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孩之死

“出來了出來!”小眉看着北宮馥將那個孩子拉了出來,不由興奮地叫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就皺了眉頭,“奇怪,他怎麼不哭呢?”

北宮馥探了一下嬰孩的鼻息:“可能是在孃親肚子裡悶太久了,沒事,你們看着秋姨,我救孩子!”

晚秋叫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

岑可慧看她一眼,輕聲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孩子好像沒有氣息,你放心,馥兒在救她!”

“什麼?”晚秋急了,“我要看孩子,我要看孩子!”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對岑可慧道:“大嫂,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只是告訴她孩子很好。”岑可慧一臉無辜。

北宮馥瞪她一眼,趕緊對晚秋道:“孩子很好,不過需要裹一下被子,我馬上抱過來!”

沒想到晚秋聽到這話越發急了,叫道:“快抱過來,快……”

話沒說完,她已經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北宮馥深吸口氣,目前她沒空管產婦,只能先管孩子。

只見她抓着嬰孩的雙腿,倒立起來,響亮地拍了幾下他的背,嬰兒忽然“哇”一聲哭了起來,沈夫人笑道:“好了好了,可算是哭了。”

說着,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岑可慧,她剛纔在晚秋耳邊說的話大家都沒聽到,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竟然讓晚秋這麼激動。

北宮馥將孩子交給沈夫人:“娘,你帶過孩子,包裹孩子你應該拿手,我看看秋姨。”

沈夫人點點頭:“快去看看她吧。”

北宮馥上前看看晚秋:“她應該是急怒攻心,我要用針,如雪,你去聽雨軒將我的金針拿來。”

“是,小姐!”如雪飛快地跑了,門外岑風欣眯起眼睛看着這一切,對身邊的丫鬟使個眼色,那丫鬟飛快地跑了,不一刻,就見趙姨娘急匆匆帶着幾個奶孃和嬤嬤趕過來。

“怎麼纔來啊?”岑風欣佯裝怒意責問她們。

“幾個婆子掉進了水裡,她們幾個也慌了手腳,忙着招呼她們,卻忘了秋姨娘屋子,再說了,她們就算來了,也不會接生,一時沒想到找她們來幫忙。”趙姨娘一臉內疚的表情恰到好處。

“快快,進去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岑風欣瞪她一眼,趕緊讓那些奶孃和嬤嬤進去。

那邊沈夫人已經給新生兒包好了小棉被,卻見奶孃們匆匆趕了過來,不由怒道:“怎麼到現在纔來?”

其中一個奶孃忙將嬰孩抱了過來:“大夫人,奴婢等以爲是生完了才需要過來的,沒想到穩婆都掉進了水裡……”

沈夫人不疑有他,便將孩子交給她抱着,轉頭又去看晚秋,對北宮馥道:“她如何了?”

北宮馥道:“問題不大,待會將她胸口的鬱氣散去,就沒事了,只是如雪怎麼還沒來?”

她皺了一下眉頭,想起之前三個穩婆一起落水的事,莫不是,如雪也……

“二小姐,金針!”正擔心着,如雪卻一把推門進來,把金針叫道她手上。

北宮馥也沒有時間細問她,只是趕緊給晚秋施針。

晚秋緩緩輸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呢,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放心吧,孩子沒事。”北宮馥轉頭對那奶孃道,“抱過來給秋姨娘看看。”

奶孃點頭,將孩子遞到晚秋身邊:“姨娘,小公子長得跟老爺一模一樣,你可以安心坐月子了。”

晚秋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伸手:“給我……給我看看。”

“姨娘,你現在身子弱,不適合抱孩子,把身子養好了,你將來有的是時間看孩子,相信夫人不會不讓你進攏煙閣的。”

晚秋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姨娘不是不知道吧,這可是小公子,照祖宗規矩,這子嗣自然應該是送到正妻房中養着的,你放心,夫人已經吩咐過了,你隨時可以過來看孩子的。”

