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神界還隱藏着這麼一位高手,真是失敬、失敬!”善詞聽到堯的揶揄,並不生氣,因爲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個修士和自己一樣,是看中了此處的寶藏,否則,又怎麼會從神界下來,來到凡間這塊污穢的地方。只是,這個修士是誰,修煉的又是何種法門?善詞在腦中飛速地計算着。
“我不是神界的修士。”堯看着善詞,“善詞,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喊我一聲前輩。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打一場!如果你想死,請破除禁制。”大地之脈不想Lang費時間,他覺得陪善詞說這些話已經是在消磨時光,如果在繼續下去,自己答應那個傢伙的事情,就可能完不成,那麼今後的八次大劫,想通過非常難。
“你配嗎?就連神界的神皇,也沒這麼不客氣。我看,你是在找死!”說歸說,善詞並未即刻動手,多少年來的經驗告訴自己,這種看不透的對手,纔是最可怕的。對待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哈哈哈哈哈……”堯瘋狂地笑着,心中頓時生出一條毒計,比殺人還要毒辣的計策,“我改變主意了,善詞。”十二條土黃色的立柱在十二分之一剎那升騰,將普濟門的師祖囚困在內,“善詞,你敢破壞這囚牢嗎?”
這座囚牢,不是普通的囚牢,而是聯通整個位面地氣的囚牢。這些立柱並不堅固,隨隨便便一個人,僅僅需要花上些功夫,就能破壞,易損,是這十二根柱子最好的代名詞。只是,這十二根立柱,是貫通地氣的立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隨便破壞一根,整個位面將有傾覆之虞。若換了尋常百姓,僅僅付出今生後世果報,但若和修士對上……
“你……”善詞不敢繼續往下想,那後果,委實太恐怖。滿臉怒氣的善詞,卻又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憤恨,心中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提防之心又多了幾分。
“本來我在那座飛來峰看小傢伙演戲,只可惜,現在要一邊看着你,一邊同你看出精彩的鬧劇。”隨手掐出一道法決,飛來神峰的景象頓時顯現眼前。
聖地的修士已率先趕到,正欲破除陣法禁制,卻不想處於敵對關係的天外天也派人前來,幾句簡短的言語交鋒,雙方紛紛亮出法寶,卻不想這凡間界的豪強趕到。聖地和天外天的修士對望一眼,心中即刻有了決定,激烈的火花在眼神的交流中迸發,也就須臾功夫,聖地和天外天各出代表一名,對着凡間界的豪強宣佈:
此處由聖地(天外天)與天外天(聖地)共同接管,爾等退下,否則,殺、無、赦。
凡間界的諸位強者臉色皆是鐵青,若不是你們仗着人多勢衆,我定要你們飛灰湮滅。陰晴不定的臉龐轉了幾個來回,這些在凡間界的大修士壓抑着內心的憤恨與顫抖,遵從了命令:這裡可是凡間修士最先發覺,只不過……唉……爲時晚矣。
“不愧是聖地和天外天,某些事情上,出奇一致。”堯不知是讚歎還是嘲諷地說。
善詞沒有心情顧及堯的話語,因爲他被眼前的陣法迷住了,這個陣法,是自己從沒有見識過的陣法,它不但渾然天成,而且還能溝通地氣,與位面共存亡,看似羸弱,實則是麻痹修士的不二選擇,如果不是自己見多識廣,恐怕已經摺損在這奇異的陣勢中了。虧得身邊這人沒有絲毫殺意,否則一旦陣勢發動,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可是,想出這種陣勢的人,恐怕不是善類,必須處處小心。
遣退了凡間界的修士,聖地和天外天的修士還不放心,當即施加了簡單的禁制,以防那些凡間修士折回躲藏。嘴角帶着冷酷的笑意,一道神雷自天空降落,令那些躲藏的凡間豪強隕落:“哼,這就是不聽我聖地(天外天)號令的下場。”
“聽說聖地的傢伙都很弱,特別是……是……是……是什麼門來着?”剛纔發出號令的天外天修士眯縫着眼睛,詢問身後的同門。
“蒼蓮師兄,聖地的蠢材當中,以普濟門爲首,特別是當代弟子,好好的秋定綱不要,偏偏要弄一個廢柴玉陽純做接班人,神界、天外天都傳遍了,都說這代掌門吃錯藥了。蒼蓮師兄,你落伍了,連這種傳遍神界、天外天、聖地的大笑話都不知道!”蒼蓮的師弟鼓起真元,在空中肆意攻擊着普濟門弟子。
“什麼,那個廢物玉陽純是下代掌教?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等等,秋定綱?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天才,不論在天外天還是聖地、又或者神界的超級天才!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怎麼就不是接班人了呢?”言語間,那英雄惜英雄的情懷在兩行清淚的帶動下汩汩而出,一派動情之色。
“蒼蓮師兄,你們還不知道?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我們這三界有誰不知,恐怕就是你了。玉陽純那個超級蠢材,是這代掌門的私生子!蒼蓮師兄啊,拜託你,不要一心修煉了,這樣你真的會落伍的!”這人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高興,嘴角和眼眸中的笑意,明顯到不能在明顯了。
普濟門的弟子臉色頓時青紅相間,煞是好看。剛纔發號施令的普濟門弟子,嘴角微微一揚,似乎全不把方纔的事放在心上:“成、王、敗、寇,破曉長生天的諸位,你們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
蒼蓮望着普濟門弟子,也學着對面之人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是嗎,原來是這樣。廢話說了這麼久,我們是不是也該,成、王、敗、寇呢?”任用親信,不管任何一個宗門都是這般,就連我們破曉長生天也不例外。只是,任人唯親……普濟門,你們的掌門還真是昏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