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園那裡也鬧鬼了!”
又是鬧鬼!看來短時間之內,重意歡是擺脫不了這件事了。
“更衣!我要去那裡看個究竟!”重意歡的眼色微沉,這件事要是不弄個水落石出,早晚會真正地危及到她,甚至她的身邊人。
“小姐,你的身體還沒好,恐怕不合適見那麼血腥的場面,大夫和老爺夫人還有大小姐都說你需要靜養。”
“錦宜,就算你攔着我,我也要去,否則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只能永永遠遠地躺在那裡了。”
錦宜被重意歡所說的話嚇了一跳,可轉瞬間她就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小姐一直都篤定有人要害她!
重意歡趕到柏木園的時候,柏木園的門口已經爲了大一羣的人,可一看到她,紛紛都讓開了路,好像生怕重意歡將身上的‘鬼氣’傳染給他們。
“歡兒,你怎麼過來了?”重意鳶一看到重意歡,就走了過來,一臉不贊同地說道。
“姐姐,現在是什麼情況?爲何錦宜告訴我柏木園這裡也鬧鬼了?”
重意鳶看着一臉執拗的重意歡,只好說道,“你自己進去看吧,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
每房夫人、姨娘所住的園子是按照位分高低來排的,大小和佈置略微有些不同,但眼下出事的房間和重意歡的房間,都處於園子的東北角,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重意雯並不住在這裡。
重意歡走近那房間,門口同樣寫着一個大大的‘死’字,裡面也是到處都充滿了血跡,所有的一切都和重意歡那晚所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只不過受害者從她們變成了重意雯。
重意歡自出事之後,重顯和連氏還有重意鳶都不准許她去看看原來的房間,生怕會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而她也因爲身體的緣故,昨天才能夠稍微地活動活動。
“七小姐呢?她也受了傷嗎?”
“回五小姐的話,七小姐並沒有受傷,可是卻有些神志不清,已經請大夫來府上診治了。”
“神志不清?帶我去看看她。”
重意歡來到重意雯的房間,還沒等走進去,就聽到裡面有人在喊,“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快來人吶!”
這顯然是重意雯的聲音,她現在看起來和一個瘋婆子沒什麼兩樣,說她神志不清都算是程度淺的。
重意歡趕到的時候,大夫人也在房間裡面,一看到她來,臉色就有些微微的不善。
“意歡,你來這裡做什麼?”大夫人很警惕地問道,似乎是在暗示重意歡與此事有關。
“我聽說七妹妹出了事,所以纔想要來看看。”
“意雯確實可憐得很,剛剛沒了娘,自己又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還是說盧姨娘死得太冤,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爲自己伸冤啊。”大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別有深意地看着重意歡。
重意雯蜷縮在牆角,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語,直到突然間看到了重意歡,便很奇怪地安靜了下來。
“五姐姐,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裝鬼嚇你,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重意雯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重意歡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聽到這樣的話,不過這是不是證明她房間的鬧鬼實際上是重意雯搞的鬼?
大夫人聞言,緊皺着眉頭,壓根兒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大伯母,我也知道以意雯現在的狀態,她所說的話不能輕信,
可是或許意雯知道那晚的真相。”
重意歡從一開始就懷疑是重意雯和顧琴榕合謀弄出了一場鬧鬼的戲碼,之前她試探顧琴榕,她很明顯是在心虛,如今重意雯又變成了這副樣子,所謂的真相恐怕很快就要呼之欲出了。
“意雯要是裝神弄鬼嚇唬你,爲什麼她還會變成這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大夫人看起來不是不相信重意歡的話,只是她不希望重意歡的話會成真。好不容易重意歡變成了不祥之人,怎麼能夠讓她這麼快就地變回來?
重意歡現在也被弄得有些頭腦混亂,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難道說這就是祁蓮昭的計謀?
若真是他,重意歡着實有些無法理解他把場面弄成這樣,到底是要做什麼,難道說形勢越來越混亂,就能對她越來越有利嗎?
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官兵既然來到了重家的府上!
以重家的地位,官府一般不會去管重家關起門來發生了什麼,就像之前許嬤嬤和那男人的死,官府也是不聞不問,結果重府一鬧鬼,突然就吸引了官府的注意力?
