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痛打落水狗

眼前的昏亂,讓無憂的心情更好了一份。

無憂心裡有了主意,眼底就有了笑意,面上卻還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似乎對眼前的這羣花枝招展的女人無所覺,而且言語間帶着幾分女兒家的天真:她當然天真了,她可是良家女子,哪裡能知道**女子的樣子?

那萬花樓的嬤嬤聽得無憂竟然稱呼她爲大嬸,嘴角一抽,面上微沉,她哪裡和那些黃臉婆般的女人一樣了,竟然稱呼她爲大嬸,太過分了,她瞪了一眼無憂:“小丫頭,什麼眼神,我乃是萬花樓的嬤嬤,不是什麼大嬸?”大嬸能有她這種神韻,美貌嗎?真是不長眼的丫頭

一旁的衆人卻將疑惑的眼神投在無憂的身上,無心理會那嬤嬤的抱怨,無憂滿面的紅腫雖然算不上好看,但也不算醜陋,不過看着衆人的心裡就不是什麼滋味了,雖 說不知道蘇府的情況,但對女神醫在蘇府所受的委屈江州城的人都知道一二,現在在瞧着女神醫這模樣,怕是在蘇家又受了委屈。

無憂微揚着下巴,根本就沒有絲毫因爲容顏受損而有半分的難爲情,她淡淡一笑:“原來您是賣花的嬤嬤,不知道您來我們蘇府是何事,爲何在蘇府門前吵鬧,難道是我們蘇府那個不成器的下人,買了花兒拖了您的賬,不成?”

萬花樓的嬤嬤原本是舌燦蓮花之輩,但聽得無憂話後,一下子就僵在那裡了。

賣花的?

她不但嘴角抽了,就是眼角也開始抽了,她雖然是做的皮肉生意,可是她如何對着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呀,總不能說萬花樓是**吧!

看這小姑娘,雖然整個人略顯狼狽,但那滿身的芳華可是這些狼狽掩飾不住的,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她這個老鴇還真的開不了口,所以萬花樓的嬤嬤,只好微微尷尬的笑着,看着無憂,連吵鬧都忘記了。

衆人也傻眼了,原來他們心中菩薩一般善良,天仙一般美麗的女神醫竟然連半點常識都不知道,江州城裡最大的**在女神醫的眼裡竟然是賣花的,不過這更顯得女 神醫的白玉無瑕不是嗎?當然,還有幾分人間煙火的味道,衆人看無憂的眼神又多了一份親切:原來女神醫也有缺點呀!

無憂用目光環視了一眼衆人臉上的表情,覺得很滿意,她要的就是這,只有衆人心中對她多一份親切,蘇府的事情就會對她多一份維護,這也是她主動站出來的目的之一。

無憂見萬花樓的嬤嬤不說話,自己倒接着爲她打鋪墊:“賣花的嬤嬤,蘇府裡可有下人拖了您的賬,若是有,我讓下人來將您的銀子給了,若是沒有,就請您離開,我們蘇府也是大門大戶的,哪能容得下您在這裡吵鬧?”

無憂說的不急不慢,吐字異常的清晰,雖說每吐一個字就拉扯到臉上的傷口,但她說的非常,非常的清晰,生怕這嬤嬤聽不懂,聽不清楚似的。

那嬤嬤瞧了一眼無憂,眼底閃過一次詫異,一時間她還真的分不清無憂是敵是友,她這話是提醒地,還是恐嚇她,但是她沒有多想,就如同蘇氏宗族的人一樣,誰也 沒有多想,那嬤嬤道:“小……姐,你這話還就說的不對了,拖了我賬的人,可不是蘇府的下人,而是你們蘇府的老爺

。”

“父親?”無憂的聲音激動了起來,“這位嬤嬤,胡話休要說,我父親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蘇家雖說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這樣的事情父親定然是做不來的,你可知道誣陷那可是要進大牢的?”無憂聲音高昂了起來,一副我父親打死也不可能做出這般無狀的事情的樣子。

那嬤嬤也不多言,只是將文惜的**給無憂看了看:“既然蘇府的老爺是你的父親,我現在找你說也一樣,你讓你父親出來,我要和他對質,你父親拐了我樓裡的姑娘,卻還捨不得這點銀兩爲她贖身,你看看**還在這裡。”

無憂看了一眼,整個人傻了一般:“五姨娘是您家的丫頭?”這話也就是變相的承認,蘇府的五姨娘是萬花樓的姑娘,衆人心中對事情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原來蘇老爺還真的不是東西。

那嬤嬤瞥了無憂一眼:“蘇小……姐,這事您做不了主,還是請你父親出來吧,否則我就不要怪我報官了!”

