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玉妃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當下怒道:“你說什麼?”
然而於清悠則是把臉一橫,目不斜視地說道:“我喜歡錶哥,我要與他在一起,所以我不喜歡母妃的安排,我不願讓他和於清華那賤人處在一起,我要毀了於清華,我要表哥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
“啪”於清悠的話剛剛說出口,玉妃就是扔過一個茶杯。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想把我氣死是嗎?”玉妃氣的滿面通紅,她伸出一手指向於清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你是想把我氣死啊。”
於清悠感到自己的手臂在不住的顫抖,但她沒有屈服,仍是傲然的仰起頭對着玉妃:“母妃,爲何你就不能看看我呢,我喜歡錶哥,你爲何就是不讓我與他在一起,你要對付於清華那賤人,可以有好多方法可用,但你爲何就只選擇這個,你明知表哥是屬於我的,他……”
“住口。”
玉妃直接打斷於清悠的話語:“你給我住口。”
“於清悠,你給我聽好了,那個人從來就不是屬於你的,他根本沒那個資格跟你在一起,相反,要對付於清華,他必定是最好的人選,我既然選了他,就必有我的理由,而你,則要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不要想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情,他不是你表哥,他也不配與你扯上任何關係,你給我有出息些,將來,等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樣的男子都可以,但唯獨就是現在不行,唯獨就是他不行。”
“爲什麼?”
聽了玉妃的話,於清悠也是跟她槓上了,她高昂着頭,質問道:“爲什麼我和表哥就不行,爲什麼非要選他來完成你的計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我要把他搶過來。”
“你給我閉嘴。”
“由不得你說不,你只能給我選擇接受。”
玉妃一臉的堅決:“因爲你的無知,我們已經損失了太多,接下來你什麼都不要做,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宮裡,不許再去惹事。”
於清悠猛地搖了搖頭:“不,我不要,我今日差點就成功了,於清華那賤人,我差點就將她毀了,可是沒想到卻出了一些意外,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徹底的毀了她,要她生不如死。”
玉妃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她怒道:“你說什麼?毀了於清華?你到底做了什麼?”
於清悠呵呵一笑:“也沒什麼,我就是找了幾個人,想要毀了她的清白而已,我倒想看看,一個沒了貞潔的殘花敗柳還有誰肯要。”
“放肆。”
玉妃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她辛辛苦苦計劃了這麼久才讓於清華與喬儲良見過一面,原想着指望靠着喬儲良將她很快就能弄到手,可是沒料到會半路出現狀況,喬儲良竟然被抓入獄了。
現在他剛出獄不久,她好不容易又等來了一次機會,本想再次安排兩人見面的,但沒成想卻都被她自己的女兒給毀了。
她竟然還敢找人去毀於清華的清白,真是愚蠢至極,若是這麼簡單就能搞定一切,那她又何須費心去安排這一切?她早就找人把於清華侮辱了。可是關鍵是,事實的情況根本沒有這麼簡單,扳倒一個於清華自然是輕而易舉,但若要想長久,想扳倒皇后和太子以及他們身後所站立
的人們,那可就不這麼容易了。
但今天,所有的計劃都被破壞了不說,於清悠甚至還差點壞了她的大局,還好沒有成功,不然那真的是一切都白費了。
“你今日當真是愚蠢至極,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在你的雀央宮裡呆着,不要妄想我會再讓你出去,你也要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爲,今日之事,你應該明白自己做的錯了,而且錯得有多離譜。”
玉妃冷冷地掃了於清悠一眼,而後終於站起身來:“天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有時間會再過來的。”
“爲什麼?”
於清悠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讓本要踏出去的玉妃的腳步停了下來。
於清悠此刻的臉上更是寫滿了悲傷,她道:“爲什麼,爲什麼非要這樣做,你的計劃,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我不覺得自己今日做錯了,若是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還會這樣做,直接毀了於清華,直接剷除掉心中的絆腳石,這樣不是更好嗎?母妃,爲何你就不能替我多想一下,我,我喜歡錶哥,一直都喜歡着,我無法容忍你要撮合他們的做法,我無法忍受。”
“你給我閉嘴。”
“現在是什麼形勢,難道你還沒看清嗎?”
