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柏腦門有些冒汗,他想摁辦公室裡的報警鈴,但顧心菱又是飛起一腳,直接給他踹到地上趴着了。
“孫柏,我警告你,別在我跟前耍花樣,否則你會死的很慘。”顧心菱又一次警告孫柏,“我剛纔已經說了,即便殺了你,我可以跟孫大帥解釋。你在孫大帥的心目中沒有那麼重要。否則,孫福增一定會爲了你身上的毒,而不敢對我下手。”
“我叔父很重視我,你不要胡說八道。”孫柏吼着。
“你叔父如果真的重視你,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幫你找一些名醫來解毒,你犯得着對我大哥出手,以此來換取解藥嗎?”顧心菱反問,句句戳痛孫柏的心,“別自欺欺人了,你面對現實吧!跟我算計,你還嫩了點兒。”
“我們互換解藥,以後就是朋友。我可以撤走落雨,也可以賠償和道歉。”孫柏說道,這是他的底線了。
“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互換解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自私,我爲了控制你,我不可能給你解毒。別說我大哥身體裡的毒性我可以慢慢解掉,就算我不會解。我大哥的命重要,但永遠不及我的安危重要。你應該明白,利己主義不會放棄自己的重要籌碼。”顧心菱又把自己僞裝的極度自私自利,“所以,你如果有誠意,給我大哥解毒,不再挑事情,給我惹麻煩,日後我覺得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給你解毒,畢竟你孫柏是死是活,對我沒有什麼大礙。但如果你要惡意威脅我,那麼對不起了,我只能選擇今天正午送你去黃泉路。”
“你不可能會解毒,你在詐我。你又想問我要解藥,又不願給我解毒。”孫柏紅着眼睛,心裡充滿了憤恨。
“隨你怎麼說吧!你就當我不會解毒好了,這一點我沒有什麼好爭的。反正我已經說三個條件,你若是答應了,做好了,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也算是給你叔父一個面子。但如果你不答應,我容不得你繼續活着。”顧心菱挑眉,“你如果找別的麻煩,不影響到我,我不想幹涉,但你這樣給我添麻煩,你的意圖是什麼,我心裡太清楚了,歸根結底就是你不信任我,你希望我被瑣事纏身。甚至你還想挑撥我和莫安霖的關係。你放心,我一直在試圖跟他和好,而且他心裡有我,我有這個把握去拿捏一個愛我的男人。”
這時候,孫柏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孫柏想去接電話,顧心菱又一腳給他踹到地上坐着,“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敢接電話?你敢找人求救?”
“我不會求救,我保證!那是紅色電話機響了,那個是孫家軍的人專線號碼,我怕有急事兒!”孫柏眼睛裡都是焦急,“萬一是我叔父打來的呢?”
顧心菱拿出一把匕首,架在孫柏的脖頸處,“好啊,你去接電話,但凡你說錯一句話,我就讓你血濺三尺。”
顧心菱語氣裡帶着狠意,孫柏也相信,顧心菱怕是真的做得出來。
孫柏接聽了電話,是落雨打來的。落雨在電話裡彙報顧家的事情,還提起了顧心菱早上跟胡若嫣說可以解毒,而且語氣篤定。
這時候,孫柏才猶豫和糾結了,他覺得怕是顧心菱說會解毒,並不是在詐他,而是真的會解毒啊!如此的話,他給顧少鈞下毒,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得罪了顧心菱。
“落雨,想個法子,今天之內,扯出顧家。”孫柏說道。
孫柏這話是讓顧心菱聽的,也是在表現他想要和解的誠意,“顧家以後不必再監視,也不要再去對顧家做任何事情。”
孫柏結束了電話,跟顧心菱說道:“你也聽見了,我沒有說任何不該說的話,也撤走了落雨,她說會找個藉口,下午就離開顧家。請你相信,落雨是顧家唯一的眼線。”
“爲什麼要殺顧心蕊?還兜那麼大一個圈子?”顧心菱問道。
“正如你之前所猜測,我想擾亂顧家,把你給纏住,你就沒有時間去和莫安霖和解,也沒有功夫去倒戈莫家。”孫柏實話實說,“而且,我本意也是希望能買通顧心蕊,可惜她太沒誠信,到了警局就招供了一切,把我都給供出來了。所以,她只有死。而且,她一直糾纏我,想跟我談戀愛,我也確實是煩她了。”
