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尹老爺痛打李姨娘
可是,那攸關着尹天可的一輩子啊。李姨娘再怎麼沒心沒肺,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以後都是愁着一張臉過苦日子!
“你個賤妾,有你什麼事情!”李姨娘探出半個身子,正好給尹老爺給揪住了。尹老爺一把將李姨娘從馬車裡拖了出來,拽到了地上。接着,揚起自己手中的馬鞭兒,一鞭兒又一鞭兒地抽在了李姨娘肉滾滾的身子上,直抽得李姨娘叫天叫地,叫爹叫孃的。
“唉喲,唉喲,疼死我了。老爺,饒了婢妾吧,饒了我吧!”李姨娘被抽得一鞭鞭,疼得厲害。尹老爺好似有點功夫底子,第一鞭抽得十分有勁兒,那抽得,不似抽在裡李姨娘的肉上,而是抽進了李姨娘的骨頭裡似的!疼啊!
“別打了,別打了,爹,女兒求您,別打了!”聽到那鞭子聲,及麗音求饒的聲音,尹天可哪能還在馬車裡坐的住啊。哭喊着從馬車裡滾爬了出來,以求尹老爺放過李姨娘一馬。
“天可,你出來做甚,還不快點給我進去!”李姨娘雖然身子吃疼吃的緊,但也不願意讓尹天可出現在尹老爺面前,“沒事兒的,只要老爺消氣,放你,姨娘吃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看到李姨娘那嘴硬的樣子,尹老爺冷笑不已。他倒要看看,是他先抽得李姨娘氣消了,還是他抽得李姨娘受不住向他求饒!爲此,尹老爺抽在李姨娘身上的鞭子更是凌厲,甚至是一鞭狠過一鞭,直把李姨娘身上的衣服都抽成了一條一條的。
“啊,啊,啊!”李姨娘先是被尹老爺抽得跟只蝦子似的,身子彈跳得厲害,對尹老爺每一鞭的反應都極爲強烈。可是到了最後,李姨娘的力氣都用光了,冷汗直冒,兩眼翻白,都快要死過去似的。
作爲孃親不捨得看到自己女兒吃苦,作爲女兒的尹天可又哪捨得看到李姨娘被尹老爺給活活打死啊。尹天可攔在李姨娘的面前,擋着尹老爺的鞭子。一看到尹天可攔着了,尹老爺手中的鞭子果然收住了。
別人道是,尹老爺對小妾沒什麼情,對自己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還是有一些親情的。實則不然,要知道,蕭老爺子肯答應尹老爺那麼多條件。那是因爲蕭老爺子也知道尹天可長相很是不俗,算是起姑娘當中的箇中翹楚。
要是尹老爺把尹天可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兒給打壞了,他拿什麼跟蕭老爺子交待!當然,這裡的箇中原因,旁人又怎麼會知道,都當尹老爺還算有親情可言,對女兒算是很不錯了。
“爹,女兒求您別打了。女兒跟您回去,女兒跟您回去,就求爹爹好哈善待李姨娘!”尹天可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尹天可覺得她從來沒有覺得人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真是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她以前那般惡對尹天夕,所以老天爺要罰她,得不到好結局。以前她總是利用爹去欺負尹天夕,如今她受到了更大的懲罰!
“當真?”尹老爺把手中的鞭子收了起來,直直地看着尹天可。其實尹天可有什麼腦子,會想到趁着夜深人靜,逃離尹家。必是李姨娘這個不要臉的貨色,拐帶了他的女兒,天可纔會在大婚之前,做出這大不孝的事情,至尹家的臉面於無物!
“不,不可,不可!”李姨娘聽到尹天可爲了自己向尹老爺委曲求全,心疼不已,眼淚潸然淚下,看着好不悽苦。“天可,姨娘都這半把輩子了,切不可爲了我,而放棄自己的人生啊!”