無憂爲難的看了一眼那嬤嬤:“可是我父親早就生病了,腦子糊塗了,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如何和他說的清楚?”

無憂心中冷笑,她還正愁着這蘇啓明魔障了的事情如何讓大家都相信呢?現在老天就給她創造了機會,她不怕蘇啓明的臭名揚天下,可是她可擔心這人的臭名日後累了無悔,讓衆人恥笑他有一股不慈的父親。

無憂給無悔遞了一個眼神,無悔暗自點頭,上了前來:“這位嬤嬤,我父親得了魔障,mi失了心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在做什麼,若是您有什麼事情,找我說一樣。”

那嬤嬤瞧着無悔年紀輕輕的,給了一個眼白:“我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小破孩能夠說的清的,你還是去找你的父親來。”那嬤嬤從頭到尾就沒相信蘇啓明魔障了,更不相信蘇啓明失了心智,一點也沒打算和無悔說啥,再說了,這孩子年歲是不是偏小了點,哪裡像是能做主的人。

“蘇府的事情你和他說是一樣的,他是蘇家現任的當家人,這點事情還是能做主的

。”蘇氏宗族的族長也上了前,心裡已經將蘇啓明罵的狗血噴頭,但是面上還是一片沉穩,指着無悔,親口說出他是蘇府的當家人。

衆人一陣震驚,這也太貿然了吧,蘇家怎麼一日之間就由一個孩子當家了,這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蘇老爺年輕力壯,怎麼甘心將手中的大權交給一個少年孩子?

衆人不解,以爲這族長在信口開河,而那嬤嬤自然也不相信族長的話,以爲是蘇啓明找來的託辭,猶自嚷嚷:“你們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這蘇家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少 年當了家去,你走開,讓我叫蘇啓明出來對質。”那嬤嬤又開始跳腳,哭鬧起來,根本對蘇氏族長的話一點也不打算買賬。

族長見這情景,咬了咬牙,恨恨地道:“老夫乃蘇氏族長,說話一言九鼎,這蘇家日後是由無悔當家,蘇啓明心智魔障了,根本就對自己的所言所行,不甚清楚,你有什麼事儘管找無悔好了。”

族長心裡暗歎了一聲,瞧了無憂一眼,神情頗爲複雜,到了此刻,他若是還不清楚這事是無憂一手操縱的,那他這個族長算是白當了,當無憂主動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今天,他被無憂當槍使了。

但族長知道自己是被當槍使了,卻也無法,還要依着無憂的意思說出這些話來,否則江州城裡將沒有蘇氏宗族落腳的地方,只有一切推給蘇啓明的魔障,才能補回蘇氏宗族的面子,所以即使他不想說,也不得不說,他不能爲了蘇啓明這麼個不成材的子弟,而毀了蘇氏宗族。

族長雖說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其實心中也沒惱了無憂,他反而覺得這很好,以今日兩位皇子的情形看,無憂日後必然是要落入皇家的,那裡可容不下天真,無心計 的女子,若是沒有幾分手段,怕是沒幾天就被啃的屍骨無存,他們蘇氏子弟,想要日後在前程上有個奔頭,還是要依靠無憂,所以族長不惱無憂的手段心計,心中只 有欣慰:蘇氏宗族看來是真的要飛出一隻金鳳凰了。

那嬤嬤見蘇氏宗族的族長都站出來說話了,心中也就有了幾分的相信,卻還是問了無悔一句:“你真能當家作主?”