“我們要剷除的,可不單只是一個於清華,而是更多,在她背後的人。這也不僅是我和你的事情,這已經關乎到我喬家在整個大商的立足。”
“清悠,你終究還是太嫩了,這裡面的道道你仍是看不通透。”
嘆了一口氣,玉妃又道:“母妃也不怪你,只希望你能自己好好想想清楚,今日之事,全當做個教訓,從今以後,不會再提。”
於清悠聽完玉妃的話便是不再開口,她怔怔的看着玉妃走出她的宮門聽到她說:“你好好休息吧。”
玉妃走了,徒留於清悠一人在原地不知所以。
原來,她竟是都以爲錯了,母妃要她將於清華引誘出去,要她安排她與表哥二人見面,可是她不願,所以她沒有這樣做,她沒有將那封書信遞到於清華的手中,她甚至去找了街頭的混混,想要將於清華的清白毀於一夕,她想等到明日再讓她這個所謂的長公主在世人面前丟盡臉面,而她更想的則是去與表哥私會。
可是,她都想錯了。
她沒想到於清華竟然會安然無恙,她沒想到表哥會對她冷語相向,甚至原本以爲會爲她的所作所爲而大家讚賞的母妃都向她動怒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偏離了她的所想,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要聽母妃的話嗎?要按照她說的計劃去做嗎?要讓出表哥嗎?要讓她看着於清華那賤人逍遙自在嗎?
不,她,不要,她死也做不到。
母妃不理解她,那她就無需要徵得母妃的理解,大不了以後行事不要告訴母妃就好。
哼,於清華,你就等着吧,能逃過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逃過第二次。今日是個意外,而下一次,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時日。我於清悠,定會與你不死不休。
這時雲蘭走了過來想要將跪在地上的於清悠給扶起,可是不料卻遭到一記冷眼。
於清悠狠狠的甩開雲蘭的雙臂,陰冷的瞪着她,一字一頓地說:“真不愧是我母妃養的一條好
狗,真好。”
說完,於清悠便自行起身,頭也不擡地進了自己的寢室。
雲蘭站在原處只是握緊了雙手,並未有多餘的話語。
這個四公主,看來,是不能對她太過鬆懈了。
想到這裡,已是打定主意了的雲蘭微微揚起脣角泛起一絲冷笑:當她是狗嗎?呵!
灼華宮內,於清華正端着茶杯坐於內。
冬兒在一旁點上薰香,頃刻間便有嫋嫋的薰煙瀰漫在整個寢宮之內。
“冬兒。”於清華輕輕開口。
冬兒轉了個頭:“怎麼了公主?”
“你覺得今日之事如何?”
冬兒歪着頭想了想:“冬兒總覺得那四公主有不對勁之處。”
於清華聽了這話僅是輕輕含笑:“哦?有何不對勁之處?”
“公主您不覺得到最後的時候,四公主她看到您時是很驚訝的嗎,要說驚訝還是有些無法描繪她當時的反應,冬兒覺得,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冬兒將手中的薰香爐蓋好,這才緩緩走向於清華的身邊:“公主,四公主她今日的失態定然絕非偶然,冬兒以爲,這其中定有蹊蹺。”
“哈哈。”
於清華聽完冬兒的話便是哈哈一笑,冬兒一見於清華不做點評也就罷了,反而還嗤笑自己,一時間有些不滿。
“哎呀,公主,人家再跟你說正經的呢。”
於清華笑了半響,方纔緩過勁來,她伸手捏了捏冬兒圓鼓鼓的笑臉,才道:“我的好冬兒,你可真是個活寶。”
冬兒說的話倒是沒有錯處,只不過她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過,今日突然一見,反倒覺得有趣之極。
於清華鬆了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分析的都很好,繼續說吧。”
冬兒扁了扁嘴,又繼續說道:“冬兒只是想不明白,那安芸郡主……她,真的是因爲身體不適才先回去了嗎?”
聽到這裡,於清華倒是眉頭一蹙:安芸當然不是因爲身體不適才先行一步,這背後的原因……
於清華想到江統領回來時的稟告,一時間已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於清悠在打什麼主意,她還能不知道?不過這次,她的如意算盤可是要泡湯了,而且,從今以後,她保證她不會再平平靜靜下去,因爲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爲自己的愚蠢樹立了一個敵人,一個她根本招架不住的敵人。
哎呀,真是很期待呢,在以後的日子裡,安芸她,到底會怎樣對待於清悠呢,她好想馬上就見到呢。
一笑而過,在這個不同尋常的夜色裡,似乎所有人都是一夜未眠。
自花神祭一過一是半月有餘,這半月裡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比如,皇上最終派遣了喬子凡和韓濤二人共同入了軍營去輔佐太子,又比如,永安王府的安芸郡主自花神祭那晚開始就生了一種怪病,至今都沒有在衆人面前露面,再比如,很快就是當今太后的六十大壽,他們這些底下的人也都開始忙碌起來了。
今日是六月二十八,再有兩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了,太后是七月初一的生辰,這一點,大商的所有子民可都是記得一清二楚。
到了午時,於清華就帶上冬兒還有一幫侍衛坐上馬車出了宮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