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退親

對於公主悠長悱惻,傷心欲絕的呼喚,夏侯玦弈完全沒有一絲反應,看都未看她一眼,而在場的幾位小姐,垂下眼簾,遮掩住眼裡的不屑兇狠,手辣,不知矜持,一個女子如此,就算是一國公主,也讓人再無法對在崇敬起來,至於,護衛倒沒什麼感覺,只是看着夏侯玦弈護着顧大小姐的樣子,讓他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夏侯玦弈垂首,看着懷中眼睛緊閉的女子,眼角那抹溼潤,還有擁着時候,沾染至手上的腥紅,狹長的眼眸漫過妖冶,優美薄脣輕啓,也註定了一些人的生與死,“麒肆…。”

“主子。”

“殺!”

一句話,一個字,卻在所有人的心裡揚起驚濤駭浪,殺?殺誰?包括自己嗎?想法起,臉色瞬間大變。

“是!”麒肆一手擡起,數十名和他穿着相同衣服的高壯男子,從天而降般出現在他們眼睛,讓所有的人心裡一稟,想逃,可卻完全無法動彈,連聲音都發不出。

“動手!”麒肆話一落,人影迅速閃動,沒來得及反抗,逃跑,尖叫,甚至連他們做了什麼都沒看清,十幾個人影就已消失無蹤,就如一陣風,然而,剛纔還屹立在身後,左右的護衛,卻一個不剩全部倒下,生息已然全無。

這一幕讓餘下的幾個小姐,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想象,心中劫後餘生之餘,看夏侯玦弈眼神第一次除了驚豔,染上了恐懼。

悠然公主對於那些護衛的死活完全沒有一絲感覺,心裡只有嫉妒,瘋狂的嫉妒,看到這個女子受到的傷害,他不高興了嗎?所以,他就要全部殺了那些護衛!就因爲他們袖手傍觀,沒有救她,他生氣了?難道,那個女子在他的心裡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眼淚從滿是憤恨的眼中落下。

悠然公主猛然從馬上跳下來,疾步走到大網前,看着裡面的男子,理智全無,“顧清苑是我要殺的,夏侯世子殺了那麼多護衛,接着是不是連本宮也殺了,爲她出氣?”嘶吼中帶着顫抖。

悠然公主的這句話,被隨後趕來夏侯玦弈而來的慕容昊,南宮凌還有身後一干人,清清楚楚的聽入耳中,臉色均閃過異色。

慕容昊眼神微眯,夏侯玦弈忽然離開,自己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英雄救美來了,看着網中相依的男女,眼神莫測。

然而,當看清楚裡面的形勢時候,心中猛然一稟,死掉的黑熊,女子髮帶繞身,還有,射入黑熊咽喉力道明顯不足的箭勢,這些…。慕容昊緩緩擡眸,細看,才發現那個女子衣服帶血,人好像也昏過去了。

包圍的鐵網,一個女子對抗一頭黑熊,一番殘酷的生死搏殺,這就是眼前這位公主的手段,計謀吧!還真是夠狠的。可惜的是,搏殺的結果,出乎這位公主的意料,她失望了吧!

看着倒在夏侯玦弈懷中身材纖細的女子,慕容昊同樣感到不可思議,憑着她那瘦弱的身軀,她竟然殺掉了一頭黑熊!顧清苑,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

慕容昊看的出,想得到的,南宮凌自然也想的到,至於隨着一起來那些人,多少也猜到了些,雖然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相信悠然公主竟然會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對待一個女子,可想起不久前公主以死威逼之事夏侯世子退婚之事,再聽剛纔悠然公主親口說出的話,讓人不得不信,堂堂一國公主爲了愛,真是瘋了!也太可怕了!

網中夏侯玦弈對於悠然公主,悲痛,憤然的怒吼,完全無動於衷,波瀾不起,彎身攔腰抱起顧清苑,麒肆閃身,揮動手中長劍,鐵網隨着麒肆手中亮光,如破布般輕易被斬開,夏侯玦弈擡腳走出。

悠然公主看此,疾步往夏侯玦弈身邊衝去,麒肆冷冷一笑,強勢攔下,看着悠然公主憤怒的神色,手中長劍微擡,劍柄輕觸,悠然公主瞬間無法移動分毫,徒留一雙殺氣嗜血雙眸看着麒肆。

