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子

“妾身從來都不覺得委屈。”安如霜似乎是怕趙子川不信,趕緊加了一句。

其實這一切,也不過都是在長公主的算計之中,只不過是爲了光明正大的賜藥。有此可見,長公主或者說皇帝與皇后對趙子川有多麼的在乎。

他們也是怕自己有旁的心思,不一心一意的對趙子川,讓他傷心,從而傷了他原本不好的身子。這麼做,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夠一心一意的對待趙子川。

只不過,最可憐的應該是趙子川,他原本有高貴的出身,敏捷的心思,可就因爲身子不好,他只能在王府,做個病世子。

安如霜說完這句話,兩個人便無話了,只覺得尷尬的很。如今天氣正熱着,只覺得身體與心裡都悶悶的。而且因爲趙子川的身子不好,這窗戶是一直關着的。

安如霜的額頭鼻尖都起了薄薄的細汗,實在是受不住了,索性將窗戶打開。

趙子川身上打個寒顫,卻沒有說什麼。安如霜走過去,手放在趙子川的手背上,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怎這麼涼?”

趙子川還沒有與女子挨着這麼近的時候,只覺得手一陣麻,臉火辣辣的熱,似乎剛纔他並沒有凍的發顫。趙子川猛的將手抽回來,可又怕安如霜瞧出什麼異樣,他輕輕的咳了幾聲,用手掩住嘴,擋住了這滿臉的尷尬。

安如霜瞧了一眼不自在的趙子川,也沒有說什麼,起身吩咐了下人送一碗熱湯來。這麼熱的天,渾身都還這麼涼,只能說是內冷,需要補補。

趙子川醫術高,對自己的身子大概也是瞭解的。從出生到現在,他的身上一直就沒有很暖的時候,喝湯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不過也不好打擊安如霜的積極性,等湯來了,也只是喝了下去。

將湯碗放下後,屋子裡又陷入一陣沉默中。趙子川這次是真的咳嗽了起來,一咳那血便吐到了帕子上,安如霜在一旁瞧的心驚。早就知道趙子川的身子不好,可沒想到,竟然差到這種份上了。

她想喚人進來,卻被趙子川擺手制止住了,趙子川咳了一陣子,將白色的帕子收握在手中。瞧着安如霜緊皺的眉頭,不由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外頭走走。”趙子川其實心裡也是有些愧疚的,就他這身體,迎安如霜進門,其實也註定了讓人當寡婦。

卻不想趙子川剛往前邁了一步,安如霜一閉眼,直接從後面將趙子川抱在了懷中,“求你賜我一子。”安如霜說完這話,臉也紅的厲害,可是她知道,不能退縮。

也不說她願意爬上趙子川的牀,而是做了深思之後的結果,畢竟趙子川的身子在這放着呢,以後,有個自己的孩子總有個依靠,若是又是寡婦,又沒有個孩子,纔是真正的可憐。

趙子川的身子一僵,女子身上特有的體香,一陣陣的傳來,他連耳根都紅了。可是他與安如霜一樣,都是極爲冷靜的人,如今事已經成定局,若真是可憐安如霜,就只能留下自己的種。

紅羅帳暖,一對新人,補上了昨夜的洞房。

次日一早,下人收了元帕,肯定是要先讓苗側妃過目。苗側妃看了以後,本想讓人直接處理了,可長公主突然過來,讓人將那帕子接了過來,還讓有經驗的婆子,瞧瞧上頭的血,究竟是真是假。

對於長公主的要求,苗側妃其實也有點不得勁,畢竟是一個孩子。可長公子執意如此,她也沒有旁的辦法。

經過那嬤嬤的確認,知道是真的以後,長公主也不多留,直接起身回京城。

送走了長公主之後,純王府又恢復了以前的和諧,純王府就趙子川一個後人,自然沒有旁的世家那麼亂,再加上苗側妃對趙子川是真心實意,是以,成親後安如霜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且府外頭,最有可能鬧亂子的安府,都已經被長公主連跟都拔了,可以說在這封地,還沒有什麼事能讓趙子川與安如霜煩心的。

至於夫妻同房,因爲趙子川身體不好,等着什麼時候狀態好了,趕緊的來這麼一次,不過饒是如此,大概平均一月就這麼一次。對於新婦的婦人,這樣其實也算是受了冷落,是以,無論是純王,還是苗側妃,都覺得好像有愧安如霜一樣,但凡是安如霜的吃穿用度,一律是全府最好的。

