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連城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蘇輕語會在蔘湯裡下藥的,但是,檢查的結果讓他出乎意料,湯裡果然加了不少的巴豆粉。
“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狠毒呢?”李父聽過詹連城檢查的結果後,憤憤的說道。
詹連城慌忙替蘇輕語辯護:“伯父,這裡面一定有誤會,你得問清楚再下定論,不要冤枉了輕語,她不是這種人。”
李父根本聽不進詹連城的話,差了下人去叫李承弼,傳話說有要事,讓他馬上過來。李承弼剛剛將蘇輕語安置好,這邊又傳了話,以爲是孃親出事了,慌忙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李承弼見李母躺在牀上,李父和詹連城坐在外面沉默不語,驚奇的問道。
李父皺眉,憤怒的說道:“輕語竟然做了一碗下了巴豆粉的蔘湯給你娘喝,她是什麼意思?還嫌你娘不夠傷心,想讓你娘痛苦虛脫致死嗎?”
李承弼聞言大驚,他顯然也覺得這不可能,於是,低聲的辯護道:“爹,輕語跟我娘無冤無仇的,她怎麼會想害我娘呢?你一定是弄錯了。”
李父見李承弼也護住自己的媳婦,火了:“這怎麼不可能,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不要被她的表面善良騙了!”
李承弼嘆了口氣,既然李父這麼確定,他還能說什麼,只是徒費口舌罷了。雖然這件事情他相信不是輕語做的,但是他還必須得去找輕語問個清楚,不然,這樣的罪名輕語是擺脫不了的。
若垂柳的房間沒,若母偷偷地笑着。
“娘,你今天怎麼了?爲什麼那麼開心啊?三少爺沒了,老爺、夫人和九奶奶都傷心着呢,你在這裡笑,六少爺看見了也會不高興的。”若垂柳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孃親說道。
若母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道:“小蹄子,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說起孃的不是了。我可告訴你,你娘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你可要給我爭口氣,努力的把正室的位置給我爭過來!”
若垂柳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娘,你怎麼又說起這個事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現在的日子我已經
很滿足了,我不想再爭什麼正室的位置!”
若母白了若垂柳一眼,心想:別說你不想爭,到時候我要是幫你爭到了,你肯定說謝天謝地的。
“娘,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李夫人和輕語姐姐啊?都是一家人,有事了應該互相照應的。若垂柳本來就是這麼善良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若母也不奇怪,她沒辦法阻止她,只好任她去了。
蘇輕語的房間裡,李承弼緊皺眉頭坐在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緊閉雙目的蘇輕語發呆。
“承弼!”若垂柳走進來,柔聲道,她就知道承弼一定在這裡,果不其然。
李承弼看了若垂柳一眼,嘆了口氣,道:“垂柳,有事嗎?”
若垂柳微微的一笑,走到李承弼的身邊,輕聲的說道:“沒事,我只是來看看輕語姐姐,不知道她醒了沒有。”她邊說把把目光移到了緊閉雙目的蘇輕語身上。
李承弼伸手握住了蘇輕語的手,對着垂柳喃喃的說道:“她沒事,只是一時間承受不了刺激,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若垂柳看到李承弼對蘇輕語的親暱動作,心裡頓時像被人插了一把刀一樣,難受無比,她慌忙背過臉,不讓李承弼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淡淡的說道:“那就好,你在這裡好好陪着姐姐,我先回去了。”
李承弼點了點頭,道:“好!”
若垂柳剛要擡教離開時,九奶奶推門進來了,只見她也是緊皺着眉頭,進門就對着李承弼道:“承弼,輕語醒了嗎?”
李承弼眼見九奶奶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慌忙起身讓九奶奶坐下,然後擔心的問道:“奶奶,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九奶奶看了眼牀上躺着的輕語,道:“聽說她在你孃的蔘湯裡下了瀉藥,我倒要問問這是爲什麼?”
若垂柳本來不知道這事,聽說後心裡暗自納悶,輕語姐姐會在李母的蔘湯裡下瀉藥嗎?連她都覺得不可能。
李承弼眼見九奶奶也相信了蘇輕語下藥的事,無奈的冷笑道:“奶奶,你也相信這事嘛?輕語不是那種人,這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九奶奶想了想,說道:“我是相信輕語,可是人心都是長在肚子裡的,我只選擇相信事實,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相信。”
李承弼也急於問輕語關於瀉藥的事呢,他知道自己再多的辯護也沒有用,只能等輕語醒了再問清楚。但是,他始終堅信,九奶奶和他一樣,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
“娘!哥!”蘇輕語突然醒來,嘴裡還不停的叫着夢裡夢到的兩個親人的名字。
李承弼眼見蘇輕語醒了,慌忙坐在牀邊,握着輕語的手的,道:“輕語,你終於醒了。
輕語突然想到了自己昏倒前發生的事,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自己的哥哥和孃親都去世了,就在前幾天他們還來信說要回來的,可是她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了。輕語的眼睛裡頓時充滿了淚花。
九奶奶一看見蘇輕語可憐的表情,剛來時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了。李承弼搶在她的前面,問道:“輕語,今天你給娘送的蔘湯裡面參了巴豆粉,現在娘拉肚子拉的都虛脫了,她身子本來就虛,現在都下不了牀了。”
蘇輕語一聽,驚奇的擡起含淚的眼睛,道:“巴豆粉?那蔘湯可是我親自熬得,怎麼會有巴豆粉呢?”她顯然也不知道蔘湯裡爲什麼會有巴豆粉了。
“到底是你放的嗎?”九奶奶直截了當的問道。
蘇輕語不可思議的看着九奶奶道:“奶奶,你也認爲我是那種人嗎?”
九奶奶無奈的眨了眨眼,道:“不是我以爲你是那種人,但是那巴豆粉確實存在,而且柳葉也證實那湯是你親自從頭熬到尾的。”
“可是我沒有下巴豆粉啊!”蘇輕語委屈的說道。
李承弼看見蘇輕語委屈的樣子,早就相信了不是她做的了,“輕語,你想想,在這個過程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事啊?”
蘇輕語的腦子本來就因爲失去母親和哥哥的事情亂透了,哪還有辛勤去想這件事,於是,她生氣的擡起頭道:“你們相信我也罷,不相信我也罷,總之是我沒有下巴豆粉,如果你們硬要說我下了的話,那就任憑你們怎麼處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