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仇佳宇瞬間呆愣,蕭寒蘇嘴角翹了翹,仇佳宇,他就是餘將軍的嫡子,餘東波!
仇佳宇很快的回神,“許是人有相似吧。屬下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妹妹相依爲命,只是多年前已經失散,屬下也曾找過她,然茫茫人海,何處去尋?當年她走失的時候,還那麼小…”
蘇清聽到這擡眼看了看仇佳宇,他會是餘將軍的兒子嗎?
不會吧?
餘將軍一家除了她逃了出來,不是全都被處死了嗎?這是她親口說的!
蘇清偷偷的瞄了一眼蕭寒蘇,他是說真的,還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是真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當年餘將軍一家的罪名是通敵賣國,這可不是小罪名,他當年也才五歲,怎麼可能看過餘將軍…的畫像呢?
蕭寒蘇又說道:“也許是吧,當年我看到畫像的時候還不滿五歲,都這麼多年了,記得也不是很清,大概真的是相似或者是我記錯了吧!”
仇佳宇微微一愣,蕭寒蘇繼續說:“像他們那樣通敵賣國的,就是該全家抄斬,一個不留!”
仇佳宇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胸膛劇烈的起伏,蘇清注意到後覺得有些驚恐,他,竟然是餘家的人!不然他沒有必要爲了蕭寒蘇這麼一句話而動這麼大的火氣!
可是餘家的人,爲什麼要幫着魯國公做事呢?
蘇清看向蕭寒蘇,蕭寒蘇卻放佛沒事人一般繼續說:“說來當年確實有一條漏網之魚,到現在都找不到呢!就是餘家的嫡女餘東蘭,也不知道她躲在哪裡,真希望快點找到她。處決了!”
眼看仇佳宇的憤怒就要爆發了,景子恆正巧從魯國公的房中出來了,於是衆人起身,“皇上。”
景子恆嗯了一聲,然後交待太醫好好照顧魯國公,同時吩咐仇佳宇日後加強戒備,省的再被賊人鑽了空子。“若下次再讓國公爺受傷。朕定不輕饒。”
仇佳宇恭恭敬敬的稱是,但眼神裡卻有一絲不削,蘇清看的分明。
……
將皇上送回皇宮。蘇清邀請蕭寒蘇去醉枝樓坐一坐,墨煦和穆雨辰也一起。
醉枝樓內,蘇清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蕭寒蘇說:“我確實看過餘將軍的畫像,雖然當時我很小。可我記得很深,因爲餘將軍他…我祖父說。他的性子剛正,不似會通敵的人,更何況當年他是接手你父親的職務,戍守豫州邊界。就算要通敵,他爲何不選擇臨近的北周?況且,當年北周的經濟已經比北齊發展的多了。我不認爲餘將軍是那種眼瞎的人!然後就是他全家被誅,兵權卻落到了清平侯的手中。不奇怪?”
蘇清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當年餘家的案子跟清平侯有關?”
“嗯,當然清平侯能做到這樣靠的是誰?自然是魯國公,至於餘東波…哦,就是那個仇佳宇,他爲什麼會跟魯國公…你應該知道吧?”
蘇清想了想,“這是有些人一貫的手法是,先滅了他全家,然後再以恩人的作態出現…魯國公和清平侯是殺手組織的一員?是赤骨和橙鷹?我原以爲他們只是背後之人,沒想到…”
蕭寒蘇搖頭打斷蘇清說,“清平侯是,但魯國公不是,他只是出錢的人,所以我曾說過,清平侯和魯國公不僅僅是依附的關係,你知道清平侯夫人爲什麼生不出來兒子,她卻還能穩穩的當夫人嗎?”
“難道她跟魯國公有關係?不可能吧,她不是…”
蕭寒蘇點頭,再次截斷蘇清的話說,“聽說…我只是聽說的,清平侯夫人是魯國公的私生女!”
此時不光蘇清不信,墨煦和穆雨辰也不信了!
不爲別的,只因爲清平侯的夫人是吏部尚書周帆的嫡女周翠翠!
再說了你哪來那麼多消息,還聽說…!就你聽說過,我們怎麼都沒聽說過?
他們只聽說過,當年清平侯爲了求娶周帆的嫡女,可謂是用盡了心思,最終抱得美人歸,至今,她生不出男子來,清平侯卻從來沒對她紅過一次臉!一個月中有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正房歇下。
外界傳,清平侯對他的夫人是真愛!
周帆是個正值的官員,他也是保皇派的,當年拒不同意的原因就是他發現清平侯跟魯國公關係密切,後來同意是因爲他的女兒被打動,然後要死要活的跟定他了!
周帆雖然將女兒嫁給他了,但也聲明瞭,他不會幫着清平侯任何,清平侯也稱他娶周翠翠只因爲他喜歡她,並不涉及任何朝政之事。後來清平侯確實也做到了,從來沒找周帆辦過事!
