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看不起一個傻子是什麼意思?你是指退婚的事?”墨弘毅暫時沒有放手的意思,樓璇穎對他鄙夷的態度讓他很不滿。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退了婚事是我最感激你的一件事好吧?我說你欺負看不起傻子就是很字面上的意思。在相府,你和樓璇雅、墨勝睿他們一塊欺負我,都被我加入拒絕往來戶名單,現在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可以鬆手了嗎?”樓璇穎很無奈,墨弘毅他今天肯定抽風了,無端端竟然會來救她。
“你之前都是在裝傻?”
“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的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不想跟你扯上關係,更不想被人說水性楊花。”她終於火大了,直接一把甩開墨弘毅的手,氣急往外跑。
“樓璇穎……”墨弘毅會被她輕易甩開手是因爲他意識到周圍的不對勁,他反應過來後剛要提醒她,黑衣人已經從前後將他們圍住了,擡頭往上看,甚至連巷子兩旁的屋頂都有。
“靠,我今天走了什麼黴運啊。”樓璇穎看着舉刀朝她逼近的黑衣人,只能步步後退回去。
雖然墨弘毅不可靠,但他至少有武功。
“墨弘毅,看你選的好地方!哪兒不能停要停在這裡,我們被逮殺在這兒都沒人會知道。”
墨弘毅擡手放至嘴邊吹了個響哨,他的幾名侍衛也跟着躍進小巷來。
黑衣人和侍衛交戰起來,樓璇穎逮着空隙拔腿就往外跑,剛衝出巷子,就與狂風般掃進來的墨璟昊撞了個正着,速度太快,差點把她撞暈。
在她撞出去快跌地時,他大手一撈將她撈回了懷裡。
樓璇穎顧不上鼻子快塌掉的疼痛,以爲被黑衣人逮住了,對着他拳頭和腳齊發,卻被他一把扣住,按壓在牆上。
“是我。”
聽到墨璟昊的聲音,她錯愕地擡頭,在他鬆手後,更是一腳踹在他腿上。
“墨璟昊,你幹嘛突然衝出來嚇我?還差點把我鼻子都撞掉。”她說着擡手摸上自己可憐的鼻子,竟然摸到粘稠狀的東西,手放下一看,她的尖叫聲也跟着響起,“啊啊啊,我流鼻血了!”
“閉嘴!”墨璟昊受不了她的尖叫,當看到黑衣人朝他們侵襲而來時,把樓璇穎推到自己身後,自己攻了上去。
將黑衣人逼退後,墨璟昊抱起樓璇穎躍上了屋頂,掠過了一座座府邸,直接翻進了璟王府。
景軒院前,他將她放了下來,樓璇穎立刻仰着臉望天,嘴裡依舊不依不饒地慘叫。
“墨璟昊,你這混蛋!你把我撞到流鼻血,我鼻子要是塌了,那都是你害的。”
墨璟昊低頭看着胸前衣襟上的一片紅,眉頭皺得死緊,都是她鼻血沾染的,他拉着她往屋裡走,將她按在椅子上。
“仰倒在桌上。”他拿了溼毛巾敷在她額頭上,見她仍哀怨地瞪着自己,他沒有理會,往裡屋走,脫下髒了的外衣,從衣櫥裡拿了一套乾淨的直接換上。
“你能考慮下你屋裡還有我這個女的嗎?”樓璇穎依舊雙手枕在腦後擱在桌上,一派悠閒地問。
“那就閉眼。”
話是這麼說,只是她不僅沒閉眼,那雙賊溜溜的大眼還直盯着他的美背瞧:“嘖嘖,你背上那條刀疤怎麼回事?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嗎?有誰打敗過你?”
那條刀疤很猙獰,可以想象當時他傷得有多重,還好是男人身上,不會影響美觀,放到女人身上,都該哭死了。
“征戰沙場,沒有多少將士能夠不受傷。”他換好衣服後重新回到圓桌前,在她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地喝了起來。
“嘿,墨璟昊,話說你的身材真不錯。”
墨璟昊白了她一眼,擡手就往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就見她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我都流鼻血了你還欺負人?”
“流那點鼻血就叫得跟要你命似的,起來了,鼻血早停了。”
樓璇穎捂着鼻子坐起來,確定沒再鼻血直流後將額頭上的溼毛巾甩在桌上。
“墨璟昊,別以爲我鼻子被你撞出血就失靈了,你剛纔身上都是胭脂水粉味和酒味,你是不是去親g'lóu喝花酒了?”
墨璟昊眉毛一挑,聽着她憤憤不平抱怨的話,都要以爲她在吃味了,心情莫名大好,只是她的下一句話卻立刻讓他一臉黑線。
“你說你好好的花酒不喝,剛纔我都快要跑出巷子了,你突然跑過來撞我,撞得我頭昏眼花外加流鼻血……”
她還在不停碎碎念,他一個桃子塞過去,冷冷地說出兩個字:“閉嘴!”
她拿下桃子,直接吃了起來,邊吃邊口齒不清地嘀咕:“好像我撇下你二皇兄跑出來了,他和那些侍衛被那麼多黑衣人圍攻,不會有事吧?”
“那些黑衣人要抓的人是你,你都跑了,他們還會戀戰?”
樓璇穎一聽,憤憤地咬了一大口桃子,不滿地道:“又是抓我?幹嘛總跟我過不去,我又沒得罪他們。”
“你不是早該有覺悟?樓相告訴了你預言的事,你覺得你這一世還會有安穩的太平日子?不如學學你那幾個妹妹,安穩地待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些黑衣人要接近你根本不可能。”
“那樣我會憋死!她們繡個花,彈個琴能過一天,我都不會,就算會,也沒那個耐心。”樓璇雅她們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她們就是標準的千金小姐。
“……會憋死?所以你就一天到晚整出些妖蛾子來?收收你的性子,除非你不要自己的小命。”
聽着墨璟昊那淡漠的話,她眨了眨眼,笑了起來。
“你跟你父皇說的話是一樣的,他今天也跟我說要收性子,看來你和皇上都對我意見很大,哈哈。”“你今天見過他?”“嗯,好了,我要回翠竹園了,總之今天是你帶我回來的,謝啦。”她邊往外走邊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