麒肆完全無視,轉身,追上前面的黑衣男子,隨之離開。

慕容昊看着悠然公主心裡冷笑,轉頭對身邊的南宮凌,微微頷首,什麼都沒說,調轉馬頭,亦順着夏侯玦弈的方向而去。

見此,衆人心中一動,紛紛躬身告退,皇家的事兒,還是少攙和的好。

眨眼間,圍場就剩下南宮凌,悠然公主兩人,南宮凌輕拍馬背,走至跟前,垂首看着下面面色難看的妹妹,再看着前方已經看不清背影的男女,南宮凌溫和的面容不變,嘴角卻勾起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不懂,亦不明。

看着顧清苑被夏侯玦弈抱着回來,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但是,當看清顧大小姐渾身狼狽,身上帶血昏迷不醒的樣子後,心裡驚疑不定,可沒等他們問候,夏侯玦弈就一言不發的大步走進了大帳,隨後兩個丫頭疾步也走了進去,麒肆面無表情守在了帳外,見此,所有的人面面相覷,麒護衛的架勢明顯就是,完全的拒絕打攪姿態,這讓他們猶豫不敢輕易上去詢問,而有機靈的已經快速的向皇上的帳內跑去。

帳內,夏侯玦弈不自覺的放柔動作把顧清苑輕輕放下,他自己沒感覺,可一旁的凌菲卻是目瞪舌呆,無法置信,雖然她對主子的性情不是很瞭解,可基本的還是知道的,極度的潔嗜,不喜人碰觸,更從未和任何女子有過接觸,可現在,主子的竟然抱着渾身髒亂的顧大小姐,還有就是…。就是主子剛纔的那個動作,是溫柔…。是溫柔吧!這完全顛覆了,她對主子的認知!

梅香這個時候可是完全注意不到夏侯玦弈的異樣,她看着厚毯上的雙眼緊閉的小姐,看着整個袖子上斑斑斕斕的全是血,急的有些不知所措,顧不得什麼禮儀,拉起顧清苑的手,急切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小姐……”梅香急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今天早上看小姐反常的舉動就覺得很是不安,本想緊緊跟着小姐的,可剛進圍場就被人護衛給攔下了,沒想到現在真的出事兒了。

梅香的聲音讓凌菲回神,恢復神智的剎那就感到一道冷凝的目光,擡頭見,主子正看着自己,心裡一稟,垂首,疾步走到顧清苑的身邊,看着渾身透着狼狽的女子,心中駭然,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入了主子的眼,雖然不知道主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可她絕對是個特殊的存在。

凌菲心思不定,可手卻一點兒也沒敢閒着,快速翻看顧清苑的衣袖,當四道深淺各異血淋淋的抓痕,顯於眼前時,讓梅香的眼淚掉的更兇,心裡更是驚疑不定,小姐她是被什麼東西給抓傷的?竟然有這麼可怕的痕跡。

夏侯玦弈神色不動,可看到顧清苑的傷痕時,眼裡卻極快的閃過深冷。

凌菲看着傷口,快速的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撒了上去,同時,顧清苑發出一聲輕哼,眼簾微動,慢慢睜開眼睛,感到胳膊上的刺痛,垂眸,看到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凌菲,顧清苑淡淡一笑,活着的感覺不錯,不過,某些地方感覺不是很好。

“凌菲,我好像發熱了。”頭很重,呼吸很熱。

顧清苑的聲音忽然想起,轉頭,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梅香臉色滿是喜色,喜極而泣,急道:“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嗯!是不錯。”顧清苑輕笑十分贊同。

凌菲聽到顧清苑的話,伸手撫上顧清苑的額頭,眉頭皺了一下,擡頭,看向一旁的夏侯玦弈,眼中透着敬畏,“主子,顧小姐發熱了。”

受傷發熱,雖然很正常,可卻不是一個好的現象,醫治不及時也是很容易出問題的,這很多人都知道,夏侯玦弈當然更知道。

“藥呢?”

“主子贖罪,屬下的藥帶的不全。”

聞言,顧清苑倒是十分理解,有皇家人在的地方,很多東西都是不宜的,這個時候有藥的也許就只有隨行的御醫了,想起御醫,顧清苑馬上否決了,要他們給自己看,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這個是非之地還是早點遠離的好。

想此,顧清苑轉頭,看向坐在厚毯邊上的夏侯玦弈,支撐着身體起身,和他對面坐好,微仰頭,嘴角彎彎,輕笑道:“世子爺,外面有藥。”

夏侯玦弈挑眉,顧清苑的潛在意思很明白,她想出去。看着女子淡然,隨意的樣子,誰能想的到,她剛纔經歷了一場無法想象的搏殺。

凌菲見顧清苑說完後,主子不動不響,只是淡淡的看着顧清苑,狹長的雙眸黑如深淵,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更無法揣測,他面對顧清苑時,是什麼樣一種心態。

靜默片刻,夏侯玦弈淡淡道:“回府。”

夏侯玦弈話落,顧清苑就笑開了。

看着顧清苑眉眼彎彎的樣子,夏侯玦弈眼神微動,剛欲起身,卻意外的看到衣袖被拉住,垂眸,只見,顧清苑拉着自己的衣袖借力站了起來,可起身後,卻沒把手鬆開,仰頭看着自己,嘴角揚起,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抱!”

