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還不起牀吃飯嗎?今天早上只不過說了幾句,你就給我使小性子,怎麼?還準備讓我這個老婆子給你認錯不成?”九奶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房間,見蘇輕語睡得正香,不等丫鬟柳葉開口叫醒她,自己就用金色的柺杖在她的牀邊上使勁敲了敲,蘇輕語被驚醒,本來還準備破口大罵誰打擾她睡覺呢,但是一看到九奶奶,立刻就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慌忙跳下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九奶奶白了她一眼,嘴裡嘟囔着:“怎麼就攤上個這樣不招人待見的媳婦呢?”起身離開了。
蘇輕語自覺不好意思,雖然九奶奶早上對自己有點過分,但是自己這樣倒頭就睡上一天也是不對的,畢竟現在她已經嫁人爲婦了,何況是在這個封建的不能再封建的古老年代。
古老的燈光當然比不上現代的白熾燈,輕語走進去房間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昏暗,看不清大家臉上的表情,但是讓大家等着自己一個人吃飯,可想而知他們的臉色會有多麼的臭。
“輕語給大家行禮了,真是對不住,我來晚了。”蘇輕語說着向桌子邊坐着的人們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李若溪見狀不屑的哼出了聲。李父皺眉道:“快坐吧!”
輕語在僅剩的一個位置旁坐了下來,環視一週,這才發現李承弼也不在場,坐在自己身邊的是弟弟李承憑,毫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那個六少爺怎麼不在啊?”
九奶奶一聽,剜了一眼蘇輕語,惱怒的說道:“什麼六少爺啊?他是你的夫君,你也跟着別人叫六少爺嗎?他有名字,叫做李承弼!”
蘇輕語慌忙面服心不服的陪着笑臉道:“是,我錯了,九奶奶說得對,我該叫承弼的。”
“我哥當然有他自己的事了,你之前不是不肯嫁
給他嗎?現在在這裡假惺惺的做什麼啊?”李若溪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挑釁似的瞪着她說道。
蘇輕語撅了撅嘴,心想:不想讓我問就算了,何必因爲那麼一句話你們兩個都攻擊我呢?
李父和李母相互對視了一眼,說道:“承弼確實該回來了,都出去一天了,身體剛好可不能再這麼折騰了。待會兒我派人去連城家裡叫他回來,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麼話說不完的。”
李若溪詭異的一笑,淡淡的說道:“六哥跟連城哥可沒有什麼說不完的話,只是恐怕他藉故又去找垂柳姐姐了,那樣的話,他夜裡也不一定回來。”
李母聞言慌忙看了看臉色驟變的九奶奶,又拉了拉李若溪的衣襟,說道:“小孩子懂什麼啊?你六哥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呢?”
蘇輕語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人,不知道他們說的垂柳是誰?爲什麼九奶奶一聽到她的名字就現出不悅的表情?爲什麼垂柳會叫她叫的那麼親切?難道她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帶着一肚子的不解吃完了晚飯,蘇輕語兀自回了房間,坐在那裡思索着飯桌上李若溪說的話,心裡一陣鬱悶。看看寬敞的房間,她突然有種孤獨難耐的感覺,索性移步走了出去,看看天空剛剛露出頭的月亮。
不知不覺的月亮升起老高了,蘇輕語也轉遍了整個李府,自覺無聊的準備回家,忽聽後花園裡有陣歡快的笑聲,慌忙尋聲趕去一看究竟。
一個身穿潔白襦裙的女子正帶着燦爛的微笑不停的旋轉着。不看其容貌,單看她曼妙的舞姿和柔軟的身體,蘇輕語就能感覺得到,眼前的一定是個美女。女子跳完一曲,微笑着停了下來,輕語這纔看清她的容貌,鵝蛋臉、櫻桃口、恍若琉璃的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再加上頭上的朱釵搖曳,簡直就像嫦娥下凡一樣的美麗。
這個美女是誰啊?蘇輕語不自覺的發問。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了她的視線,李承
弼,他正滿臉讚賞的看着剛剛那個跳舞的女子,貼心的爲她拭掉額頭的汗珠。
一股莫名的怒火升到了心頭:這個沒良心的,昨天跟我結婚,今天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真是太過分了。蘇輕語氣得將自己身邊的一朵花擰下,扔在地上,快速的離開了。
“天殺的臭男人,你去死吧!”蘇輕語惱怒的將門拴上,躺在牀上氣呼呼的看着雕花的木屋頂。
一陣腳步聲接近了,蘇輕語慌忙閉上了眼睛,祥裝已經睡着的樣子,心想:如果那個臭男人回來叫門,我絕對不開!
來人推了推門,見門拴上了,隨即大聲的叫道:“開門!本少爺還沒回來呢你就敢栓門!”
蘇輕語一聽就知道那是李承弼的聲音,索性將被子拉過來搭在自己的頭上,假裝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的樣子。
“開門!”李承弼見屋子裡沒動靜,用手使勁的捶着門,彷彿要把門砸爛一樣。
蘇輕語眼見門忽閃忽閃的要倒下的樣子,慌忙坐起了身子,怒視着屋門的方向。
“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爛了!”李承弼好像真的發火了。
蘇輕語嘆了口氣,氣沖沖的跑到門前,一把將門打開,說道:“你踹啊!”李承弼見門開了,也沒再說什麼,一把將她推開,拉着身後那個美麗的女子進了房間。女子笑着看了輕語一眼,跟着李承弼走了進來。
“出去!這裡不是你們這樣的狗男女待的地方!”蘇輕語忍無可忍的看着肆無忌憚的兩人吼道。
李承弼不屑的一笑,無賴的對着蘇輕語說道:“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只是一個我爲了沖喜而娶進門的女人,說的不好聽了就是一個祭品,憑什麼在這裡大吼大叫啊?”他旁邊的女子拉了拉他的衣襟,他這才停止了指責。
“好,你既然帶她回來了,那我走!我不稀罕你這樣濫情的男人!”蘇輕語說着飛快的跑出了他們還貼着大紅喜字的洞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