晚秋帶了哭腔:“不……不要,我要自己養孩子,這孩子……還沒喝過我一口奶。”

“哎,姨娘說哪裡話來,這大戶人家,哪有當孃的自己餵奶的,都是請的奶孃。”

“不,不,我要自己喂,我要自己喂他……”晚秋眼淚流了出來,手伸在半空,想要把孩子搶回來,可惜奶孃一直保持在她夠不着的位置,而她身子又虛弱,根本碰不到孩子。

北宮馥看着這個場景,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竟然一次一次閃現景安皓的匕首慢慢推入天兒心臟的場景。

沒有一個母親會忍受得了孩子跟自己分離的,而且還是剛剛出生的孩子,就要被人奪走,這何其殘忍?

“奶孃,就算要送到嬸嬸房中,這孩子先放在秋姨身邊躺一會兒總是可以的吧?”北宮馥難得說話還比較客氣,只是眼神卻有些銳利起來。

奶孃看着她的眼,有些嚇到,卻聽身後岑風欣的聲音響了起來:“馥兒,你是個姑娘家自然不懂這些規矩,這庶出的孩子,照規矩是應該送到正室房中養的,不然在姨娘的房中待得久了,對孩子不好。”

沈夫人看她一眼,又看看北宮馥,勸道:“老話是這麼說的,說男孩子貴氣,跟着命貴的母親命才貴,跟着命賤的……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晚秋,雖然也是心中不忍,但祖宗規矩總也不能破壞了。

當年蔡姨娘生下北宮成以後,也是親自送到她房中的,在大戶人家,姨娘不過就是個生育的工具,所以的子女都不可以叫她們親孃,卻要叫正房正妻爲母親。

在定安侯府,是因爲沈夫人性格懦弱,所以也就由着那些子女叫各自的親孃爲孃親,不過在她面前,她就算再沒權勢,侯府的子女們也必須稱她爲母親的。

北宮馥看着沈夫人,又看看岑風欣:“嬸嬸,秋姨現在情緒很激動,不如先把孩子在她身邊放幾天,等勸服了她再把孩子交給嬸嬸養如何,我想嬸嬸也不想在這年關的時候鬧出人命吧?”

岑風欣目光中有什麼東西閃過,岑可慧卻在一旁笑道:“馥兒,我雖然只比你大了一歲,可這話我還得說,我在家中見得多了,上次一個遠房的堂弟,就是不肯抱到正妻房中樣子,結果在庶母屋裡才養了七日就沒了,有些事,真的不由得你不信的。”

北宮馥也笑道:“嫂嫂不是說養了七日麼,那讓孩子在秋姨身邊留上三兩日總不是不可以吧?”

岑可慧一時語塞,岑風欣嘆口氣:“馥兒,嬸嬸知道你心底善良,嬸嬸又何嘗想讓妹妹母子分離呢,可這是祖宗家法,我們誰也違抗不得。”

“如果我一定要留下孩子呢?”北宮馥冷笑,身子一轉,以前到了奶孃身前,手一伸,已經飛快地從她手裡搶走了孩子。

“馥兒……”沈夫人大驚,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惹了禍事。

北宮馥卻對着她譏諷一笑:“母親,你怕惹事,我可不怕!”

沈夫人被噎了一句,竟半天說不出話來,衆人正亂着,卻聽外面傳道:“老夫人來了!”

“怎麼回事,大老遠就聽到這裡鬧哄哄的,生個孩子怎麼吵起來了?”太夫人走進來,皺眉看着屋內衆人。

岑風欣忙扶住她,一邊訴苦:“老夫人,媳婦也是爲了北宮家好,要帶着孩子回攏煙閣撫養,沒想到馥兒就是不肯,竟然搶了孩子,死活都不肯給媳婦,老夫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擡眸看着北宮馥:“馥兒,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對嬸嬸這般沒有禮數?”

