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朱柱白‘玉’所砌的八角亭內,四周環繞着湛藍清澈的池水。
亭內,一襲如雪素白鳳蝶圖紋紗裙的上官輕挽,端坐在古琴前,儀態優雅,三千青絲梳起流雲髻,頭上‘插’着紅‘玉’珊瑚簪,襯得別有一番韻味。
白‘色’紗衣裹‘胸’,讓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餘,漂亮的蝴蝶鎖骨清晰可見,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愈顯雍容柔美。
坐在她旁邊的是皇后沐英仙,‘婦’人面‘露’欣賞之‘色’,隨着幽幽琴聲不時點頭,只見上官輕挽指下輕輕一挑,餘音猶自嫋嫋,流水般的琴聲已婉轉而起。
曲調安詳雅緻,似幽蘭靜謐,姿態高潔,隨着流連清風,四面八方都似飄着琴聲,悠悠娉婷,無止無境,伴隨着御‘花’園內,暗香浮動,令人心曠神怡,悠然思遠。
一曲終畢,連皇后沐英仙也忍不住拍叫贊好:“挽兒的琴技真是高妙。”
紅芍和秋菱眼底也盛着滿滿贊意,紅芍帶着幾分撒嬌的口‘吻’道:“奴婢若是能彈奏出這樣動聽的曲子,睡着怕也是樂得笑醒了。”
“傻丫頭,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上官輕挽莞爾一笑,忍不住輕聲嘆息一口:“只可惜……三皇子送的那架古琴,落在夏商國忘了帶來,否則用那個彈奏出來,音‘色’會更動人。”
聞言,一旁的沐英仙莞爾一笑:“那倒也不難,挽兒你讓人捎封書信回去,你孃家下次若有人來探親時,讓他們順便帶來便是。”
“探親?這樣也可以嗎?”上官輕挽倒是真沒想到還能這樣,老實說來北冥國也有好幾個月了,她心裡甚是思念孃親芸紫漫,夢裡也好幾次夢見‘婦’人。
“當然。哪有出了嫁就不能見孃家人的道理,本宮聽說蘭側妃孃家的哥哥,就這兩天要到了,挽兒你也可以捎書信回去,讓孃家的親人來北冥相聚。”沐英仙輕笑道。
上官輕挽撫在琴絃上的指尖微微一怔,輕問道:“蘭側妃孃家的哥哥要來麼?母后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昨日夜裡皇上向本宮提及此事,讓本宮拿個主意。挽兒,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因爲蘭側妃身邊丫鬟犯了事兒,她也一併被牽連着關了禁閉,現在她孃家的哥哥要來,若是依然還禁她的足,會不會有些失禮?”沐英仙溫婉輕言道。
四目相對,水眸深處盡有一番深意,上官輕挽抿了抿下‘脣’,將視線緩緩從沐英仙臉上移開,看似不經意的落到琴絃上,輕言道:“母后今日約挽兒來御‘花’園賞‘花’,其實重點就是想說這事兒吧?”
見上官輕挽看穿了她的心思,沐英仙也沒有迴避,依然溫婉輕柔的點點頭,語重心長的道:“挽兒,你是個聰慧的‘女’人,本宮也一直拿你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塵兒更不用說,他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只是……這次蘭側妃的哥哥前來北冥國之前,曾在書信裡再三問及到蘭側貴的近況,此行的目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