“姨娘,算了吧,這是天可的命啊,這是天可的命啊!天可認命了,沒法子躲的!”尹天可泣不成聲,知道自己是沒法子逃過了,既然這輩子註定她不能得到幸福,好歹她也要向李姨娘進進孝。
如果她答應回去,能讓李姨娘在尹家過上好日子的話,那麼她認,她,嫁!尹天可跪尹老爺,“爹爹,天可隨您回去,聽您吩咐。但是爹爹一定要答應天可,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好好善待姨娘,讓姨娘安享天年!”
大哥不在,二姐又嫁人了,自己卻是這種情況。尹天可知道,李姨娘是沒法子再靠他們三姊妹了,所以只能求尹老爺,好生照顧着李姨娘。有尹老爺在的話,其他人要對付李姨娘,好歹也要看看尹老爺的面啊。
“好,老夫答應你。她本就是老夫的妾,只要你聽話,日後老夫不會虧她,該吃就吃,該穿就穿。”尹老爺絲毫不理會李姨娘的說辭,全當李姨娘不存在。
尹天可是個聰明人,李姨娘今天能不能活,全靠尹天可的一句話。尹天可這想嫁便罷了,不想嫁也得嫁。不同的在於,尹天可自己答應的話,那麼至少能讓李姨?孃的日子好過一些。“謝謝爹。”尹天可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尹天可在下人的幫助之下,把只剩下半口氣的李姨娘扶到馬車裡頭,此?時的李姨娘也只能疼得直哼哼,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尹天可幫李姨娘抹眼淚,“姨娘不哭,這或許就是天可的命。這老天爺註定的事情,又豈是我們兩個小女子能改變的。”尹天可又怎麼可能會不想哭呢。只是她也哭的話,一定會讓李姨娘更難受的。
事情已是如此,不如讓自己身邊的人好過一些吧。李姨娘不說話,她知道尹天可會選擇回尹家,爲的全是她。
“我們回去!”尹老爺一聲令下,就把馬車和馬車上的人都帶回了尹家去了。尹天可隨着尹老爺回到了尹家之後,就開始變得安安分分,而受了傷的李姨娘,哪怕想做什麼事情,也沒那個能力去做。
受了傷的李姨娘一直躺在牀上養傷了,因爲與尹天可的約定,尹老爺給李姨娘找了一個大夫。不過怕在尹天可嫁給蕭老爺之前,李姨娘又再惹出什麼事端來。尹老爺特地吩咐大夫給李姨娘配了一下延緩傷勢好轉的藥。
直到兩天故去了,渾身鞭傷的李姨娘一直躺在牀上,都起不來,下不了地兒。聽着外面吹吹打打,熱鬧非凡,李姨娘心裡恨得厲害。何月明,你這個該死的賤人,竟然敢暗害天可。何月明,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回到了尹家的李姨娘想來想去,她帶着尹天可逃跑,尹家也就何夫人一個人知道,一定是何夫人面兒上做好人,回到尹家之後就向尹老爺告發,要不然的話,這時間上怎麼可能算得如此剛剛好呢!
之前老爺還沒發現,何夫人回到尹府上沒多久,尹老爺就帶着人趕了過來,實在是說不通啊!所以,李姨娘打從心底裡認定,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全都是何夫人搞的鬼。既然何夫人做事兒如此絕情絕義,她死都不會讓何夫人有好日子過!
