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綠蔭一片越往裡走越是冷爽,微微清風似乎只在些卻在,而眼下陽光同樣那般的毒辣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微熱,一間竹屋座落在竹林之中,四周圍繞着各色奇花,一條人造的小流從竹層外圍流過源頭像似起於屋後的那座山,而止於山下那一片瀑布。帶着微風拂過一股子香甜可口的美味由屋內飛了出來,此時長空炎韜與小溜子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了,迫切的尋着香味進屋。
推門而進只見一桌美佳近在眼前,二人迅速坐下一頓狼吞虎嚥的把桌上的美味全部一掃而空。總算肚子有些微飽二人靜躺在竹榻之上休息,長空炎韜猛然起身,表情微帶着幾分沉重。看了看那一面狼藉的桌面,頓時有些心虛。“小溜子有人來,撤。”話音一出,兩人雙雙消失在竹屋之中,從時門被推開了,女子一身白衣似雲帶着滿臉含笑之意進門,這剛一進門看見桌上那狼藉的樣子,心中不由怒火重生。
“欺人太甚,白齊然你給滾我出來。”女子大吼道原本絕美的臉上再添了幾分怒意,神情之中滿是恨意。那聲音由內力而發出,動氣卻又氣勢磅礴,幾乎快震碎人心,震破耳膜。而那聲音久久的在山裡傳便開來,本來氣還沒那麼大的火,可剛纔有一羣人居然想衝上山來,這當自己吃素的,誰料一回來自己的飯菜已別人洗劫了,這山中除了白齊然她實在想不出別人來。
不時,只見一身白袍面帶輕笑,頭帶着玉冠,面似玉一般圓潤卻有着幾分女子的秀色,神情炯然有神。“夜兒,你回來了,我正打算這兩日便進宮去找你,將我研製的胭脂紅給你。”男子話如清風,帶着幾經柔合,笑意含春似百花綻放一般絕美。
“白齊然你什麼事候學會了唱戲?”而說話的女子正是含沫夜,一臉淡笑讓人猜不透她此時的情緒,話語淡漠神情中淡過一抹怒意。
白齊然負手而立,手指撩起一縷青絲負於腦後,轉目看着面帶笑意的含沫夜,他很明白,她此時在生氣,可他不懂自己到底哪裡惹到她了。笑依舊那般的燦爛,像似旭日高陽一般。“如果夜兒喜歡,那然便爲你唱戲,又何不可的。”神情中全是寵溺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一片空白,世間、眼中僅她一人。
他喜歡稱她爲夜兒,他說夜是寧靜的美,卻帶着傷感的旋律,寫意着不一樣的音調,所以自認識她的那天起,對她就有一種出自於內心深處的守護,不忍她受傷,感爲她放棄一切,甚至於生命,只想能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看到她的笑貌,聽到她由心而彈出的琴音,這就是他的人生。
“你”含沫夜無語,帶着一臉怒意,憤目直視一把推開了他的身體自行的坐在竹榻之上,而此時那不悅的神情遍佈了她絕世的容顏。
“夜兒,然知錯了,你別生氣可好,要不上我天然居去坐坐,我讓純青她們爲你準備你最愛吃的菜餚如何?”白齊然半哄着,希望能再見她臉上笑靨,卻不想含沫夜完全不予理會,神情飛快的轉移,眉俏一蹙帶着幾分凝重的神情。心中暗想着:怎麼會有他的味道。肅然起身,帶着幾分緊張的打望着。
而天然居位於含沫夜小雅竹苑僅一巒相隔,當年他在修建天然居時便是因爲含沫
夜在此,含沫夜是在這個世上唯一令他心動的女人,身邊幾個侍女雖個個風華絕代但卻沒那種感情在其中,本應打算在小雅竹苑旁修建的,可是靜儀師太與他的師兄雲落極其抗拒,無奈之下,他只能找了另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也就是竹園旁邊的半山腰上。
“白齊然你先回你的天然居,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有時間再過去。”含沫夜察覺到屋外有人窺視,不用想她已經猜到了是誰,而以白齊然那聰明的腦袋又豈會不知,淡笑而過,只得乖乖離去,獨留含沫夜一人在竹屋之中。
“來了,不出來坐坐嗎?還是因爲飯菜不夠所以走不出山去?”含沫夜端起一杯花茶打鼻間晃過,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揚輕笑,讓人有幾分疏離。
長空炎韜自知無法再避只好大膽的進了竹屋,看着她一臉淡漠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歡迎他的到來似的,頓時心中有那麼一抹失望。“沒想到真的是你?”長空炎韜頗為感慨的說道,看着此時的她心中卻有些莫名的開心。
“跟朕回宮吧!”長空炎韜轉移了視線,帶着幾分緊張的神情。同時也不感看她的目光,害怕下一刻看到的是她不悅的表情。
“陛下真是健忘,現在民女只是山野村姑,有何資格隨你回宮,這山野之地非陛下久留之所沫夜就不遠送了,後會無期。”含沫夜不想與他多言,輕挑眉梢帶着幾分淡然的目光揚過,語氣中沒有分毫留戀,擺明了說,她這是在下逐客令。
“王后娘娘,陛下此次來伏雲山就是爲了接您回宮的,您這不是讓陛下爲難嗎?”小溜子見這情景,心下一急,看這陣式含沫夜似乎不想回宮,而且如今獨孤諾雲讓覓雪修理了一頓,沒了往日的氣焰,若含沫夜能回去,一解了長空炎韜的相思苦,二則了了宮中宮女們與公公們的心願,有個美人王后在,這後宮誰還能得到長空炎韜的寵愛,他們的出頭日不是就到了嗎?