無悔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並不說話。

“那你看這份**?”那嬤嬤試探了一句。

“你開個價。”無悔少年老成,對這嬤嬤的用心看的一清二楚,她今日來此哭鬧,所求不過是爲了一個財字,他只要幫她達到她的目的,她自然就會離去,所以他一 開口就直奔主題,想要就此解決此事:蘇家的姨娘,可以打殺,卻不能再回萬花樓裡,那辱的就不是五姨娘了,而是整個蘇家,整個蘇氏宗族,輕重緩急,他還是分 得清的

“一萬兩!”那嬤嬤獅子大開口,無悔還沒來得及說話,人羣中好不平者就叫了起來:“嬤嬤,你不會因爲人家年紀少,就來訛詐吧!哪個人這般金貴,難不成你萬花樓的姑娘渾身鍍金了,不成?”

衆人原本對蘇啓明的魔障也不是太相信,但看到蘇氏宗族的族長都站出來說話了,也就將信將疑,再回想一下那蘇啓明的行事,心裡倒是相信了:若不是魔障了,誰 會做出這些蠢事來,逼死髮妻,逼走嫡長女,寵妾滅妻,這一樁樁,一件件,若不是魔障了,但凡是個人還真的做不出來。

那嬤嬤被那人譏諷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瞪了人羣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那小牡丹,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她可是我的心肝寶貝,當成花魈養的,你說我萬花樓的花魈,日進斗金,我要他一萬兩,你說多不多?”

萬花樓的花魁,那可是千金難求一夜,多少達官貴人一擲千金,這嬤嬤若是這樣說,倒還是真的不貴。

在嬤嬤與那人的談話中,無憂已經退回到族長等人的後面,今是無悔當家的第一次,不需要她太過的引人注目,她要將無悔,蘇府新的當家人推到衆人的面前,她要讓所有的人記清楚了蘇家是誰在當家,蘇家的主子現在是誰?

所以當無悔將詢問的目光投給無憂的時候,她沒有搖頭,沒有點頭,只是給了他一個鼓舞的微笑,明明白白的用微笑告訴他:小弟,我信任你!

有什麼比親人間想信任來的更加讓人鼓舞,何況無悔也知道今日之事,怕是無憂用盡心思布的局,她就這樣將這費盡心機的局交到他的手裡,半點也沒有遲疑,無悔心中陡然升起萬丈雄心,他傲然一笑:“一萬兩換你的**。”

族長等人被無悔的大手筆驚了一下,卻在驚訝之後,心中時蘇家新的當家人升起了一股期望,或許蘇家換了家主後,會有一番鼎盛光景,這無悔年紀小小,就知道取捨,當機立斷,不拖泥帶水,分清輕重,用一萬兩換蘇氏宗族的臉面,立腳點,這買賣半點也不虧。

無悔立刻差人到賬上取了一萬兩,半點也沒有遲疑的交給萬花樓的嬤嬤,換了文氏的**,那嬤嬤領了銀票,一副眉開眼笑的離開,衆人見無熱鬧可瞧,也都離開了,但是心裡都明確的知道,蘇府當家的人是那十歲的小公子,那蘇啓明魔障了

無憂滿意的笑了笑,她要的結果出來了,經過今日這一鬧,江州城裡的人都應該知道蘇啓明得了魔障,那麼他以前的所作所爲,皆是魔障作怪,他的不慈亦是魔障作 怪,那日後誰都不能取誚無悔有個不慈的父親,雖說這還真有點便宜了蘇啓明,但是爲了無悔,她就忍了這一口氣,只是她早已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了,即使這裡便 宜了他蘇啓明,但是別的地方,她一定會好好的孝順,孝順他的,誰讓自己是他的乖女兒呢?

無憂嘴角彎彎,亮起一個冰冷,毫無溫度的笑意:不是還有五姨娘文氏和四姨娘胡氏嗎?再說了,還有那個老實忠厚的車伕,這些人會好好的替她這個女兒盡孝的,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府大門早就爲無憂三姐弟打開,三人在衆人的簇擁下進了蘇家,族長召集了衆人宣佈了無悔當家的決定,一時間,蘇家下人的臉色很精彩,害過大房的人,臉色蒼 白,而對大房自來同情的人則掩不住的喜悅,還有那些一心當差的人,倒是無喜無憂,不過最精彩的就屬於二房和四房的臉色,那可是五顏六色,從大染坊裡走了一 遭。

族長也無心看這些人的臉色,宣佈了族裡的決定後,就讓這些人散了,無憂三姐弟也就無法再欣賞無仇那精彩絕倫的臉色了,還真的很可惜。

等到衆人都離了大廳,族長看了無憂三姐弟一眼:“你父親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辦?”

