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去靈山

衛風從天河歸來,只覺做了件此生最爲歡愉之事,哼着調兒回到仙府,見諸女房中的燈火已全部熄滅,顯然是等不到自己,就此睡了。

他睏意全無,微一思量後,便躡手躡腳走到白素素屋前,見那兩扇門之間有道小小縫兒,心想:“若在以前這門一關我可就別想進去了,如今我已學得了諸般仙法變化,區區破門豈奈我何?哈,以後我這幾個老婆的屋子我是想進哪個就進哪個,暢通無阻,方便方便,哈哈……”右手捏着訣,心中默唸變化真言,身子眨眼間縮得跟米粒般小,變成了只蚊子飛入屋內白素素屋前。

其時白素素剛剛閉眼,睡得並不深沉,聽到耳邊有蚊子的“嗡嗡”攪擾,不由心煩,恨恨道:“該死的蚊子!”起身正要去拍,誰知那蚊子竟然開口說了話:“素素老婆,蚊子吸人鮮血是討厭,是該死,可我這隻蚊子卻是與衆不同的啊,我要是叮在你身上,保管讓你一點也不覺得討厭,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白素素這時已聽出是衛風的聲音,驚喜交集,坐起身來看着在自己面前飛來飛去的小小蚊子,輕聲道:“衛大哥,蚊子是你變的?”

衛風輕笑一聲,輕輕抖了抖小小的蚊翅,將身子變回了原來模樣,甩掉鞋一屁股坐到牀上,抱住白素素親了一口,涎聲道:“我的好素素,我看你也睡不着,不如咱們今夜來場肉搏大戰好不好?“

白素素怔了怔,隨即省悟他說的“肉搏大戰”是何意思,雖說已委身於他,但畢竟羞意難卻,紅着臉輕聲嗔道:“你又胡說八道,小心隔牆有耳,讓姐妹們聽到可不好。”

衛風道:“有什麼不好的?聽到就聽到!嘿嘿,咱們兩個只管快活,急死她們。”說着雙手伸出,脫去了白素素身上僅餘的一件薄衫,高架起她的雙腿,順水推舟,挺槍刺入。

白素素心想衛風其它姐妹的房間不進,偏偏選中自己的屋間進來,心中自有些難以抑制的歡喜,這也可說明自己在衛風的心目中佔據了一席之地。一念及此,她便挺股盡力相迎,在衛風身下婉轉承歡起來。

他兩個俱都成了仙體真身,各方面都遠非常人所能及,是以這場“肉搏大戰”持續了好久,兩下里才一瀉如注,同時達到至樂頂峰。

天界間夜短晝長,他兩個在經過幾番纏綿與銷魂之後,終於看到了窗外微亮的天光。

衛風如同個小孩子般,雙臂摟抱着白素素那瑩潔如玉的嬌軀,雙腿則壓在她修長結實的玉腿上,一張嘴在她胸前乳峰上親來添去,口中嘖嘖不斷:“香,香,素素,你身上可真香啊!”

忽聽得屋外嘰嘰喳喳的一陣話聲,原來是楊雪櫻諸女醒來後找不到衛風,正圍在一起議論著他又亂跑到哪裡去了呢。

白素素推開了衛風的手臂,說道:“你師父昨日不是要你去什麼靈山走一趟麼?你還跟懶豬似的不起來啊!快,姐妹們都在外面呢,萬一要是推門進來,看到咱們兩個這樣……那多不好!”

衛風捏了捏她的下巴,吃吃笑道:“怕什麼,反正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還怕被她們看到?”放聲大叫:“老婆們,不用找了,我在素素屋裡呢,你們一起進來啊!”

屋外諸女聽到他的聲音,扭頭向這邊行來。

白素素還是赤身裸體,見衛風招了衆女過來,驚慌失措,匆匆忙忙地穿上了內衣,正欲穿外面衣衫時,衆女腳步甚快,已經推門進來。

衆女見到他們兩個尚在牀上,衛風渾身大半裸露在外,白素素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白真真衝着白素素咯咯笑道:“好啊姐姐,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了衛大哥了呢,原來是你把他藏起來了,嘻嘻,這叫做“金屋藏嬌”,獨自享受。”

白素素又羞又急,辯解道:“我哪有了?妹子你別胡說八道!是他……他半夜裡偷偷溜到我房間裡來的,你們不信……就問他……”

白素素笑道:“衛大哥,是這樣子麼?”

