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今日是個神聖的祭祀之日,衆人都是歡天喜地的出來,誰也不曾帶得侍衛,因爲天子腳下,沒人會想到會出什麼事情。況且他們這羣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誰也惹不起,所以他們不擔心會有歹人起不軌之心。再者說她們又都帶了家丁丫鬟……
可是眼下,安芸郡主這麼一個大活人竟然在她們這一羣人的眼皮底下失蹤了,這麼一件大事,這可怎麼好。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焦急萬分,可她們並不知道,她們此刻心心惦記的人兒,正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受人凌辱呢。
漆黑的夜晚,荒涼的城郊野外,此刻在這個原本該是無人的情況下,卻突然從一處廢棄的破院裡傳來幾聲淫笑,而這其中甚至還夾雜着女子微弱的呻吟。
“哈哈哈,到底是上流社會的名門貴女,瞧着皮膚又白又嫩的,摸上去滑滑的,手感真是比那些怡香院裡的婊子們好的不知多少倍,滋滋,這肚兜,還香得很呢,大哥,你聞聞。”一個十分粗獷的聲音淫笑而出,進到近處,才發覺是一個滿臉長滿鬍鬚的黑胖壯漢。此刻這壯漢正一手拿着一個粉色的女子貼身衣物,放在自己的鼻尖狠狠的嗅着。
“行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老子今天叫你們來可不是光叫你們來評論的,還是早些辦事,完了之後有你們的好。”說話的正是被那黑胖壯漢喚作大哥的男子,此男子身高不過到那黑臉壯漢的肩膀處,但他卻是長得一副尖嘴猴腮,一臉的奸詐相,顯然是個賊頭。
“是是,大哥,我都聽你的。”黑臉壯漢一臉討好的笑着。
“哈哈,這等又有錢賺,又有小娘們消遣的好事,弟兄們當然是不會錯過,大哥,跟着你果然有好事。”這時又有一人接下話來,這人長得也十分的醜陋,只不過他較之前面兩位倒是顯得白了一些,所謂一白遮三醜,所以他看上去也比前面兩個好了一些。
“這小娘們的腰可真他媽的細啊,比我那臭婆娘不知柔軟了多少,真他孃的尤物啊。”
一開始說話的那個黑臉壯漢有些害怕的說道:“大哥……要不你說,誰先來。”
領頭的賊頭斜眼瞥了衆人一眼,頓了頓,方纔開口道:“你們誰都給老子靠後邊站着,讓老子先來。”
此話一出,衆人可就不滿了:什麼嗎,還以爲你會公平公正,給所有人一個競爭機會,沒想到你自己也是個貪心的主,開始就打了這個主意吧。
但不滿歸不滿,畢竟眼前之人終
歸是自己的大哥,他們也不能當面反駁不是,反正這樣的虧他們也不是吃了一次兩次了,能怎麼辦,唉,忍吧。
衆人目光都先是緊了緊,後又鬆了下來。他先就他先,就當是他們讓的。這樣一想,衆人的心中也都好受了許多。
於是,當大家商量好誰先誰後的問題之後,衆人給帶頭的大哥讓開了一條路。各個心裡都是希望他能早點完事。
領頭的賊頭一見衆人的反應,不禁有些得意,他伸手向自己的腰間,鬆開了自己的褲腰帶,然後掛着一臉淫笑緩緩地走向面前昏死的安芸。
可是,就在衆人還是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當中時,卻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一羣黑衣人,只是瞬間的功夫,所有的人脖子上面都被架上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大刀。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等那頭子察覺到不對剛轉過身時,他就被眼前豎起的一把大刀嚇得褲子都掉到了地上。
“好、好、好漢饒命。”帶頭的大哥甚至連褲子都忘了提上,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求饒。
這時,所有的大漢們也都反應過來了,一個個都是跪倒在地,口中不斷叫嚷着求饒的話語。
架刀在帶頭大哥脖子上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你等可都是四公主派來的賊人?”
那帶頭大哥一聽到“四公主”當下就是一陣迷惑:“四公主?誰是四公主啊,小人不知啊。”看來,那於清悠找上這羣小賊的時候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了。
略微思慮了一番,那黑衣人又道:“你們這些小賊,竟敢私自挾持貴人到此,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領頭的一聽這話,只覺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分量又重了些,他立馬叫嚷道:“不不不,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是有一個女人,她要我們將這貴人綁來此的,這一切,真的跟我們無關啊。”
黑衣人將刀壓得更緊:“女人?什麼樣的女人?”
“是,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一說到這裡,領頭的只覺得自己的脖間一陣刺痛,竟是被刀子壓出血來了。當下趕緊又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交給我一方令牌,那個令牌上面刻了一個“悠”字,是她用來跟我接頭用的。”
一聽到這裡,黑衣人滿意一笑,這時,只聽到底下一聲輕“嗯”傳來,竟是那昏死過去的安芸郡主不知在何時醒了過來。
“悠”?
於清悠……
顯然,安芸郡主是聽到了這個字,她一醒過來
,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疼痛無比,她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情形,當下心頭一震,她,她,她被人侮辱了?
是她,是她嗎?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的人,是於清悠?
她不會放過她,一定不會……
這時又聽到那黑衣人開口:“那女人叫你做了什麼?”
領頭的答道:“那個女人給我我一筆金子,說叫我帶幾個弟兄在花神祭上面將這個貴人虜來。”
黑衣人眼光一凜:“她爲何叫你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領頭俯首答道:“回好漢的話,小人哪裡知道那個女人的目的是什麼,小人只知道她是想要我們毀了這個貴人的清白,而且她說事成之後,會給我們更多的金子。”
“好漢,我們真的只是受人行使,並非本意啊,請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們,不要殺我啊,您只要放了我,我馬上把那金子全都交給您,求您不要殺了小的,留小的一條狗命吧。”
顫巍巍的話語,令黑衣人聽了一陣冷哼,他道:“找死。”言罷大刀一滑,就將領頭的一條手臂砍了下來。
“殺。”黑衣人一聲令下,其餘的黑衣人都是大手一揮,剩下的四名大漢立馬人頭落地。
這個時候,只剩領頭的一隻手臂捂住另一隻空空如也的地方,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鮮血不斷的從他的斷臂處涌出,像噴泉一般,很快就浸染了他整個人。
黑衣人冷眼看了地上的不斷蠕動的“毛毛”’一眼,吩咐道:“抓起來,帶走。”
“是。”另有兩名黑衣人一臉面不改色的走了過來架起了領頭的人,把他拖了出去。
這個時候,安芸早已是又被嚇得昏死過去,黑衣人冷冷地掃了一眼光滑的安芸,從旁邊拿起一件外罩,直接蓋到了她的身上,對一旁的兩名黑衣人道:“把她送回去。”
“是。”
兩個黑衣人的動作十分迅速,昏死過去的安芸就這麼被夾了起來,帶出了院子,很快,又有兩名黑衣人進來院子,不消半個時辰,這個剛剛還是髒亂血腥的院子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帶頭的黑衣人望了望身後這個毫不起眼的小院,露出一絲冷笑,現在,也該回去向公主覆命了。
嘴角一揚,黑衣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這個破舊的院子裡。
夜晚,還很沉靜漫長,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可是沒人知道,有些事情正在不知不覺中已然被改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