本來出嫁的新娘該是最喜氣,最漂亮的。可惜,尹天可這個小新娘,就跟一木頭美人兒似的,臉色有些憔悴,但在脂粉的補飾之下,倒也顯得粉紅可愛。只是面兒上,尹天可沒有半點表情,就像是一隻洋娃娃一般,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裡,任由丫頭婆子在自己的身上掛金戴銀。
喜婆連忙把喜帕蓋在尹天可的頭上,“吉時已到,老婆子背新夫人出門兒啊。”喜婆腰板子不錯,一下子就將尹天可給背了起來。尹天可麻木地將手搭在了喜婆的肩膀上,任喜婆把自己帶離這個冷情的尹家。
“哈哈哈哈,好好好。”看到尹天可不哭不鬧,乖的跟只小白兔一般,尹老爺摸着自己的鬍子直叫“好”。何夫人把天寶交給了下人看着,不讓下人出來。一來,是怕那些炮仗嚇到了尹天寶。二來,今天的確鬧得開,怕小小的天寶隨着尹老爺一起笑。
今天的這場喜事,全府上下,除了那些想看熱鬧的下人開心一些外,就只有尹老爺最開心。何夫人可不想小小的尹天寶就這麼得罪了沒理智的李家母女。雖然說,此事兒與她無關,但她也不想插一腳,瞎湊熱鬧。
鞭炮聲聲,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外面越是熱鬧,躺在牀上沒法兒動的李姨娘越是恨。一個女人心如死水,起不了半點波浪,而一個女人似沖天的火爐,怨氣怨念都極爲得深重。
可惜,不管李姨娘再怎麼不甘,花嫁還是從尹家的門兒前被擡起,騎着高頭大馬的蕭老爺子倒也是滿面風光,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紅的喜花球兒,滿臉樂呵。雙手捧成拳,謝那些來送祝福的百姓。
接着,蕭老爺子繮繩一拉,馬兒調頭,高高興興地帶着小嬌娘回蕭府。拜過堂,就是要入洞房了。等到酒過三巡,蕭老爺子有些微醉,大家都笑着,說別灌蕭老爺子了,要是讓新房裡的小嬌娘久等了可不好。
蕭老爺子笑笑,什麼也沒有說。倒也順從民意,放下手裡的杯子,回房陪小嬌娘去了。蕭老爺子用喜寸挑開了尹天可的喜帕子,尹天可的容顏在燭光之下,顯得更漂亮了,一下子讓蕭老爺子有了年輕小夥兒纔有的衝動。
蕭老爺子年紀也不小了,一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那些也只不過是討個好兆頭而已。要真是有用的話,那麼這新房裡的兩人,都不可能會有今天這場婚禮。
“娘子有禮了。”蕭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把尹天可推倒在牀,褪去了尹天可的喜服,拿下尹天可的髮飾,身子一撲,壓在了尹天可的身上把該辦的事情都給辦了。
要知道,蕭老爺子娶尹天可進門,目的很是明確,就是想找個差不多人家的女子爲自己生兒育女。他年近四十了,這歲月可是蹉跎不起了啊。當蕭老爺子攻破了尹天可的身子,遇到阻礙後大喜!
蕭老爺子本以爲尹老爺那是騙他,尹天可長相姣好,又與那鄰鎮的秀才成親數月,怎麼可能還會是處子之身。直到自己進入尹天可的身體之後,蕭老爺子也確定,尹老爺沒騙他。看着尹天可手臂上的硃砂痣漸漸消失,蕭老爺子心裡生起了一股身爲男人的驕傲。
蕭老爺子碰到尹天可這種鮮活又年輕的身體,就像是吃了什麼補藥一般,龍虎精神,第一晚就徹底行使了自己身爲相公的責任,把尹天可裡裡外外啃了一個透!
尹天可就是那一隻沒了生命的娃娃,任尹老爺相擁自己年輕的身體。反正對她來說,好也是一輩子,壞也是一輩子,可惜這一輩子,她怕是永遠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在尹天可和蕭老爺子成親的第二天,尹家就接了蕭家的一筆大生意,讓尹老爺樂得合不攏嘴,直摸自己的兩撇鬍子。蕭老爺子與尹家也算是相熟,這些天,尹天寶有些不舒服。才五六個月的時候,尹天寶才長牙,性子就特別的燥。
可是最近幾天,尹天寶也不知怎麼的了,有點低燒,一直啼哭不止,使得尹老爺和何夫人心焦不已。擔心尹天寶出事兒的尹老爺,想帶着尹天寶到鄰鎮一個名醫那兒去看看,本鎮的小大夫,尹老爺信不過。
但是這與蕭老爺子的生意該怎麼辦,完全放下不要,那怎麼可能呢?要知道,這與蕭家的生意可是尹老爺“賣”了女兒後,好不容易纔賺來的。想來想去,尹老爺決定讓何夫人代自己去,反正何夫人與蕭老爺子算熟。
再者,蕭老爺子與尹天可成了親之後,雖然蕭老爺子比尹老爺和何夫人都年長一些。但真正論起輩分來,蕭老爺子還得叫尹老爺和何夫人一聲爹和娘呢!
