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誘寵病夫
“素錦姐姐,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了?你相公呢!怎麼沒陪你一起過來?”蘇辭涵瞧着素錦一個人大着肚子,旁邊還沒有個照應伺候的人,感覺奇怪的很。
素錦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半天的才道:“他忙,沒時間,就我一個人過來了,對了,小姐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好像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回蘇府了。”
“蘇府裡面的下人都已經被姐姐給打發出去了,所以回去也沒有什麼事,就沒回去了,對了素錦姐姐,當時你怎麼也走了?”這事蘇辭涵一直奇怪了很久,素錦和胭脂一起都是自小就跟着伺候在他姐姐身邊的,怎麼突然的就一下子要走了?
“當時家裡面出了點事,所以就回家去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家裡面的人該着急了。”素錦不想在這裡和蘇辭涵在說下去,怕越說心中越難過,慌忙的找個藉口要離開。
“你肚子這麼大,下山的路也不好走,不如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不用,怎麼敢麻煩辭少爺呢!況且國公府裡面的人還在等着您,我走路慢點就好了。”素錦忙擺手,她現在這個樣子落魄的只想找個地方藏起來,誰也不見,這次來福音寺上香,見到蘇辭涵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了,現在他還可以用謊言維持着自己最後的一點自尊,如果要是讓蘇辭涵知道了她現在的處境,素錦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臉在見他。
蘇辭涵看着只是在遠處觀望的洛子皓和洛子鈺,知道這只是素錦的一個推辭,剛纔在大殿裡面上香祈福的時候,蘇辭涵還特地的掃了一眼大殿裡面跪着的香客,素錦跟在蘇顏身邊那麼長時間,也伺候了蘇辭涵那麼長時間,本該是一樣就該認出來的,可是眼前的素錦跟蘇辭涵記憶中在蘇府裡面的變化實在是大,若不是剛纔聽到她說話的聲音,蘇辭涵根本的不敢相認。
“素錦姐姐,你怎麼變得這麼瘦,還有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你嫁的那個人對你不好?”
素錦怕被蘇辭涵發現什麼端倪,緊張低着頭用手捂着半邊臉急忙掩飾道:“沒有的事,我相公怎麼會對我不好呢!只是我懷了身子,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所以臉色才這麼不好看。”
蘇辭涵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的盯着素錦伸手露出來的手腕上,潔白的手腕上青紫的痕跡一直延伸到袖子裡面。
“你這手怎麼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素錦眼睛隨着蘇辭涵的視線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腕,立馬的將手放下縮起來了,“我沒事,手腕只是不下心崴到了,過兩天就好了。”
素錦眼神閃躲,根本不敢與蘇辭涵對視,她的心中其實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與痛苦,可是所有的苦痛都是她自己釀下的,所以現在只有他=她自己嚐了,想起在尹府裡面過得日子,素錦忍不住的就是鼻子一酸,眼睛裡熱淚盈眶,如果上天可以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絕不會那麼鬼迷心竅的聽信尹臨安那個卑鄙小人的花言巧語了。
“辭少爺,我要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到你表兄跟前去吧!”素錦匆忙的說完這一句,強忍着眼中的淚水,慌慌忙忙的就走了。
瞧着素錦這樣反常的舉動,蘇辭涵就越發的奇怪,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的過得很好,怎麼會是一臉的悲痛。
“辭涵表弟,剛纔的那個是?”洛子皓和洛子鈺看着蘇辭涵突然急急忙忙的跑出大殿,以爲出了什麼事,也趕緊的跟了出來,看到蘇辭涵和一個大着肚子的夫人在一旁閒話,都納悶好奇的很,不過瞧着她們兩人熟悉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舊識,所以就識趣的遠遠的看着,沒有過來,直到看到素錦離開了,兩人在一起過來。
“她叫素錦,以前在蘇府裡面一直伺候在姐姐身邊,剛纔突然的遇到,就追上來說了兩句話。”
“發生什麼事了?看着她臉色好像並不好,這麼大的身子了,還一個人過來上香祈福,她家裡人怎麼放心。”
蘇辭涵搖搖頭,自從到了國公府之後,蘇辭涵就很少的再回蘇府去,蘇府裡面的事也都是蘇顏一手處理的,所以對蘇府裡面發生的事根本一點也不瞭解,
“怎麼就你兩個人,舅母呢?”蘇辭涵不想在素錦的話題上繼續下去了,看着只有洛子皓和洛子鈺兩個人便好奇的詢問道,明明剛纔還在一起的。
“二孃去給姑姑奉了長明燈,估計一會兒就過來了。”洛子皓口中的姑姑自然就是蘇辭涵的孃親洛水瑤,蘇辭涵沒有在說話,跟着他們兩個耐心的等待。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宛氏和榮媽才從大殿後面的小徑出來,“我們下山去吧!”