衛風道:“哪裡的話啊,我昨晚散步回來,你們都睡着了,只有素素屋裡的燈亮着,我就推門進屋看看她睡了沒有,誰知道她……她渾身脫得精光一條,看到我進屋便猛撲上來,抱住我又親又啃,唉……”說着在白素素外露的修長大腿上摸了一把,吃吃笑道:“你們說,這深更半夜,美人送抱,我這個血氣旺盛的男人還怎麼受得了呢?所以就與她做下這等歡合之事……唉!這怪不得素素,全怪我定力不好……嘿嘿嘿……”見白素素一雙秀目正瞪視着自己,彷彿要將一口吃了自己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衆女看他那副嘻皮笑臉、大不正經的模樣兒,都知他是胡扯八扯的亂說,誰會去信?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卻說那豬八戒性情懶惰,本來睡得正自香甜,忽被一陣大笑聲吵醒,心想:“我那兄弟也是個好色之徒,一大清早的便和老婆耍着玩,這如何叫老豬我睡得着?嘿嘿,你不讓老豬睡好,老豬也不讓你玩好,”伸了個懶腰,翻身起來,站到院中叫道:“衛風小子,少在被窩裡鑽着了,快點出來啦!咱們到靈山去見佛祖!出來啦!”他心存搗亂,叉起水桶一般的豬腰連連大叫。

衛風正在房中與衆女調笑,聽到叫聲,立時一拍腦門道:“是了,差點忘記。今日與豬八戒要同去靈山的。”對諸女道:“你們剛到天界,就在這府裡好生住着,沒事兒到外面逛逛也行,我出去見豬大哥。”

三下五除二的登上衣衫,開門出屋,道:“老豬大哥,你別吼了,真的很難聽知道不?我這不是出來了麼!靈山,靈山,靈山離這裡遠不遠?”

豬八戒見“搗亂”成功,咧嘴笑道:“說遠它不遠,說近它也不近,剛剛好十萬八千里。”

衛風“嘿”的一聲,不以爲然地道:“才這麼點路程啊,我一個‘筋斗雲’就到了。豬大哥,不如咱們再各回各屋裡歇會兒……”

豬八戒道:“歇什麼歇,你有那麼幾位如花似玉的老婆陪着,我老豬可是孤單一個啊,呆在屋裡一點意思也沒有!”又道:“再說了,孫猴子跟你都會耍弄‘筋斗雲’,十萬八千里路對你們來說幾個時辰便可到得,當然是小菜一碟了。可我老豬身軀魯鈍,騰雲駕霧時飛的再快,也不過一日飛行一萬餘里而已。”

衛風倒抽了口涼氣,大叫:“哎喲我的天,這麼說來咱們要十來天才能到麼?**,十來天啊,這一路上陪着你慢慢飛行,急要把我急瘋的!”

豬八戒笑道:“不急不急,兄弟,你可不知道這到西天的路上還有許多好地方玩呢。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事,咱們走走停停,只當是遊山玩水,豈不也逍遙自在?管他驢年馬月的到靈山呢。”

衛風眉頭一展,問道:“真的?說說看都有什麼好玩的?”

豬八戒摸了摸長鼻子,掐指說道:“此去西天,天界無路可通,只能由下界飛行而至,其間要經過鎮元子的萬壽山五莊觀、烏雞國、車遲國、女兒國、火焰山、祭賽國、朱紫國、玉華國……”他一口氣將當年西天取經路上經過的國度及趣處大略的說了一遍,末了又補充道:“那五莊觀不消說了,主人鎮元子大海與你師父是結拜兄弟,你去了自然有新鮮的人蔘果可吃;老豬最喜歡的去處其實是女兒國……”

衛風道:“這女兒國有什麼稀奇的?”

豬八戒面現涎色,深有其意地笑道:“兄弟,我說你一向很聰明呢,怎麼這時卻犯了傻?既是叫做‘女兒國’,這國中當然都是女人啦!嘿嘿,而且個個都是年輕貌美,如花似玉。當年若不是我們那個光頭師父心志堅定,非要去西天取經的話,說不定老豬已經在那裡成家立業,娶上一大堆老婆,盡享齊天豔福了。唉,想起來就可惜!”