雖說兩人同房也有那麼幾次了,可是因爲趙子川的身子一直喝着藥,所有要後也並非那麼容易的事,大概是成親一年以後,安如霜的肚子,這才終於有了動靜。

安如霜這一有身孕,更是王府裡的寶貝了,苗側妃有時候怕她沒有胃口,還專門去廚房給她做些拿手的菜。純王這個公公雖然不能表現什麼,可是府上的大夫倒是請來了不少,但凡是從外頭買的東西,全部都有專人檢查後,才能送王府裡頭,但凡有不利於身孕的,一律不能送進府來。

而且,趙子川又是個懂醫的,他自然能將安如霜照顧的好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進不得安如霜的身的。

不過,在後來幾個月,趙子川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一天當中有時候也就只能清醒那麼幾個時辰,其餘的都在躺椅上歇息睡覺。不過,因爲有安如霜在,純王也有個盼頭,這才偶爾能露個笑臉出來。

至於下人們,就算再貪圖富貴,可是畢竟都不會願意去做寡婦,所有倒沒有誰膽子大的,想爬趙子川的牀。

而趙子川有時候醒來,也只是安靜的整理冊子,他總說他的身子不好,希望別人不要步他後程。他一身的醫術免得後繼無人,就將自己所學寫在冊子上。

到了生產這日,安如霜在裡頭牀上躺着,大夫隔着屏風跪了四五個,穩婆也來了好幾個,都在裡頭伺候着。

而外頭,不僅僅有趙子川與苗側妃,連純王這個做公公的,都等在外頭。安如霜的肚子是從半夜裡疼的,這衆人也都是從半夜裡,一直等到晌午。

純王倒還好些,但是趙子川不信,他越是懂得醫術,越知道這生產時都會遇到什麼意外,這才越緊張。他聽說楊若水生長公主的時候,殷容莫還進去陪着了。可是趙子川卻始終不敢進去瞧瞧,一想到安如霜痛的厲害,就渾身發抖。從早朝到現在,除了喝點水,是一口飯都沒有吃。

哪怕純王氣的罵他,他也不爲所動,就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至於安如霜,因爲她在安府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體格自然要好,生孩子也沒有受多少罪。不過她心中也記掛着趙子川,怕他心裡頭害怕,是以,生產的時候再疼,都沒有喊出一聲。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不出動靜,越讓外頭的人緊張。

終於,安如霜只覺得憋着的氣終於鬆了了一口,就聽着穩婆高興的喊到,“稟世子妃,是個小少爺。”穩婆報完喜以後,安如霜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只覺得頭暈的厲害,身子也覺出冷來了,讓人蓋上被子,迷迷糊糊的竟然眯了一小會兒。

純王他們得到消息後,都高興的站了起來,而苗側妃更是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噗!趙子川只覺得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暈,吐了一口血,便直直的朝前頭倒去。

“世子!”先是羽墨發現了不妥,趕緊一把將趙子川攔腰扶住,純王嚇的單手扶着趙子川,原本伺候在安如霜屋子裡的大夫,這會兒全都圍了過來,先將趙子川扶到側屋裡頭歇息。

原本這滿屋子的喜慶,卻因爲趙子川的倒下,而全數的衝散。

大夫們瞧了趙子川后,一個個都搖頭。就趙子川的身子,好生的養着,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也頂多只有一月的壽命,如今情緒太激動了,這麼一吐,怕是隻能準備後事了。

純王聽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剛剛得了個孫子,卻不想兒子卻沒了命。

“爹,兒子不孝。”等趙子川醒來後,他正好瞧着坐在地上的純王,還有在一旁抹淚的苗側妃,不由的說上這麼一句。可是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麼小,只覺得渾身上下難受的厲害。

“別說話了,別說話。”純王說完,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起來。他與王妃恩愛,好不容易得了趙子川,卻是個從孃胎就帶着毒得孩子,一出生就用藥吊着命,後來王妃也死了。

純王這些年就是靠着趙子川過來的,身邊至少有個年頭,可現在連兒子都馬上要沒了,這是哪個做父親的人能忍的住的。

純王這個大男人一哭,苗側妃更是將頭扭在一旁,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而趙子川也落下了眼淚,羽墨更是受不了這種場合,直接跑到院子裡,對着那井大哭了起來。

趙子川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落個這麼下場,他很想將那大夫們給拉回來,讓他們再好生的瞧瞧趙子川的身子。可是他心中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趙子川的五臟六腑其實都壞了,已經有好幾日了,趙子川前頭吃了東西,後頭就找個地方吐了出來。

