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下地獄,我絕不上天堂!

“孫……孫媳婦見過,見過老夫人,老夫人萬福……”岑可慧一見廳內這麼多人,也不顧瑟瑟發抖的身子,一進門就先跪下給太夫人行了一個大禮。

太夫人笑了起來,也不叫她起來,只是對身邊的寒香道:“喲,這些丫頭可怎麼辦事的,怎麼讓世子妃在外面等了這麼久,可是要凍壞了,快去拿我的暖麾來給她披上。”

岑可慧深吸口氣,忙道:“老夫人不用了,孫媳婦並不覺得……覺得冷!”

“瞧你說話都打哆嗦了,怎麼還不冷?”太夫人看了一眼寒香,“還不快去?!”

“奴婢這就去拿來。”寒香忍不住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岑可慧,可她只是個下人,終究也是無可奈何,轉身去了內室拿了太夫人的暖麾出來。

暖麾是用狐狸毛製成,正反兩面都是極厚的長毛,十分十分暖和。

這衣服若是在外面雪地裡穿着那是相當保溫的,再大的雪,再冷的天都不會感覺到寒冷。

這這屋子裡不同,屋裡燃着大大的火爐,又有暖牆暖簾,其實岑可慧進來跪了一會兒就已經感覺到了暖意,若是再跪一陣,她的外衣也可以脫去了,現在再加上暖麾,過一會兒恐怕會熱得出汗。

但太夫人卻一臉笑意,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的樣子,只是讓寒香強行將暖麾給她裹上。

岑可慧下跪的地方就在暖爐旁邊,原本身上套着棉襖和棉披風,如今加上暖麾,不一刻已經汗如雨下。

“好孩子,這就不冷了吧?”太夫人站起身,親自扶她起來,無視她臉上流下的汗水,只笑道,“可不能脫了,脫了就着涼了!”

岑可慧遭遇冰火兩重天,卻什麼都不敢說,依然笑着點點頭:“多謝老夫人關心。”

在岑家她已經徹底待不下去了,之前還是岑清正的正房夫人不斷地提醒她該回家去了,岑清正還能幫她攔着點,但最後,連岑家的當家岑善治都發話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聖旨已下,覆水難收,不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看了岑家的笑話。

岑可慧知道就算是親生父親也無法再保住她了,索性在岑夫人面前當了一回乖乖女,並同意一大早就趕到定安侯府給太夫人請安。

她知道,只要回來了,就不能再回頭了。

她這輩子已經註定要活在定安侯府了,這是她的命,既然如此,和當初一出生就是庶女的命運一樣,都由不得她不接受。

既然已經當了世子妃,那她就要當這個世上最好的世子妃,溫柔賢惠可人,無可挑剔。

這一直都是她的生存法則,既然無法改變,那就接受!

“世子妃一起坐下吃吧!”太夫人指指桌上的飯菜。

岑可慧忙道:“老夫人和婆婆都在,哪有媳婦上桌的道理,母親,以後伺候老夫人的事情就交給媳婦吧,母親安心坐着吃飯便是。”

但凡大家族的規矩,婆婆在,媳婦是不可以同桌吃飯的,除非得到婆婆的首肯,不然就必須站在一旁佈菜。

一旦媳婦又有了媳婦,她的責任便可以輕鬆一些,可以又孫媳婦代勞,伺候兩位婆婆。

沈夫人滿臉笑意地點點頭:“那以後這件事,便交給可慧你了。”

她叫的客氣一些,北宮馥冷眼旁觀,明白沈夫人對這個孫媳婦多少還是有幾分心軟和心疼的,畢竟是強逼着人家嫁進來的,人家並非心甘情願,沈夫人心中,多少有幾分虧欠。

北宮馥全程並無說一句話,只是跟北宮家其他女兒們一起,坐成一桌吃着早膳。

太夫人年紀大了,自然牙口不好,喜歡吃軟糯的食物,今天大家吃的主食是湯麪,還有各色小食。

廚師將麪湯煮得滾燙,倒入各人的碗中,在這冬天裡,就着熱湯,吃着面確實是一種享受。

但這享受,只是對於比人而言,對於岑可慧可不是那麼回事。

她的汗水早已溼透了後背,但是老夫人沒有發話,她絕對不敢將暖麾脫下來,卻聽太夫人又說了一句:“給世子妃也盛碗麪。”

岑可慧差點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但是她知道,她之前已經因爲衝動做了太多錯事,如果想要翻盤,只有今天這一次機會,所以不管多難忍,她都一定要忍。

在岑家,她已經忍了十幾年了,不在乎再忍這一早上。

等將來有了機會,她一定會百倍千倍地還給這個老太婆!

