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嚴肅的馬紮海看着眼前的手下們道:“諸位兄弟連同我在內都是回-回,姓馬是不出五福打斷筋骨連着筋的同胞,我們信奉這真主安拉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可是那赤匪(這裡是中社盟)佔我土地殺我百姓我們是不能坐視不理的(處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進行栽贓和污衊)。現在,據可靠情報,蘭州城裡面萬惡的赤匪只有兩個團的兵力在駐守,和咱們目前的兵力差不多而且其中一個團全是女兵組成。城裡面原來那個什麼啥裝甲營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赤匪頭子派出去搞些什麼去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兄弟我在這裡想徵詢一下諸位的意見,我們現在是馬上攻城還是等待援兵再徐徐圖之。”
“報告旅座,我認爲如此大好機會豈可以白白錯過。”一團團長馬獨眼馬旭祥埋着頭盯着地上的沙粒將剛纔馬紮海所說的蘭州當前情況變動的事情在腦海裡仔仔細細的琢磨了又琢磨,思考完便擡起頭用他特有的那隻獨眼掃視了一遍周圍的衆人,周圍的人有緊鎖眉頭的,有摸着下巴做思考狀的,有眯着一雙眼睛看着遠處沙丘上爬來爬去的小動物,有閉着眼睛如老僧入定般,還有的埋着頭一聲不吭的,更多的是其他人裝聾作啞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互相眼對眼鼻觀心就愣是不開口,看到這樣馬旭祥咬牙第一個人站起來打破沉悶的氣氛當着所有的人面大聲說道。
“哦,不知道旭祥老弟對此有何高見?”本來馬紮海就對這幫子悶聲不吭的傢伙不抱任何希望,這幫傢伙都是五馬各自從自己隊伍中抽調出來的所謂的‘精幹人員’,現在馬紮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沒有人表態。讓他意外的是從衆人中站起來的馬獨眼獨自站了出來把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不過處於某些方面的考慮馬紮海還是覺得詳細的瞭解一下馬獨眼的法子有什麼可取之處,如法子可行便採取當然敗了的話到時候也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報告旅座,依目前的情況來看蘭州城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分析來看一共三大疑點:第一疑點,從蘭州城中目前駐紮的赤匪數量來看一定是看到我五馬抗赤聯軍強大的聲勢而自動逐步退出甘肅,但是這一點可能性不大;第二疑點,從今天上午到現在這個時候赤匪有相當部分部隊不知所蹤,據傳這裡面還有一個營裝甲部隊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駐地我軍細作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現,這讓我們不得不防;第三疑點,情報中顯示守城部隊只有兩個團而且兩個團全都是女流之輩,這對於我們來說攻城不成任何問題。所以,卑職以爲我們定當速速攻城以免敵人緩過神來......”馬獨眼侃侃而談的對着眼前的衆人說道。
“啥?赤匪的守城部隊全是女人?到底是真的假的啊?馬獨眼你可別瞎忽悠咱們知道不!”聽到馬獨眼這樣說,在場的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粗狂漢子呼的一下就從自己盤坐的沙地上站了起來,瞪着他那雙牛眼盯着眼前只有一隻眼的馬旭祥惡狠狠的說道。
“諸位,我馬旭祥就拿現在唯一的一隻眼以真-主.安-拉的名義發誓,我剛纔所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沒有半分虛假,如要有半句假話讓我的另一隻眼睛也瞎掉讓馬某死無全屍!真-主在上!!”馬旭祥面無懼色的拿獨眼看了一圈盯着自己的衆人後,非常莊重的舉起右手對着天空發下毒誓。
馬紮海見獨眼佬馬旭祥發下毒誓後,剛纔心裡面一直壓着的一塊大石也輕鬆落下。見衆人被守城信息中守備蘭州城只有全是女性的兩個團刺激到後,所有人都兩眼放光如同餓了好幾年的惡狼一樣就差沒有當場狼嚎起來。認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馬紮海與一干人等商量一番後便下定決心率全旅四千號人馬直接殺往蘭州城......