一個字讓凌菲倒吸一口氣,隨即極快的低下了頭,身體不自覺的輕顫了下,爲顧清苑的大膽!

梅香亦是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是小姐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夏侯玦弈狹長的雙眸深深的看着顧清苑,表情莫測,沉聲,“顧清苑,你膽子太大了。”

剛纔顧清苑那個字落,心口不可抑制的收縮,夏侯玦弈清楚的感覺到了,陌生的,從未有過的感覺,不舒服!和看到那抹晶瑩淚珠的感覺一樣,異樣的感覺,讓夏侯玦弈不喜!

“因爲大膽,所以,我才活着!”顧清苑笑意不變,可嘴角卻染上了一抹冷意,也許,不該抱怨,不該生氣,不該任性,畢竟活下來了不是嗎?

可,想起當時面對黑熊情景,顧清苑心裡該死的覺得委屈,自從和這個男人相遇的那一刻,自己遭遇了太多的麻煩,還連累到外公,差點兒丟掉性命,這次連帶的自己都差點兒丟掉小命。

前世到今生,自己加在一起總共也就活了十七年,前世的經歷,讓自己變得清冷,涼薄,可心還在,亦會感到累,在顧家面對各種算計,在外,還要爲這個男人惹下的桃花買單,用性命在買單!

自己不是聖母,也從未想過去當聖母,爲了一個可以說完全陌生的男子賣命,還不求回報,憑什麼?

現在,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必須昏迷不醒,那樣才能理所當然的病倒一段時間,等待各種後續之事結束,而在昏迷的情況下,想走出這個狩獵場,就必須有人帶自己出去,這個時候夏侯玦弈是最好的選擇。

夏侯玦弈深深的看着顧清苑,狹長的眸子風雲轉動,無形的壓力讓人倍感壓抑,大帳內的氣氛開始凝滯。

可顧清苑無動於衷,定定的站在夏侯玦弈的跟前,怔怔的看着他!身體的疲勞,不適,還有各種麻煩,讓顧清苑頭很痛,心裡也從未有過的暴躁,媽的!如果夏侯玦弈這次敢袖手旁觀,老子就給你來個魚死網破,老子不玩兒了!

俊男,美女相互凝視,多唯美的畫面呀!正常的眼裡不應該是深情嗎?爲何,他們之間卻只能讓人感到凍死人的較量!

感受到屋裡氣氛的異樣,凌菲的頭垂的更低了,心跳如鼓!

梅香看着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這個時候她也看出來了,大小姐好像在生氣!雖然不知道理由,原因!可看樣子應該和夏侯世子有關。

帳內氣氛凝重,而帳外一個人確實興奮極了,雖然臉上不顯分毫,可耳朵卻豎的極高,連內力都用上了,就怕錯失分毫的精彩,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麒肆。

裡面的情形,雖然看不到,可麒肆卻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敢和主子明目張膽叫板的,顧大小姐是第一人,而身爲屬下雖然不該,可麒肆卻控制不住,心裡萬分激動,一會兒,誰會妥協呢?

如果是別人根本不用想,肯定不是主子,可顧大小姐卻不同,不是因爲主子變了,而是這位顧大小姐每次都叫人出乎意料,像上次,她竟然大膽的咬了主子一口,而主子竟然沒有追究,那,這次呢!這次會怎麼樣?

麒肆的猜測還沒結束,腳步聲響起,麒肆眼睛驟然睜大,臉雖然看的是前面,可眼珠卻完全斜的不能再斜了,人影閃動,麒肆覺得自己的心都提起來了,是緊張,激動,期待,這個時候麒肆覺得自己好像扭曲了。(你終於真相了,變態肆)

可當看到三個人走出,一個女子被主子抱在懷裡的時候,麒肆大呼!扭曲也是值得的,這次的結果,果然再次的出乎意料,麒肆擡腳跟在後面,垂首暗道:以後主子不會妥協習慣吧!哈哈,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可世事無絕對呀!這兩次的事兒不就是個例子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也許以後,跟着顧大小姐纔有飯吃!