“這裡沒有王后,只有一個平民女子在這裡,二位請回吧!”含沫夜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房中,將長空炎韜二人丟在正廳之中。此時天色已暗,林中變得有些寂靜,在輕拂的微風之中揚起一絲寒意。山間的夜格外的冰冷,長空炎韜與小溜子仍呆在原地,目光直落在含沫夜的房間。
此時門讓人推開了,那一身白衫醒目的出現在長空炎韜的面前。原本白齊然面帶着微笑而來,卻見兩個陌生的男人呆在竹苑,心底尤生幾分殺意。“你們是誰?怎麼會在夜兒竹苑,夜兒呢?”此時白齊然一臉擔憂的尋找着含沫夜的身影。可正廳就那麼點地,一眼就望遍了也沒見含沫夜的存在,可他能感覺到含沫夜正在這間竹苑之中,並沒有離開。
“你們把夜兒怎麼了?”白齊然再也無法冷靜。衝着長空炎韜吼道
“放肆,敢如此對陛下說話,找死嗎?”小溜子見白齊然那怒目的表情,急忙吼道,卻不料長空炎韜回神一個冰冷的目光讓小溜子安靜了下來,小溜子知道自己太過急燥,急忙閉上了嘴。
白齊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由怒轉笑。“原來你就是長空炎韜,那個下旨將夜兒囚禁在宮中的男人。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既
然夜兒出了王宮,我白齊然就沒打算讓她回去,長空炎韜你走吧!”白齊然那話鏗鏘有力的回在長空炎韜的耳畔。
而此時長空炎韜臉上不驚浮現一絲笑意。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是嘛!就算天涯海角,她永遠都是朕的王后,縱使是死她也得揹負着這個頭銜。”此是長空炎韜冰冷的眸光中閃過一道肅殺的目光,原本壓制在心中的怒火也讓他挑起。尤其是聽着他那般親暱的呼吸含沫夜,心中更是恨。
白齊然淡漠一笑,那笑帶着幾分嘲譏之意,細打量着長空炎韜,不由的爲他感到幾分可憐。“長空炎韜,你有何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別忘了讓她離宮的是你,是你沒有好好珍惜她,現在她回到這伏雲山來,我白齊然就不會讓你帶她走。”白齊然心中大喜,原本以爲只要好好守着她就好,可眼下看來他不能只守着她,他還要給她幸福,讓她成爲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你也得有那本事才行。”長空炎韜僵硬的丟下一句話,目光似刀像似要將白齊然開膛破肚一般。而那目光讓小溜子都感到有幾分害怕。
“真不巧剛好我偏偏就有那本事。”白齊然微微一笑,似百花綻開放的絕美,那笑讓人無比的着迷,微眯的眼睛像似夜空中的月亮一般,帶着幾分悽美的感覺。
而此時身在房中的含沫夜如坐鍼氈一般,耳畔聽到的盡是他們耍寶爭狠的言語,原本以爲離開那個磨人的王宮,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逍灑玩上一回,卻不想這才離宮幾日啊!長空炎韜就找上門來了,狠狠心的咬着脣:這個該死的昏君,這麼快就反悔了,真不要臉。對於長空炎韜她幾乎沒有任何好感,在她的眼中這男人,就一昏君,好色貪杯,不務正業,聚天下所有不好於一身,整個一個欠抽型。
猛的打開門衝了出去。可那兩人還在這裡僵持着。“那朕就持目以待。”長空炎韜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倒像似對接含沫夜回宮一事已經胸有成竹,而對這眼前這個妖孽男人一點也不畏懼似的。
“都給我滾出去,吵到本小姐睡覺了,再不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含沫夜站在房間門外看着這兩個男人爭峰相對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憤,感情自己成了他們的戰利品似的,誰勝了就可以得到自己,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長空炎韜帶着你的小溜子立馬給我消失在伏雲山,明天一早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君臣兩。”含沫夜收起了一絲怒意,壓抑着憤怒故作心平氣和的說道,而神情中揚起的那一絲肅殺更是令人感到有些可害,紅衣女子的功夫長空炎韜見識過,如果真是她那自己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嗎?不由的身體抖了一下,看着她那嫵媚一笑卻似罌粟花一般的絕美,卻帶着幾分荼毒。
“怎麼樣?高貴的雲流陛下,這裡不歡迎你,請回吧!”白齊然此時心情大好,看着含沫夜趕長空炎韜離開,心中說不出的喜悅,心想着,只要長空炎韜一走,外加雲落與靜儀師太又不在,那他豈不是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到時就能報得美人歸了,想想都開心啊!
或許高興的事情總是在悲劇發生的前一刻就會落幕吧!含沫夜一個冰冷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