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怕了。”鳳夕白回過神來眨巴眨巴眼睛,也學着蘇驚墨的樣子撐着身子。
“不怕就不要動。不然我就當你不是……新的。”蘇驚墨捏着鳳夕白如玉的下巴湊進說的輕柔,後頭半句話輕柔模糊,實在引人遐想,曖昧萬分。
鳳夕白衝着蘇驚墨一挑眉臉上紅暈更重,算是默許了。他也想看看,阿墨要怎麼驗證。
嘖。
還是害羞了。蘇驚墨斂下笑意,伸手隨意摸到鳳夕白腰間,默默的解開暗釦,認真的將他的豔紅外衣褪下。
眼見着鳳夕白眼眸睜大,蘇驚墨只是做出了噤聲的動作。緊接着就又在腰側摸索起來,解開暗釦,再一次順利的褪下中衣。鳳夕白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隨着蘇驚墨的動作毫無反抗,眼見着精緻呢鎖骨就露了出來,隱約之間還能看着細白的胸膛。放眼看去,蘇驚墨現在就宛如一個浪蕩公子調戲着絕色。
“阿墨!”終於在被認真的掀開褻衣的時候,鳳夕白還是忍不住按住了那隻不安分的素手,鳳眸似醉非醉,聲音帶着危險呢暗啞。
“不是讓你不要動麼。”蘇驚墨也不害怕,悶笑着湊在鳳夕白耳邊故意呢喃,手裡繞着鳳夕白的腰帶似乎想着什麼。
熱氣所至皆是粉紅一片,鳳夕白想躲開卻又捨不得:“我若真要有小妾,阿墨莫非會離開我?”
“我會殺了她。”蘇驚墨一愣,話說的斬釘截鐵。她從未想過他身邊再有別人。
“怎麼不是殺了我?”鳳夕白眉稍喜色,順勢翻身將在優勢的蘇驚墨壓至身下。褻衣半散露着如玉的胸膛,一手撐着牀鋪。望着那雙脣胭脂色,傾下身子又有些不敢。
“自是捨不得。”蘇驚墨按着鳳夕白的頭重重在他薄脣上印上一吻,回答的自然而然絲毫沒有任何的扭捏,兩手抻開鳳夕白的褻衣,目不斜視。
鳳夕白瞳孔緊縮,再一次被蘇驚墨的動作和話語刷了屏。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脣角,回過神來,上身已經一涼。
俊臉紅的更甚,一雙鳳眸醉意深沉,喉間乾燥一路漫延。按道理來講,火是阿墨引起來的,他再順勢做些什麼,也是可以的對吧。不過傷害到阿墨怎麼辦……他撐不到成親怎麼辦。
“害羞了?嗯?”蘇驚墨此時的模樣分明就是鳳夕白的作風,嫌事不大的一邊低聲笑問一邊仰頭在他修長雅緻的頸間細細密密的留下細碎的輕吻。
溯溯看似不羈輕佻,實際上並非如此。若是不出她所料,溯溯也該逃跑了。
鳳夕白喉間滾動頭上泛着細汗,他並沒有跳走。只是隨着蘇驚墨的動作,她讓他低頭就低頭,她要解他衣服也隨她。這麼好的福利他想走才奇怪,只是確實頭一次,讓他緊張的手足無措:“我怎麼會害羞,阿墨是不是看錯了。”
還有,哪個滾蛋把阿墨教成這樣的!鳳夕白後背僵硬,鳳眸羞澀的強做鎮定,雙脣輕抿像是被紈絝子弟輕薄了一般,手臂撐着不敢放鬆。
“噗嗤……”蘇驚墨看着鳳夕白羞澀通紅的臉頰偏頭輕聲噴笑,也一使力反身讓鳳夕白重新躺在牀上,自己則利落的站起身來理理衣服:“溯溯好像是發燒了吧,臉上實在滾燙。”
“阿墨檢驗的結果如何,可還滿意?”鳳
夕白喘息沉重,妖嬈的側躺着妄圖掩飾剛纔的丟人。
“還好,溯溯臉紅的模樣甚是好看。嗯……身材也不錯。溯溯要繼續保持纔是。”蘇驚墨理好衣衫伸手摸了摸鳳夕白的下巴,調侃的語氣帶着濃濃的笑意。
鳳夕白終於繃不住了,蹭的窩到了牀角,默默衣服遮掩着胸前春色。鳳眸含着水光,望着蘇驚墨帶着控訴。
“嗖!”