洛水瑤的墓地在福音寺的東面,下山之後還要在坐馬車走一段距離,來之前蘇顏早就備好了貢品香燭之類的東西,所以到了地點之後,蘇辭涵只要見帶來的東西擺上就好了。
二月的天氣還是一片冰寒,百草枯黃,荒蕪的地面上只有洛水瑤的一座墓碑孤單單的樹立在哪裡,蘇辭涵將蘇顏特地準備的貢品都擺到了墓碑前,看着冷清的墓碑,蘇辭涵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就落了下來。
洛子皓和洛子鈺還有宛氏和榮媽都是第一次的來這裡祭拜洛水瑤,雖說洛水瑤的大名,他們早就耳聞,但是除了榮媽外,宛氏和洛子皓和洛子鈺三個人根本的沒有見過,所以比起榮媽和蘇辭涵的悲痛比起來,他們三個的感情要含蓄的多,不過受洛千遠和府裡面其他人的影響,榮媽在看到洛水瑤的墓碑時,一時沒控制眼淚,五十多歲的婦人了,直接撲到了洛水瑤的墓碑前痛哭起來了。
當年老祖宗將洛水瑤捧在手心裡疼的時候,她何嘗不是同樣的疼愛與喜歡,當年小小的洛水瑤長得嬌俏可愛,朝中官家的女兒有哪一個比得上的,就算是宮中的公主受得寵愛也不一定有她來得多,可是當年跟在她後面軟着聲音喊她嬤嬤的孩子,現在冰冷冷的躺在面前的這個墓碑裡,她如何的能不傷心?
“大小姐,你可認的我是誰?我是你的榮嬤嬤啊!十幾年了,我終於是找到你了,只是再也見不到你的面了。”
“你怎麼就去得那麼早,自從你走之後,老祖宗就從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一有什麼動靜,就會驚醒過來叫着,是不是瑤姐兒回來了……當年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呢!”
“我和老祖宗天天的日盼夜盼,就盼着你能回來,誰想到的竟然得到的是這樣的一個消息,你怎麼就捨得留着苦命的孩子一個人走了呢!”
“…………”
榮媽跪在那裡,眼淚嘩嘩的哭訴道,早已經知道洛水瑤不在了,可是親眼見到墓碑的衝擊還是讓榮媽悲痛難以自制,蘇辭涵紅着眼睛,一邊抽噎,一邊給洛水瑤燒紙錢。
“娘,你在下面過得還好嗎?我是辭涵,好長時間的沒來看你了,姐姐過幾天就要成親了,本來她想着親自過來看你的,可是受了傷,不能過來了,就讓我過來先告訴你一聲,這些東西都是姐姐親手做的,費了好大的心思,這次不僅是我過來了,榮媽舅母,還有兩個舅舅家的表兄,也過來看你了……”
洛子鈺一開始還有些疑惑,面前的墓地裡所葬的人是誰,在聽到蘇辭涵的一聲孃親的時候,才恍然知道面前墓地裡的葬的人竟然是蘇辭涵的孃親,不過更震驚的還在後面,看着她孃親紅着的眼眶,聽着榮媽哭訴的話語,他這才知道,他竟然還有一個姑姑,蘇辭涵竟然真的是他的表兄。
洛子鈺看着蘇辭涵愣愣的問道:“你真的是我表哥,親親表哥?”
蘇辭涵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一直的給洛水瑤燒紙錢,洛子皓嘆了口氣,拉着呆愣住的洛子鈺,兩人一起的跪倒在地,對着洛水瑤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一邊道:“姑姑,我是洛子皓,是你的侄子,今天第一次的來看你,還請你不要怪責,辭涵還有顏表姐在外面國公府過得都很好,祖父祖母還有我爹孃二爹二孃都很疼他們,視他們爲己出,如果姑姑你在天有靈,就保佑着他們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我們國公府也能順利安昌,大吉大利。”
洛子鈺被拉着磕了三個頭,磕完頭還處於呆愣的狀態,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蘇辭涵和蘇顏只不過是他們國公府認的義子義女,讓他稱他們表哥表姐,也不過是爲了拉近彼此間的關係,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一層。
蘇辭涵跪在地上將蘇顏交代他要說的話都告訴了洛水瑤,最後的又說了些他自己最近的所見所聞,才滿眼淚水的給洛水瑤磕幾個頭。
榮媽已經哭得聲音嘶啞,要不是宛氏及時的勸住了她,還不知會難過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