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接到耶雅雅抱平安的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雅雅現在在宮裡不知道是好是壞。雖然皇上很寵她,心裡又說皇后對她也很好,不過宮裡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是多麼可怕啊?不知道心底單純的她,能不能招架得了。思及此,輕語倒有點後悔,當初不應該讓耶雅雅接近皇上,叫她進宮去了。
李承弼看着輕語發愁的樣子,安慰她說:“沒關係,輕語。她和皇上不是很好嗎?有些緣分是註定的,不是人力所能爲的,我們就爲她祝福吧。”輕語笑着點點頭:“承弼,有你在身邊真好。”
李承弼摟着輕語道:“這幾天,我的處理生意了,你自己要是覺得悶了,就讓小柔陪你上街去逛逛。”輕語這纔想起詹連成和柳若眉,轉了轉眼睛道:“對了,我回來了,還沒有去看他們呢。我下午就去看看他們。”李承弼笑着問:“你是說連成和柳若眉?”
輕語回房間收拾一點她從外面帶回來的女紅胭脂首飾,打算去帶給柳若眉。吃了午飯,帶着小柔就去了詹連成的醫館。醫館依舊是那樣忙碌,詹連成見輕語來了,有些意外:“輕語,聽說你去邊關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輕語不見外的坐在裡面的一張桌子前:“我呀,回來幾天了。一直沒抽出時間來看你們,你和若眉還好嗎?”詹連成一聽若眉,眼神一下子就黯淡無光了,輕語很納悶的說:“若眉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詹連成看着排隊等着的病人:“輕語,你先去裡面等我,一會我進去找你。”輕語會意的點點頭:“好吧,我去裡面等着你。”詹連成忙了大半天才進去,輕語見他無精打采的:“怎麼?你是不是跟若眉出了什麼事情?”
詹連成低眉斂目:“她爹不同意我們的事情,已經把她關起來了,現在有一個多月了,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輕語一拍桌子:“她爹怎麼能這樣呢?明擺着欺負人,瞧不起你嘛!”
小柔在一邊捅了捅輕語,輕語這才反應過來,輕咳了兩聲:“哦,我可以幫你們傳信。你放心,你想跟她說什麼,儘管告訴我,我來幫你傳達。”詹連成搖搖頭:“又有什麼用呢?她爹看不起我,就是不想讓她嫁給我,我們通信又能怎麼樣?”
輕語真是恨鐵不成鋼,指着詹連成的鼻子罵:“你還是個男人嗎?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麼能這樣輕易的就放棄了呢?你有沒有想過若眉的感受,她爹不同意,你們就私奔啊。對!你就帶着若眉私奔,天涯海角,你們隨便去個地方,不就行了嗎?”
詹連成一個勁的搖頭:“不行!那怎麼成?我怎麼能那麼做呢?我怎麼能把若眉私自就帶走?”輕語無奈的搖頭嘆息:“你這個榆木!那又有什麼的?你們生米做成熟飯了,再回來,難道她爹還會叫你把她女兒休了不成?”
詹連成畢竟是個文人,對
於現代的這一套和輕語的言論,自然是不贊成的。輕語沒有辦法:“好吧,我不勉強你。我要去若眉那裡去看看她,你有什麼要帶的話,我給你帶去。”詹連成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個輕語:“都寫在上面了。”
輕語沒好氣的說:“原來你都準備好了,還說這不行那不行的!”輕語作勢要把信拆開,詹連成趕忙攔住:“你幹什麼?”輕語這才笑着把信放進口袋裡:“好了,我不會看的,看見嚇得!”
輕語來到柳若眉家裡,果然柳若眉被關了起來,一見輕語來了,可不可支。她大概知道輕語是詹連成派輕語做信使,拉着輕語的手:“輕語,你怎麼來了?”輕語笑着說:“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東西給你啊?”
柳若眉粉面一紅:“什麼都瞞不過你!”輕語拉着她進了房裡:“給你,是連成哥託我捎給你的信。等我走了,你再看啊!”柳若眉手裡拿着那封信,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陳雜。輕語推了推她:“你怎麼了?你爹不願意,你打算怎麼辦?”
