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木的案子比較特殊,不能用普通方法處理。所以,啓佑找了啓浩。
啓浩知道這個案子,但他並沒有關注。聽了啓佑的話,啓浩面露不愉:“牛成益是幹什麼吃的?這麼簡單的案子也會出錯?”
啓佑說道:“大舅說殺人就得償命,牛成益估計是受了大舅的影響。”畢竟他大舅是宰輔,牛成益會有顧忌也不意外。
殺人償命這沒錯,可問題是故意殺人跟過失殺人可是天壤之別。前者是死刑,後者最多就判個二十年流放。
啓浩說道:“看來,需要調一位剛正不畏權貴的官員任這個位置了。”這樣,也不會出現類似韓俊木這樣的事了。
啓佑笑着說道:“大哥,這事你慢慢考慮。現在,咱們先說韓俊木的這個案子。大哥,我的意思是讓袁必林來重審此案。”
韓俊木是啓佑的表侄,這個案子他來重審也不合適。而都察院右都御史袁必林明斷秋毫清廉正直,由他重審此案再合適不過。
啓浩點了下頭道:“可以。這個案子,就定在後日開審。”這個案子有爭議,越早解決越好。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結果卻鬧得這麼大。啓浩對此,很不滿。
兩日後,袁必林在都察院重審此案。因爲是公開審理,允許百姓圍觀。
其實這個案子並不複雜,牛成益是受了韓建明的影響纔會匆匆結案的。袁必林先審了韓俊木,然後再問了當時的圍觀者。只用了一個上午,他就將這個案子審完了。
袁必林的結論是韓俊林屬於過失殺人,然後按律判韓俊木流放西海十年。
啓佑也認爲以韓俊木的罪,該判處流放的。時間,最多十年。所以在堂後,聽到審判的結果他微微點了下頭。
袁必林判這個案子,是有理有據有法可依。哪怕從死刑改成了流放,圍觀的百姓也沒有起鬨,反而認爲理當如此。
這個案子結了以後,華哥兒請啓佑在福運樓喝酒:“阿佑,這次多謝你了。”昌哥兒有一個嫡子八個庶子。可活下來的包括嫡子安哥兒在內只有三個。這三個孩子,可是他嫡親的侄子。所以,每一個他都很關心。
佑哥兒輕笑道:“表哥,這是我分內之事,你無需道謝。”其實就算華哥兒不來找他,等看那捲宗他也會將此案發回重審的。
華哥兒沒廢話,先幹了一杯,然後亮着空杯子說道:“你隨意。”
就他那酒量,啓佑可不敢跟華哥兒拼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啓佑問道:“你娘可回了山西?”
華哥兒搖頭說道:“還沒有。她放心不下俊木。不過現在俊木的案子完了,她這兩天就會回山西的。”若不是韓俊木突然出事,她早就回去了。
對賈氏來說,李念是她孫子,韓俊木也一樣是她孫子。聽到韓俊木殺人被判處死刑,她急得病倒了。也是在她病倒的當日,華哥兒到佑王府找的啓佑。
啓佑搖搖頭說道:“我娘說,若是當日昌表哥是由伯母養,可能就不會長歪。”也是知道華哥兒不在意這個世子之位,他纔會說這話的。
若是他娘是正妻,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啓佑也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傷感,當下換了個比較輕鬆的話題:“我三哥前些天寄回來一幅畫,畫得特別好。”
華哥兒有些意外,不過這事好事:“那姑父跟姑母肯定會高興了。”
“是呀!我爹笑得合不攏嘴,我娘也高興得不行。”說完,啓佑笑眯眯地說道:“今年年底,三哥他應該就能回來。”
華哥兒很是捧場地說道:“等阿軒回來,我好好去瞻仰下他的大作。”
兩人聊得開心,啓佑一不小心喝多了。馬也不能騎了,趙小卓扶着他上了馬車。
黃思菱看到醉醺醺的啓佑,猶豫了下朝着趙小卓說道:“你將王爺扶進屋,我很快就回來。”黃守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她得過去看看。
等黃思菱一走,趙小卓就將啓佑帶去了百花苑了。
玉熙聞不得啓佑身上濃濃的酒味,讓護衛將他仍在浴桶裡給他泡了個玫瑰浴。然後,又叫了佟芳給啓佑按摩下頭。這樣,醒過來時就不會頭痛了。
黃思菱回到王府沒見到人,聽到啓佑去了百花苑,心頭一個咯噔直覺不好。
看到玉熙時,黃思菱沒來由的有些心虛:“母后。”
玉熙沒搭理她,而是繼續澆花。一直到水壺裡的水都澆沒了,玉熙才擡頭。
看着侷促不安的黃思菱,玉熙神色淡淡地問道:“啓佑醉得不成樣子,你見了仿若沒看到一樣回了孃家?”
黃思菱心頭一緊,垂下頭說道:“皇家派人來跟我說,我爹病得很重,他想要見我……”
“那現在令尊怎麼樣了?”玉熙的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不過越這樣,越是讓黃思菱害怕。
黃思菱輕聲說道:“沒什麼大礙了。”
玉熙嗯了一聲道:“啓佑還在屋裡睡覺,你去看看她吧!”若是黃守山平日身體很好,突然之間病倒,黃思菱顧不上照顧啓佑回去探望黃守山這也是該的。可黃守山三五日就病一回而且每次都是小打小鬧,黃思菱丟下喝醉的啓佑,玉熙就有些不高興了。不過,這是他們夫妻的事,玉熙也不會插手,最後晾一晾黃思菱。
黃思菱如蒙大赦,趕緊去了東廂房。
啓佑醒過來的時候,拍了下腦袋說:“頭竟然一點都不疼?”以前每次喝醉醒來就頭疼得厲害,所以他一般不敢喝太多酒。除非是碰到特別開心的事,纔會放開喝。
黃思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叫了在外守着的趙小卓。
趙小卓進來後說道:“王爺,剛纔佟姑姑給你按摩了頭,按了半個多時辰呢!”
啓佑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在百花苑:“我怎麼來這了?”
趙小卓說道:“小的想着佟姑姑手藝好,王爺來了讓佟姑姑幫忙按摩下,王爺醒來也不會頭痛。”當時就是抱着這個想法,他纔會自作主張帶啓佑來這裡的。
黃思菱原本很不滿趙小卓的擅作主張,可聽了這話她心頭的火氣也消了。不管如何,趙小卓也是爲丈夫身體着想。
啓佑笑着道:“可惜我們王府沒有這麼好手藝的人,要不然,就不怕醉酒了。”
ps: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