“老爺,我不成的。”聽到尹老爺竟然讓自己與蕭老爺子去談生意打印章,何夫人心裡是喜的,可面上不敢應下來。“我們尹家與蕭家的這樁生意算是板上的鐵釘,必成。只不過親兄弟也得明算帳,必要與蕭老爺打印章,這就需要印鑑的。”
“這個好辦,老夫將印鑑交予你就是了。”最近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尹老爺對何夫人很是放心了。所以想到要把印鑑交給何夫人,尹老爺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尹老爺一個轉身,就從牆上的一個密櫃裡取出了尹家的印鑑,交給了何夫人。何夫人只覺得手中的這枚印鑑沉的厲害,至少讓何夫人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樣子。
“呵呵,夫人莫怕,這麼一枚印鑑,老夫相信夫人不會丟的。”尹老爺以爲何夫人的面色有些沉重,那是因爲何夫人覺得這枚印鑑分量很重,所以自以爲“風趣”地開了一個玩笑。
“謝老爺!”何夫人知道她必要穩住自己,拿到印鑑,算是目前爲止最成功的一步了。但是想要得到真正的成功,還得等一等。在把尹家所有的家財劃到自己的名下,那纔是真正的完成了所有的目標。
接着,尹老爺就帶着尹天寶去看病了,而尹家則由何夫人當家作主兒,裡面一把抓。因爲尹老爺離開了,因爲是何夫人給李姨娘請大夫惡龍,所以李姨娘身上的傷好得極爲快。
何夫人並不小額,她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正因如此,爲她惹來了一個大麻煩。因爲這世上實在是有太多沒臉沒皮的無恥之徒,偏生,李姨娘還是個中之最。
“小娘子,最近尹家可真熱鬧。尹天可纔回到了尹家,才六天的時間就嫁給了蕭老爺子。看來,尹家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啊。”簡源傑抱着尹天夕,好笑地說着。尹老爺果然狠,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好在小娘子嫁給了他,不然的話,小娘子的將來指不定會成什麼樣子呢。簡源傑很快想到,要是六年前,尹天夕沒有嫁給自己,而是繼續留在尹家的話,指不定尹天夕會成爲第二個尹天可,給老頭子當填房度日。
這一切只能說明,尹老爺實在是太狠。他一直都想不通呢,小娘子是一個極有想的小女子,哪怕當時還年幼,怕想的東西也特別多。既然如此,小娘子怎麼會想到嫁給他呢。
怕是小娘子早就看穿了尹老爺的這個性子,與其嫁給一個半老的老爺,不如嫁給他這個小病鬼。要是他死了,指不定小娘子就能跟着解脫了。雖然是不怎麼好聽,但簡源傑不得不佩服,當初的尹天夕很是有遠見。
“哼。”對於簡源傑的話,尹天夕只能用冷笑。對於尹老爺的爲人,尹天夕實在是不想多說。六年前,她是覺得尹老爺這種商人,賣女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可到底都是猜想,今天看到了事實,多少總會讓人有些心寒。
在他人眼裡,用你天空爲了尹老爺嫁給蕭老爺子,那就算是盡了孝道。再者,古往今來,哪一樁婚事兒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尹天可的這門兒親事兒,在一般人的眼裡,都覺得是一樁天賜良緣啊!
說實在的,想賣女兒的也大有人在,就看蕭老爺子想不想買進了。太粗俗,配不上他家勢的不成。太好的呢,那些人也願意“賣”女兒,不過那些人“賣”女兒,“賣”的價可高了。
攀親的對方,都是些皇親貴胄,相對而言,蕭老爺子又有些買不起了。除非蕭老爺子想爲了一個美嬌娘把自己弄到了破產爲止。
“小娘子,好在你嫁給了爲夫啊。”自己的身生之父是這種人,尹天夕也是出自於尹老爺的種兒。簡源傑明白,就算尹天夕不喜尹老爺,在看到尹老爺的所作所爲,都會有些負面情緒。
“是是是,好在我先嫁給了你,要不然的話,現在那位蕭老爺子的夫人要換個人做做呢。”尹天夕點點簡源傑的鼻子,蕭老爺子是燙手山芋,六年前的簡源傑又何嘗不是呢?六年前的簡源傑與現在的蕭老爺子也算是半斤八兩吧。
“哎,想想,那三小姐挺可憐的。”小桃感嘆一說了一句,以前的三小姐是挺可恨的,看到三小姐現在的情況,小桃又覺得尹天可挺可憐的。女人就是這種動物,感性得很。
“那是她活該!”寧香不屑地說着,寧香指了指尹天夕一道被頭髮遮起來的大傷痕,“別忘了,少奶奶的那道疤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是你嘴裡的那個三小姐,少奶奶更完美!”