三姐弟聽得族長問話,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道:“但憑族長做主。”

族長深深看了無憂一眼:“我想讓你父親去別院養病。”

無憂感覺到族長的視線,擡起頭來,不避不回,淡笑道:“族長說的是,父親如今生病,在留在這裡,人多口雜的,還真的不適宜父親調養身子,只是那別院……” 無憂頓了一下:“別院的位置是不是偏了點,父親一向是喜歡熱鬧的人,若是去了那麼偏的地方,只怕對父親養病不利。無憂,記得,我們的溫州城裡似乎有套大別 院,不但景色好,而且氣候也好,還熱鬧,無憂覺得那地方還挺好的,對父親養病應該有利。”無憂說着又停了下來,對着族長和宗老們笑了笑:“無憂是醫者,總 是會從病人的身體狀況考慮,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只是胡言了幾句,各位爺爺就不要見笑,我也只是這麼一說,爺爺們做什麼決定,我們姐弟自然遵從

。”

是的,她要將蘇啓明趕出這蘇府去,絕不容許蘇啓明的手再伸進蘇府,決不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今天,她要一勞永逸的痛打落水狗。

無慮接口道:“溫州城的別院,父親以前就喜歡,總是帶着二姨娘和五姨娘過去小住,所以大姐纔會這麼一說。”

無慮故意提起江氏和文氏,就是想要提醒族長和幾位宗老,江州城這些日子怕是要天天議論蘇府了,而去蘇府的臉面丟乾淨了,自然是因爲這兩個女人,而引着兩個女人進門的當然就是蘇啓明,蘇氏的臉都是因爲他而丟乾淨的。

族長和幾位宗老聽了無憂,無慮的話,眉頭都蹙了起來,那溫州城四季如chun,景色如畫,倒是個養身的好地方,只是它離這江州城可是不近,怕是有千里之遙,這兩姐妹是打算讓蘇啓明從眼前消失呀!

可是,她們說的也有道理,離遠了,或許耳根子還能清靜點,蘇氏還真的丟不起這臉了。

在無憂,無慮說話的時候,無悔一直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恭敬的站着,等候族長等人的吩咐,他的這種恭敬讓族長等人有滿意的笑了笑。

“也是,你父親魔障了,也該去那溫和的地方調養調養,或許對他的病真有好處。”

無憂三姐弟立刻遵命,忙道:“一切聽族長的吩咐。”

族長又道:“那文氏心思歹毒,應該沉潭。”

無憂聽了,卻慌忙跪在地上:“族長爺爺,無憂替五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求一個公道,五姨娘心思歹毒,可是那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無辜的,眼看着那孩子離臨盆不遠了,能不能給五姨娘一點時間,讓她生下孩子在懲治她,那比較是我們蘇家的血脈。”

無憂說的情真意切,族長等人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別有所圖,但對留下一條蘇氏的血脈,倒也不反對,當日處置江氏,那是沒法子,敗壞門風,那可是大罪,這文氏雖說是出自**,害無憂,但大錯的是蘇啓明,那肚子裡的孩子血緣還是純正的。

於是族長點頭:“好孩子,還真是個心慈的,就依了你吧

!”

無憂謝了謝族長,起身,但她還沒站定,無慮又跪了下去:“各位爺爺,父親身子骨不好,病了,原本我們三姐弟應該隨身伺候,侍奉湯藥,但是母親的孝期未滿, 我們不適宜遠離,無慮想了又想,三哥哥與父親感情深厚,是否由三哥哥隨候一旁,省的外人說我們蘇府的孩子沒有孝道,再說溫州城那邊還有一些鋪子,三哥哥去 了也好打點,無悔畢竟年紀小,很多地方還需要三哥哥幫襯,不知道各位爺爺怎麼看?”

族長等人都是人精,也算是聽出了無慮的話裡話外的意思:無悔剛剛接掌家業,怕是那無仇心裡不服,會趁機搗亂,他可是隨着蘇啓明做了幾年的生意了,要是真的 出手對付無悔,只怕到時候損失的可是蘇府,而溫州城裡也有產業,若是讓他過去打理,也應該算是彌補了他那不平衡的心,蘇家也就不會再鬧出什麼大風波?