北宮馥看着太夫人:“老夫人,秋姨爲叔父誕下了子嗣,是不是太學士府,乃至整個北宮家的大功臣?”

太夫人愣了一下:“自然是的!”

“如今她產後虛弱,受不得刺激,馥兒只是想讓孩子在她身邊多待幾日,待她情緒平復以後再做商議,馥兒這麼做,難道也錯了麼?”

太夫人想了想,再看看岑風欣等人,卻聽岑風欣辯解道:“媳婦只是覺得孩子在庶母房中待得就了不吉利,這才急着抱走。”

太夫人擡頭看看北宮馥:“馥兒,你也聽到了,你嬸嬸說得有道理,這子嗣留在庶母房中確實不吉利,你叔父這邊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容有失。”

北宮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

“馥兒!”沈夫人驚呼,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若是真的有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母親放心,孩子十分健康,我就不信在這房中放幾日就會變得不健康!”北宮馥對着沈夫人搖搖頭。

太夫人眯起眼睛:“不行,我不能同意!”

“老夫人是連秋姨的死活都不管了麼?”北宮馥退後兩步,根本不讓人抱走手中的孩子。

“馥兒,不可任性!”沈夫人想要來勸,又看着太夫人道,“老夫人,馥兒年紀小不懂事,媳婦一定馬上讓她把孩子送到弟妹房中去。”

北宮馥看着沈夫人:“母親,若是有人讓你放棄大哥,你會願意麼?”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盯着太夫人的:“大哥的病如今已經有了起色,若是有人勸你斷了治療,你會如何?”

沈夫人愣住,同時愣住的還有太夫人。

好啊,這丫頭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如今成兒的病都要全靠這丫頭治療,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她一怒之下甩手不治了,那成兒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好了。

而如今心生的孩子畢竟是健康的,在孃親身邊待上幾日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兩個情況一比較,權衡利弊,太夫人心中自然明白該怎麼選擇。

只是她一大把年紀了,居然被一個小輩這樣威脅,心中那口氣終究是忍不下,卻也無可奈何:“好,好,既然你一定要這麼做,這裡都是女眷,一個人武功都不會,想從你手中搶孩子根本不可能,看來我這個老太婆今日也只能由着你了!”

岑風欣忙撫着她的胸口:“老夫人別動怒,馥兒不過是小孩子家不懂事,媳婦晚點慢慢勸,這會兒媳婦不搶就是了,來,老夫人過來看看孩子,這孩子啊,跟我家老爺長得真是一模一樣的。”

太夫人深呼吸一下,這才笑起來:“真的啊?”

北宮馥知道一切已經辦妥,便將孩子放到晚秋身邊:“你放心,孩子一直在你身邊。”

晚秋感激地衝着她笑笑:“謝謝你,二小姐……不,馥兒!”

晚秋原本是個很多禮的人,之前雖然同意叫馥兒,不過心中總是覺得不妥,而現在這一句馥兒,卻是發自內心的親熱。

北宮馥卻只是笑笑,她心中很明白,剛纔她做的這一切,其實並非是在幫晚秋,而是在幫她自己。

如果當初她可以和現在一樣認清楚周圍這些人的真面目,也許她的天兒根本就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太夫人上前擠了一下北宮馥,然後才上前去看新生的孩子,雖然還是帶着對她的不滿,不過看到孩子的時候,終於眉開眼笑起來。

北宮馥慢慢退了出去,那邊一家其樂融融,似乎沒她什麼事了。

在得到晚秋的同意之前,太夫人和岑風欣應該不會讓他們母子分離。

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總比沒有一天團聚的日子強。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那一邊,北宮勤幾乎是一路飛奔地回府,北宮馥也懶得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橫豎都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罷了,現在母子平安,她也就放心了。

“爲師說過,你的心,總是沒法真正地硬起來的。”回房後,月恨水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

北宮馥靠在*榻之上:“我有我做人的原則,爲了報仇,我也不能放棄我的原則。稚子無辜,我只會對傷害我的人下手,卻不會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月恨水微笑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能保得住那孩子一時,又怎麼能保得住他一世呢?”