六年前,尹天可故意把尹天夕推到水池裡,使得尹天夕差點魂歸九霄,這件事情,尹家上下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按寧香的意,都是尹天可和李姨娘以前作孽太多,所以這才惹來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
“算了,人都嫁了,也不是尹家的人了,別提她了。”尹天夕不想提到尹天可,因爲提到六年前那件摔池之事兒,就讓尹天夕想起來,她是一個穿越者。她不曉得原來的尹天夕去了什麼地方。
別說她惡毒,她都適應了這邊的生活。可別當她在這裡得到了幸福之後,那個真正的尹天夕又回到了身體裡,把她給趕出去。
“相公,話說,你鄉試的成績,是不是該出來了?”尹天夕的印象中,簡源傑這考完試,在家歇了好些天了吧,這古代考試後放成績要多少時間,她還真不曉得。
“快了吧,應該就在這兩天。”簡源傑也沒太在意,尹天夕從小就教導簡源傑人心態要好。至少考試,重在平時,打好了基礎,考時也就不用怕了。考前不緊張,考後又緊張個什麼勁兒。
爲此,自考完試之後,簡源傑坦然處之,從來都沒有多想自己考得怎麼樣。說起來,簡源傑很是煩沈心怡。他不關心,小娘子不關心,反倒是沈心怡常常會跑來問簡源傑,自我感覺怎麼樣。
“相公,看來你的表妹還沒想放過你,你要怎麼辦?”沈心怡不肯放棄簡源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前些天,簡源傑也覺得奇怪了,簡老爺不是說要把沈心怡嫁給簡源生嗎?怎麼才幾天的時間,這件事情又沒聲兒了呢?
簡家的人,除了簡老爺,沈心怡和沐夫人知道一年之約外,簡家其他人都是半清不楚的。所以簡源傑就找簡老爺去問個清楚。簡老爺認真地看着簡源傑,“源傑,你覺得心怡這孩子怎麼樣?”
簡老爺這麼一問,簡源傑心裡不太舒服,可簡老爺是爹,他是兒子,子怎麼能對父不敬呢。所以,哪怕簡源傑不喜簡老爺問這種問題,還是忍着回答了簡老爺的問題,“爹,心怡很好,但與孩兒不合適!”
