回憶着下界時父神說的那些話,只能無奈嘆息。就算是還債也得讓他們知道債主是誰啊。
相較於蘭淺畫,古山便要愜意多了。父神既然這麼安排,他們只要按着自己的想法過就好了,等債主來了,自然而然便也會知道了。
是的,從很久之前開始,古山便已經猜出蘭淺畫是被父神選中的人,不但不會出事,相反的是,很多發生在她身上的,看似殘忍的事情,到了最後往往都會成爲蘭淺畫修煉的助力。
但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古山也微微嘆息,他心心念唸的人兒身份比他還可怕,他只有更加努力的修煉,以後纔有機會站在她身邊。
所以說啊,此時此刻,古山懷抱着心心念唸的人兒,心裡卻是有些糟心。
做好事積功德,這委實是個重大的任務。
重活一世,古山至於蘭淺畫是怎樣的存在?
父親,兄長,愛人。
這一世,蘭淺畫被從你的不像樣,但這樣的幸福,卻依舊讓她找不到安全感。亦或者說,就是因爲曾經的愛情過的太痛苦,對於這突入而來的幸福感到那樣的不真實。所以今生的她,應當是將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
同樣的,古山也清楚這一點,但如何才能讓他心心念唸的人不再那麼沒有安全感?他想了一年又一年。卻始終沒有得出結論。最後日子便在兩人的糾結與幸福中過去了。
第二天。
隨着發動機引擎的轟鳴聲,飛機平穩的爬升道雲端高處。偶爾有陽光照射在機翼上,折射出一片耀眼。蘭淺畫側頭看了眼身旁一臉淡漠的人,不由的撇撇嘴。但就在她移開目光的下一刻,蘭淺畫的餘光便又注意到古山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像是在宣告着主人內心的情緒並不怎麼美麗。
在蘭淺畫的記憶力,轉投一世,雖說是來還債的,但每一天都過的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一般。且無論何時何地,古山都會陪在她的身旁。偶爾惡劣的本質暴露出來,耍耍她,卻很少見他擔憂的模樣。
他們並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投胎轉世,而是直接落在人間福利院門口的地上,成了嬰孩。
當然,關於這件事情,也僅僅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福利院的人都以爲他們是是被人拋棄在福利院門口的孤兒。因此,他們兩人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父母,從小便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用福利院阿姨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對被父母拋棄的相依爲命的孤兒。
在蘭淺畫的記憶力,他的古山可以是惡劣的,無恥的,但卻絕對不能是悲傷的,落寞的,那樣的情緒不該屬於他,這個被她拉下地獄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