而那小少爺,雖說渾身皺巴巴的,可是小腿倒是有力氣的,穩婆給他包上後,一會兒自己就踹開了。不過有一個缺點,就是不會哭,人家旁的小孩出生後總要哭那麼幾聲,可是這小少爺就那麼張開眼瞧瞧,沒了反應。也有膽子大的穩婆,在小少爺的屁股上拍了幾下,小屁股都紅了,可是人家小少爺,還是不哭。

這樣的孩子,就算是再有經驗的穩婆都沒有見過,一個個都暗自猜測,難道這孩子出生就是個啞的?或者是傻子?不過在王府內,這話可是說不得的。

而安如霜醒來後,第一件事肯定是瞧孩子,雖說剛出生的孩子不怎麼好看,可是在安如霜眼裡,她的兒子就是比旁人要俊俏。瞧了一會兒,才覺得怎麼這麼不對勁,外頭一點聲音怎麼也沒有,這也就罷了,趙子川這個做父親的也該進來看看自己的孩子,就算是趙子川身子不好,嫌進來晦氣,那苗側妃呢?她怎麼也不在自己的跟前。

“世子呢?”安如霜讓早就侯在一旁的奶孃先抱着小少爺,詢問旁邊的丫頭。

安如霜這麼一問,衆人一個個都低下了頭,誰也不做聲。

“說!”安如霜語氣一變,嚇的衆人都跪了下來。成親也都將近兩年了,安如霜肯定是能那的起世子妃威嚴的人,這會兒她臉色一變,衆人都身子抖了一下。

“世子他暈倒了。”在安如霜的壓力下,有個婢女終於扛不住說了出來。

安如霜只覺得腦子裡翁的一聲,這些日子,趙子川身體比以前更差了,安如霜心裡比誰都清楚,估計活不了幾日了,可沒想到這日來的這麼快。都說這病重的人,就怕摔倒,有些人,一旦倒下,就永遠起不來了。

“我去看看。”安如霜的說着便要站起來,可是到底是生產完的身子,軟的厲害,掙扎了幾下,也都沒有起來。

“世子妃這可使不得,剛生完孩子要好生的養着,若是落下了病根,可是一輩子的麻煩。”旁邊的婆子趕緊在一旁勸。

“扶我起來。”安如霜突然大吼了一句,似乎是要瀕臨奔潰。而被安如霜這麼一喊,把小少爺都嚇了一哆嗦,兩個眼無辜的瞪着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如霜執意起來,旁人也攔不住,只能過去扶着安如霜,不過一個人還扶不動,得兩個婆子一起架着安如霜起來。不過,饒是如此,一下地的時候,安如霜的頭就朝前頭栽去,嚇的兩個婆子都起了一身的冷汗。

就這麼一步步的慢慢走到了趙子川躺着的屋子,純王聽到聲音後,不由的回頭,就瞧着安如霜一身白色的裡衣,頭髮垂着,身上的血跡都還沒有處理乾淨,就過來了。一進屋,就將目光放在趙子川的身上,都沒有與純王答言。

“王爺,想來世子妃與世子也是有許多話要說的。”苗側妃趕緊拉了拉純王,這將小天地留給這小兩口。出門的時候,還讓人趕緊給安如霜披件衣服,免得受了涼。當然,他們出去後也不會走遠了,只是在院子裡站站。

“你怎麼過來了?”趙子川的眼皮沉的厲害,他是強打着身子,與安如霜說話。

安如霜的眼淚都流到了嘴裡,可是她的臉上始終掛着自以爲是最明媚的笑容。兩個婆子將安如霜扶到趙子川的牀邊,尋了個被子摞起來,讓安如霜靠在那上邊。

“瞧你,都還沒有見過我們的兒子,你瞧瞧,他多麼聽話。”安如霜說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旁邊的婆子趕緊用帕子給她擦乾淨,都說月子裡的女人不能落眼淚,不然眼以後肯定會有毛病。可是她擦的再快,卻沒有安如霜流的快。

“好。”趙子川應了聲,努力將頭扭在一旁,奶孃趕緊將小公子放在趙子川的眼前,兩雙眼睛對上,似乎有同樣的哀傷。趙子川突然猛的咳嗽了起來,奶孃趕緊將小公子抱起來,趙子川咳的厲害,可是這一次他乾嘔了幾次,卻沒有吐上一口血來,而臉色也白的嚇人。

“對不起。”趙子川說着,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主動拉起安如霜的手,“你的身子,我始終放不下。”