只是無慮真的這般好心,願意將溫州城的產業交給蘇無仇打理嗎?

族長和宗老們看了一眼,心裡,眼裡看無憂三姐弟更加的順眼了,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一再是爲蘇家的家和着想,這三個孩子真的沒話說,族長點頭:“那溫州城的鋪子就讓無仇打點吧!”

無憂三姐弟心中一冷,面上卻絲毫也看不出來,恭順的道:“一切由族長做主。”

族長等人的算盤打的好,先拿無悔當探腳石,若是無悔年紀雖小卻能擔當重任,那就皆大歡喜,若是無悔手段不行,自然有無仇頂上,可惜,可惜,只怕他們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

姐弟三人各自恭順的站着,無悔,無慮竭力壓抑着想要看一眼無憂的心思,他們不知道爲何大姐要安排蘇啓明和蘇無仇去溫州城,而且還不追究無恨的責任,其實不 是無憂不想追究,而是她知道今日若是將無恨也捅出來,只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無恨可以否認,即使那婆子沒有被餵了晚聲碎,供出了無恨,和文氏的話對上 號,但無恨只要說她沒做,還能在宮家找出幾個人作證,她根本沒有離開,那麼這二人的話,就算不上證據,無恨和蘇啓明的情況不一樣,蘇啓明是蘇家的當家人, 不能推脫,而文氏又是他的寵妾,也推脫不了,無憂可以拿着這些把柄脅迫他,可是無恨卻不能。二,無恨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她是宮府的貴妾,地位尊貴,又深的 貴妃娘娘的寵愛,宮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時半刻,無憂知道她還撼動不了,若是貿然的牽扯上無恨,只怕族長這些人,還不敢如現在這般乾脆,得罪宮府,就是得 罪貴妃,得罪三皇子怕是他們還沒有這份膽子,只怕要和稀泥,對他們三兄妹更爲不利,還不如果斷的放棄無恨,先收拾蘇啓明,蘇無仇,收拾一個算一個;三,無 憂可從來沒有忘記,宮家和蘇啓明那可是深仇大恨,她說過殺人有把不見血的刀,只要無悔接管了蘇家,無恨就在蘇家掀不起浪來了,留着她給宮傲天自已收拾,或 許那纔是最好的方法,她何必越主代庖,這麼好的滋味,她前世享受過,何不讓無恨享受,享受,不是聽說宮傲天最近又擡了一個通房,這可是好現象

因爲這些,她放過暫時放過了無恨,但不表示她就不恨,她只是忍了下來,等待合適的時機,錯待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二房的人。

族長等人自覺的圓滿的處理了蘇家的大事,無憂示意無悔又送了不少東西,禮多人不怪,錢財動人心,他們和族長之間,說到底不就是一個利字在貫穿,互相利用, 互相扶持罷了,所以無憂也不稀罕這麼點東西,送了至少下次遇見事情能留一份情面。族長等人心滿意足的離開,而無憂三姐弟在親自送族長到了大門口後,回來的 路上,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父親即日就要啓程去溫州城了,我們也該先送送吧!”

送送?當然要送送了,怎麼能不去送送,他們等着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自然要去送送。

三個人的心底,都有點不是滋味,當然不是因爲蘇啓明,而是因爲薄命的母親,恨極了,怨極了的母親,竟然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天了。

爲了這一天,他們付出的太多了,他們的淚,他們的血,他們的所有,他們以爲等到這一天的時候,他們會快樂,他們會歡呼,誰知道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們沒有 歡呼,沒有喜悅,只有真正的孤單和落寞,還有心碎,心碎他們所愛的人已經不再了,不能看到這個負了她,薄了她的男人得到應有的下場,這人哪裡能配得上他們 的母親。

三人都不再說話,皆冷着一張臉到了蘇啓明的院子,他被氣的不輕,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醒來了沒有,這人有個毛病,一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就會昏倒,然後別人理所當然的要接手他的問題,做成功了,功勞還是他的,失敗了卻都是別人的錯。

他們姐弟打算到他面前請罪去:呵呵,這錯的人依然不是他,而是他們三個不孝的兒女,不是嗎?