六七公里外一座高大的沙丘後面是一條寬寬的鐵路,一列長長的裝甲列車靜靜的停靠在這條鐵路上彷彿一眼望不到頭。就在馬紮海等人離開之前,馬紮海在臨時休息時曾經派出幾撥騎哨以臨時休息點爲圓心向周圍輻射散開搜索可能存在的赤匪探子,由於裝甲列車自身攜帶能夠在肉眼情況下進行隱身的光學隱身系統加上不時吹過的飛沙將鐵路給掩埋讓那幫進行偵察的馬家軍騎哨愣是沒有發現一丁點痕跡。於是這撥騎哨在將周圍弄個底朝天后才確定沒有任何威脅存在後這才慢騰騰的催動座下的馬兒小跑着回去。
‘五馬居然只派出這麼點人去攻打蘭州城嗎,果然馬家軍還只能是一羣披着軍衣的比土匪還土匪的極端宗教主義分子,看來我想要把這股根深蒂固的五馬勢力從整個西北地區抹掉還是有點難度的,以目前想要把這夥宗教極端分子一鍋端的想法看來太想當然了。’裝甲列車指揮室裡坐鎮的趙恆眼睛盯着大屏幕,看着裡面策馬前往蘭州城的馬紮海四千人兵馬的騎兵旅,而自己的腦子裡面卻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正當趙恆操心如何把五馬集團全部幹掉的時候,遙遠的蘭州城城裡面確實另一番景象。
“報告馬月椛大校旅長同志,據剛纔無人機偵察情況回饋,我軍蘭州城據點前方七公里處有四千人規模的武裝騎兵正在向着蘭州城靠近。”通訊部大尉趙麗麗敲響了指揮室的大門進到裡面向正在處理各項事務的頂頭上司,女子第一獨立旅兼第一獨立團團長馬月椛大校敬禮後便表情嚴肅的彙報情況。
有着一張萬年不變冰山表情的冷臉身材高挑充滿御姐與知性美的女性克隆人高級軍官馬月椛,頭也沒有擡的坐在指揮桌旁邊的凳子上聽到彙報後只是點了點頭便問道:“唔,這個情況通知第二獨立團的同志了嗎?”
同樣面無表情的克隆人大尉趙麗麗一板一眼的回答:“報告團長同志,已經通知了二團團長文君豔上校同志。我現在過來就是爲了向您報告當前敵軍情況。”
馬月椛擡頭用那雙非常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指揮室內牆上掛着的那張千分之一比例的蘭州城周邊事態軍事作戰示意圖,良久過後才把眼睛的視線定格在眼前站着的趙麗麗身上然後下達了命令:“很好,從現在起我命令:第一獨立團出動一營、二營負責在城牆上的防禦工事,第三營則是作爲一團預備隊,第二獨立團抽調第四營、五營負責控制城門處附近建築處各個房屋防止城內敵軍內應趁機作亂打開城門,第六營以及兩個團的後勤以及團守備連作爲蘭州城城內的維持治安部隊。”
趙麗麗早就把手中準備好的作戰傳令本拿出來將旅長剛剛下達的一道道命令全都一字不漏的認真記錄下來,記錄完畢後後趙麗麗向着旅長敬完軍禮退出了指揮室關上門出去獨自一個人去到一團副團長和二團團長副團長所在的指揮所下達剛纔旅長同志發佈的作戰命令指示。
當趙麗麗關上門的時候,馬月椛立即召集手下旅部參謀人員在指揮室裡開始在一個以整個蘭州城方圓百里爲比例製成的沙盤上進行兵棋推演,反覆推演了無數次都確定這支攻城的小部隊最後都是全軍覆滅,馬月椛自己總是感覺這裡面好像哪裡不對勁,但思來思去還是抓不住要點,馬月椛還是放棄了進一步的推敲她也不知道這場仗是否會完全超出自己等人的想象,其實面對自己與敵人相差無幾的兵力她不覺得對方能翻出什麼花樣,唯一的顧慮就是敵人難道僅僅是用來試探的?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對方腦殘到派出一支不善攻城的騎兵部隊來送死,這裡面好像有一些什麼名堂。
蘭州城六七米高的有些年頭的城牆上被搭了不少的沙袋和其他的能抵禦子彈以及炮彈破片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也算是虧了克隆人那比普通人高了不知道多少的身體素質來幹這個活計,要不然即使是北洋南京國民政府派來的那幫兵來,恐怕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將整個蘭州城城牆構築的固若金湯易守難攻,更不要說能抵擋馬家軍近乎瘋狂的攻城,哪怕是派再多的人也可能守不住說不定一開始對方還沒有接近就直接棄城而逃了呢。
時間只是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後,曾經蘭州城高大的城牆就已經被加固了厚厚的一成鋼筋混凝土,原來的古建築變得面目全非,而馬家軍先頭部隊馬紮海率領的四千兵馬的騎兵旅此時也趕到了,不過馬紮海爲了安全起見將全部人馬限制在對方步槍射程之外,於是這邊的四千人與對面的四千人隔着沙塵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