安如霜輕輕的搖頭,這將近兩年多來,她似乎也知道了趙子川心裡的秘密。那裡住着一個他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女人,有時候安如霜瞧着趙子川可憐,尤其是聽到他在夢中囈語,唸的都是如傳奇一般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安如霜就有一種衝動,一種給京城送信的衝動,希望在趙子川有生之年,還能見一次她。

可每一次,安如霜在瞧着趙子川拼命的壓制住自己的心底感情的時候,一次次的放棄這種想法,趙子川藏了這麼久,一直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又何苦毀了他的苦心。

“委屈你了。”趙子川想了想也只有這四個字,安如霜身上有毒,他明明可以解,可是一想到有可能是楊若水的意思,他就做不違背。這輩子,他辜負了太多人,純王的父愛,苗側妃的關心,安如霜的後半輩子,可是他唯獨沒有做過一件,對不住楊若水的地方,趙子川想,也許他纔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

聽到這四個字,安如霜的眼睛已經模糊的厲害。

猛然間,趙子川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眼睛睜的很大,似乎難受的厲害。可是手卻一直緊緊的握着安如霜的手,突然間,他的手沒了力氣,從牀邊滑落,原本咳嗽的聲音也沒有了。

“世子大喪了。”有個婆子反應過來,這才喊了出來。

哇!在這個婆子的聲音落下,一直不會哭的小公子,突然響起了一聲響亮的哭聲。

安如霜只覺得渾身冷的厲害,就好像置身於寒冰身邊一樣,沒有一點暖意。

對於趙子川與安如霜,有些人覺得他們之間並沒有愛情,可是若沒有,安如霜生子,卻把趙子川緊張的提前世,而安如霜的剛生了孩子,身子都還站不穩,非要過來瞧瞧趙子川。

到了趙子川下葬的那一日,安如霜因爲做月子都沒有去送趙子川最後一程。而純王的意思是,讓小公子讓奶孃抱着,在趙子川的靈前一站,也算是盡了兒子的孝心。

可安如霜執意不願意,苗側妃也只能勸着純王暫且打消這個念頭,畢竟這天已經不算熱了,若是讓小公子傷了風寒,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外頭吹打的聲音,安如霜知道這是要起靈了,今日過後,哪怕是趙子川的屍體她都再也瞧不見了。安如霜將小公子緊緊的抱在懷中,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了小公子的臉上,小公子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悲哀,乖乖的一不鬧,任由那鹹鹹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落滿。

安如霜眼睛還是忍不住的朝外頭探去,可是畢竟她在坐月子,門窗的關的嚴實,根本就瞧不出什麼來,安如霜心裡默唸。“之川你這一身沒有過一個好的身體,我們會好好的替你活着的。”

而在京城裡的楊若水,得到趙子川死的消息,已經是半月以後了。她也說不出是爲什麼,好久沒有落的眼淚,就這麼從眼裡流了出來。

殷容莫小心的爲她擦拭臉上的淚珠,若是楊若水因旁人哭泣,或許殷容莫是會生氣,可是這個人偏偏是趙子川。對於趙子川他是一個值得讓人敬重的人,至少他從來沒有做過讓他,或者是楊若水爲難的事。

“若是你覺得悶,過些日子,朕陪你除去走走。”殷容莫說着,將楊若水摟在懷裡,“至於趙子川那邊,朕下令讓他兒子封爲世子,將來承純王的封號。”

楊若水點頭應了聲,她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只是感嘆世上無常。恰在這時,長公主從外頭進來,瞧着殷容莫與楊若水又抱在了一起,不由的咳了幾聲。

殷容莫倒沒有什麼,楊若水趕緊的鬆開了殷容莫,瞪了一眼長公主,“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楊若水一邊說着,一邊將長公主拉在身邊,許是因爲她與殷容莫都沒有在母親身邊待很久,或者都沒有享受過完整得父親母親的愛,對於自己的兩個孩子,楊若水是有些縱容的。

殷容莫當着楊若水的面,一般是不會訓斥孩子,反正想收拾他們,背地裡有的是機會。長公主挑釁的看了一眼殷容莫,纔將手裡的一個摺子拿出來,“兒臣無事看看今年秋試的冊子,只覺得這個是不錯的。”

長公主鮮少稱讚人,她這麼一說,楊若水與殷容莫都不由的好奇看了看,但就見解獨到,確實能稱的上是個好的,只是在瞧見下頭的名字的時候,楊若水不由的看了殷容莫一眼,不由的有些緊張。

------題外話------

那個,趙子川的故事其實也不算完,在最後會提出來的,算是一個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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