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晚這裡換着衣裳,就聽外頭上官澈吩咐碧清做這做那,連帶着把小清兒幾個都支使了出去,不由對他的大男子主意嗤之以鼻。
誰料,她這兒這想着詞兒心中罵着原主呢,這原主不知何時,竟走了過來——關鍵,洛璃晚要脫的衣裳剛剛脫下,要換的衣裳,居然忘了還放在外頭的櫃子裡!
“啊——上官澈你這色狼!”
尖叫聲大到外頭巡守的侍衛俱都聽到了。
翎羽看了眼呆滯的碧清,嘲笑道:“呵,速度還真快,你家主子真可謂正人君子啊。”
幾句話臊的碧清臉都紫了,而那邊兒事發之地,小清兒已經呼啦一下推開了門闖了進去。
“小姐,小姐,別怕,我來保護你!”
“蹬蹬蹬”的聲響不覺於耳,小清兒拖着芳兒就奔了進來,而蘭兒那裡由於反應緩慢,已經被小清兒給扔在了一邊兒。
洛璃晚抱着外裳,連肚兜都已經換了下來,可以說……除了下身的那條薄薄的褻褲,她全身上下都被瞧了個乾淨,此時正欲哭無淚地抱着衣裳對元兇控訴:“上官澈,你就是個王八蛋!”
其實,在上官澈無意間闖進來,無意間又瞧見那一片春光時,就已經快速地扭過身去,非禮勿視了,然,還是堵不住洛璃晚那張嘴。
“喂喂喂,既已成親,早晚不都要瞧的嗎?更何況,我不是已經轉過身了?”
洛璃晚氣的簡直都要魂魄出竅了——當然,除了羞惱,還有嚇得。
誰知道上官澈好好的,非要往這邊兒來堵她呢,誰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耐不住熱,非在人家還在屋裡的時候,就自以爲安全,急急跑來換衣裳呢!
“誰說我要嫁給你這個禽獸!”洛璃晚吼道,已經急急開始把衣裳往身上披。
小清兒與芳兒便是此刻殺到的,想到話本小說裡,那男男女女……的一些事,小清兒下意識地以爲,自家小姐的清白……
“啊,小姐……太子您也太急了些,明天就是婚禮了,您居然對我家小姐做出這樣禽
獸,不如,的事!”
芳兒只覺得暈頭晃腦,已經完全不懂,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聽了小清兒吼出的幾句話,心想,完了。
可不是完了麼,外頭大門洞開,窗戶也開着,夏天的屋子裡,四處透風……那話,已經如同清風一般,飄到了外頭。
除了東宮那羣侍衛,還有……唔,還有那些被安插在涵香舍外院的鶴府下人,反正,上官澈的一世英名算是毀在了這裡。
於是,連洛璃晚自己也都傻掉了。
上官澈撫額,一陣嘆氣:“好了,好了,去服侍你家小姐把衣裳穿上吧。”
話音落地,外頭聞聲而來的,原在花園子裡遊玩的一羣女眷,偕同老太君已經出現在了屋子裡。
於是,本就是個誤會,如今也如同雪球,越滾越大了。
鬧劇過後,兩位原主倒是淡定地坐到一處喝茶,雖然,兩個人臉色都不是十分好看,陰沉地仿若那西邊兒的烏雲,雷聲陣陣,憋着大暴雨呢。
小清兒頭一次被洛璃晚責罰,端着水碗在外頭罰站,而芳兒與蘭兒,也被叫了下去,如今這屋子裡服侍的,全是上官澈的人,比如宮女,比如教養嬤嬤。
“父皇與母后本不想大費周章,不過想到宮裡那麼多規矩,還是派幾個宮人過來,省的被人鑽了空子。”
洛璃晚淡定喝茶,聽話之後,只道一聲:“謝了!”
屋子裡,氣氛異常詭異。
就連那幾個宮女與老嬤嬤也都躲得遠遠的,就叫兩位主子自在說話,誰也不敢近前來。
“今天見了雪夫人?”上官澈輕咳一聲,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洛璃晚瞟了他一眼:“你又派人跟蹤我?”
上官澈“嗤”了一聲:“我不覺得現在還有繼續監視你的必要?這麼多侍衛跟着,你跑的了嗎?更何況,我不認爲你有那個狠心,捨得拋下雪園那麼的忠僕,獨自逃生。”
洛璃晚臉上也是嘲諷的笑意:“哦?那有什麼,反正您這位太子也是心慈手軟,哪裡會與我這般
小人物計較?”
於是,氣氛再度變得詭異。
上官澈到底是有些心虛,於是討好一下也無妨,於是臉上那笑意,怎麼看怎麼像阿二,“想不想知道他們都被我送去了哪裡?”
洛璃晚翻了個白眼:“知道了做什麼?再叫你設計一次?覺得我傻是不是,見到個陷阱就迫不及待地跳進去?!”
摸了摸鼻子,上官澈也是無語——當初,他怎麼會想這麼一餿主意?!
若那會兒直接告知洛璃晚,或者也不會有後頭的許多事了,婚事怕也進行的很順利啊?
歸根到底,還是阿二那廝,實在不稱職,居然都不提醒他。
上官澈將所有的結果,都歸咎於阿二這個倒黴蛋——反正阿二也不介意了,誰叫他老早就把自家主子給得罪了呢。
上官澈不由想着,或者,對於阿二的處罰還是太輕了呢。
可憐的,正在四處奔走,仿若頭不知疲倦的驢的阿二,還不知道,他滿心以爲的曙光,不過是那一段歷練的開始啊。
洛璃晚撇過頭來,十分不解地看着上官澈:“喂,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澈無奈:“反正事情也基本忙完了,來瞧瞧你罷了。碧清說你險些被這裡的女人給磨死,本以爲我來能爲你出出氣,不過看你氣色良好,大抵是碧清又胡說八道了。”
如今,上官澈對自己身邊兒這羣侍衛,已經徹底下了決心,反正是一個也別想跑。
若是上官澈冷着臉也就罷了,偏偏你怎樣鬧,對方都無動於衷,於是你自己也只能歇了那些心思。
洛璃晚好不自在地瞧了他一眼,道:“你有那張良計,我自然也有過牆梯。不過一羣內院女子,一方天地也僅限於此,我何必與她們一般計較?”
“哦?這樣說,就是不生氣了?”
“自然,人家也不知我爲何生氣,自己氣自己,難道還真要憋氣死嗎?對啦,你不可能只爲這丁點兒小事過來吧?還有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值得您這大老遠的親自過來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