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上官毅似乎沒有想到慕容雅會被自己那句話給怔住了,不由問道。
“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慕容雅搖搖頭,雖說在現代也與男人接觸過,但是很少能見到如上官毅一樣的男人,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或者說是對她的一種充分的信任,這對她來說,有點不大適應,因爲她被現代的那個無良的男友給騙的不敢相信了。
“那麼,下邊就由我來說,你來聽就好了。”上官毅笑笑,隨即開始講述起來自己家的事情。
“好,我倒想聽一聽。”慕容雅點點頭,然後做出一付仔細傾聽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一個庶長兄的。”上官毅緩緩說道,“雖說他是庶兄長,可是他得到的寵愛,卻是比我得到的多。因爲他的孃親,不對,應該說是姨娘,是我父親的至愛,至愛之深,所以,他對他比對我要親的多。而我的孃親卻是爺爺……給他的任務。”
“任務?!”慕容雅不由插嘴,一臉的迷惑,這有什麼任務啊,這結婚難道不是隨自願嗎?
“因爲當初爺爺快不行了,再加上母親的父親救過爺爺,爺爺爲了報恩就把他的兒子,我的父親,上官大人,還未出世就與母親的父親,我的姥爺,訂下了指腹爲婚,如若都是男孩,結拜爲兄弟,如若都是女孩,結拜爲姐妹,如若是一男一女,結拜爲夫妻。於是,母親從姥姥家一出生就被定性的任務給了父親。尤其是在父親十五歲那年,他外出……”
慕容雅靜靜地聽着,並時不時地看着上官毅的講述,而且目光絲毫不轉動。
上官毅講到這時,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傷感,也帶着一絲不滿,“他外出遇險,遇到了雯姨娘……而且是雯姨娘不顧男女大不同的,就吻了他,然後,他倆訂下了私情。當父親帶着雯姨娘回來後,爺爺說可以接納這個女孩當妾但是不能當他的兒媳,因爲他的兒媳是我的母親孫府的孫大人之女。”
“父親不願意與爺爺爭執半天,後來還是雯姨娘勸通了父親,她對父親說,她可以當妾,別的什麼都不用介意的。哈哈。”說到這時,上官毅突然暴發出一陣奇異的笑聲,笑聲中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用意,“什麼不介意?一切全部是瞎話!!!她那是……故意的!”
慕容雅仍然不說話,不過,她已經從上官毅那邊猜測到了,估計那個親吻並不是吻,而是救人吧,或者說是吸氣吧,任由上官毅自己在那兒說話。
“爺爺當時就同意了,於是,父親在十六歲娶了剛剛十四歲的母親。並同時納雯姨娘爲姨娘,與母親一同進的上官府。就在婚禮當天,當妾要向主母敬茶時,她沒有拿好,茶水從水杯裡灑了出來,而母親卻是被父親斥責說母親沒有主母之心,故意爲難雯姨娘的。”說到這時,上官毅的兩眼涌出一串串淚花。
看到這時,慕容雅不聲不響的從自己身上掏出手絹,遞給上官毅,“擦擦淚吧。”
上官毅聽到慕容雅的嚅嚅的聲音,不由睜開了眼,看到慕容雅雙眼紅紅的,而她的手中,有一個絲帛手絹,接了過來,輕輕拭了一下淚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稍微靜了一下心思,繼續講述他的身世。
“爺爺得知後,就罵父親,父親無奈,在爺爺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把雯姨娘關進了小黑屋裡,可是就在父親與母親洞房時……雯姨娘的嬤嬤,突然跑到父親和母親跟前,說雯姨娘暈倒了。父親一聽這個,就把母親這個主母扔在了新房裡,而是前去看望雯姨娘……也是在那個時候,大夫告訴父親說是雯姨娘有了身孕。”上官毅說到這時,又一次呈現出那種冷冷的笑容。
男兒有淚不輕彈,慕容雅心裡暗暗地想道,那是不夠傷心的,如今的上官毅想必已經是傷透了心,或者說,是心已經傷得再也無淚了,所以,就算想哭也是哭不出來的,可見那上官毅的父親是多麼的自傲吧。
“那你爺爺呢?”慕容雅不由開口問道。
“爺爺自然聽說這個了,於是就讓大夫開了專門打胎的藥,要讓雯姨娘打掉胎兒。可是……雯姨娘不知怎麼收買了那個大夫,大夫竟然告訴父親,說是如若雯姨娘喝了藥,打了這個胎兒就不會再有胎兒的。”上官毅重重的說道。
“你父親那麼希望雯姨娘生孩子?”慕容雅問道。
“是的。他與爺爺說過,他愛的是雯姨娘,對母親不是愛,只是恩情。”上官毅點點頭。
“那,你母親呢?”慕容雅又問道,“如若沒有與你母親洞房,你……”
“我還沒有講到那個地方。”上官毅笑了,“你這麼心急,是不是也想着給我生呢?”
“去你的,想得美!”慕容雅再次瞪了上官毅一眼。
“……”稍微怔了下,上官毅再次開口了,“當父親得知這一事兒後,就把藥倒了,騙爺爺說雯姨娘喝了下去。也因爲雯姨娘有孕在身,所以,父親最終還是去了母親的屋子,與她洞房,還告誡她,讓她好好當主母,不要想別的,也別想欺負雯姨娘。”
“按理說,小妾是要向主母請安的,可是父親卻說雯姨娘身子有恙,不用請安。當時母親並不知曉,只以爲父親是在保護自己,直到庶長兄出生後,她才明白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因爲父親保護的不是她而是那個他念念不忘的雯姨娘,因爲雯姨娘懷有身孕!”
“當雯姨娘生下庶長兄時,頓時把爺爺氣壞了,可是再生氣又怎麼辦?畢竟,也是上官府的血脈,也不能再打死他的。所以……只得不了了之了。”上官毅說到這時,低下了頭,一臉的無奈。
“你那個姨娘幾個月生下你的庶長兄的?”慕容雅問道。
“她對父親解釋說自己是早產,而且是被我母親養的一隻小黑貓給嚇得,所以早產。”
聽到這時,慕容雅不由脫口而出,“一聽這就是胡言亂語的,小貓又不是人,豈能嚇着她,沒準是足月生的。”
“你這話倒是對了,的確是足月生的。”上官毅連連點頭,“看來,咱倆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你父親信了?”慕容雅沒有接上官毅的話,而是再次問道。
“是。而且還專門跑到母親的院子裡,把母親所養的動物都給殺了,說是害得雯姨娘差點出事兒。可是他根本沒有問過母親是否養過貓之類的。”上官毅臉色再次黯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