無憂他們到了蘇啓明的院子時,他正在氣的亂扔東西,他一邊扔,還一邊罵這無憂三姐弟,他咬牙切齒的罵着,恨不得一下子將他們的血肉給咬了下來

他剛剛醒來,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現在再次醒來,他已經不打算再暈了,他要砸,他要扔,因爲這些現在都不是他的了,都變成無悔那個小孽種的了。

蘇啓明今天吃了無憂的大虧,這個大虧吃的他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滿身的怨氣,他從來都是算計人的人,誰知道今天竟然被無憂算計了,而且是栽的一個徹底。

無憂用自己的一頓苦難,就換走了蘇家的所有,他不但沒有能利用無憂賺到半分便宜,反而一下子就變得什麼都沒有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失去了蘇家,他蘇啓明什麼都不是,正如十幾年前的一般,什麼都不是一一他能不急,能不怒嗎?

蘇家就等於是他親手奉上的,是他親手將當家的位置送給無悔的,他能氣的吐血嗎?

到了現在,他只能砸,只能扔了,因爲他恨得不只是無憂三姐弟,不只是文氏,其實還有他自已,他混了這麼些年的商海,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他都挺過來了,誰知道今天竟然在無憂這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陰溝裡翻了船,而且翻的徹底。

蘇啓明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當蘇啓明舉起一個古董花瓶再準備扔時候,無憂非常有禮貌的讓丫頭推開門,三姐弟進去了,而那蘇啓明手中的花瓶想也不想的扔了過來:“孽障!”

他氣的要死,卻也不忘在無憂面前改口,他可沒忘記無憂反問過他的那句,孽種的父親叫什麼?

無憂三人看着那花瓶倒也不算驚慌,因爲他們身邊丫頭,婆子下人一窩蜂的跑到他們面前替他們來擋了,誰都清楚,現在蘇家的天變了,討好小主子們可比老主子重要的多。

其中的一個婆子,很英勇的擋下了花瓶,身子受了點輕微的傷,無悔很大方的賞了二兩銀子,同時還不忘加冕其忠心,氣的蘇啓明雙眼再次發黑:真的翻天了,若是 往常誰敢擋了他的花瓶,蘇啓明清楚的意識到蘇家易主了,有什麼打擊比自己親身經歷更讓人無法接受,更讓人痛苦呢,這就是無憂三姐弟不曾躲開的原因。

蘇啓明恨的難受,從手邊再抓起一隻花瓶,誰知道花瓶剛剛拿到手,無悔一旁的小廝丫頭就搶了過來,一邊搶,還一邊驚慌的嚷嚷:“老爺,你可要小心,莫傷了自己

。”雷聲大,雨聲小,說是擔心蘇啓明傷了自己,但手下的動作可不輕,怎麼看葉不像擔心蘇啓明的樣子。

無慮含笑:“忠心護主,賞!”身邊的知畫立馬打賞了那丫頭,小廝幾百個大錢,蘇啓明的喘氣聲幾乎如雷,他狠狠地仇視着無憂三姐弟:“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兒女?”他笑,只是那笑如同冬天裡的寒風,看在人的眼裡冷颼颼的。

無憂見到蘇啓明後一直都沒有說話,她是在讓無慮,無悔發泄,她那日讓雲黛探了無悔在宮家這些年的情況,不探不知道,一探才知道,不但無悔,就是無慮,這些 年沒少受二房的白眼,沒少受蘇啓明的責打,他們的童年比她過得悽慘多了,她是蘇府的嫡長女,又身受相府的喜愛,他們不敢對她過分,所以所有的委屈都由她的 兩個弟妹受了,尤其是無悔因爲是嫡子,好幾次都在鬼門關裡走了幾遭,可恨前世的她愚蠢的只是以爲是意外,卻原來是有心人動的手腳,而這一切都被蘇啓明看在 眼裡,卻從不曾說過什麼,這個男人揣着聰明裝糊塗,這是可惡之極。

所以今日,她會好好的再當一次好女兒,任由弟妹們發泄,反正她就是來打落水狗的,這一點,她早就讓無悔,無慮知道,有什麼不舒服的趁着今天發泄,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不過現在蘇啓明對她們這般褒獎,她還真的不能不說話了,她不但要說話,而且還要說的她的好父親心裡痛痛快快的,不是嗎?