衛風心中大動,扭頭向着白素素屋內瞧了一眼,見衆女兀自在屋內說話,用力“咳”了幾聲,又問:“你說的什麼火焰山又是什麼地方?是座會着火的山麼?”

豬八戒搖頭道:“以前能生火,但是經過那次芭蕉扇搧了之後,一場神雨將火撲息,如今那裡早成了極美的仙境,牛魔王與鐵扇仙夫婦在那山上住着倒也不錯。哦,那牛魔王武藝精妙,法力極高,也不是個簡單的神仙……”

他爲了打聽衛風,接着又將所經國家的種種好處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末了道:“兄弟,此去西天,不到這些地方玩玩可是很吃虧的。”

衛風心癢難撓,搓手道:“這麼說來也還不錯,那還等什麼?咱們立即走!”

豬八戒回手一指道:“不去跟弟妹們打聲招呼了了?”

衛風道:“不用,我跟她們說過了!”

兩仙並肩出了仙府,行到南天邊外,衛風忽地想起楊戩與哪叱來,便要去叫他們同去。

豬八戒卻道:“楊戩太過正經,哪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叫他們去幹什麼?只咱們哥倆多好?幹什麼也方便。”

衛風一想有理,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兩人向下按落祥雲,不一時降到九重天以下,到了人間,轉而向西飛行。衛風既知豬八戒趕不上自己,也不施用‘筋斗雲’,只是用普通的催雲術悠閒而行。

這般的飛行了有大半日時光,約莫過了萬餘里,遙遙看到前方十餘里處一座高山橫阻去路。

衛風見那山直插雲霄,周圍紅霧繚繞,彩雲飄飛,心知山中必有仙家居住,便問豬八戒道:“豬大哥,你不是路熟麼?可知道山裡住的是哪位大仙?”

豬八戒呵呵笑道:“這山叫做萬壽山,乃人蔘果的故鄉也,主人號稱地仙之祖……”

衛風雙手一拍,道:“知道了,原來是鎮元子的住處。嗯,他與我師父是結拜兄弟,那我就是他的師侄了。”

豬八戒道:“正是正是,兄弟啊,咱們到了他的五莊觀後,你見了他要‘師叔’、‘師叔’的叫的親熱點,說不定那鎮元子老道一高興,就給咱們整出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參果瓊漿來吃呢。”

衛風道:“這還用你說?就憑我衛風的這張嘴巴,只需要小小的拍他幾句馬屁,保管讓他笑掉大牙。”

兩人邊說邊向着萬壽山飛行,行至山前三、四里處時,耳邊隱隱聽到山中有打鬥怒叱之聲,正覺奇怪間,一陣陣陰森寒冷的邪風迎面吹來,隨之數百團的烏光由四面而至,將兩人團團圍在中心。在一陣陣陰陽怪調的笑聲之中,數百團烏光各自消失,現出一個個青面獠牙、手持各式兵器的妖人來。

豬八戒失聲驚叫:“哎喲,何處來的這麼多妖怪!怎麼鎮元子老道也不出來清除清除?”

衆妖中一名豹頭人身的妖怪陰聲冷笑道:“清除?嘿嘿嘿,說的不錯,這會兒恐怕鎮元子本人和他莊院的仙衆已經被我們五尊者給消除完了。”

豬八戒豬眼大瞪,道:“小妖怪,你說什麼?什麼‘五尊者’來着?”

那豹頭妖怪道:“廢話少說!今日你們兩個闖入此間來,活該倒黴!”高舉手中九環大刀,厲聲道:“各位兄弟,咱們頭兒吩咐了,今日是遇神殺神,逢仙殺仙,上啊!”他一聲令下,周圍數百衆妖刀劍齊揮,氣勢洶洶,一哄而上。

豬八戒與衛風對這些小妖小怪的自不會放在眼裡。豬八戒道:“五莊觀裡只有鎮元子老道一個有些手段,其它仙童弟子都無堪法力,今日這麼多妖怪來襲他萬壽山,看來他麻煩大了。嗯,兄弟,事不宜遲,咱們快衝進觀內幫忙!”虛空抓出九齒釘鈀來,攔腰擊倒了幾個妖怪,一路殺向萬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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