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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小藝聽到了她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是瞎操心,跟他一刀了斷就好了,你還擔心他怎麼受的傷?”
樑緣被她一說,愣愣,心裡面的那抹疑惑一點點被收了回去。
小藝說的沒錯,事已至此,她跟他再也沒什麼好談的,還去關心他的事情做什麼?
脣邊勾起一抹苦笑。
她起身,“你自己看電視吧,我想去休息了。”
說完,走進了臥室。
莊小藝在沙發裡看着她的背影,臉上閃過憂慮。
過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莊小藝看了看名字,有片刻的怔愣,然後突然就有點心虛了。
磨磨蹭蹭地接起電話,小聲地道:“喂?”
“是我,夏景琛。”男人的聲音就像他本人一樣,透着一股肅然。
莊小藝握緊了手機,“我知道。”
“……”
她聽他沉默了,趕緊道:“我的意思是,你……晚上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出來,我在樓下。”
莊小藝:“……”開玩笑吧?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家在哪兒?
夏景琛有些不滿她的遲疑,威脅道:“給你五分鐘,如果你不希望我現在就上去拜訪一下岳父岳母的話,就馬上下來。”
莊小藝默默唸了一聲“算你狠”,然後裹着自己的大外套就出門了。
下了樓,就見到一輛霸氣凜然的悍馬停在路邊。
莊小藝在夜風裡冷得哆嗦,看着靠在車門邊的男人,有些不悅,“你這麼晚過來幹嘛呀?這還沒到扯證的日子呢。”
“想見你。”夏景琛意味悠長的說了一句,把莊小藝的話都給堵在了喉嚨裡。
她詭異地看了他半晌,像是要確定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上車吧。”夏景琛把車門拉開。
莊小藝隨口問了句:“你要帶我去哪兒?”
“車上暖和。”
“……”
顯然,他也看出她冷得直抖腿。
上了車,將車門關上,隔去外面的寒意。
莊小藝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但是仍然沒有摸準夏景琛突然過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
她可不相信,他是真的“想見她”,纔過來的。
莊小藝一臉“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屁快放”的表情,對他說道:“說說,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兒?”
夏景琛就欣賞莊小藝這有話直說的性子。
雖然這丫頭腦子一根筋,辦事兒也欠考慮,不過這直率的性格,倒是讓他很受用。
同意跟她結婚,拋開父母那邊不說,也有對她的一絲感興趣。
夏景琛心神一凜,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說道:“辦結婚證的事情,我想暫時緩一緩。”
“嗯?”莊小藝有片刻沒明白他的意思,等她回過神來,突然惡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想跟我結婚的吧?”
月底之前辦離婚證,是他提出來的,現在說要緩一緩,也是他提出的。
莊小藝撇了撇嘴,“你如果覺得我好玩兒,你就儘管這麼逗我。”
夏景琛濃眉一緊,“你什麼意思?”
莊小藝哼了哼,“沒什麼,不辦拉倒,我也懶得跟你結婚!”
她說着,在他剛毅硬朗的俊臉上狠狠看了一眼,然後拉開車門準備下去。
“莊小藝!”身後突然傳來男人低吼聲。
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拽住,然後整個人被拉了回去。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跟你結婚嗎?說好要負責的人不是你?現在想趁機開溜?”夏景琛把她禁錮在懷裡,連連逼問,深邃的眼灼熱的鎖着她。
莊小藝感受到從他身上傳遞來的燙人氣息,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擡手想要把他推開,“你……好好說話。”
這樣把她圈起來,她很緊張啊。
夏景琛繃着脣不語,靜靜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俯下頭,精準捕捉她的嘴脣。
莊小藝倏然睜大了眼睛,忘記了如何反應。
一吻罷。
夏景琛眸色微深,輕舔舐嘴角,“就當提前收點利息,這幾天我有事要忙,過段時間再去扯證。”
莊小藝所以的傲氣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給吻沒了,只剩下砰砰的心跳,而紅得羞人的耳朵。
“過時不候!”好不容易纔憋出一句話。
接收到夏景琛滿臉的笑意,她臉上燙得更兇,立馬倉皇地從車上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跑掉了。
夏景琛在她身後喊了一聲:“莊小藝,剛纔那個吻就當做提前給你蓋章了!”
聽到他的聲音,莊小藝溜得更快了。
夏景琛一直看着她消失在小區大門裡,他才笑着收回了目光。
這個丫頭,真有意思。
如果不是因爲這兩天的事情,他倒是真想趕緊把這個可愛的小女人娶回家。
畢竟在部隊裡當了太多年的單身狗,好不容易開了葷,還是在被強的情況下……
夏景琛脣角的臉上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下一次,他要在上面!
……
穆衡提前辦理了出院手續,因爲身體素質本就強健,恢復能力也超乎常人。
在他拆掉石膏後,跟高薇一起出了院。
“這段時間你先住在帝錦山那邊,那裡的戒備比較森嚴。”
穆衡讓人把高薇送去帝錦山別墅。
高薇不放心的看着他:“那你呢?”
“我還有事。”他一想到樑緣,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高薇從他的反應就猜出一二了,心裡面有嫉妒在滋生蔓延,“爲什麼?你還要去見樑緣?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你啊。”
穆衡黑眸微光閃了閃,沒說話,徑直讓人送高薇離開。
樑緣不想見他,可他卻很想見她。
高薇從車子裡扭過頭,看到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強烈的不甘心佔據了她的心頭。
爲什麼?
她都已經做到這樣的程度了,他還是不放棄?
難道自己再也不能走進他的心裡了嗎?
高薇緊緊地拽着脖子上的吊墜,泛白的手指緊握着。
那吊墜,是一枚子彈。是她當時爲他擋槍的那枚子彈。
她用生命在愛着這個男人,爲了他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堅持和信仰。
可是他卻一眼都沒有給自己。
恨意,在她心頭悄然升起。
這兩天穆衡讓趙崢去調查了那起事件的背後人,他重新安排了一個叫做“小陳”的司機。
因爲他的腿還是有些不方便,所以來來去去都是需要人照料着才行。
“穆先生,您準備去哪兒?”小陳很恭敬地詢問。
穆衡淡淡開口,“去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