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時佑話輕盈的落下,頓時衆人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笑意,敢情這祝時佑專程在這裡等候着他的啊!寧添明惱了,可又不能發作,有道是民不與官鬥。面帶着幾分僵硬的笑“祝大人說笑,大人怎麼知道小民會來這裡呢?”這點他倒是很好奇,難不成他能掐會算,所以專程在這裡等着自己。
“本官今兒個接到線報,說是來了一個紅衣女子帶着面紗,想然也是姿態色尤在,要不然也不會大白日裡帶着面紗,你寧添明可不是什麼好人,有美人路過,你豈會放過,自然會來這裡。”祝時佑暗自分析着,看着寧添明此時臉上時青時紅的表情,他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外加上千行樓可是寧江最有名的酒樓,一般來寧江的都是寄住在這裡,知道你有這愛好,本官自然有權關注每位到寧江來姑娘位,自然要保證她們平安的離開寧江爲止,所以哪位姑娘未寧江就有勞寧公子配合一下暫時去大牢小住幾日,待那姑娘離開了,本官自會放你出來,這樣一來,圓了秦牢頭的抱怨,也保護了那女子的周全,豈不是安全齊美。”此時祝時佑的臉上帶着幾分邪笑,陰沉得讓人有些害怕,就連她對這男人都有幾分不好的感懷。
“大人,你這樣我很難爲情的,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大人與府裡的兄弟呢?我想起來了小民還有些要事要辦,就不打擾大人了。”此時寧添明已經讓祝時佑的那一席話嚇得有些清醒。急忙跑出門去。
“可本官不覺得麻煩,還楞着做什麼,帶寧公子回府好好照顧着。”那兩個好好他特意加重了音。身旁這兩個大漢又豈會不明白,帶着一絲冷笑上前,一把提起寧添明,像似擰小雞一樣提着就走。
靜儀聽到樓下有些喧譁,而且她的氣味還在樓下並未散卻急忙出來,見她讓幾個男人圍着想來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夜兒,你不是說出去走走嗎?這是發生了何時。”靜儀在江湖中混了這些年,她豈會看不出是什麼狀況。打望了一下,而樓下這些人中有一個的身影她認出來了,就是今兒下午時她所救的那個男人,可他的樣子長得跟她卻是很像,頓時間靜儀有些失態,帶着幾分沉重的步子走到長空炎韜的身邊。
“公子不是本地人,敢問公子祖上是以何爲生,家中都有些什麼人,姓……”靜儀一連串問題問得連她都覺得有些不解。
“師父,你怎麼了。”她忙拉過靜儀帶着幾分不解的看着很少見她如此失態,可今兒見到長空炎韜卻如此失態,難不成她讓長空炎韜給迷住了?
長空炎韜訝異的看着她,神情中露出幾分不解,卻又有幾分似曾想識的感覺,像似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師太認得我?還是什麼……”長空炎韜暗沉着目光細細打量了一番,而那目光中似乎帶着幾分敵意。
她心下一沉,忙擋在了面前,帶着幾分警告的神情看
着長空炎韜。“公子不用有如此的敵意,我師父並無惡意,若是真的有什麼惡意,今夜公子自然是無法走出這千行樓半步。但是公子若是對師父暗生惡意的話,那也別怪小女子不客氣,找你的人似乎要來了,公子是去是留還望公子早做決定,自怕那些人來了想走也走不了了。”她目光一沉,將光芒盡收於眼中,帶着幾分不安的看向門外,外邊夜色如黑看不清仍何東西,只僅着一點月光隱約能看見一絲絲動靜。
“姑娘可本事,連這也知道,難怪能從宓兒與青山眼皮下了無聲息帶走他,今日我獨龍來只想請姑娘賣獨龍一個面子,今晚之事還請姑娘不要插手纔是啊!我們只要帶走他就好。”一道渾厚的聲音隨着夜飄蕩在這千行樓中,頓時樓中人心慌忙,人人自危。
她冷冷一笑,那冰冷的臉上像似綻開了一朵花一樣絕美。輕啓朱脣,櫻櫻作聲:“獨龍可真是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小女子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就算是我存心想要救他,那又豈會讓你如願帶走,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想必獨龍公子應該沒有忘記吧!要殺他別在我面前,若是在我面前殺他,我又豈能不加理會?”