柳若眉這一陣子顯然是憔悴了不少:“能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連成和你說了什麼嗎?”輕語一聽詹連成就生氣:“那個榆木啊!算了,不提他了。我給你講講有意思的,我這次去邊關可是開了眼界呢。”
輕語呆在柳若眉的房裡,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個下午邊關的事情,聽得柳若眉都有心思去邊關走一趟。輕語從柳若眉家裡出來,已經掌燈了,小柔跟在輕語的後面:“少奶奶,天色晚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輕語回頭看了看小柔:“怎麼?你害怕了?”小柔睜着大眼睛:“你不怕嗎?”兩人正說着,前面有一個高大的影子朝她們走過來,小柔緊張的抓住輕語的胳膊:“少奶奶,你看……”輕語皺起眉頭,不過馬上就笑了:“小柔,別怕,是少爺。”
李承弼快步的走過來:“就知道你們要晚,還知道害怕。怎麼不提醒少奶奶早點回去呢?”小柔低着頭:“我看少奶奶見到若眉小姐挺高興的,就想讓她們多聊一會兒。”輕語有點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李承弼笑着說:“你出來半天,能去哪呢?不在詹連成的醫館,大概就在這裡了。”接下來的日子,輕語每天都往外跑,爲了給詹連成和柳若梅送信。李承弼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不理解輕語爲什麼要往外跑。
一來二去李承弼有些不高興,自己整天爲了生意忙得昏天暗地,而輕語就整天在在外面跑,有時候要很晚才能回家。李承弼終於忍不住衝着輕語發了一頓火,自己搬到書房裡去住。若垂柳的母親,見這又是一個好機會,又在一邊扇風點火。
李承弼本來心裡就煩,終於忍不住把她們母女兩個叫到大廳,輕語不知道爲了什麼,站在一邊看着李承弼的臉色。家裡的長輩們都在,李承
弼跪在爹孃和奶奶面前:“是承弼不孝,自從娶了若垂柳進門,我們家就沒有安寧過。如今我已經想清楚了,我要休了若垂柳!”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輕語張着嘴:“什麼?你要……”若垂柳也沒有想到李承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理自己也就算了,怎麼能這樣絕情?若垂柳喊着眼淚望着李承弼:“你真的要休了我嗎?”
李承弼只輕輕的瞟了她一眼:“是,我要休了你。是在是因爲你們母女在這裡不守本分,我留你們將來也是禍害!”若垂柳冷笑:“什麼?禍害?你把我當成了禍害!”九奶奶在上面說話了:“承弼說得對,早就該這樣做。我們李家也不能虧待你,給你們母女倆幾十兩銀子,你們出去也是夠用的。”
若垂柳看着李承弼空寂的眼神,終於咬了咬牙:“好!我走!我不要什麼銀子,你只要一紙休書,把我休了就可以!”李承弼愣了一下,從懷裡掏出已經寫好的休書,若垂柳顫抖的接過休書,輕語上前去拉住若垂柳的手:“垂柳妹妹……”
若垂柳冷笑了一聲:“你現在高興了,這下李承弼是你的了,這回你高興了吧!”說着拉起已經攤在地上的母親往外走,李承弼望着她的背影,這些年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只是她做得太過分了,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輕語拉着李承弼的手:“承弼,你快去叫她回來,她這樣一個人能去哪呢?”李承弼卻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穩如泰山。輕語無論怎麼求情,最終還是讓若垂柳走了。輕語回到房裡,也沒洗臉,直接就躺下了。
迷迷糊糊的剛要睡着,就聽外面有聲音:“六少爺,少奶奶好像是不舒服的樣子,您進去看看吧。”輕語幾乎想從牀上坐起來。指着李承弼的鼻子大罵。是想想,就算是罵了他,若垂柳還是走了啊。輕語就乾脆躺在牀上裝作睡着了的樣子,李承弼也不說話,直接寬衣解帶就上了牀。
輕語臉朝裡側躺着,李承弼直接就擠到了輕語的後面,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輕語有些反感的推開他的手:“你走開啦!”李承弼在她的耳邊吹氣:“還沒睡呢?我以爲你睡了呢?”輕語沒好氣的說:“怎麼?想趁我睡着,佔我的便宜啊!”
李承弼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睡着了,我怎麼佔你的便宜?”輕語皺起眉頭,翻過身來打他,卻被他抓住雙手:“輕語……”輕語有些招架不住:“哎呀,你幹嘛!我要睡了,不理你!”
弼不依不饒的貼上去:“好了,還生氣呢?我不是誤會了,今天詹連成找我,我才知道,原來你是給他們兩個當信使去了。”輕語撅起小嘴:“你就是不相信我!”李承弼抱着輕語:“好了,我錯了,我負荊請罪好不好?”輕語含羞低下頭,李承不見輕語不生氣了,大膽的吻了下去,窗外月光如水,房裡卻一片春光旖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