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外面都在傳太子大婚的事,你知道嗎?”
“太子哥哥要成親了?太子妃是誰?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剛纔還哭得稀里嘩啦的水笙,現在滿臉八卦的看着蘇顏,臉上好奇八卦的表情,看的蘇顏忍不住的扶額無語。
怎麼會有人遲鈍到這個地步!
“知道太子妃是誰嗎?”蘇顏語氣甚至無奈。
“是誰?我認識嗎?”
“你認識,而且非常的熟。”說道這裡,蘇顏臉上已經是直接沒了表情。
“我認識?你已經定親了,肯定不是你,那是李家的小姐,在不就是張家的小姐?”
看着水笙滿臉認真的在哪裡猜,蘇顏就有種要轉頭離開的衝動,她怎麼就認識了她,爲什麼當初還會覺得她很投緣?現在蘇顏極其的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了,就在水笙猜了不下十個人的時候,蘇顏止住了她繼續往下的天馬行空。
“蘇姐姐,你快說到底是誰啊!你再不說我就回去問黎瑞哥哥。”
“真不知道你這個腦袋是怎麼長得。”蘇顏恨恨的捏住了水笙的耳朵,“這麼大的事,你這個當事人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現在外面那個不再說了,所有的人都在好奇你這個郡主到底長什麼樣呢!”
水笙被蘇顏口中的當事人三個字給震住了,好半天的纔回過神來,不過表情依舊是呆呆的,手愣愣的指着自己,“你說的那個人是我?”而後不相信似得又指着自己問了一遍,“太子哥哥的太子妃是我?”
“不是你,又是誰?雖然皇上還沒下旨,不過這事既然從宮裡面傳出來了,就該八九不離十了,你不是還在奇怪這幾天爲什麼你爹孃不讓你隨便出‘門’了嗎?”
“怎麼可能?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阿爹阿孃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當太子妃?”水笙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好笑,她這樣子怎麼可能當太子妃,不懂規矩,一點‘女’孩子樣子也沒有,太子妃不是都該是端莊的大家小姐嗎?怎麼可能會是她?
”蘇姐姐,你肯定在跟我說笑,我要是當太子妃,我阿孃肯定會告訴我的,我在宮裡那麼長時間都沒人說,怎麼突然就冒出來這個說法?”
蘇顏看着水笙滿臉不可置信,不相信的樣子,只想說,是你自己太遲鈍了,根本不是突然的好吧!只要細心觀察,好多事都可以尋出蛛絲馬跡出來。
“是不是說笑,你回去問問你爹孃便知道了,不過你卻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當太子妃?”水笙一顆心被蘇顏說得七上八下,心裡的慌‘亂’不知所措毫不掩飾的都顯示在了臉上,蘇顏的話像一個引子,將她以前沒在意過的事都給提串了起來。如此一想,許多事情都可以瞧出端倪來,只是怪她太蠢,爲什麼當時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如果這一次要不是蘇顏來跟她說,她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我爹孃真的要讓我當太子妃嗎?”水笙無促的又開始掉眼淚,她以前絕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平時他阿爹阿孃都嫌棄她是個假小子,天天風風火火的,沒一點‘女’孩子的溫柔樣,可是今天連續着被蘇顏的話戳中了心窩,明明纔在幾分鐘前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可是卻在接下來的一分鐘之內被告知,自己的親事已經被定了,要嫁給例外的一個人?這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你也先彆着急,皇上聖旨還沒下,我只是提前告訴你一聲,成王殿下對你的感情,連我這個旁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估計就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了。”
“黎瑞哥哥也是喜歡我的?就像喜歡她一樣?”
“嗯,就像你喜歡他一樣,所以我才提前把這事告訴你,免得到時候你糊里糊塗的什麼都不知道,傷了成王殿下的一片心,也讓自己後悔終生。”
“可是,如果我阿爹阿孃讓我嫁給太子怎麼辦?”水笙心中是又喜又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距離皇上聖旨下,估計還有一段時間,如果你真的想跟成王殿下在一起,你現在還有努力的機會,如果等到皇上聖旨下來了,你們之間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蘇顏表情嚴肅,跟水笙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真正想說的不過就是這一句而已。
“我們雖然相識不過幾面。不過卻對你意外的投緣,想着你‘性’格大大咧咧根本注意不到這些事,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讓約你過來告訴你這些事,你早些知道,也能爲自己早些做打算,不過最後結果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幸福的活着。”
“蘇姐姐,謝謝你。”水笙眼淚汪汪的,抱住蘇顏,“我來得時候還在怪你,怪你搶了公主心愛的人,明知道不是你的錯,還是故意的怨你,是我不好,我不該怨你的,蘇姐姐,你別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水笙抱着蘇顏哭哭啼啼的,眼淚沾了蘇顏一聲,聽着水笙道歉的話,蘇顏在心裡又是一聲輕嘆,如此簡單單純的一個‘性’子,如何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當年太子大婚之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她所知的不過是外面道聽途說來的,這一世她們的結局能不能改變,就看他們自己了。
“行了,別哭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掉眼淚,再哭下去,眼睛該腫了,回去的時候,可千萬不能讓你爹孃知道我對你說得這些話。”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對她們說的。”
“過會兒,別急着回去,去茶樓戲院多轉轉聽聽,回去的時候你爹孃問起來,你因爲好答話。”蘇顏不放心水笙一根筋的腦子,連說辭都給她準備好了。
水笙點頭,越發覺得她這個蘇姐姐太好了。
兩人又在梅園裡面逛了一會兒,蘇顏找了個地方給用涼水給水笙敷了一下眼睛,直到她的眼睛看不出來哭的痕跡,才讓她出去,守在外面的下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胭脂一直在‘門’口攔着,估計早就衝進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