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笑着看向寧嬤嬤,“嬤嬤說雙喜是在胡說八道?”
“回小姐,奴婢多少年來在府裡忠心耿耿,您可要爲奴婢做主啊,豈能讓這起子小人們攀誣奴婢啊…。。”說完掏出帕子按了按兩邊的眼角,形容委屈。
雙喜此時恨恨的看了寧嬤嬤,當初她就納悶哥哥雖不踏實幹活,卻也不好賭,後來才知哥哥是受人引誘,而引誘之人正是管家之子,也就是寧嬤嬤的兒子!她語氣堅決的說“小姐,既然事情讓您知道了,就算是要打殺了奴婢也認了。這心也算踏實了些了,本來我的良心日夜受到譴責、寢食難安。可是小姐我的確是受到了寧嬤嬤的指使,若我說假話,願受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說完,砰砰砰磕下三個響頭,額頭都是血。
寧嬤嬤嗤了一聲,“小姐,這等背主害人的奴婢,您還是趕快打殺了爲好,何苦在這兒聽她胡咧咧。”
“哦?這麼說這雙喜的話的確不該繼續聽啊。那嬤嬤,您說我該聽您說些什麼呢?說這補藥?”
寧嬤嬤愣住了,看了一眼瓦罐裡的湯藥,自己大意了,原本一直看着宋氏吃藥,後來看她還算聽話就沒再盯着這蠢人。可是沒想到,她又受孕了,雖然自己不是很確定,但是以防萬一,用了麝香,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曾經府上放出過一批上了年紀的丫鬟就有幫過自己的。
眼神閃了閃,寧嬤嬤說道“哎呦,小姐,我可是月月爲夫人親自熬煮補藥的,您都不知道火候是很難掌握的。這藥看着像我那湯藥,這誰熬的啊?怎麼不趁熱喝了呢?”
打太極是嗎?雲初冷笑!“小丫鬟們的熬煮的湯藥,肯定是欠了火候的,這麼的吧,您老人家給嚐嚐,給他們點兒建議,讓他們也受教受教!”說完,授意雙清雙紋拿着藥就要往寧嬤嬤嘴裡送,寧嬤嬤驚呆了,沒想到這呆小姐整了這麼一出,死命的掙脫,口裡喊着“小姐,我可是老爺的乳母啊,你怎麼能如此害奴婢啊!”
“呦,不就是個補藥嗎?能有多大事兒啊?您這是怕個甚?”珠兒在一旁見狀,不冷不熱的刺到。
眼看着雙清雙紋又來硬逼着自己,寧嬤嬤心想,藥不對症本來就是不妥,何況是摻了料的“補藥”,自己斷斷是不能喝下去的!於是喊到“我看誰敢!我是老太太的人,老爺他都得敬着我的!你們又算是什麼,又憑什麼處置我?”
雲初看到了門口黑着臉的父親簡容,眼神示意雙清雙紋停下手。
滿意的看了看止住動作的兩婢,搞不清狀況的寧嬤嬤居然很得意的又說“我說小姐,您這樣狠辣的對待府中老人可是不好的,回頭落下一個不善、殘暴的名聲的,等咱將來到了京城,老夫人那裡啊,少不得我要費心去給您美言勸解幾句呢!”
這時候,一句很壓抑的低沉聲音傳來:“本縣竟不知我家嫡出的大小姐,名聲原來是靠嬤嬤您捧着呢?”
簡容此時憤怒至極!剛纔那刁奴的話,明顯是在威脅初兒。想誣告壞我家初兒名聲?辦完衙裡的事情,回府有一會兒的簡容已經搞清了事情的期末,本身又驚又怒,又不敢相信是寧嬤嬤害了自己的妻子,或者說,他不願更深一步去想背後的人!沒想到又聽到這個刁奴竟然想害自己寶貝女兒的名聲。
“來人,立即打寧嬤嬤二十大板,看好寧嬤嬤、管家一家人,打完板子立即啓程送去京裡簡家!一路押送牢牢的,給我看緊了,不得讓其於外界聯繫!”
父親貼身的小廝安順立刻領命,帶了幾個護院與粗使婆子,執刑的執刑,抓人的抓人。
寧嬤嬤大驚失色,這時候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直到兩個婆子架住了她到條凳上迅速的打起了板子,殺豬般的叫聲傳到了衆人的耳朵,“啊!老爺啊,我,我可是乳孃啊……您怎能……啊!我,我也是忠於老夫人,一切都是受了老夫人的指派的啊……”多年的養尊處優,多年來視三老爺一家爲傻子,此時突遭這樣的這樣的罪罰,這個平日裡還算精明的老嬤嬤腦子也斷了線了。
聽到這裡,簡容更是大怒,“堵住她的嘴!這刁奴滿嘴胡說,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再加十個板子!打,給我用力打!”
疼痛與驚怒讓寧嬤嬤昏了過去,院子裡安靜不少,只剩板子落在臀肉上噗噗聲。
雲初看着大怒發威的父親,心裡明白,他此時還是在維護祖母,雖然他猜到了幕後主使,也不想聽到、不願相信是自己的母親!依他往日的性子定將這起子刁奴,送到衙門,嚴加查辦。可是如果那樣做,家醜外揚,祖母的名聲也受影響,而御史臺的大人們定會對在京爲官的大伯也上摺子彈劾。毒害主母,害簡家子嗣,害嫡小姐的名聲,哪一條都是令他憤怒不已的罪狀,不懲治這刁奴不能平息怒火,於是,想着送去京裡查辦,既顧全祖母在外的面子,也表示自己不是個泥捏的,有着保護家人的決心!
人心惶惶的一天就這樣的過去了,府裡的奴婢們,皆是更精心的做事,心裡也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大小姐變了,往日裡不言不語的軟和小姐,現在是一個殺伐決斷,厲害的人物!
而程老先生臨走前,不忘給簡容診了脈,說他脈搏不強,似有心疾,體虛,夜間易盜汗。並給他開了藥方,要他時常注意身體,調理情緒,不可過於激動、凡事不要鬱結於心。
送走了程大夫,府裡又迎來了劉大夫,原來是雲初早就命人叫他來,只是有事情耽擱了,到了這裡,他已然知曉發生了的事情,慌亂的他跪在簡容面前,哭着說自己不該貪圖錢財,可是一再強調自己並沒有害人,只是遇到大人和夫人一些小病症沒有如實說而已。簡容覺得心累,又是一個證實奶孃害人的事實擺在了眼前。送進衙門打了二十大板,教訓了一些話就放了人。對雲初,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只是覺得欣慰,原來女兒不是書呆子,更多的是學以致用。
對於雲初來說,有一種釋然,當年父親是在這一年年底突然暴斃的,如此想來是心疾發作了,可是現在發現的早,調理得當,並放寬心緒的話,父親應該是有長壽的可能的。想到父親,他的心病大概是祖母吧,從小再努力的他都沒得到祖母給予的關愛,現如今,卻是遭了祖母的算計,算計的是他和家人的性命,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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