無憂很恭敬的對着蘇啓明福了福:“女兒謝謝父親誇獎,女兒和無慮,無悔來就是來表示我們的孝心的,我們已經請示過族長了,族長和各位宗老說您身子不好,同 意您去溫州城的別院調養身子,族長還說無仇一直孝順父親,就和您一起去,順便打理溫州城裡的鋪子,父親,您看我們姐弟多孝順,什麼都替您想的好好的,也難 得父親願意承我們的兒女的情,也不枉我們忙活了一場。”無憂的聲音一點也不大,只是帶着一種讓人冷到心裡的寒意。

蘇啓明緊緊地盯着無憂,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的一張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溫州城,那別院雖好,只怕這一去,這輩子都難以回來了,而無仇——他最愛的兒子,怕也是回不來了,這孽障的心思太過歹毒了。

無憂冷冷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嘴裡卻輕飄飄的說着:“父親,你這是怎麼啦?不會是又魔障了吧!怎麼好好的人,說吐血就吐血了,父親,您可不能有事呀!”

無憂對着屋子裡的下人喝道:“你們是怎麼照顧老爺的?看來你們這些人實在是留不得了

。”

無悔一聲暴喝:“知音,去請蘇管家來,將這些不好好伺候老爺的刁奴全給我打發出去了。”

知音立刻領命而去,這院子裡能進內室伺候的人,基本上都是蘇老爺的心腹,無憂他們纔不會傻兮兮的將這些人留下來給蘇啓明用,至於蘇啓明身邊會用什麼人,無憂早就幫他準備好了。

蘇管家來了,那滿室跪在一地的下人也被他帶人拖了出去,而那暮雲丫頭哭的眼淚一大把呀,不停的叫着“老爺……”,她的姨娘夢到此破碎了。

蘇啓明又急又怒,眼看着自己的小心肝被拖了出去,想想那小心肝的玲瓏有致的身段,那牀上火熱的嬌媚,他是真的急了:“她……她……不能……賣……”

“爲什麼?”無憂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蘇啓明,若是他今天敢說一個字,她立馬仗斃了這妖媚的婢子,她母親屍骨未寒,就敢動這樣的心思,這人絕對的留不得,無憂可沒有忘了,這丫頭可沒有少在蘇啓明面前挑撥他們大房的壞話。

蘇啓明還真的說不出口,有些事做的是,還真的說不得,若是他真的說了,只怕又爲自已添了一個罪名。

蘇啓明不說,所以暮雲只好眼淚巴巴的被拉走了,蘇啓明這次不是氣,而是恨,從心底涌出來無盡的恨。

不過無憂三姐弟根本就不在乎他恨還是不恨,他扭曲的面容看在他們的眼底什麼都不是,若不是他們無法改變自己身爲蘇家血脈的事實,他們改變不了體內流着這個卑劣男人血的事實,他們寧願不做這蘇家的孩子,不認蘇啓明這卑劣的男人。

可是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就是這個令人噁心的男人的血脈,這個事實常常讓他們恨不得將自己的骨肉割下來還給這人。

無憂找了一個雕花香木椅子坐了下來,對着氣的發抖,恨的發顫的蘇啓明道:“父親,爲了你能好好的調養身子,明日你就去溫州城的別院吧!我們三姐弟對父親的 身子很不放心,若是沒有可心的人照顧父親,我們還真的不太放心,所以五姨娘一直得父親的歡心,我們就讓五姨娘和您一起去吧,族長本來是想要了五姨娘的命, 可是無憂覺得五姨娘雖然罪該萬死,但肚子裡的孩子總是無辜的,所以求了族長恩典,當五姨娘生下肚子裡的孩子,再行懲罰

