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郭懷風來到坤安宮會見林秋雲,他心裡有點擔心,這胭脂的事情恐怕已經讓林秋雲知道了,林秋雲不能懲罰皇上,只能找他算賬了。
“皇后娘娘,不知你找來臣弟有什麼要事呢?”世子作揖說。
“郭懷風,你對得起本宮了?你對得起我二姐?本宮問你,這些日子你是不是經常往怡紅樓去?你還帶着皇上去,那怡紅樓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你去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帶着皇上去,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林秋雲來到他的面前,怒目看着他。
世子趕緊解釋:“皇后娘娘,你誤會臣弟了。之前臣弟不是在這裡和夏雲嬉鬧被皇上抓個正着嗎?皇上下旨臣弟不能來這裡和夏雲見面,那臣弟只能去怡紅樓解決生理需要了,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況且夏雲已經原諒臣弟了。至於說是臣弟帶皇上到怡紅樓,臣弟更加冤枉了,事實是皇上跟蹤臣弟去的,他去的時候臣弟還不知道呢?”
“行了,不用狡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怎麼說都行。本宮問你,你不是喜歡胭脂嗎?你怎麼能幫皇上將她弄進後宮嗎?你是一個捨得割愛的人?”林秋雲質問世子。
“娘娘也許忘了夏雲是怎麼回王府的吧?當時皇上答應臣弟,要是臣弟幫他辦成那件事,他就下旨赦免夏雲,所以臣弟才幫他的。至於說臣弟喜歡胭脂的事,那臣弟只是要發泄而已,不可能將胭脂娶回府內,我父王也不會同意的。既然胭脂能換回夏雲,臣弟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世子繼續闡述他的想法。
林秋雲說:“那本宮讓你將胭脂弄出宮呢?”
“這臣弟可辦不了,你也知道皇上的了,現在誰想弄走胭脂,他就跟誰急,臣弟可沒有那個膽量,這朝廷除了皇后你能辦到,臣弟想沒有人可以辦這件事了。”世子恭維着林秋雲。
“本宮也辦不到,都是你害的。本宮告訴你,你回去要對二姐好,要是還出去沾花惹草,本宮不會放過你的。”林秋雲捏着他的耳朵說。
“是是是,有了夏雲,臣弟不會出去鬼混的,還請娘娘高擡貴手啊!”世子趕緊認錯。
林秋雲放開他,說:“你可以回去了。”
“那臣弟先走了,胭脂的事情有勞娘娘你費心了。”說完,世子作揖離開了坤安宮。
“本宮費心?該費心的是皇上!”林秋雲自言自語地說。
彭正探出林秋雲的口風,他認爲連林秋雲都站在皇上這一邊了,爲了胭脂,他居然讓下人放出風聲,說胭脂已經被朝中貴人看中,目前很可能在宮裡了,而不是在晉王府。
消息一出,整個怡紅樓的嫖客都震驚了,老鴇說:“胭脂在皇宮?難道是皇上看上她了?她可是青樓女子,皇上怎麼會看上她呢?”
嫖客錢員外說:“我纔不信呢?皇上後宮妃子這麼多,還有一個漂亮能幹的皇后,他會看上胭脂?應該是某位王爺世子看上她了吧,老鴇你不是去晉王府問了嗎?世子郭懷風不是說他看上胭脂,要胭脂當他的側妃嗎?怎麼現在又傳出胭脂在皇宮的消息呢?”
還有人說:“可能皇上看上胭脂,讓世子接回王府,讓後再派人到王府裡接走胭脂,所以胭脂現在宮裡。這個皇上好色出了名的了,想不到連青樓女子都不放過,真是丟盡我們大胤朝的臉了。”
大臣們都聽到京城裡面的傳言了,他們同樣感到震驚。王章賢說:“這事終於被爆出來了,皇上,這就是你不聽臣勸諫的後果,現在必須想辦法補救,進宮去見他。”於是王章賢再次進宮了。
周晨、付功茂、公孫偶等官員紛紛進宮,準備求見皇上,確認外面的傳言是否真實。
皇上在景秀宮陪剛剛墮胎的胭脂,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皇上說:“胭脂,不用怕,朕說過這是你最後一次墮胎了,以後你就是朕的女人,要是懷上朕的龍種,你就給朕生出來,知道嗎?”
胭脂的肚子還處於疼痛的階段,她本來不喜歡皇上這個人的,而現在她的身邊只有他,她得到的一絲安慰也來自皇上,她的心裡不由得產生一點溫暖,對皇上的看法有了多少改變,說:“皇上,我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嗎?以後我就是這後宮裡的一員了嗎?皇后娘娘要是殺我,我要怎麼辦?”
“有朕在,誰都不能殺你,你就放心當朕的女人吧。”皇上邊說邊親吻她的額頭。
容公公在外面喊:“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皇上怒斥一聲!
容公公進來,將嘴巴湊到皇上的耳朵處,跟他說了京城裡的那些流言蜚語。皇上臉色都變了,說:“一定是彭正搞鬼,朕要殺了他!”