岑可慧想到這裡,她笑意吟吟地接過麪碗,根本不在意臉上的汗珠和着胭脂低落到了麪湯之中,神色不變地喝了一口湯:“這麪湯果然好喝。”

“不用站着伺候了,坐下一起吃麪吧。”太夫人難得大發慈悲,卻又加了一句,“可得全部吃完纔好,瞧你這麼瘦,將來怎麼給岑家開枝散葉呢?”

這話一出,周圍已經有人的眼神帶了幾分嘲笑的神色。

世子還躺在*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醒來也就一天半天的,就這樣能讓世子妃懷上小世子麼?

太夫人是在白日做夢吧?

另外一些人,自然也看出來,這是太夫人故意爲難世子妃呢。

分明知道自己孫兒是什麼情況,非要用這話提醒世子妃。

在這種大家族中,女人生不出孩子就代表着沒有地位,太學士府的岑風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在的是,她曾經生過一個兒子,只是沒有養到六歲就過世了,加上她還有一個女兒即將嫁給武德王世子,家世又足夠顯赫,深得太夫人喜歡,才能在家中站穩了位置。

可即使如此,如今秋姨娘懷了身孕在府中住着,在北宮勤眼中,她的這個正妻也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眼看着晚秋就要臨盆了,據說這位太學士府的正牌夫人,可是在房中閉門不出好幾天了,對外只說是病了,衆人紛紛傳言,這恐怕是心病吧?

如今岑可慧又被太夫人這般說了一句,這岑家的女人,當真還都是命苦的呢……

難得岑可慧小小年紀,被太夫人說完以後竟然臉色都不變一下,拿起勺子就喝了幾口湯,完全不顧自己身上越來越熱。

她的吃相尚算優雅,如果不去看她已經被汗水弄花的妝容,這絕對是一位大家閨秀的吃相。

難得她被太夫人爲難着,還會想着要保持良好的儀態,若是換了別人,恐怕很容易顧此失彼。

衆人跟看怪物一樣看着岑可慧,偏偏她好像毫無察覺,不一刻,她便已經吃下一碗麪,端着空碗對太夫人道:“老夫人,我吃完了。”

太夫人微微一笑:“看樣子,世子妃很喜歡吃麪,來人那,再給她盛一碗吧。”

……

岑可慧的手在桌底下瞬間握成了拳頭,隨即,她又慢慢鬆開來,摸摸自己已經飽脹的肚子,深吸口氣,擡頭依然看着太夫人微笑。

一碗麪又端到了她面前,岑可慧忍着嘔吐的衝動,抓起了筷子,這一次,她吃得慢了一些,但是依然儀態萬方——但必須忽視她的臉。

再吃下一碗麪,她已經明顯感覺到面已經滿到了她的喉嚨口,可她努力維持不讓它嘔吐出來,還要保持平常的微笑。

周圍的人用怪物一樣的表情看着她,卻聽太夫人道:“看樣子,世子妃還是沒有吃飽,再取一碗來,這次可要盛得滿一些。”

立刻又一大碗麪到了岑可慧面前,只見她深吸口氣,便動了筷子。

太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濃,這次她倒是注意到了別人:“大家愣着幹什麼,一起吃啊,別到時候冷就不好吃了。”

衆人趕緊低頭專心吃麪,一頓早餐完畢,岑可慧整個人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整整吃了慢慢三大碗麪,而且分量都比別人的還要足。

太夫人看着她吃完第三碗麪,這次淡淡地道:“都吃完了吧,我也乏了,你們各自散了吧!”