麒肆是興奮,而凌菲則完全就是震驚了,最後,竟然是主子妥協,這…。當主子抱起顧大小姐的那一瞬間,凌菲完全懷疑,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主子嗎?

另一大帳中

圍場所發生的事兒,在夏侯玦弈抱着顧清苑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可卻一直沒有出聲,帝王之心本就難測,現在南宮胤不開口,就更讓人無法探測他心裡的想法了。

沉寂很就,南宮胤纔開口,“來人!”

南宮胤話落,就見喜公公疾步從了進來,躬身,敬畏道:“皇上!”

“世子呢?”

“回皇上,顧家大小姐傷重,好像開始發熱了,世子剛帶她離開了。”

南宮胤聽了,眼睛微眯,嘴角卻溢出了一絲笑意,“是嗎?”

“是的,皇上!”

“公主呢?”

“在皇后娘娘那裡!”

“皇后可有說什麼?”

“皇后娘娘什麼都沒說,不過,卻找了兩個老嬤嬤把公主看了起來。”

南宮胤聽了點頭,繼續道:“其他人呢?”

“跟着公主在一起的那幾個小姐,各種跟在她們的母親身邊,聚在大帳內,不過,什麼都沒說,其他人亦一句未提起。”

明明那麼多人知道的事兒,可卻沒有一個人提起,對於這一現象,南宮胤神色沒有一絲意外,今天來的都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個個都快成精了,此事,牽扯到皇家的人,他們躲都來不及,你想讓他說,他都不會吐露分毫,裝糊塗!一羣老狐狸!

不過,倒是那個顧清苑,讓他有些好奇,這個女子,好像真的不同,竟然活着出來了!

狩獵一行,不管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但是回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帶了一絲凝重,特別是李翼,當然,還有跟隨在悠然公主身邊的幾位小姐,在出狩獵場的那一瞬間,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不約而同的都哭了起來,大難不死的心情油然而生。

李家

書房中,李翼看着李謹父子三人,臉色十分的難看,雖然極力的壓抑,可還是無法抑制的聽出聲音裡帶着顫抖,“最後的情景你們都看到了是嗎?”

“是,父親,兒子看的很清楚,也聽的很清楚,悠然公主她是真的要殺了清苑,而且,還是用那種殘忍的方法,父親,如果不是清苑命大,那…。後果如何,根本不用想!”李謹剋制不住心裡的怒火,冷聲道:“父親,悠然公主她真的是太過了。”

“祖父,父親說的不錯,那個公主心思真的是太惡毒了,清兒她這次的是……”李智不知道該怎麼說,一頭黑熊,當清兒面對它的時候,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呀!

李泓不知該說什麼,現在好像所有的事都脫離了他的認知,顧清苑也完全和他認識的不同,她殺死了一頭熊?這是什麼概念?如果當時是自己,自己能做的到嗎?能活着出來嗎?李泓不敢想!心裡第一次覺得沉重,羞愧,也許,祖父說的對,顧清苑如果想針對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父親,現在該怎麼辦?”李謹看着臉色沉重的李翼,正色道。

李翼聽了沒有迴應,而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李謹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案子下面的雙手握的很緊,亦在不停地顫抖,是怒,亦是後怕!

沉寂良久之後,李翼睜開眼睛,看向李智,沉聲道:“智兒,你喜歡清兒嗎?”

“祖父…。”

李翼的一句話,讓書房裡面的三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特別是李智驚愣的同時還有一絲不知所措的慌亂,“祖父,我…。”

“讓你娶清兒爲妻你願意嗎?”李翼好像看不到李智的慌亂,繼續道。

李翼聲音裡面的那麼沉痛,忽然讓李智沉靜了下來,片刻後,擡頭,鄭重道:“祖父,只要清兒願意。”這句話也就是說他願意了。

“如果讓你這輩子只有清兒一個妻子,終生不許納妾,你願意嗎?”李翼面色不動,眼神更加銳利的看着李智道。

“父親…。”李謹目瞪口呆,驚訝的同時,亦有些無言。

“祖父,孫兒願意。”李智猛然跪在李翼的跟前,鄭重道:“祖父,孫兒願意,一輩子只有清兒一個。”

李翼緊緊的看着李智,片刻後,李翼收回視線,臉色好看了些,點頭,起身,睿智的眼眸精光閃過,沉聲道:“起來,跟我去伯爵府。”

“是,祖父!”

李謹聽了一驚,急道:“父親,這個時候去伯爵府做什麼?”

“退親!”李翼說完,帶着李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臉色驚疑不定的李謹慎,還有心情十分複雜的李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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