只是逢年過節的會送一些稀疏平常的禮,家家都會送,他又是周帆的女婿,因此也不算是收受賄賂。
蘇清覺得很驚悚,於是刨根問底:“蕭寒蘇,你到底從哪聽來的這些?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說那周帆會不會是和魯國公在演戲,演的敵對的角色?”
蕭寒蘇狡黠的一笑:“我從哪聽來的,這是秘密!”端的是我就不告訴你,氣死你!但是後一句蕭寒蘇卻正正經經的回答了:“不會,當年先祖打江山的時候周帆就是跟着先祖,還曾受恩與先祖,因此周帆立血誓要報答先祖,先皇是多疑的性子,可他卻很信任周帆!”
蘇清了然的點頭,古代大多數的人都很重誓言,況且周帆還是以血立誓!
可下一秒她又氣鼓鼓的瞪着蕭寒蘇,“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赤骨和橙鷹是誰嗎?那你怎麼知道清平侯是,魯國公卻不是?還有周翠翠是魯國公的私生女這件事,該是多麼大的秘密呀,你怎麼知道?”
蕭寒蘇揶揄的看着蘇清,擺明了蘇清就是變了個法子問他怎麼知道的,從哪聽說的!
他會告訴他,他是重生的,所以知道這些事嗎?
可是蕭寒蘇也知道,他終究是要給他怎麼知道這些找出個合理的原因的,“當初在那個組織的時候,其實我是有着疑惑的,我疑心赤骨和橙鷹就是清平侯張天德和魯國公何棟祿,可後來我發現不對,很多地方都對不上,我跟我祖父打聽過光武帝二年時候的事,當時魯國公每天都有上朝,而柳先生說過,那陣子組織初建,橙鷹和赤骨確實在組織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只不過赤骨很少出面罷了。”
蘇清點頭,“所以你調查了張天德的行蹤,二年的時候…”
蘇清從來沒想過現在的事能跟初建的時候聯繫到一起,所以她沒有調查過,這個時候完全不知情,只能等着蕭寒蘇說。
蕭寒蘇道:“二年的時候,他還不是清平侯。他是你父親手下的一個將軍,那年的年初,他娶了周翠翠,同年,你祖父去世,你父親放下兵權回京守孝,餘將軍接掌兵權,後來是他無意中截獲一封信箋,證明餘將軍通敵,他極力的爲餘將軍說好話,說在軍中時,餘將軍跟將士們同吃同住,待將士們更親如家人一般,他不可能通敵!但是光武帝是個多疑的,所以張天德越是這樣說,他就越覺得餘將軍有通敵的嫌疑,而他這麼做就是在拉攏將士,作爲日後謀反的兵力。然後餘家就那麼定罪了,他則因舉報有功,魯國公又極力誇讚,封了侯。”
蘇清聽完後點頭,墨煦和穆雨辰則疑惑的說:“等一下,怎麼說到他封侯的事上去了?”
蕭寒蘇這纔回歸到正點上,“二年的時候,他因爲在豫州戍守,因此並不在朝中,而當時你祖父的去世,還有你父親跟餘將軍的交接,讓他有了很多的時間去整理那個組織,所以他是赤骨或橙鷹的可能性很大。直到這次何棟祿遇刺,我就確定了。”
三人完全糊塗了,魯國公遇刺,爲什麼讓他確定了呢?
“第一,魯國公的傷是真的,皇上也看過,這次他差一點點就沒命了,說明他真的不會功夫,橙鷹和赤骨都是會功夫的,所以魯國公不是!第二,他既然出錢支助那個組織的建立,他不可能不在裡面放人,若說放個人進去,張天德是最佳人選。第三,前次看到仇佳宇是晚上,光線不好沒認出來,這回…我倒是看清了,仇佳宇跟餘將軍有三分相似,雖然不能憑着三分像就斷言,可當時我試探他的時候,蘇清,你也注意到了吧?”
蘇清點頭,“他聽到你說餘家的壞話,當時可是怒氣飆升,差點就輪起拳頭來揍你了,但是最後他控制住了,說來也挺可惜的…”
蕭寒蘇聽到這話瞪了蘇清一眼,“我捱揍你很高興?”
“那是自然!”
“蘇清!”蕭寒蘇怒,“你是看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沒打架,手癢了?”
蘇清聳肩,“是的,不過…蕭寒蘇,正事要緊,你還有很多問題沒說明白呢!”
蕭寒蘇咬牙切齒的說:“好,等這事過去了,我定要跟你好好打一架!”
“隨時恭候。”
墨煦和穆雨辰很無語,尤其是對蘇清,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斯文點?
顯然蘇清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悠哉遊哉的端起茶杯喝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