胭脂問:“皇上,什麼事啊?是不是與胭脂有關呢?”
“沒事,一些瑣碎的小事,朕去處理一下,等一下就回來陪愛妃你。來人啊!照顧好胭脂,她要是出事了,朕要你們陪葬。”皇上下令說。
宮女們都回答:“遵命。”
皇上走出胭脂的房間,正要叫容公公去宣彭正,在正乾宮當值的太監就來稟報說:“皇上,朝中大臣都來到正乾宮求見您?您還是快點過去吧!那些大臣都在議論外面傳言的事情了。”
“額?那彭正來了嗎?”皇上問。
“來了,他和王大人、周大人一起來的。”太監回答。
皇上說:“那朕現在就去見見他們,這幫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說着,皇上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景秀宮。
坤安宮內,林秋雲也得知了京城內傳開的事情。她倒是老神在在,“看這次皇上怎麼堵住悠悠衆口,胭脂還不被送走?”
小悅說:“娘娘,這胭脂不是剛墮胎嗎?估計這些天都伺候不了皇上,今晚皇上還不是來這裡和娘娘你就寢,到時候你就能借機懲罰皇上了。”
“本宮還能懲罰他嗎?要討好他,不然他天天往胭脂那邊跑,那本宮這皇后豈不是做到頭了?還是看看皇上怎麼過這一關吧。”林秋雲有點得意地說。
皇上來到正乾宮,大臣們都給他作揖行禮。
王章賢直接進入主題,說:“皇上,京城內的傳言相信你也知道了,所謂無風不起浪,這件事你還是要給天下人一個說法的,不然百姓們都認爲是你將胭脂弄進皇宮,讓她當你的妃子。”
“這是污衊,什麼無風不起浪?朕看是有人興風作浪!彭正,朕問你,這些傳言是不是你放出去的?”皇上用手指着彭正問。
彭正立即站出來解釋:“皇上,臣冤枉啊!臣對於這件事毫不知情,怎麼能說是臣說出去的呢?”
“不知情?你以爲朕不知道你是怡紅樓的常客嗎?還是那位胭脂的老主顧了,現在胭脂失蹤,你就賴在朕的頭上!朕派人查了,胭脂是被晉王世子郭懷風接到晉王府了,這事世子不是告訴老鴇了嗎?怎麼還有人到處傳播謠言呢?彭正,你就是得不到胭脂才亂咬人,朕總算看清你是一個怎樣的人了。”皇上怒斥着彭正。
大臣們都對彭正投以異樣的眼光。彭正繼續解釋:“皇上,臣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臣得知了外面的傳言,爲了皇上的聲譽着想,立即和王大人、周大人一同進宮了,爲的就是勸諫皇上,要是皇上真的藏了胭脂姑娘,那就馬上改正過來,這件事就過去了,要是沒有,也好還皇上一個清白啊!”
“哈!你說的真是好聽,敢情這一切都是爲了朕?朕看都是爲了你自己吧,你就是想得到胭脂,現在找不到人了,就賴朕。你別忘了,你的官職是誰給你的,居然污衊朕!來人啊!將彭正的頂戴摘了,打入大牢,讓周晨好好審審,他是何居心!”皇上蔑視彭正,卻微笑地說。
侍衛上前,摘下彭正的頂戴,將他控制起來。
王章賢說:“皇上,你抓了彭大人,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百姓都會說你要是沒有將胭脂弄進宮裡,幹嘛要抓彭大人呢?還請皇上三思!”
周晨、韓連、公孫偶等人官員也是這樣勸說皇上,皇上沒有辦法,揮手讓侍衛退下。彭正作揖說:“臣謝主隆恩,皇上聖明!”
公孫偶說:“既然皇上說那位怡紅樓的頭牌胭脂姑娘是在晉王府內,那就讓世子將她帶出來讓大家看看,這樣謠言就不攻自破了,也就能挽回皇上的聲譽。還是請皇上下旨吧。”
皇上一聽便猶豫了,這胭脂就在他的後宮裡,要是下旨了,郭懷風到哪裡去找來一個胭脂,讓大家看呢?
王章賢說:“皇上,公孫大人說得不錯,這是攻破謠言的最好辦法,你就下旨吧。”
“那好吧,傳朕的旨意,讓世子郭懷風三天之內,一定要帶胭脂回到怡紅樓一趟,讓大家看看胭脂,免得大家都將矛頭對準了朕。朕這麼說,諸位卿家還有什麼可說的呢?”皇上被逼無奈,只好說出三天的期限了,希望三天後胭脂的身體有所好轉,他就可以安排胭脂回到晉王府,讓世子帶着她出去讓大家見見。
大臣們很不解,公孫偶問:“皇上,爲什麼要三天呢?現在那些謠言滿天飛,要及早遏止纔是啊!”
“怎麼也得讓世子有點準備吧。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大家都散了,朕要去見皇后了。”說完,皇上離開了正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