。車伕老趙趕車的技術一直很好,雖說 現在手指受了點傷,但是女兒已經請了人和堂的周神醫爲老趙整治了,相信必不會留下後遺症,至於三姨娘和四姨娘,女兒一直忙個不停,還沒時間去問,她們是去 是留,由她們自便,父親想必也聽說了,那個萬花樓的嬤嬤,帶着五姨娘的**找了過來,鬧的江州城裡都知道,父親拐了萬花樓的小牡丹。”無憂輕笑了兩聲: “父親真是好福氣,竟然得到未來花魈的傾慕,實在是令天下人羨慕。”

無憂說完就這樣走了,而無慮,無悔也一直跟着走了,沒有人再看蘇啓明一樣,蘇啓明被無憂的話嚇到了,他沒有想到無憂手段這般的惡毒,讓文氏,老趙伺候他, 不是要他的命嗎?尤其是文氏,已經明知道自己會死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只怕到死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吧,而老趙經過這次之後,怕也是恨不得他死,他們這是 在將他往死路上逼呀!

蘇啓明氣的跳腳:“你們……你們……這些……孽障……不孝……的孽障……”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他被無憂的眼光驚了,無憂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如同看到噁心的死人一樣,然後,瞧着他的聲音小了下去,才冷冷地轉過頭去,什麼話都不說,自顧自的離去。

蘇啓明卻又給她氣的吐出一口鮮血出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懦弱的女兒逼到這樣的地步。

無憂聽到身後蘇啓明吐血的聲音,但是她沒有回頭的,她已經讓人請了文氏,她會好好的守護蘇啓明的,文氏現在的心裡對未來充滿希望,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保住 了,而且是無憂請的周神醫保住的,她現在對無憂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因爲她怕了:她清楚的看到,她的生死原來只是無憂的一句話,而她出自**的事也被揭穿 了,她更怕了,怕的不得了,怕到將無憂的話當成了聖旨,根本就不敢提什麼無憂買她進蘇府的事,因爲她知道即使她提了,無憂也會有一百種辦法化解,她根本就 鬥不過無憂,何況她現在孩子保住了,她又有了盼頭不是嗎?何苦惹無憂不快,只怕到頭來沒命的是她。

無憂一邊走,一邊想,若是文氏生下孩子才知道那孩子已經是個死胎,會是個什麼表情?

誰說天下的好人只能傻傻的坐等着被壞人害了,她這個好人就要去害壞人——不然,當真是沒有天理了。

萬花樓的密室裡,嬤嬤拿着一萬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大主子,小主子,這是蘇府公子蘇無悔買那張**的銀子

。”

嬤嬤恭敬的站着,臉色再也沒有半點風塵之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犀利。

在她的面前坐着的兩個男子,一個尊貴而出塵,一個溫和而高雅,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張翼和張仁和。

張仁和揮了揮手,道:“你去吧!這事,你辦的很好,我自會記下的。”

那嬤嬤面上一喜,躬身道:“謝小主子!”

然後轉身按了牆上的一塊暗磚,離開。

今日,有人遞來文惜的**,讓她帶着滿樓的姑娘去蘇府門前走一趟,報酬是一萬兩銀子,她覺得此事古怪,就回稟了兩位主子,誰知道一向不愛生事的主子,卻答應了,她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卻還是領命而去,更沒有想到小主子竟然說要給她記功,這真是怪事!

不過主子的心思,不是他們這些奴才該猜測的,她只要辦好主子吩咐的差事就好了!

她這麼多年,主子的信任不衰,就是因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靜謐的密室,只剩下張仁和和二皇子二人,二人並不說話,只是瞧着桌上的那萬兩銀票。

二皇子輕笑了起來:“景,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聰明!”

張仁和以輕輕的笑了起來:“翼,她也比我們想象的要大膽的多。”

**,她也敢來,敢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爲自己的父親納妾,而今日爲了打擊自己的父親,竟然鋌而走險,讓嬤嬤卻蘇府鬧騰,白送一萬兩銀子,她可真大方!

二人輕笑之後,卻都不再說話,只是瞧着對方的臉,眉頭閃過一絲複雜:這蘇無憂世間也只有一個呀!

二人的目光盯着那桌上的銀票,想起那個膽大包天,卻又聰慧可人的女子,心頭更添了幾許複雜:有些事發生了,誰也無法阻止,不是嗎?

只是將這樣的無辜女子牽扯進他們的戰爭中,實在不是他們所願!卻也無法可想,只能盡力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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