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恆聽了蘇清這話怒在心中,她把所有的人和事都說到了,卻想要她自己一個人來承擔後果?先不說她能不能承擔的了,就算她能承擔住,可她怎麼不考慮考慮還有人爲她擔心呢?
他看了一眼蕭寒蘇,果然見到蕭寒蘇也是隱含着怒意的,雖說這件事無論怎麼做,蘇清都是要被責罰的,可現在她竟然大包大攬的攬住這麼多,那責罰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魯國公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皇上,既然她肯認罪…哎喲,她犯得罪可不輕呢!欺君,脅天子,闖殿,殺人…等等好多,這些要都清算,抄家滅族也不爲過!”
蕭寒蘇眉宇間冷凝,聲音冷冽的如萬年化不開的冰,“國公爺可不要忘了,皇上剛剛纔答應過的,要保蘇家,難不成國公爺要陷皇上失信與人的地步嗎?”
魯國公笑道:“當然不是,我也只是闡述事實罷了。不過皇上既然當衆答應了,自然不該失信,否則如何做萬民的表率?但皇上也說了,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難逃的。”
蕭寒蘇雙手顫抖,剛剛皇上確實說過這話,畢竟這不是小罪過,不能輕易的饒了。
他望向蘇清,喃喃的道:“蘇清,曾經她爲國做過多少事?雖然蘇家是欺君了,可想想過往的事也是護了景朝的,更不要說當年是我岳父的忠勇,在景朝建國之中做出了一番貢獻,難道這些,都要因爲時間的流逝而被磨滅掉嗎?”
“金銀財帛的獎賞,能抵得過如此功勞嗎?再有當初蘇清在戰場之時,曾豁出命去搗毀了殺手組織,這樣的功績是誰都能做出來的嗎?是你們一句活罪不可逃就可以忽略掉的嗎?”
景子恆咳了咳:“關於蘇清的事,朕也覺得很難處理,輕了難以服衆,重了也不行,那樣大的功勞都不念,卻懲罰如此重,到時候誰還肯爲景朝賣命呢?”
“文國公,你覺得該當如何處置呢?”
錢展想了想道:“先行收監吧!至於蘇家…兩個小孩子肯定是不知情的,當年的事他們倆還沒出生,再如何都不能牽連到他們身上,至於蘇侯爺和蘇夫人…可以說是這件事的主謀人物,那不如也一起收監,蘇家的問題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決定的。”
景子恆點頭,“朕也這麼覺得,畢竟是功勳之家,”他看了看谷藍,“至於你…你就先回去,你只是一個丫鬟,奉命行事,朕不會牽連無辜之人的。”
谷藍跪下謝恩之後就先離開了。
出了宮門,她對着藏在遠處的天成等人打了一個手勢,天成和天嘯轉身離開,卻是分道而去,天成去了魯國公府,天嘯回了蕭家,他翻身進了蕭家大院,來到風紅苑。
蕭寒風的官職還不夠上朝,此時他還在家中沒到衙門去呢!
蕭寒雨也聽說了在偃雲軒發生的事,因此他也在風紅苑等天嘯他們的消息。
“大少爺,二少爺。”
蕭寒風站起身,“你可回來了,情況如何了?”
天嘯搖頭:“具體情況不知道,但結果是少夫人被關了詔獄,少夫人路上曾經叮嚀過屬下,若是她被關了詔獄,首先就是要先將蕭家內部的蛀蟲清理一下,在老夫人面前的李媽媽必須除去,不管她是爲了什麼目的,她都不能再留在蕭家,否則她會害了蕭家的!然後還得請兩位少爺幫五少爺打個掩護,他會親自跑一趟義興,請義興的人幫忙。”
兩人當下同意了,正好祖母早就派人來說過,要他們過去一趟,只是他們在這等蘇清消息所以一直拖着沒去罷了。
天嘯離開後就帶着雷去了鎮國公府等鎮國公回來不提。
蕭寒風和蕭寒雨整理之後去了鶴鬆苑,老夫人已經等他們多時了,見到他們到來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久,顯然之前她是在生氣,而發泄的對象自然是大夫人。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今天在偃雲軒的事你們也都聽說了吧?那個蘇清落,當真是蘇清?”
兩人搖頭:“孫兒不知,孫兒也是今天才聽說的。”
“這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人這麼說,還驚動到了皇上那,那是八九不離十了!沒想到我蕭家竟然娶了這麼一個喪門星迴來!”說着她又望着大夫人說:“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看看,看看,現在把蕭家害到什麼樣了?眼下你們還可以穿着光鮮的坐在這裡,等會一個個都去牢呆着吧,讓你們平時寵着她,護着她!”
蕭寒風皺了皺眉,他是蕭家的老大,理當出來說一說的:“祖母,孫兒不懂,這話是誰告訴您的?咱們蕭家一沒打家劫舍,二沒殺人放火,更沒有犯下那等滔天大罪,何來的下獄一說?”
他擡起眼眸看了看李媽媽,“李媽媽,你整日跟在祖母的身邊,可知是誰跟祖母說了這等讒言?真是該死!”
李媽媽渾身一抖,莫名的想起了蘇清說的話,“但我會留着你,自會有人收拾你。”
難道她說的有人是大少爺?
是了,曾經大少奶奶處處針對她,結果大少奶奶落得一個什麼下場?
被休出門!
現在看來,也怪不得大少奶奶那麼忌憚她了,大少爺對她,說不定真的有什麼想法呢!
李媽媽想,現在能救她的人只有老夫人了,於是她立刻跪下對老夫人說:“老夫人,老奴說的句句實情啊!蘇家犯下的是欺君之罪,而主犯之人又嫁到了咱們蕭家,五少爺也是知情不報,怎麼可能不被牽連呢?老奴實在不懂,老奴哪裡說的是讒言了?”
老夫人點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沒錯!”
“寒風,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也是在朝爲官的,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欺君,是多麼大的罪行?小五當初跟那個銀婦日夜相處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
李媽媽趁機說:“老夫人,您不要怪大少爺,他當初也曾跟…五少夫人一起去過義興,五少夫人是太會裝了,所以纔沒有被人識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