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鬆了口氣,一場苦肉計收場了,她以勝利告終!
多日來的努力,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
“好了,夏夏,你先回去吧?這裡,以後你就不用再來了,不要再來打擾她們。”
姚夫人丟下一句,轉過身,昂首闊步走向醫院。
到目前爲止,她自認爲可以高枕無憂了,姚晶晶利用假懷孕接近龍馳,而且,她的假‘胎兒’已經被盛之夏害的‘流產’。
不需要再提心吊膽過日子,就連十年前的那個秘密也解決了,盛之夏因爲負疚而不會再跟龍馳提起。
從此,姚晶晶可以名正言順入主龍家,成爲龍氏集團少夫人。
可以讓多少名媛羨慕不已?
從此,她們姚家可以傲立於世了,不需要再爲家族事業而擔憂。
姚夫人自己都沒想到,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只是,她沒想過,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可能沒有破綻,她和姚晶晶將要面對的,並非只有幸福。
當一個個謊言被揭穿,只能用更多的謊言去掩蓋時,又能掩蓋的了多久?
盛之夏呆呆的站着,姚夫人的話真是諷刺,不要再來打擾她們?龍馳可是她的丈夫!
姚夫人走回醫院大廳,走上臺階時,差點跟一個人碰到了一起,“李助理?”
李牧眉心蹙了蹙,看似不太高興。
“你、這是要出去哪?”姚夫人有些尷尬,擠出些許笑容,擔心他有沒看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是。”李牧禮貌的點了點頭,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盛之夏跟姚夫人出去後,他有點不放心,姚晶晶又跟龍馳黏黏糊糊的,便跟了下去,在大廳門口看到了剛剛那一幕,雖然沒聽到她們在說什麼,但姚夫人的舉動他看到了。
他不明白,按理說,做錯事的是盛之夏,下跪的也應該是盛之夏纔對,怎麼反而成了受害一方的姚夫人?
“盛小姐?你沒事吧?”李牧走到盛之夏跟前,輕聲問了句,盛之夏害姚晶晶‘流產’,闖下這麼大的禍,可他就是對她恨不起來,反而有些心痛。
盛之夏見有人來了,回過神來,擡起頭,兩行淚水流了出來,“李牧?”
“你還好吧?”李牧從包裡拿出包紙巾遞給她。
盛之夏接過紙巾擦了下淚水,搖搖頭,“我沒事,龍馳他、還在上面嗎?”
“嗯。”這種事,李牧不便發表自己的建議,“盛小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姚晶晶的病房有幾張沙發,估計龍馳晚上也走不了了。
盛之夏不想走,樓上有她心愛的人在,腦中隨時會浮現出龍馳緊緊抱着姚晶晶的情景,“李牧,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盛小姐,你這又是何苦,”他知道,她待在這隻會更痛苦。
可她又怎麼能離開?離開這,她只會更難受。
“李牧,你別管我了,真的,不用管我。”盛之夏幾乎是央求了。
李牧見她執意如此,也只能作罷,“那好吧,你自己當心點,有什麼事隨時打我電話。”
“好,謝謝你。”盛之夏在院子中走了一圈,中間的噴水池邊上有一張長椅,便在上面坐下,晚上的風有些涼,她穿了件風衣,沒扣上釦子,一陣涼風吹來,凍的打了個噴嚏。
姚夫人上樓後,並沒有回病房,她去了喬醫生的辦公室,喬醫生爲了姚晶晶,特意留在醫院加班,怕她再‘自殺’。
喬醫生的辦公室可以看到樓下的院子,姚夫人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盛之夏。
作爲醫生,喬醫生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倒是懂得‘江湖’上的規矩,除了按照正常流程來對待姚晶晶,對其他的事一概不過問,她明白,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有利。
要不是爲了那豐厚的回報,她也不至於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見盛之夏一直沒走,姚夫人有些不安,走回到病房。
龍馳依然坐在姚晶晶的身旁,姚晶晶看似好了些,不再那麼憂鬱。
看到姚夫人來了,龍馳起身點了點頭,說道,“我出去抽根菸。”
姚夫人嗯了聲,巴不得他離開一會。
姚晶晶見他一走就坐了起來,小聲說道,“她走了?”
“還沒有,我就擔心她老這坐着,萬一龍馳又心軟了怎麼辦?”
“她喜歡坐,那就坐吧,”姚晶晶拿過姚夫人的手機,給凌風發了條短信過去,“盛之夏今天闖下大禍了,現在就在東方女子醫院樓下。”
她用了一個在凌風看來是陌生的號碼,希望凌風能儘快的趕過來,把她帶走,或者,就陪她坐着也可以。
凌風收到短信後,確實是嚇了一大跳,什麼叫闖下大禍了?慌忙撥通了盛之夏的號碼。
盛之夏正呆坐着,心裡難受至極,很想找個人傾訴,見是凌風,按下接聽鍵後,就哭了起來,“凌風——”
“你怎麼了?夏夏?你在哪?我去找你!”凌風心痛不已,看來她真的有什麼事!還不是小事,不然,她不會這麼難受。
盛之夏哭了會,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凌風可不能來,不然,被龍馳看到更得誤會,“凌風,你不用來了,我沒事,真的,我們改天再說吧,我掛電話了。”
“喂——”凌風餵了半天,也沒反應,她已經掛了電話。
還好,他知道她在哪。
凌風沒多想,拿上件外套開車直奔東方女子醫院。
在樓下的院子中,他看到了呆坐着的盛之夏,神情呆滯,一臉茫然,風吹着風衣,頭髮輕輕飄起,一動不動。
凌風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在她身旁坐下,“夏夏,你怎麼了?”
“凌風——你怎麼來了?”盛之夏嚇了一跳,心力交瘁,呆呆的看着他。
凌風心痛不已,將她抱住,“沒事了,你別怕,有我在呢,沒事了。”
他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他知道,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她受委屈,他會爲她承擔起一切。
盛之夏太累了,顧不上那麼多,伏在他肩頭,這個時候,確實想找個肩膀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