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雖只十四、五歲年紀,但十來歲便被老鴇買入青樓,在“花香苑”裡混了也有幾年時光,對於種種風流情事耳濡目染,已經有些開竅,加之正值情竇初開,因此愈加敏感,聽到屋內少年的呻吟聲後,心中一動,躡手躡腳走到窗邊,用手指在窗紙上捅了個小洞,向屋內窺看。
這一看不當緊,登時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只見屋內的小木牀上,小風子正與一名女子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處,小風子趴在那女子身上,腰際不停地動作着,他身下的女子頻挺玉股粉臀,奮力相迎,臉上神情如醉如癡。
翠兒看的明白,小風子身下的女子正是與自己同時被老鴇買入進來、年齡相仿的燕兒,平素只知燕兒是個性情內向、溫柔可人的少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會與小風子在這裡歡愛上了,看她的樣子,似乎還頗爲受用,心想:“好啊,好啊,燕兒,你這個小浪蹄子,居然勾搭上小風子。哼,被小風子那麼着壓在身下,好舒服麼?”心中雖如此想,但不知爲何,心裡卻更加希望此刻小風子身下的不是燕兒,而是自己。
翠兒身處青樓,仍未開苞,對於男女歡好之事懂的也只是表面,未曾親身試過箇中滋味,這時眼前活生生的演出了一幅春宮戲,不由看的她渾身躁熱難當,一時間竟忘了此來何事。
那小風子是一年前進到“花香苑”做龜奴的,當初來時只說自己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是個孤苦無依的流浪兒,硬是纏磨哀求着老鴇收留了他,並且自願白乾活,不要一分工錢,老鴇一來貪圖便宜,二來喜他機靈,便將他留了下來,做了名小龜奴,專幹些端茶送水的瑣碎雜活。因小風子嘴巴甜,人又清秀俊美,是故極討“花香苑”衆姑娘的喜愛,那些年齡大的姑娘當他小弟一般看待,而那些年齡小的如同翠兒燕兒一般大的少女亦喜歡和他在一起說笑玩鬧。
其實小風子就是衛風,他肉身被毀後元神散落於下界,附在一名剛剛遭受餓寒之災而死去的小叫花身上,那小叫化無論身材容貌都與他極爲相仿,若是天界熟人見到了,一眼便能認出他來。本來衛風念着天庭戰事,想翻筋斗雲飛赴靈山助戰,哪知幾番相試,竟然騰不得雲,駕不得霧了,連所學的仙法神術也不能施展,他不知何故,只能望天興嘆。
既然變回凡人,便需衣食住行,可惜以前他帶在身上的寶葫蘆沒了蹤影,那裡面可是裝了上百萬兩銀子呢,而在世間廝混,身無分文便只有捱餓等死了。因此才一日時間下來,他便幾乎沒了力氣,無奈之下,只得做起了真正的叫化,一路乞討而生。這日到了金陵城中,路過“花香苑”時,看到那些花技招展的姑娘,一時間心花手癢,腦筋一轉,編排了一段謊話騙得老鴇的同情,讓她留下自己在花香苑裡做事,這樣一不愁吃喝住行,二又能借機擦脂揩油,與衆姑娘親近,實是一舉兩得。至於三界仙人與魔尊等大戰之事,自己是有心無力,而對於自己以後還能否登得了天界,也只得聽天由命了。倒是時時想起天庭小仙府的諸位老婆以及結拜兄弟,不知何年何月相見有期,不免傷感。
衛風乃是天生的風流聖手,憑着幾番甜言蜜語便將“花香苑”中的姑娘們哄的團團轉,今日趁着前面生意繁忙,他便推說自己腰疼,偷偷將燕兒約來自己這裡,與她私會歡好。
翠兒正在屋外瞧得仔細,忽聽得小風子身下的燕兒尖叫了一聲,渾身亂顫,雙眼翻白,四肢緊緊纏住了小風子的身子,心中大驚:“哎呀,燕兒怎麼啦?怎麼突然間像發了羊癲瘋似的?以前可沒聽說過她有這種病啊!不行,我得趕緊去和老闆娘說一聲,好讓大夫來救治她。”
轉身走了沒幾步,身子突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只聽抱住自己的人低聲道:“翠兒姐姐,你怎麼這就走了?我一個人在屋裡悶的慌,你進屋陪我說會兒話可好?”說着朝翠兒頸間輕輕呵了幾口熱氣。
翠兒聽出是小風子的聲音,害羞地扭着腰肢道:“你……你抱我幹什麼來着?要是被人……被人看到了……”衛風那幾口熱氣撲入頸間,直薰的她渾身發酥發軟,連話也懶得說了。
衛風輕笑道:“現在客人正多,大夥兒忙的不可開交,哪會有時間來這裡?好姐姐,你到我屋裡坐去吧。”雙臂用力,抱起翠兒走向自己屋中。
翠兒雖然有心,但知道燕兒在他房內,便道:“你胡說,你屋裡有人陪着呢。你放開我,我要到前面招呼客人去,媽媽還等着我去回話呢!”
