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張仁和,小姐的左腳是扭傷的?”那男子見無憂如此說道,淡淡的臉龐露出一絲笑容,如朝霞初展,讓人眼前一亮,引着無憂主僕三人進了仁和堂,目光掃過無憂的左腳,目光頓了頓,擡頭看了一眼,目光一暗。
“正是,奴家不慎扭到了腳,所以纔來仁和堂求醫。”那一眼,無憂看在了眼裡,心一沉,立即擡頭,坦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男女授受不親,小姐還是另找名醫吧!”張仁和目光與無憂對視了了片刻,心中一顫,便轉頭,看也不看無憂一眼,目光微微一黯,在心中輕輕嘆息了一聲,淡淡的拒絕爲無憂治療。
“醫者父母心,張大夫何必庸人自擾之。”無憂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眼中滿是冷漠,還有一份難以掩飾的譏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來仁和堂沒有我想象中的出世!”
“杜鵑,雲黛,我們另覓名醫吧!”連語氣都是淡淡的,一絲火氣都沒有。
“是。”雲黛,杜鵑根本就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但卻都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就是這個穿的光鮮,醫館破爛的大夫拒絕爲小姐治療,狠狠地瞪了一眼張仁和,扶着無憂一步步離開。
看着挺直背離開的無憂,張仁和心頭一嘆,看來是他過於多疑了,只是怪不得他,這些日子,那人什麼手段都使過了,這美人計……
想到美人計,張仁和臉上一熱,剛剛這女子真的無愧於美人這兩個字,白玉般的肌膚,透着一絲誘人的紅,果真當得起白裡透紅的美稱,那般的自然,那般的渾然天成,瓜子般嬌俏的臉,鑲嵌在如絲綢般的黑髮中,黑與白鮮明的對比,讓她嫵媚如花,嬌豔如蕊。
好似從最美的畫卷裡走出來的天仙,奪人心魄。
而最讓他驚豔的是她的那雙眼睛,深幽憐人的眼睛,勾魂奪魄的風情,霧氣氤氳的好似兩潭千年的古泉,黑黝黝地,深不見底,帶着醉人的味道,當這雙美麗的眸子望向你的時候,沒有人不沉醉在這雙黑漆的雙眸之中。
剛剛對望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被吸進去的錯覺。
這女孩,真是美麗不可方物,似乎她的臉上,匯聚了人世間所有的美麗,令人不忍釋手。
只是他對這樣的美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往往最厲害的武器不是刀劍,而是看起來最無害的,如同這柔弱的美人。
這美人的腳是受傷了,但決不至於嚴重到需要就醫的地步,而且,那美人看起來衣着華貴,出入有丫鬟,家僕陪同,實在不需要親自到醫館就醫,而且還是他這間幾乎無人問津的仁和堂。
這一切都透着古怪,何況剛剛在門口那一段訓斥丫頭的話,不知道她故意爲之,還是真的巧合?
張仁和一直看着無憂主僕三人離去的背影,默不出聲,現在是非常時機,他不得不多留心一點。
美人誰不欣賞,但若是爲了美人而陰溝裡翻船,就不是件令人快樂的事了。
何況這美人一看就是別有用心的,只是希望她最好不是和那人一夥的,否則就不要怪他不會憐香惜玉了。
無憂哪知道後面的人心中是怎樣的翻騰?
當她跨出仁和堂的門檻時,心中就決定再也不會踏進這仁和堂的大門了,不是說氣惱張仁和今日行爲,而是不想趟張仁和的這趟渾水。
她兩世爲人,心思自然非常人可比,這仁和堂破爛如此,而那張仁和卻雖然衣着簡單,卻處處透露出低調的華麗,那鑲着白玉的腰帶,就夠上尋常人家的十年用度,就是那軟底金線的靴子,也不是凡物,這張仁和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絕不是尋常的大夫這般簡單,只怕非富即貴,她自己的麻煩就一大堆了,這樣神秘的人物還是遠離的好。
只是仁和堂既然不能指望了,母親的身體,她到底該如何籌謀?若不是爲了母親的身體,她也不會這般冒險去仁和堂,畢竟她是未嫁女子,這般拋頭露面總歸是不妥,何況家裡還有兩雙甚至更多的眼睛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她可要小心行事纔好,萬不能累了自己身邊的人。
無憂知道蘇夫人中毒的事,不是一時片刻能解決的,眼下既然仁和堂指望不上,看來要另闢蹊徑了,只是下一步該怎麼走,她一時片刻還真的沒打算好?
思前想後了一番,無憂決定以靜制動,先回蘇家,再做打算,只要母親的花茶停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至於身體裡的毒,還是和母親再好好商議怎麼解決。
無憂回來蘇家,已經是中午時分,因爲腳扭到了,也就沒有去拜見蘇夫人,怕蘇夫人擔心,而蘇老爺早已外出,自然也沒有見到,至於江氏和無恨,聽說還在收拾行李,準備去別院,只是這收拾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無憂淡淡一笑,這兩個人對拖字訣都是掌握的不錯,相信蘇老爺很快就會回來,爲她們向母親求情吧!
只是,這一次不是母親要爲難她們,而是自己,父親只怕如意算盤是打不響了。
用過簡單的午飯,在雲黛,杜鵑的伺候下剛剛躺下休息,就聽見雲黛來報,二小姐來訪!
蘇無恨,她倒是來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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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世的冤家相見,會是怎樣的情景?
鄭重聲明:女主蘇無憂由親愛的【昨日的回憶】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