衆人如蒙大赦,這早膳用得實在是氣氛詭異,此刻聽得這話,立刻忙不迭地都散了。

岑可慧幾乎是扶着牆壁走出來的,一旁的兩個丫頭出了門立刻扶住她:“小姐,怎麼樣?”

“別跟……跟我說話!”她努力抑制住想要嘔吐的感覺,剛走了兩步,寒香卻走了出來:“世子妃,太夫人說見世子妃滿頭大汗,想必很熱,讓奴婢幫世子妃寬衣,脫去暖麾。”

岑可慧咬了一下下脣,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進了屋內要穿衣,出了外面卻要脫衣。

但寒香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太夫人的意思,她違抗不得,岑可慧咬咬牙,脫下暖麾還給她:“有勞寒香姐姐了。”

寒香點點頭:“奴婢這就去拿給太夫人看。”

說着,她轉頭就走,岑可慧走出上房,一陣冷風吹來,幾乎將她身上的汗水吹成了薄冰,令她忍不住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這噴嚏不打不要緊,一打出來,連帶着喉嚨和胃部的不舒服一下全部洶涌而出,岑可慧抱着迴廊的柱子,再也忍耐不住,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她身後的兩個丫頭是從岑府帶來的陪嫁丫頭,一見自家小姐這副模樣,有些急了:“小姐,可要去請大夫?”

岑可慧吐完一陣,轉身狠狠打了那說話的丫頭一個耳光:“不懂事的東西,這個時候去找大夫豈不是打太夫人的臉麼,先回房再商議!”

那丫頭低頭不敢再說話,另外一個丫頭趕緊扶起她:“小姐說的是,奴婢這就扶小姐回房!”

岑可慧剛剛在上房受了氣,又沒人可發泄,先身子又不舒服,一口氣又憋在胸口,一下又忍不住狠狠瞪了扶着她的丫頭一眼:“都是兩個沒用的東西,回去再教訓你們!”

說着,她由丫頭扶着,便回逸墨居去了。

到了逸墨居,她首先進了正房,見北宮玉依然躺在*上熟睡,不由眯起眼睛,剛纔所受的屈辱一下涌上心頭,一下忍不住舉起手就想打下去,卻聽得身後響起淡漠卻清涼的聲音:“大嫂可真是情深意重,剛回來就來看大哥麼?”

岑可慧轉身,見身後一名女子,一身粉色曳地飛鳥描畫的棉裙,合身的剪裁,即使是厚重的冬衣,依然勾勒出她優美的身段。

往上看,一張白希的臉上精緻的五官排列得恰到好處,此刻,她一臉微笑地看着她,似乎真的只是剛剛趕到,來跟大嫂打個招呼而已。

岑可慧雖然在之前在岑家撒潑打滾鬧了幾日,不過北宮家主要幾個人她還是認得的。

而眼前這一個,她化成灰也認得。

就是這個女人提出要給北宮玉沖喜,纔會壞了她和北宮成的婚事,不然她現在一定是北宮成的妻子了。

北宮馥淡淡地看着她,並不理會她到底在想什麼,只是說道:“大嫂就算真的想念大哥此刻也不宜留在房中,該是我爲大哥施針的時候了。”

岑可慧愣了一下,隨即惱道:“我是你大嫂,是你大哥的妻子,你給他施針我怎麼就不能在一旁看着?”

北宮馥嘆口氣:“大嫂若是想看,那就看着吧!”

她實在是好心提醒她應該去換衣服了,這一身汗出的,整個臉跟花貓一樣不說,只這一冷一熱走進走出的,不着涼了就奇怪了。

這會子如果回去用熱水泡個澡或者還有救,如果她賭氣站在一旁,那她病了,可就怨不得別人沒提醒她了。

岑可慧沒想到對方答應得這麼順利,一下子竟然沒反應過來,卻聽得北宮馥道:“大嫂若是想看,就搬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着,只是不要擋着。”

岑可慧愣神間,竟然不知不覺自動退了一步,身邊的丫頭已經搬了椅子過來放在*邊,她看了北宮馥一眼,想了想:“好,我就坐在旁邊看,以爲我不敢麼?”

北宮馥心中又是一嘆,有人自己要找死,誰也攔不住啊!

