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在他們旁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一口一口的細細品嚐着自己面前的飯菜,柳若眉蹲在桌子下,腿都快麻了,卻還不見柳父離開,臉上現出了抓狂的表情。詹連城則是皺眉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輕語靈機一動,立刻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她對着柳若眉使了使顏色,然後自己走到柳父的面前向他打招呼道:“柳伯父,你也在這裡吃飯啊?怎麼不帶上若眉姐呢?”
柳父一看到蘇輕語,馬上就笑了,因爲之前她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他是記得她的,知道她是自己女兒的好朋友。
“若眉在家呢,我出來辦公事,剛好趕上吃飯時間,所以就來這裡吃飯了。”柳父客氣的看着蘇輕語說道。
蘇輕語一邊擋住柳父的視線,一邊做手勢讓柳若眉離開。終於,柳若眉逃出了飯店,詹連城這才結了帳,跟着走了出去。蘇輕語眼見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這才拜別了柳父,匆匆的跑出來找柳若眉。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幹嘛那麼怕你爹爹啊?你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蘇輕語看着躲在街角的柳若眉問道。詹連城則是站在一邊,眉頭依然皺得很緊,臉上顯然充滿了不悅。
柳若眉看了詹連城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上次跟我爹提起連城哥了,試探了一下他的口氣,沒想到我爹大發雷霆,狠狠的罵了我一頓,我怕他看見我和他在一起,會把我關在屋子裡不讓我出來。”
蘇輕語想了想說道:“連城哥其實你也不用發愁,有些事總是有什麼辦法解決的,回去我們好好的想一下辦法就行。”
詹連城嘆了口氣,開口道:“算了,我已經習慣了,其實我們也在想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到時候自然就有解決的辦法了呢?”
蘇輕語是個明智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她是萬萬不會再留在這裡做電燈泡的,爲了給這對怨偶一次溫存的機會,她早早的就告辭了。
“
輕語,記得告訴承弼,近些天我會去找她。”詹連城見輕語要走,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道。
蘇輕語微微的一笑,“這還用我告訴他嗎?你想來的時候李府自然是會歡迎你的。”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吧,想在一起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在一起的人去不能幸福。她已經穿越過來幾年了,現在的樣子又跟過去的封建婦女有什麼區別呢?人家說的對,人不能改變環境,所以人必須適應環境,在這個落後的年代,她已經被同化了,而且將永遠的被這樣同化下去,做一個自己心中以前一直很不看的好的封建女人。
日子一天天過着,若垂柳的肚子也一天天的顯了出來,在蘇輕語的面前,若母的頭也越揚越高了。這天若垂柳無意間從蘇輕語的房門前經過,忽見蘇輕語看着自己就躲進了房間,心裡立刻就明白了一切。細想想自己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倒是上了蘇輕語了,索性轉身拐進了她的房間。
蘇輕語本來是準備在自己的面前站一站就回去的,沒想到自己會碰見若垂柳經過,不知道爲什麼,每當她看見若垂柳微微凸起的小腹時,心裡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感,索性慌忙躲回了自己的房間,希望可以讓自己好過一些。
“姐姐!“若垂柳偏偏就拐了進來。
蘇輕語慌忙上前扶住她,道:“妹妹,你身子這麼重怎麼不在家多休息呢?”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所以就順嘴說出了這句話。
若垂柳微微的一笑,說道:“姐姐,其實你不用這麼自卑的,說不定我這次生的只是個千金,,而姐姐一定可以一舉得男的。垂柳嫁入李家只求過個安穩日子,沒想過要和姐姐爭什麼,即使這次生的是個男孩,我也不會讓他跟姐姐的孩子爭的,只是我孃親那個人老是跟姐姐作對,在這裡妹妹替她像你道歉。”
蘇輕語感激的看了若垂柳一眼,平日裡她確實對自己不錯,可惡的只是那若母而已,所以她慌忙微微的
苦笑了一下道:“我進門這麼久了,也沒有懷上孩子,恐怕是以後都沒有希望了。”
若垂柳看得出蘇輕語的失望,明白了她心中的苦楚,所以就安慰似的拍了拍蘇輕語的手臂,道:“姐姐,你不必擔心,孩子是一定會有的,說不定現在是不到時候呢,再說了,如果真是那樣,我也會讓我的孩子視你如親孃的。”
蘇輕語知道若垂柳的是好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裡卻酸酸的,有種想落淚的感覺。若垂柳看到蘇輕語眼中的淚花,頓時也同情起來了,想想她們兩個,沒有一個是幸福的,自己雖然有了孩子,但是卻是一肚子苦水無處訴,希望自己沒有懷上的好。現在眼前的人倒是希望自己懷上,可是卻懷不上,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啊?爲什麼總是天不遂人願?
蘇輕語看到若垂柳眼眶裡也充滿了淚水,以爲她是在同情自己,慌忙擦掉了眼角的眼淚,說道:“妹妹,你現在可別哭,肚子裡有孩子,這樣對孩子可不好,都怪我,都怪我惹得你也跟着不開心了。”
若垂柳離開了,蘇輕語這才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跟若母嘔個什麼氣,既然她的女兒都這麼好了,自己實不該對那個潑婦那樣上心。
正在她這樣想着的時候,門被人踢開了,是若母,她氣勢洶洶的叉着腰站在蘇輕語的面前,開口就罵:“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你怎麼欺負我們家垂柳了,讓她回去就趴在牀上哭到現在。你嫉妒她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只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欺負她的!”
蘇輕語萬般委屈的看着若母,正要開口迴應她的時候,若垂柳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若母看到女兒氣喘吁吁的樣子,慌忙心痛的說道:“垂柳,你怎麼能跑呢?擔心孩子啊!”
若垂柳上氣不接下氣的拉着若母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還邊說:“娘,你不要再給我惹禍了,好不好?我不想跟輕語姐姐做敵人,你讓我們一家人融融恰恰的不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