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了無生息的流逝着,天空中露出一方嫣紅,帶着刺目的光芒籠罩着整個大地,長壽宮中一大早便不得安寧,昨夜可謂是個無眠之夜啊!獨孤諾雲徹夜眠爲了就是能大一大早跑到長壽宮中去告狀,一襲紫衣帶着風塵滾滾的氣勢直衝進了長壽宮。“娘娘你這是做什麼?太后娘娘還未起身啊!”李公公着急的跟在她的身側,怎麼也擋不住這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獨孤諾雲。
這些年來在後宮中仗着長空炎韜對她的那一點點寵愛,可謂是專橫跋扈,無所不做啊!這後宮中誰沒吃過她的苦頭,沒見識過她的手段,李公公也是怕了,畢竟自己只是個奴才,雖說太后寵愛他,可有朝一日太后也會離去,到時她卻還在,大夥都眼巴巴的在等着,等着後宮有那麼一個能制服她的妃子,同時也在畏懼着害怕能制服她的那位娘娘,也全跟他一樣無情、冷血。而這個想法只能被扼殺在心中。
“狗奴才,滾開。本宮有事要與太后相商,你這礙着本宮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麼亂子,小心你的狗命。”雲貴妃錦袖一甩帶過一抺殺意,冷冷的流氚在空氣中,讓周邊的人頓時由心生起了一股子寒意,頓時有些畏懼的低下了頭。
“雲貴妃真是好威武啊!怎麼是來向哀家興師問罪的嗎?還是想把哀家趕出這長壽宮啊!你眼裡還有沒有哀家這個太后,別忘了你只是個貴妃,只要哀家一句話縱使陛下再怎麼寵愛你,你也逃不了被廢的宿命,如果你不會當這個貴妃,可以讓給別人做。”鳳宜一臉寫滿中怒意,一大早的讓她這鬼哭狼嚎的聲音把美夢擾醒,這會還到她的宮中兇起她的奴才來了,這簡直是欺上門來了,再不發威還以爲她這個老太婆好欺負。
“臣妾不敢,太后恕罪。”雲貴妃一聞聲,粉裝玉徹的臉蛋唰一下子變得慘白,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溫合的老太婆今兒個如此反常,像是吃了火藥似的,低下頭目光時不時冷瞥鳳宜一下。
“不敢,哀家看你沒什麼不敢的,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真當哀家不知道嗎?若不是看在陛下的份上哀家早辦了你了,現在後宮有王后值守,你卻仍是死性不改。”此刻鳳宜一臉惱怒,若是平時她也不太在意她的跋扈,可昨兒個聽聞王后一整夜未回宮,而且派出去尋她的人都回來了好幾撥了,也沒她半分消息,今兒一早便傳了鳳儀宮的小小問話,說是至今王后還未回宮,只怕是在宮外出了什麼事情,萬一真出了個什麼事情那含元帥那邊她可是不好交差啊!
“臣妾沒有,請太后明查啊!”雲貴妃一個勁的磕頭,額頭上已出現於紅,而心底卻由生出一股恨意與殺氣,恨不得將鳳宜千刀萬剮了。
“明查?”鳳宜冷哼了一聲,雷厲風行的走到她的跟前,帶着幾分戾氣的目光看着地上跪着的雲貴妃,此刻有一種想要殺了她的憤怒,加上含沫夜一夜未歸,想然與她定斷不了聯繫。
“王后昨夜未歸,想必也是你獨孤諾雲的手法
吧!哀家可警告你,含沫夜是哀家欽點的王后,誰若是敢動她分毫,縱使她老子是天王哀家也要拔了他一身皮。”鳳宜怒道,轉身甩袖而去。
這纔剛行兩步又停在了原地。“滾,長壽宮不歡迎蛇蠍女人。還有王后若在今晚日落之前未回宮,那你獨孤諾雲就自求多福吧!”話音落下,太后連頭也未迴轉身進了宮門,將雲貴妃一行人丟在了原地。
而此時雲貴妃此時神情寫意着崩潰,整個臉色跟死人有得一比。連身旁的小宮女看着都嚇了一跳,忙伸手扶起她,柔聲問道:“娘娘你沒事吧!”