北宮馥將北宮玉的身子翻過來,拖了他的外衣,卻聽得岑可慧哇哇叫起來:“喂,你要做什麼,爲什麼要脫他的衣服?”

北宮馥笑道:“不脫衣服,我又怎麼爲大哥施針呢?大嫂,你不是大哥的妻子麼,丈夫在妻子面前脫一下衣服都不能接受麼?”

“當……當然不是!”岑可慧漲紅了臉,卻還是堅持在一旁不肯離去。

北宮馥不去理她,只是專心幫北宮玉施針,大約半個多時辰以後,施針結束,卻聽得岑可慧又打了兩個噴嚏,只覺得即使在這個溫暖的屋內都渾身發冷,才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回房換身衣服。”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早就應該就做的事情,哆哆嗦嗦站起身就走。

剛走兩步,她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那兩個小丫頭趕緊去扶她,她卻恨恨地道:“你們兩個是死人麼,剛纔怎麼都不提醒我該換衣服了?”

那兩個小丫頭看她臉色不好,嚇得越發不敢出聲。

“怎麼了,啞巴了?”岑可慧狠狠擰了一下身邊小丫頭的手臂,痛得那小丫頭尖叫起來,下意識退了一步。

“還敢跑?!”岑可慧更來氣了,趕着想去打那小丫頭,卻越發眩暈起來,只虛空抓了一把沒抓住任何東西,只是扶着肚子氣喘吁吁,“快……快扶我回房!”

兩個丫頭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扶住她,幾乎是拖着就扶她回房去了。

岑可慧主僕一走,如雪走了進來問道:“小姐,世子妃怎麼了?”

“沒事,不過就是吃飽了撐着了。”北宮馥微笑,她一向不讓如雪在她給北宮玉施針的時候進來,畢竟是要脫了衣服的,她可以不在乎名節一類,不過並不代表別人會不在乎。

作爲一隻伺候在她身邊的丫頭,她也是希望她將來可以清清白白嫁個好人家的。

“可有衣服要換洗麼?”如雪拿着個木桶走進來,“我拿去讓他們洗。”

侯府自有浣洗衣服的地方和專門負責的下人,像如雪這種主子身邊的大丫鬟是不需要做這些粗重活的。

但北宮馥說北宮玉的身份特殊,所以吃穿用具都要格外小心,衣服都是如雪親自送去漿洗,拿回來以後,她會親自熨燙一邊,再洗洗檢查,噴上一些藥粉,才送來給他穿。

如雪知道自家小姐心思重,她這麼小心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沒有一刻敢怠慢。

北宮馥拿過剛剛換下來的衣物:“這些都送去吧!”

“是!”如雪將那些衣服裝入桶中,提着往外而去。

北宮馥眯起眼睛,忍不住往旁邊的屋子方向看了一眼,那邊遲遲都沒有動靜,看來是要有一番大動作吧?

如雪一走,月恨水從北宮玉的*尾走出來:“怎麼,沒有耐心了麼?”

北宮馥笑起來:“怎麼可能,我每天都有這麼多事要做,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招呼他們,倒是巴不得他們慢些行動呢。”

“放心,他們就算要做些什麼也需要時間。”

北宮馥點點頭:“這倒是,上一世,他們可是花了半年來的時間呢,我總覺得大哥的病雖然難治,但不至於在半年內死去,這其中一定有原因,我要查出來。”

“這一世,你已經改了各人的命格,也許會有變化也不一定。”

北宮馥沉默,良久擡頭看着月恨水:“師父,前世岑可慧是嫁給北宮成當了妾侍,我知道她爲了得到北宮成的*愛,在背後做了很多害我的事,但師父也說過,人各有命,若是強行改變了命格,怕是逆天而行……”

月恨水擺擺手:“可爲師也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盡信命不如不信命!”

北宮馥愣了一下:“師父是打算不再信命了嗎?”

月恨水一時愣住:“徒兒的意思是……”

“沒事,我只是怕我們逆天而行結局會……徒兒並不怕報應,可這事原本是徒兒的家事,不應該將師父拉扯進來的。”

月恨水狠狠瞪她一眼:“你何時這麼見外了,你的事,難道不是師父的事?你若是下了地獄,師父焉能安心待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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