孫柏見顧心菱看着他,只能繼續說道:“我也是做了兩手準備,落雨是顧家現在唯一的丫鬟了,落雨的證詞很重要,但落雨要怎麼說,完全取決於顧心蕊的態度。她若是一口咬死,不把我們孫家軍給供出來,我會把她救出來,讓落雨反口,說是被蘇姨娘威脅。到時候,顧心蕊就是我的手下了。”
“可惜,顧心蕊是個軟骨頭,她怎麼可能爲你保密。”顧心菱冷笑。
“所以,她只能死。蘇姨娘活着也好,她會拼了命的拆散你大哥和大嫂,她即便不是我的人,也很容易利用。甚至我不出手利用,她也會把顧家給搞的雞飛狗跳。”孫柏說道,“所以,這件事情不管結局如何,都對我有利而無害。”
“什麼叫有利而無害?你害死我妹妹,我怎麼可能輕饒你?”顧心菱狠狠地說道。
“你和顧家的情況,我再瞭解不過了,你在乎的是你大哥和你兩個弟弟,至於你兩個妹妹,對你不好,你對她們也就不在乎。所以,顧心蕊死了,你沒有傷痛之心。而你在乎的你大哥,我並沒有害死,也沒有打算害死他。因爲我不想跟你成爲仇人。”孫柏說道。
顧心菱大笑幾聲,“孫柏啊孫柏,你以爲你聰明,能算透我的心思,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我顧心菱是個要面子的人,你這樣設計陷害,害死了我三妹,我雖不心疼,但我卻生氣。因爲你在打我的臉,你讓我沒有面子了。”
“面子?面子算個屁啊?”孫柏搖頭。
“而且,你這樣做,就是在搞壞我們之間的合作信任。你不信任我,而我現在,也無法信任你。”顧心菱手上把玩着匕首,“既然都沒有信任可言了,你還活着做什麼?死了倒是能讓我心裡舒坦一些。殺你泄憤,我不僅能做到,而且也能善後。”
“你不要胡來。”孫柏也是怕了。
“你都可以胡來,一下子搞死顧家兩條人命,還給我大哥下毒。我爲什麼就不能殺了你,給顧心蕊和王淑玲償命?”顧心菱握着拳頭,“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而且,你如果繼續惹我生氣,我不排除會倒戈莫家,因爲在我眼裡你代表着孫家軍,你不值得信任,就是孫家軍不值得信任,我何必替你們賣命呢?”
孫柏終於被顧心菱逼的沒法子了,“好,我給你解藥。”
“算你聰明!”顧心菱推開了孫柏,“拿來吧!”
“你的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但是你能做些什麼,讓我們相信你,不會一直懷疑你嗎?你拿什麼來證明,你不會倒戈。”孫柏問道。
“我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不需要證明!”顧心菱挑眉,“因爲你沒有籌碼!別說什麼解藥就是籌碼,我自己可以配置的東西,根本不需要你來給。跟你要解藥,只是要的你的態度而已。”
孫柏從辦公桌裡拿出來一個小瓷瓶,“這裡面的藥粉吃下去,四十八小時之後,你大哥就徹底解毒了。”
顧心菱聞了聞,確實都是解毒的良藥,“算你識趣兒。”
“給你四十八小時的時間,準備好兩千根金條,算是賠這兩條人命的錢。”顧心菱說完,拿着解藥就離開了孫柏的診所。
顧心菱驅車,先去了京都醫院,她知道有人跟蹤,她要表現出沒有拿着解藥忙忙慌慌的去給顧少鈞解毒,否則那樣容易生疑。
而且,她這樣表現的不是那麼重視顧少鈞,也是告訴孫柏,不要在打她大哥的主意,在利益面前,她大哥根本不夠瞧。
顧心菱知道顧少鈞的狀況並不是特別急,所以晚上還在外面跟幾個醫護人員一起吃了午餐,纔開車去顧家,給顧少鈞解毒。
顧心菱剛進顧家門,就聽見蘇姨娘在吵嚷,“這個落雨也是個沒良心的,我對她那麼好,把她當親信了,她倒好了,說不做了,就立馬走人,都等不到下午了。現在家裡連個丫鬟都沒有,午飯都沒有人做,這要怎麼辦?餓着嗎?”
“媽,眼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午飯馬上就準備。今天下午還要去處理心蕊和王姨娘的事情,忙不過來。明天我就去找丫鬟過來幫忙。”胡若嫣說道。
顧心菱看了看時間,都快一點了,“若嫣,大哥呢?”
“在客廳走來走去的練習呢!”胡若嫣說道,“心菱,你吃飯了沒,我現在要做飯。”
“不用了,若嫣,我去找大哥,我們出去吃飯。何必如此辛苦呢!”顧心菱說道,“我開車了,這就過去吧!”
“心菱,你什麼意思啊?難道要我一個人在家裡?”蘇姨娘急了,“他們要走可以,必須把飯菜做好了才行。”
顧心菱本是太勞心費神,不想跟蘇姨娘拌嘴,但蘇姨娘如此,她也不得不擠兌她幾句了,“蘇姨娘,這房子是若嫣的,您是寄人籬下。難道不該伏低做小?難道不該主動去做飯?這兒輪不着你支配任何人,想支配人,自己出去租房子,自己花錢僱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