重意歡不明所以,全府上下所有的人也是一頭霧水,不得不把老夫人請出面。
“幾位官兵大人,不知道深夜造訪我重家,是所爲何事?”老夫人根本就沒有打算去管重意雯的事情,是官兵的出現讓她不得不現身。
“重老夫人,我聽說府上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蹊蹺的事情,所以知府大人才派我來把事情查清楚,畢竟像是重家這樣的大戶,朝廷也很是重視,容不得半點的馬虎。”爲首的師爺確實是說得在理,態度也好得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知府大人費心了,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就不勞煩各位大人,以免浪費了各位大人的時間。”老夫人拄着柺杖,腰桿卻挺得很直,眼中的拒絕亦是再明顯不過。
“老夫人,實話與你說了吧,重府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整個城裡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催促着官府要給個交代,您這樣阻攔我們,我們着實不好交代啊。”這官府的師爺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老夫人的拒絕被不由分說地駁回,還真是難得見有人敢這麼忤逆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氣得臉色發青,用柺杖狠狠地敲擊地面,可還是沒能夠攔住進府的官兵。
重意歡一直都在觀察那些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她能夠插手的餘地了。
所以重意歡回去了葉滿園,而祁蓮昭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等着她。
“祁世子這個時間過來,是想要告訴我你已經找出事情的真相了?”重意歡帶着幾分不耐問道,因爲她根本想不明白祁蓮昭到底想要做什麼。
“其實五小姐不早就已經知道是誰在搞鬼嗎?眼下只需要一些證據來把兇手抓出來便可,這樣小菜一碟的事情自然要交給適合去做的人。”
“祁世子的話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可連帶着整個重府都被算計,未免太興師動衆了吧?”
祁蓮昭輕笑一聲,自然聽得出來重意歡的話裡有責怪之意。
“五小姐難道不好奇爲何老夫人會攔着官兵進府,難道不是因爲她心中有鬼嗎?”
“你又知道了什麼?”老夫人心中有鬼?這確實讓蘭諾有了幾分興趣,不過她還是覺得祁蓮昭的方法不怎麼樣。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若是五小姐想要知道的話,我們可以繼續交易下去,只要五小姐答應再許諾我一個條件。”
“身爲堂堂的祁王世子,你還真是吝嗇得很。”以至於重意歡暫時沒有和他繼續合作下去的打算。
祁蓮昭搖了搖頭,理直氣壯地解釋道,“這可不是吝嗇,而是懂得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隨世子怎麼說好了,事情到此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如今重意雯已經接近了瘋的邊緣,想必若是顧琴榕知道這件事,應該也會擔驚受怕纔對,只要她不來招惹她,她就可以暫時放過她。
“應該是吧。”祁蓮昭不確定地說道,可明明他所知道的事情要比重意歡還詳細得多。
重意歡有些後悔,她爲什麼要和祁蓮昭合作,以往發生的那些事,她自己也能夠解決得七七八八,結果現在加上祁蓮昭,反倒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不過祁蓮昭的計劃到最後還是見到了成效,官兵在重意雯的房間裡面發現了帶血的木棍,女鬼的白裙,以及一張血肉模糊的面具,這幾樣證據加起來,任誰都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重意雯搞的鬼。
官兵把重意雯帶回了官府,經過了一夜的審問,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總結起來就是因爲對重意歡心懷怨恨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沒想到會驚動官府,更沒想到自己還會可能落得牢獄之災。
無論老夫人喜不喜歡重意雯,都改變不了她是重家人的事實,顧及着重家的顏面,她還是吩咐大夫人將重意雯從牢裡撈出來,只不過剝奪了重意雯出府的權利,只能被軟禁在柏木園。
事情暫且告一段落,身爲重意雯好朋友的顧琴榕,非但沒有露面,甚至連句話都沒有,生怕這把火會燒到她身上的樣子。
經過了大概一個月的休養,重意歡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重意鳶體內的餘毒也都清除乾淨,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可誰知還是有人看不慣三房的風平浪靜,還是有人要弄出點麻煩來才罷休。
因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老夫人下令翻修整座重府,尤其是逸仙園、葉滿園和柏木園,總之是發生過不好之事的院子都要好好地整修一番,無奈之下,重意歡只好先搬去重意鳶的雪梅園。
重意歡爲了圖清淨,住在了雪梅園最裡面的一間房,隔着一堵牆,那邊就是肖姨娘的百花園。
這天傍晚,重意歡正躺在搖椅上在院子裡乘涼,只見肖姨娘帶着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跑到她的面前。
“肖姨娘這個時間過來,不知所爲何事啊?”重意歡笑着問道,不過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我的百花園裡丟了東西,有下人看見偷東西那人跑進了雪梅園,往你這個方向來了,意歡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在重意歡看來,最可疑的人就是肖姨娘,平白無故地說有人偷了東西還跑到她這裡來,誰知道是不是真得有人偷了東西。
“我一直在院子裡乘涼,什麼人都沒有看到,或許那小賊已經跑去別的地方了。”
“爲了以防萬一,意歡應該不介意我派人去你的房間裡看看吧?萬一真藏了什麼賊人,到時候對你不利可就不好了。”肖姨娘煞有其事地說道,這是讓重意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相信她的話嗎?
重意歡走到了肖姨娘的面前,語氣不禁強硬了幾分,“我倒是不介意肖姨娘派人進裡去搜,可若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話,肖姨娘是不是應該好好給我個說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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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你們不要拋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