雲貴妃猛的一下甩開了小宮女的手,目光帶着刺看像那小宮女,看得她毛骨悚然的。“滾”耳畔只聽見雲貴妃撕心裂肺的咆哮。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鳳來宮的小寧子一臉興奮的直接衝進了長壽宮,而臉上寫意着全是喜慶。
鳳宜聞聲正處於惱怒本想出來,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她宮中大呼小叫的,卻不想來人有些面熟,只得不動聲色看看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一旁的雲貴妃仍是癱坐在地上,面色同樣那般的蒼白,只是少了平日裡的囂張,可神情中的跋扈似乎還是高揚着沒有一絲絲收斂。
“稟太后娘娘,王后娘娘已經回宮了,奴才一大早就去宮門外打聽,說是陛下抱着王后回來的,現奴才去確認了一下,王后娘娘還在安平殿上睡……睡覺。”小寧子膽戰心驚的說道,畢竟在安平殿上睡覺,她可是古今第一人啊!而且還是躺在龍椅上,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他兩腿嚇得發軟,幾乎連基本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什麼?”鳳宜一聽雙眸似骷髏一般大,吃驚的看着小寧子。心中暗道:這丫頭也太大膽了吧!安平殿上也敢睡覺,這傳出去豈不讓人說三道四的,到時又是一陣流言。“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后怎麼會讓陛下帶回來?難不成陛下昨夜也未歸?”鳳宜有些不解,昨天她只聽說王后出宮未歸,可未聽說長空炎韜也出宮,而且也未回宮。
“回太后,今兒個奴才去安合門詢問時,守衛告訴奴才,是陛下抱着一個女子回宮,因爲上朝時間快到了,所以陛下的腳程非常的快,而且直接去了安平殿,奴才尋思着那女子該不會是王后,便上安平殿那邊去探探風,結果無意中發現,陛下一身素衣而龍椅上還躺着一個嬌小的人枕着陛下的腿睡得正淳呢!一看那人正是王后娘娘。”小寧子一邊說着一邊也替王后捏了一把汗,昨夜是怎麼回事,大夥誰也說不清,說不定現在宮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的,指不定雲貴妃日後如何對付王后呢?
“下去吧!既然王后平安無事回宮,那你們就好生照料着,昨夜想必也沒休息好,讓御膳房的人準備一下,指不定王后待會醒來要用膳。”鳳宜星眸暗垂,臉上微顯得有些不悅,話語中也透着幾分陳雜之意,轉身正欲離去。
“回太后娘娘,這些陛下早已吩咐了下去了。”小寧子頜首應了一聲,鳳宜只呆在原地停留了
一下,也沒回過身讓人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直徑回了自己的寢宮。
安平殿上,長空炎韜靜坐在龍椅右側,腿上還枕着一個睡美人,爲了不讓人看清她的模樣還特地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蓋住了她的模樣。“衆愛卿對於剛纔元帥所提之事,可有異議?”此時他面無表情,神情中帶過一絲冰涼,完全跟昨夜那個長空炎韜防若兩人。周身穿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戾氣,讓人不得不對他懼畏。
“陛下,剛纔元帥所言此必不真實,若真如元帥所言的那樣,那在雲流的子民早已反了,還會向現在這般風平浪靜嗎?”凃丞相帶着一絲不悅的聲音回道,而目光回首落在了含元帥的身上,似乎還帶着一點點鄙視的敵意。
含豐城神情一緊帶過幾分憤怒之意,直視着跪在身旁的左相,心中怒罵道:若不是你們這幫狼子野心之輩雲流至於有如此多事嗎?隨及面色溫和的看像長空炎韜,聲音洪亮的迴響在這安平殿之上“陛下明鑑,內有洪州水患爲禍萬民,外有番邦虎視眈眈若再不妥善處理,只怕去雲流將永無寧日啊!”
“一派胡言,含元帥……”頓時間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擒起一絲苟笑,暗自垂首。“不,應該是含國丈如今令愛貴爲王后,含國丈又是權傾朝野,如此危言倒底是何用意?”左相帶着一絲怒笑,那劍目中藏匿着一絲殺氣,語氣咄咄逼人。
“住口。”長空炎韜內斂神情,帶過一絲暗沉的目光一瞥,暗自垂首看了看躺在腿上的含沫夜,頓時臉色隨及變得溫和了一些。“小聲點,你們要吵出去吵,別在這裡爭論不休。養你們一幫廢物除了爭就是鬥,你們說說你們還能做點什麼?打又打不過幾個,罵又罵不過養條狗都知道幫看守,養你們好。”
聲音也刻意變得溫柔了一些,像似很害怕將含沫夜吵醒似的。可話語卻顯得那般的苛刻,對於他們之間的爭鬥,他早有所聞,只是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過火就由他們去。
“陛下……”左相諾諾的聲音響起,卻又欲言又止轉頭垂目,心中早已糾結萬分。
含沫夜懵懂中似乎聽到了什麼,微微睜開眼頓時間卻不知該何去何從,擡眸看着長空炎韜那張如同死人般冰冷的面孔,轉身側目看着朝堂之下跪在中間的含豐城與左相,暗想着剛纔將她從睡夢中驚醒的話,頓時間潛意識中閃過一個詞。‘長空炎韜發怒了。’
“朕不想聽,關於水患的事情就將由左相處理,爭對外邦在犯我邊境含元帥,酌情處理吧!朕也累了,你們卻回去吧!”此時的他面露疲倦之色,連語氣都顯得那般的有氣無力,可臉上隨及莫明的浮現一道笑意,目光落在含沫夜的身上。
想着昨夜她躺在他懷中的那緊張感覺,他就不由的擒起一抹笑意,明明很害怕,明明很想要掙脫開,可看着自己熟睡的面孔,她卻寧可像木頭一般躺在他的懷中,也絲毫不動,真想不通那時的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