衛風走到房門前止住腳步,低頭問道:“老闆娘要是問你我的情況,你怎麼說?”
翠兒道:“我就說你腰疼的緊,在牀上趴着起不來……嘻嘻……”心中卻想:“說什麼腰疼啊,你剛纔伏在燕兒身上腰部不停地晃來晃去,哪裡有半點疼樣?”想到此處,忍不住輕笑起來。
衛風喜道:“翠兒姐姐,我就知道你疼我,一定會在老闆娘面前替我說好話的。你啊,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來,讓我親你一個嘴兒聊表感激之情!”不由分說,伸嘴在翠兒小粉脣上吻了一下。
翠兒身子一震,幾欲暈倒,掙扎着要從他懷中脫出,但哪裡能拗得過衛風?
衛風抱着她進了屋,反手將門掩上,見燕兒已經穿上了衣服,怔了怔,隨即笑道:“咦?燕兒姐姐,你的動作好快!怎麼,你這就要走?那可不成,你剛纔舒服上了天去,我可還不知足呢。不行不行,你要留下來再陪我。”
燕兒臉上紅潮剛退,剛了他這話後,復又涌起,一面迅速穿上繡花鞋兒,一面看了看他懷中的翠兒,嬌啐道:“呸!你這個死小風,說起話來也瘋裡瘋氣的!哪個舒……哪個要陪你?”
衛風吃吃笑道:“你敢說不舒服?剛纔那一陣渾身亂顫是怎麼來的?難道是突然發了羊癲狂不成?哈哈……翠兒姐姐你快看,她的臉愈發的紅了,臉紅就證明我說的是不錯的。”
翠兒心下恍然,心道:“我說呢,剛纔燕兒爲什麼渾身亂顫,原來是與小風子好的時候舒服的……嗯,怪不的有人說‘欲仙欲死’呢,那滋味兒想必很美妙罷!”聽衛風說出“羊癲狂”三字,想到自己自己方纔在屋外時也生出過如此想法,禁不住臉露笑意。
燕兒還認爲她是在笑自己,不由大羞,瞥了她一眼,說道:“小風子,你留下翠兒陪你,我到前面做事去。到你這來了好久,我怕媽媽會使人尋我,被人發現了,可就有麻煩了。”掩面跑出屋去。
衛風有了翠兒相陪,也不阻攔於她,將翠兒拋到牀上後,返身邁步到了門口,見燕兒沒走出幾步,便衝着她的背影道:“燕兒姑娘,老闆娘若問起翠兒,你就說她見我腰疼的厲害,在給我捏腰呢。謝謝啦!”
眼見她去得遠了,這才收步回屋,將房門重新插好,望着牀上的翠兒吃吃一陣笑,搓手走到牀邊,摟住翠兒的雙肩道:“翠兒姐姐,剛纔我和燕兒在屋裡這個……那個……你都看見了罷。”
翠兒低聲道:“我沒有……什麼也沒看到……”
衛風道:“不對吧,沒看到什麼你怎麼無端的紅臉?哈哈,少瞞我了,別看我小風子年紀不大,這方面的經驗可多着呢!”湊嘴輕咬翠兒的耳垂一陣,又道:“翠兒姐姐,你看到我和燕兒姐姐剛纔好的如膠似漆,心裡也一定想和燕兒一樣和我好吧。哪,你別說沒有啊,我猜你現在一定已經開始春情氾濫了。”嘴裡說着話,右掌已不老實地捺在她已經發育成熟的胸脯上。
翠兒哪經過如此陣仗?聞着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加之胸前雙峰被他那厚實手掌搓揉捏弄,早已是意亂神迷,渾然忘了此來的目的,半推半就的道:“小風子……你……胡說八道,你才春情……氾濫呢……嗯……啊……你……不要……”原來衛風趁她說話的當兒,右手已經從他的雙峰頂上滑將下去,落在她雙腿之間,此乃少女最爲隱秘的高貴聖地,翠兒潛意識裡拒絕着衛風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
衛風“哎喲”一聲叫,道:“**,你夾痛我了!快鬆開啊!”
翠兒一驚,急道:“那你……你把手拿開啊!”
衛風道:“你不鬆腿我怎麼拿得動?這樣,我數一、二、三,數到三時你鬆開腿,我把手掌拿開。”
翠兒點頭道:“好,你可不許騙人喔!”聽得他真要將手拿開,心下不由有些失望之意。
衛風笑吟吟地眼着她的臉,輕聲念道:“一……二……三!”
翠兒心地純真,胸無府城,與他約好了數到“三”鬆腿,便果然依言作了,但自己兩腿剛剛張開,便覺衛風的右掌不但沒有抽出,反而如同蒼龍探穴一般向內深入了幾分,恰好頂在自己的隱密之處,一時間羞急難當,握起一雙粉拳去捶衛風,道:“小風子,你好壞!說話不算數,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