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聽到這兩個字,秋定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當即穩定心神,指着邢少陽和堯,惡狠狠地說:“你,還有你,快動手!”邊說邊平復心中的動盪,秋定綱注視着大地之脈和邢少陽,“喂,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動手?莫非是想破壞我的計劃?”
“不,並非想破壞你的計劃,只是,剛纔我突然注意到,普濟門的傢伙們,如果傾巢而出,那麼別的聖地門派一定也會出動。這樣,是不是和你的原先設定有衝突呢?”邢少陽一邊的嘴角微微上揚,“我說,秋定綱,如果你沒有對抗一整個聖地的實力的話,就別幹這種蠢事,因爲死人,最多隻是個烈士,而非英雄。”
秋定綱冷冷地回答道:“我不是笨蛋!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不讓其他聖地門派知道,確切點說。你以爲,普濟門的人員流動,能逃過聖地其他門派的耳目嗎?不可能!普濟門不會有內奸,但是,一旦派內有大量人員出入,或者不正常的空間波動,其他門派,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瞥了眼這個信心滿滿的小子,邢少陽不急不緩地說道:“你,還是小瞧了碧血丹心鐵,秋定綱。”嘴角掛着冷峻的笑容,碧血丹心鐵浮在空中,截取出一道青紅相間的光芒,“秋定綱,我決定送你一件禮物,不過,前提是你有能力活下來,從神人手中逃脫。”
呵呵,都這麼久了,上界那羣高智商、大權勢的天才們,也應該發現碧血丹心鐵是什麼樣的寶物了。真可惜,你們再瞭解,僅僅只是表面!這種狀態,可比什麼都不懂更加危險,看來,有必要加點料呢,如果能引起神界、聖地、天外天的混戰更好!
“神人?如果碧血丹心鐵真有那麼強大,他們早就動手了!”對於邢少陽的話,秋定綱還是相信了一部分:那枚杜希文的化身——碧血丹心鐵,一定有什麼地方能和三道神器這種級別的寶物持平,否則,這個自己怎麼也看不透的童少鷗,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堯,把普濟門的內部的景象展示出來!”望着層巒疊嶂的七重樓宇,邢少陽指着最頂峰的那間小屋,“堯,把碧血丹心鐵的力量透露給那傢伙,讓這個沒見識秋定綱好好瞧瞧,碧血丹心鐵的誘惑。”碧血丹心鐵,你可是能令饕餮紋飾成長的大源頭之一,如果哪天真的對上了,是否會就此消滅?恐怕還真是一個問題。
——————————分割線——————————聖地,普濟門,一道道命令自七重樓宇傳來,印刻進每個弟子的傳訊玉佩,又被每個查探過的弟子削去。普濟門,在平靜的外表下,澎湃着一股洶涌的暗流,這股暗流的名字叫——奪寶。一道道空間被劃破,絲毫不顧及會被其他門派知曉,普濟門的弟子紛紛外出,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這一非同尋常的信號,引起聖地各派的關注,亦派出人手,追尋普濟門弟子的蹤影。
善詞,普濟門第一代祖師,正望着射姑山的山峰:“老朋友,你們的速度,實在是慢啊!你們不來,我怎麼會玩得盡興?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凡間界,竟然還有意料之外的三道神器。咦,盡然有我門下的弟子,好好好,這回,普濟門的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等等,盡然是傲骨,還是此等傲骨,不知是幾代弟子,我要親自教導。普濟門的再次興盛,就要靠你了。”
眉頭漸漸緊鎖,善詞再也感覺不到碧血丹心鐵的存在,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暗罵:“是誰,究竟是誰掩去了碧血丹心鐵的波動?!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收起自己的激動情緒,善詞感到遠處有大量天材地寶,並被簡單的天然陣勢保護着:“如此品相的寒葉地火蓮?還有……哼,遇上我,算你們的運氣。這些寶物,就屬於我普濟門了。”
大地之脈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天賦即刻使出,發現竟然有一個神人,正在自己佈下的陣勢外破陣:“喂,有人找我麻煩,我很快回來。”
“我不叫喂,我叫,童少鷗。”邢少陽望着已經消失的堯,想了想就知道他在說什麼,這個位面上,唯一能讓堯掛心的,也只有它的花花草草了,“真是的,不知道哪個傢伙這麼倒黴!竟然被堯挑做對手,希望不要被玩得太慘,否則,元神說不定會崩潰,而被他當肥料。”
“肥料?”秋定綱即刻想到某個修行有成的修士被神秘的堯用手段化作純粹靈氣的場景,“他的確有這個本事,只是,他的對手,恐怕不好惹,反倒有吃虧的可能。”
“不,與其關心堯,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把三道神器的光輝亮出來吧,這樣,你們普濟門下放到人間界的修士,就能趕過來了。”唉,空間波動這麼明顯、繁複、龐大,我想感應不到都不行,只是,那個開創普濟門的小傢伙,爲什麼不朝這裡來呢?等等……我好像,好像沒給他……嗬嗬嗬嗬……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普濟門的弟子,很快就來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對於一代祖師的離開,秋定綱的心一直懸着,直到現在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祖師爺究竟在哪裡,雖然也是必須考慮的問題,可對於殺了那些人來說,這個問題,在殺光他們之後考慮也不遲!自己,早已準備好逃跑的預案。
見到這美麗的光輝,邢少陽即刻想到這是一件和垃圾無異的三道神器,並在心中不斷咒罵那個製作神器的傢伙:你這個愚蠢的豬玀,別讓我見到你,否則我一定要好好教你煉器,佈陣,你看看你,這是什麼三道神器,功力不到家,就別煉製!這樣只會讓人徒增煩惱。
“踏空,真是好手段!這麼快,就有送死的修士了。”邢少陽看着這些連仙人級別都沒有的修士,嘴角的嘲諷越發深刻,“不知道堯那裡,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