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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的看着穆尼,道:“你說無憂公子堅決不用谷坊園內的花朵反而挑剔的要選用谷坊園外的山裡野花是因爲谷坊園的花朵不新鮮,不純淨?”
許是我震驚的表情對於穆尼少年來說有些突然,他有些尷尬的看着我,很是不自在的伸出手,抓了轉後腦勺,斷斷續續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說了兩句,穆尼少年方纔忘記剛剛的尷尬,將抓着後腦勺的手放下,隨手抓了朵花籃裡的花朵,微皺着眉頭瞅了瞅,方纔轉過頭看着我,道:“無憂仙君是這麼說的。”
我點點頭,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解。谷坊園裡的植物可都是谷司仙君費盡心力,悉心栽培穀物的樂園。而且更讓我感到不解的是,穀物,在六界之中,怕是沒有人會把它跟污染聯繫在一起吧。
心裡思慮了許多,腳下的步伐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此時此刻,我跟穆尼少年已經走進了谷坊園內。環視了下谷坊園內大片大片的穀物,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暗道:這些穀物都是被污染了的嗎?
也許是我表現的太過明顯,穆尼少年熱愛家鄉的情結立馬便表現了出來。在注意到我看着四周的穀物皺着眉頭的瞬間,便立馬炸毛了,指着大片的穀物,面色極爲焦急的對我辯解道:“蘭仙姑,我們谷坊園的穀物絕對是安全的,健康的。”
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瞅着穆尼仙君焦急慌張,很是懊惱的看着我,急切的想要讓我相信他說的話的模樣,我琢磨着,穆尼仙君該是因爲我剛剛的呆愣,誤以爲我不相信他解釋的話了。
“蘭仙姑,無憂公子說谷坊園內的花朵不新鮮,不純淨是因爲谷坊園內穀物種類太多,很多花朵都沾染了其他穀物的花粉,而沒有那麼新鮮純淨,蘭仙姑,我們谷坊園內的穀物絕對沒有被污染!”迫切的說完,穆尼少年像是怕我還不相信似的,伸出手對着天道:“我穆尼在此對上神發誓,我絕沒有說謊,谷坊園內的穀物絕對沒有被污染,是安全的,健康的!!!”
我滿頭黑線,但看着他焦急的模樣,不得不收斂了臉色淡淡的神色,暗自在心中醞釀了一下情緒,片刻,我蹲下身子,撈了把路旁的穀物,放在手心好好端詳了一會兒,方纔擡起頭看着穆尼少年的眼睛,認真道:“嗯,我相信你。”
聽得此話,穆尼少年剛剛還焦急不安的臉色瞬即喜笑顏開,瞅着我手心裡的穀物,驕傲道:“我們谷坊園的穀物可是又谷司仙居親自培育種植的,是六界之中最好的!”
嘴角微微抽搐,我謹慎的看了眼被穆尼少年提着的,晃上晃下的,原本裝着滿滿的一籃子花朵的,現在只剩下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花朵的花籃,心痛不已。
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想要將花籃接回來,卻在看到穆尼少年那青春蓬勃,熱情熱情洋溢的笑臉的瞬間,硬生生的強忍下了下來。
天,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採摘了一早上的花朵啊,就這麼少了四分之一,我心痛啊!
“蘭仙姑,你還沒逛過我們谷坊園的菜花海吧。”說到這裡,穆尼少年裝過頭期待的看着我,眸子裡滿是興奮,激動,道:“蘭仙姑,要不我們去看菜花海吧!”
說着,穆尼少年便激動的像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拽着我往他口中的菜花海而去。幸好我早有防備,靈巧的避了開來,同時順手奪過了他抓在手中的花籃。
“蘭仙姑,我們去菜花海吧!”沒有注意到我的故意躲避,甚至沒喲在意那個被我奪了的花籃,穆尼少轉過頭,看着我,極其激動的提議到。
見他如此,我頓時頭痛不已,卻不好表現出來,只是斂了臉上的笑意,帶着些許爲難,道:“帝君點名要吃花釀。”說着,我便引着他的視線看了看我手中的花籃。
懊惱的擰着眉頭,穆尼少年像是很糾結似的,盯着花籃看了老半晌。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什麼要說的,我心裡悄悄鬆了口氣,提着花籃準備離開,卻發現那穆尼少年懊惱的拍了拍頭,隨即便又恢復到先前那青春樂天的模樣,緊跟着我。
心裡又是一緊,餘光注意着穆尼少年,我微皺着眉頭回頭問道:“穆尼少年還有事嗎?”
聞言,穆尼少年微微一頓,瞬即便又是滿面笑容,道:“蘭仙姑,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我想了想,有仔細打量了一下穆尼少年,心裡稍微確定這孩子是真的放棄要拉着我去逛菜花海的時候,方纔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蘭仙姑,你說古山帝君爲什麼會來谷坊園啊?”一邊走着,穆尼少年一邊看着我,開口疑惑的問道
聽得此話,我心裡也閃過一絲複雜,莫名,半晌,方纔對着穆尼少年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緊接着我的話頭,穆尼少年又看着我,一臉期待,道:“你說是不是無憂仙君釀的酒太好吃了,連古山帝君都聽說了,便慕名前來品嚐啊?”
我訕訕的笑了笑,心中腹誹不已。雖然我不知道古山這廝來谷坊園的真正目的,但我卻是明白,那廝絕逼木有可能是爲了無憂仙君的花釀來的。因爲我每次把酒拿到他面前的時候,都是被那廝極度鄙視的到了個乾淨。
一路來到無憂仙君的住所,我遠遠的便看到古山這廝半靠在一張躺椅上,手裡拿着一般泛黃的書本,好不優哉。與他相對應的便是不遠處,忙得滿頭大汗的無憂仙君。看到這裡,我心裡不由的又將古山這廝鄙視了一回。
“蘭淺畫見過古山帝君,見過無憂大人。”走進前,我連忙對着兩人先後行禮道。
同樣的,穆尼少年也跟着對兩人行了個禮儀,不同的是,剛剛還處處散發着青春活力的少年在這一刻,站在古山這廝面前的時候,卻是恭恭敬敬的低着頭,一點兒也沒有了剛剛那副侃侃而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