不管沈心怡好或不好,都與他無關,“爹,這句話,你不該問孩兒,而是要去問心怡將來的相公。好與不好,孩兒的意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個男人。”簡源傑把自己和沈心怡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啊。
“源傑,老夫記得兒時你與心怡的關係很是要好,怎麼長大了,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既然沈心怡一顆心都撲在了簡源傑的身上,沈夫人又只有沈心怡這麼一個女兒,爲了沈夫人,簡老爺只能再努力一把了。
“爹,孩兒知道您遲早都是要找孩兒說這個話題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說個明白吧。”簡源傑也不想瞞着簡老爺,“兒時的時候,不錯,孩兒與心怡表妹的關係算是不錯,可那也是因爲您從小就對孩兒說,心怡表妹將是我的娘子,我要一生一世照顧着她。”
“要不是如此的話,兒時,我亦不會對心怡表妹如何。再者,若您真想讓孩兒與心怡在一起的話,六年前,您就不該讓孩兒娶了天夕。”真的,若是沒有兒時的那段叮囑,簡源傑覺得自己甚至可以與沈心怡同住一屋檐下,卻似陌生人一般。
沈夫人對沐夫人的影響,對簡老爺所有女人的影響,簡源傑心裡都知道。從自己孃親的角度出發,簡源傑其實不太喜沈心怡的。不過沐夫人打小兒就跟簡源傑說了,只要簡源傑對沈心怡好,與沈心怡關係好,那麼簡老爺必會多看他們母子幾眼。
爲此,哪怕是當時的好感情,那都是簡源傑爲了讓簡老爺多看沐夫人幾眼耍的小心機而已。娶了沈心怡之後對自己與孃親有幫助,小小的簡源傑未懂得感情爲何物,覺得這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自然就坦然接受了。
“怎麼,天夕不許你娶其他的女人?”其實簡老爺很有看人的眼光,對尹天夕的瞭解,簡老爺算是透徹。別看尹天夕平時在簡家都很安靜,從來不鬧事兒。想必,沈心怡就“活潑”得過了頭。
但是簡老爺曉得,那是因爲事情都沒有犯到尹天夕的頭上呢。要是誰真犯了尹天夕的忌諱,尹天夕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俗話說的好,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同等的道理,尹天夕不發威纔好,一發威,怕會把這個家都攪亂了。
女子無才便是德,得了尹天夕這麼一個兒媳,簡老爺也不知道自己,特別是簡源傑,是喜還是憂啊。所以當簡源傑說了那麼一句之後,簡老爺自然地把話兒讀成了尹天夕對此事太過霸道,不許簡源傑納小。
“爹,誤會了。”簡源傑搖頭,不過要真這麼說的話,倒也是可以。當初小娘子跟她言明,若是想讓小娘子留下來的話,他所要付出的就微是這輩子他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不過就算小娘子不說,他都不可能會要沈心怡或者是其他的女子的。
若是不識請滋味兒還好,真動了情,他就是一根筋,直到底兒的。以前爹的行爲不太好理解,現在他終於能理解,爲什麼爹心裡只裝了一個沈夫人,而誤了娘和其他幾位姨娘。此時他的心情,與當初的爹是何其得想象。
“不是天夕有何話交代,而是孩兒現在心裡只有天夕一個人。對心怡表妹,孩兒心裡明白得很,對她孩兒只有兄妹之義,沒有半點男女之情。若是爹有話的話,孩兒也只能遵循孝道。”
“但是爹須知的是,幾度寒秋冷人心。娘與各位姨娘的例子就在爹的面前。假若爹只是要一個心怡表妹嫁給孩兒的結果的話,那麼孩兒就無話可說了。”簡源傑自然是拿簡老爺的例子來現身說教。
“哎,你這孩子!”聽了簡源傑的話後,簡老爺只能嘆氣。因爲簡源傑把簡老爺的話都給堵死了,使得簡老爺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果然,知子默若母,簡源傑的性子還真被沐夫人給說中了。
“但是老夫與沈夫人有一年之約,若是這一年裡,心怡能得到你的心,讓你點頭娶她的話,這門兒親事還是要認下來的。老夫不會再強求你什麼了,這一年的時候,你就給心怡吧,也好讓那個丫頭死心。”
“自然,在這一年裡,若是你改變心意的話,那是最好的。萬一你一直如此的話,那麼你就幫你二弟一把。”簡老爺把自己與沈夫人的一年之約告訴了簡源傑,簡源傑到底也是當事人,有權知道。
“原來如此。”簡源傑皺眉,他以爲自己不給沈心怡半點希望,沈心怡就會自己識相一些,自行離開簡家,或者是找其他男人嫁了。沒想到,沈心怡利用沈夫人,讓沈夫人與爹做下了這種約定!
難怪,難怪沈心怡與他的事情沒成之後,就連她與二弟的婚事兒也不了了之,都是這個一年之約搞的鬼。簡源傑知道了之後,沒有告訴其他人,一來是怕給尹天夕添堵,二來也是怕給簡源生找氣受。
所以今天尹天夕突然提起來,簡源傑想到了那日自己與簡老爺的談話。簡源傑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尹天夕呢?
尹家熱熱鬧鬧辦喜事兒,李家開開心心要準備生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