一道時近時遠的身影很快立於她的跟前,帶着幾分妖邪的目光看着她,那一襲白色如同天跡上的仙子一般脫俗,有一種我見尤憐的感覺。“今日姑娘這身穿着看上去更加的美豔動人,而且還帶着女人特有的嫵媚,卻不失莊重。姑娘可讓獨龍好找,我可是發動了黑域集所有動力都打聽不到你半點消息,想必長空公子也是吧!”獨龍冷咧的看了看身旁的長空炎韜,臉上不由的浮現一絲冷笑。
“勞獨龍公子厚愛,小女子只是默默無聞一介女流之輩,怎勞二位如此興師動衆的,小女子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她欠了欠身,帶着一絲淡笑;輕看了一眼獨龍。轉眸又瞄了一眼長空炎韜,目光中帶着幾分凌厲,令長空炎韜不由的垂首。那目光似乎是在警告長空炎韜,怪他多事。
聽他這一寒喧,長空炎韜不由偷看了她一眼,那張明淅白淨的臉,沒有了那紅豔的色彩映襯似乎的確是多了幾分脫俗,難怪不得他會認錯,原來她的雙眸跟含沫夜得得跟一個模子裡刻畫出來似的。
獨龍臉上揚起一絲狂笑,微閉着眼看着她,靜儀的像仙子一樣的女子,卻帶着幾分震懾人心的凌厲,讓他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姑娘說笑,與姑娘的身手想必是由明師調教,不知姑娘師承何人,改日獨龍定將去拜訪一下。”獨龍怎麼也不肯退讓半會,那雙如刀似刀的雙目直看着她,讓她都感到有幾分不安。
靜儀見這獨龍如此無理,目光還落在她的身上,頓時有些生氣,若是雲落在些只怕早已見血了,雲落自小就討厭別的男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算長大了也不例外,因此還差點與那白齊然打起來。“這位就是黑域集的獨龍嗎?貧尼靜儀,不知道
施主如此看着愛徙可覺有何不便?”靜儀臉上輕揚一絲笑容,帶着幾分凌厲的目光讓獨龍不得不轉移。
“夜兒,夜深了,回房休息去,明日爲師送你回府。”獨龍的出現,讓靜儀感到有一絲不安,尤其是他看夜兒的目光,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早點讓她回到她爹身邊,這樣或許會安全一點。而長空炎韜因爲這一聲夜兒叫得,將他的目光全數落在了她的身上,此時他更能斷定眼前的這人就是含沫夜,含豐城之女,絕對沒有錯。
“長空公子你又爲何如此看着夜兒,難道令師不曾教過非禮勿視嗎?”此時靜儀的神情中滿是敵意,剛纔與長空炎韜的好感此時蕩然無存。
“靜儀師太在下自想與令徙說上兩句話,只兩個問題就好,別無其他。”見靜儀拉着含沫夜離去,長空炎韜忙叫道。靜儀師太停下了腳步回顧了他一眼,轉眼又看了看長含沫夜。“爲何要獨自來寧江?一直都是你對嗎?”長空炎韜沒有多言,他說過只有兩個問題,所以就簡單的兩句話就好。
含沫夜沒有回他,宛步走上了樓,停在了半路,轉聲說道:“小女子不懂公子想問什麼?也不解你的言外之意。夜深了公子是否也該休憩了,就算是要大戰一場,也不急於現在,我不喜歡美夢讓人打攪,若是幾位想要打鬥勞你們走遠點。”話音一落,她便宜慢悠悠的離去。
“沫夜”耳畔傳來一聲親暱的叫聲,讓含沫夜不得不止步,此時靜儀臉上更是有幾分難堪,那聲音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可含沫夜自小與自己在山中長大,認識的男人不過就雲落與那白齊然二人,就算回到元帥府中也沒見過認識的男人,想然定是什麼登徙浪子。
“就算公子不介懷,可小徙還要過活,公子此舉只怕會惹來別人的非議吧!”她話輕然落下,卻帶着幾分令人窒息的目光橫掃了四處,目光鎖定在樓下進門第一桌那位身穿着錦繡衣衫的男子身上,也因他低頭喝酒看不清他的面目。
“靜儀師父十年不見不知師父可還記得我。”男子提起酒杯一口而盡,緩然起身帶着幾分笑意看着靜儀,那一張絕美的面孔與含沫夜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他的笑更似春風沐浴一般,令人無限清爽。他輕挑着眉梢,揚起了一絲輕浮的笑靨。“夜兒,怎麼十年不見連大哥都不認了?”說到這裡他的臉上笑容盡失,不由的搖了搖頭,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哎!還是懷念十年前的夜兒,不管到哪裡總會跟在身後,怎麼也甩不掉。”
含沫夜眉梢一揚,目光鎖定在他腰間的玉佩上面,雖說十年不見人面不認,但是那玉佩她可認得,那是含家傳家之寶,傳男爲傳女,就因如此她哭着說他爹偏心,把那麼好的東西南北給了她哥哥不給她。頓時眼前一眼,轉眼就衝下了樓去,也顧不得什麼淑女的形象。“哥真的是你嗎?”含沫夜溺在他的懷中,像小女孩一樣撒着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