“能保得一時算一時吧。”北宮馥輕抿一下嘴脣,“師父曾經教過馥兒,凡事盡力就行,我想,我盡力了,也就沒有遺憾了。”

“你能想通就好了。”月恨水點點頭。

北宮馥轉頭看他:“對了,我大哥那邊怎麼樣?”

今天府中人仰馬翻的,照理應該是個下手的好機會,那些人,應該會抓緊時間的吧?

沒想到月恨水卻搖搖頭:“沒有什麼異動,連我都覺得奇怪了。”

“是啊,不太像他們的作風。”北宮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嘆口氣,“現在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連着三日,北宮馥一日進宮,兩日都在逸墨居度過,花廳那邊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只說是岑風欣鬧着要接晚秋和孩子回東府,但太夫人開了口,說產婦不能吹風,讓緩幾日再接過去。

北宮馥明白,畢竟太夫人是住在侯府之中的,如果晚秋去了東府,她想看孫子還要坐轎子或者坐內宅的馬車過去,始終是麻煩的,所以纔會讓晚秋在侯府多留幾日。

不過這樣也好,有太夫人在,至少府中那些人應該不會動什麼手腳對付晚秋和孩子。

北宮馥也知道自己對這對母子的關心已經超過了一個侄女應該做的程度,但是她始終控制不住想要照顧他們的心情。

她有時候甚至會想到,如果當年有人肯照顧一下她和天兒,那結果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北宮馥後來只去看過晚秋和孩子一次,不過被擋了回來,門口的嬤嬤說,晚秋和孩子都在睡覺,不讓人靠近。

她清楚,這個命令肯定是太夫人下的,不然她好歹也是北宮家的二小姐,就算沒有地位,也不會有下人敢這麼大膽子直接給她臉色看。

算了,知道他們好就行了,看不看也無所謂,至少她知道,太夫人對晚秋還是不錯的,已經找了富有經驗的月婆子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孩子也很健康。

然而就在她徹底放心的時候,第四日一早,如雪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北宮馥正坐着看書,聽到如雪的話以後只覺得左眼皮一跳,心中立刻有種不祥的感覺。

“小公子……小公子他,他……”

“他怎麼了?”

“今天早上,沒了……”

“沒了?”北宮馥皺眉,盡力往好的方面想,“是……被人抱走了嗎?”

“不是,是……是死了,沒氣了!”

“什麼?!”北宮馥一下站了起來,竟然有點腳軟,差點摔到地上去。

“小姐……”如雪趕緊扶住她,“你先別急,咱們過去看看再說。”

北宮馥點點頭:“好,給我準備藥箱,我要去看看。”

如雪匆匆背了藥箱剛走到門口,北宮馥卻停下了腳步。

“小姐,怎麼了?”

北宮馥苦笑:“不用去了。”

“怎麼了?”

“他們都過來了,還去做什麼呢?”

如雪擡頭,卻見果然不遠處岑風欣帶着一衆女眷氣勢洶洶往聽雨軒而來,她的旁邊,是坐在軟轎上的太夫人。

“她們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北宮馥站在門口,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有人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呢,而她,卻正好跳進了人家給她設好的陷阱之中。

她站在門口,只覺得寒風一陣陣從她臉上刮過,卻不感覺絲毫的寒冷。

原來,這個世上,最冷不過人心啊!

一衆女眷到了聽雨軒門口,看到北宮馥,岑風欣疾走兩步衝到她面前:“馥兒,這次不是嬸嬸不想幫你,可如今你叔父唯一的孩子過世了,之前你說他很健康的,就是因爲養在庶母身邊,如今就這樣沒了,你說過,一切後果你來承擔,如今你要怎麼承擔?”

北宮馥一個個看過去,沈夫人並不在,而太夫人的臉色冷峻,其他一干人等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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