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會過來。褚華爲何走了?”蘇驚墨煩躁的扶着額頭,瞥過面前高大的侍衛。
“丞相吩咐,屬下奉命行事。”侍衛無辜的怔了怔,乖乖的回話。
“不必跟着我。回去吧。”看見他便剋制不住自身的壓力,蘇驚墨深呼吸一口,沉聲吩咐完便自顧自的想離他遠一點。
侍衛抿了抿脣,想了一會兒還是遠遠跟在她的身後,不敢離得太近。她爲何這般厭煩自己?疑惑漫延開來他又不敢明問,只得做好自己的本分。
沒理會那侍衛的反應,蘇驚墨自顧自走在前頭,本是想去太后宮中拜訪,只是這一走神,竟莫名的走到了御花園。
“有人。”身後的侍衛提醒了一句,一把拉住還停在原地的蘇驚墨,翻身閃進假山上頭掩飾好身形。
蘇驚墨趴在假山上,堅硬冰涼的石頭絕對說不上舒服,但是她還是要對這個侍衛點個贊。
因爲前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此時兩個並不好直面的人物,夢貴妃和鳳敬赫。
從假山的縫隙正好能看向下面,而從下面望上頭又恰巧什麼都望不見。
這裡算是御花園中較爲偏僻的地界,又或者是屏退了四下的宮女望風,此時這塊地方並沒了別人。
“殿下還記得進宮來看舞兒啊,舞兒還以爲殿下被府裡鶯鶯燕燕迷了眼,早就將舞兒忘記了。”
夢貴妃眉眼一挑盡是嫵媚,順勢歪坐在一側的荷花石凳上,撫摸着自己的金釵。
“那些庸脂俗粉如何比的娘娘這容貌體態?若不是父皇對本殿下寄望深重,整日整日的將一大堆實務讓本殿下處理,害的本殿下騰不出時辰,本殿下定天天來找娘娘快活。”
鳳敬赫雖是抱怨卻不難看出其實他是滿意高興的。嘴裡調笑着,手上也早不安分起來,一把將夢貴妃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惹得她一聲嬌俏的尖叫。
“哎呀,瞧你~淨會說些好聽的。”夢貴妃媚眼如絲倒在鳳敬赫懷裡,嬌笑里根本看不出半分惱意。
這兩個人竟然還是這樣
的關係。
皇上寵信的二人開始就心思不純,如今後宮前朝勾結,不知又是如何的動盪。
夢貴妃享受的窩在鳳敬赫懷中,嘴裡呵呵的作笑:“你是榮耀顯貴的皇子,可不知道我在此多麼受氣。”
“誰敢惹娘娘?你且說來,本殿下定然爲你出氣。”鳳敬赫一愣,定沒有想過這宮裡還能有人讓她受氣。
“哼,還能有誰。這宮裡不識擡舉的死了蘇離寒一個,倒還有鳳依怡那個死丫頭和皇后那個黃臉婆。
太后那個老不死的我就不說,遲早能過多少日子。不過那兩個女人,皇上倒不怎麼愛動她們。無論我如何陷害抱怨,也不過就是面壁思過和禁足。”
聽見夢貴妃說到蘇離寒,蘇驚墨也忍不住蹙了蹙眉頭,身後的侍衛像是發現了她興趣的變動,輕拍着她的肩膀安撫。
蘇驚墨神奇的放鬆下來,面上卻沉了雙眸,偏頭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侍衛也正擔心的望着她,這一偏頭正巧四目相對。
悶哼一聲,蘇驚墨若無其事的轉回頭,好似什麼事也沒有。
侍衛彎彎脣角,自然的將手收了回來。
“蘇離寒礙手礙腳,有他在本殿下始終是費勁些。上次那個手下本以爲沛芷是鳳依怡,沒想到能陰差陽錯的做掉他。蘇家是本殿下一大絆腳石,蘇離寒一死,蘇彥霆也沒了助力,不足爲慮。”
鳳敬赫忍不住從心而發的笑意,可見是十分滿意。
“本是想給他活路的,誰叫他看不上本宮呢?死了也正乾淨。就是沒能除了鳳依怡和蘇驚墨可真是遺憾。”
夢貴妃得意的揚揚嘴角,一手在鳳敬赫胸前畫着圓圈:“殿下,你可是答應過本宮,這天下女人本宮都做的了主的。”
“本殿下能有今日,多虧了娘娘的功勞,改日本殿下榮登大寶,娘娘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到時候莫說公主郡主,就是現在的皇后也得討好着你。”
鳳敬赫重重的親在夢貴妃臉上,手裡已經不安分起來。
“呵呵。
說的好聽。你可別忘了還有個皇上最疼愛的太子在。鳳夕白不死,別說皇上,太子你都碰不着。”
夢貴妃嬌笑的欲迎還拒,眼裡滿滿的算計。
“看着吧。老九算不得什麼。”鳳敬赫鄙夷的嗤聲一笑:“本殿下更擔心的是老六。這護駕大功,可叫父皇不少誇獎恩典。只怕等老六好了,本殿下又要添了頭疼。”
“那就不要等他傷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傷的是要害,這段日子我們還做不得什麼?”
“只消把這刺客的事兒一了,你便也是功臣。還皇上不管朝政,如何了,不是得看你?驛館那幾個可不光是擺設,好歹有點用。”
夢貴妃舔舔嘴角,嗔笑的迎合着鳳敬赫愛撫的動作,淫靡之氣騰然而出。
“好好好,都依着你。不說這些煩事,咱們難得一見,不快活快活豈不是糟蹋了?”鳳敬赫已經等不及,不顧這並不溫暖的天氣,擡手便去撕扯夢貴妃的衣衫。
“討厭。”
“走。”
接下來的事她是什麼也不知道了,只聽着輕聲一字她便被抱起,再回過神時他們自然從假山後頭離開了甚遠。
侍衛正抱着她快速奔跑在石子路上。場景幕幕從眼前閃過,只慶幸路上無人。
“還不鬆手?不覺得累麼。”
淡淡的開口,蘇驚墨敲打在他的肩上,說不上使了多大的力氣,可絕對算不上輕。可是面前這個侍衛好似木頭一般,連眉頭也沒有動一下。
侍衛小心將她放下,規矩的後退了兩步。那樣的場面,不能再看下去。
“這次罷了。下次不要越矩了。”
反手摸着腕上木鐲,眸中清冷一片。頓了頓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南祁。”南祁柔和了目光,一字一字回答。
“今日的事不必回稟丞相,該說的不該說的可否明白?”
蘇驚墨也儘量放緩了語調,看着四周知曉不宜久留。
“屬下知道。”南祁答應的痛快,叫她不必有憂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