破瓦之聲,隨後便是襲來兩道勁風,直襲蘇驚墨後背,若是砸上便是重傷。
鳳夕白眉稍冷凝,翩然抱起蘇驚墨掠到一旁,兩指之間夾着兩顆蓮子大的鐵鈴。
“誰,滾出來。”鳳夕白將蘇驚墨護至懷中,漫不經心的拉長音調,隨手將兩顆鐵鈴順着回贈回去。
只聽得屋頂上悶響,一位深橘色蒙着面具的異裝女子掉落下來,眼見着要摔到地上的時候生生點了地才卸去大半的力道。
“我與姑娘素昧平生,今日前來所爲何事。”蘇驚墨打量着女子,只見她半跪在地上,胸口淌着血跡臉色更是蒼白。
“我還以爲安宸郡主是什麼天仙下凡,也不過是個水性楊花好男色的女人。光天化日竟與男人做出如此敗壞德行的淫穢之事。”
那女子冷笑一聲,嫵媚的眼睛不屑掃過蘇驚墨的臉龐。她在屋頂上聽着都覺得不值,所以才衝動之下尋音發出了暗器,沒想到不僅沒有殺了蘇驚墨,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蘇驚墨的武功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不不,難道是太子?怎麼可能。
“怎麼就學不聰明呢。”鳳夕白隨手從旁側桌上抓起兩顆花生彈出去穿破女子的面具,竟將她的牙打下來一顆:“好好的怎麼便要來找不痛快。”
那女子痛呼着捂住嘴巴,憤恨的雙眸既冒火又驚訝。太子病弱不能習武,他竟有如此精準的力道。
“我好像沒有得罪過姑娘。”蘇驚墨挑着嘴角和顏悅色,心裡卻隱約有些疑惑。
“沒有得罪我,你得罪大了。”那女子幽森的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戒備的看着鳳夕白,許久才摸向了腰間將一顆藥丸捏在掌心:“你真是命大,那麼大的火還能留下半塊藥玉。早知如此,我就該先直接將那藥玉毀了。”
“那天那個藥童也是你扮的,故意引我入火場了吧。爲何想殺我?”蘇驚墨也注意到了那女子的小動作,細細一想終於想起何處覺得有異。
“凡是讓我主子失意之人,皆是該死!”那女子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不經意間露出幾分嫉妒。她驕傲的主子何曾這般呵護過一個女人。
“唔,你家主子,又算什麼東西。”鳳夕白噗嗤一笑,攬着蘇驚墨笑得張揚,擡起的鳳眸裡盡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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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驚墨不着痕跡的按下鳳夕白的雙手,薄脣悠悠吐出幾個字:“你喜歡他?”
她分明看出了嫉妒。那種嫉妒,就是被奪去愛人的痛苦和嫉妒。
“請吧,往後若是無事,最好不要相見了。祝你心想事成。”蘇驚墨擺了擺手不想追究。
“你不配主子。”那女子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強撐着站起身來:“幸好主子英明讓我解決了你。是我無能,不能完成使命。不過這藥既然沒有殺了你,也算是我給你的警告。”
“嗯。”蘇驚墨無所謂的點點頭,伸手接住那女子拋開的晶瑩的藥丸。
鳳夕白負手站在蘇驚墨身後,隨時保持着戒備的狀態。
“或許我該看看你的臉,你的眼睛很漂亮。若是我是你家主子或許會喜歡上你這麼忠心的姑娘。可惜……”蘇驚墨眉稍斂下帶着一絲歉意,湊進一步暗中叩着的匕首直朝着女子的心房刺去。
這女子對她怨念頗深,對口中的主子更是忠心。她不想猜那女子的主人是誰,卻知道那顆藥丸和韶華凋十分相像。溯溯會武功的事情也最好不要泄露出去。
她這段時間都會抽出時辰來練練身手不敢有半分懈怠,出手已經敏捷利落了許多。若是往日與女子交手討不得什麼好處,但是今天這女子失血過多,又被她擾了心神,她也許能夠得手:“對不起。”
森寒的匕首薄如蟬翼,刀尖已經刺破了那女子的肌膚。只是到底那女子是有多年的武功底子,拼盡力氣隨着蘇驚墨的力道後仰下去,眼見就要摔倒在地。
還是落空了。
蘇驚墨看着染着血跡的匕首和前方的情形眉頭微蹙。
“你想她死,我幫你殺了她。”鳳夕白慵懶的環在蘇驚墨腰間,下巴放在她的頸窩愜意悠然,言語也不帶着絲毫的壓力。
“殺了她還要落星和降香打掃屋子。溯溯不要勞累了。”蘇驚墨拍拍鳳夕白溫暖的手背,絲毫沒有避忌。倒是戒備的看着前頭,手裡的匕首都沒有收回來。
“主子,奴婢來時她……”女子本以爲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沒想到主子竟然救了她。那麼主子是捨不得她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獨孤堇看着蘇驚墨腳邊的韶華凋也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連忙解釋。她一定誤會是他讓人燒了藥玉故意不將韶華凋給她。
蘇驚墨皺了皺眉不語,鳳夕白也不多問,半窩在肩窩的臉龐暗中露出不悅。
“你們爲何會獨處?”獨孤堇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向來高傲的語氣有些惶小心翼翼。
蘇驚墨晦暗莫名,冷笑一聲乾脆拉着鳳夕白又回到了塌邊繡着自己的繡卷,不再理會獨孤堇。
“唔。”那女子忽的兩眼一翻暈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因爲失血過多
獨孤堇抱着女子又看看蘇驚墨漠然的臉龐,繃着額角不再多問,提起輕功消失了蹤影。
“別不開心,要不我去把他們追回來讓你好好教訓一番可好?”鳳夕白枕着雙臂,默默的抿脣一笑。
“你武功暴露了,可是獨孤堇也是不凡……”更重要的是獨孤堇似乎身邊帶着毒藥,想起韶華凋她還心有餘悸。
“嘖,原來阿墨是爲了我。作爲報答人家以身相許好了。”鳳夕白一點擔心沒有,更是得意洋洋的眯着眼睛作出索吻的模樣。
“還臉紅着呢。”蘇驚墨鄙視的看了鳳夕白一眼,涼涼的澆滅了鳳夕白的得意:“你聽我說,剛纔那人是……”
“我不聽我不聽。人家剛纔是太緊張了嘛,現在人家準備好了。”鳳夕白搖着頭,故作羞怯的眨着眼睛,一手拉着蘇驚墨放在自己的腰帶上。
“獨孤堇,他是……”
“人家不聽!”
“南離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