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與羿相視一眼,怯怯的退後了一步,雖說他們的主人曾呼喚過他們,一切聽從長空炎韜的調遣,可在長空炎韜與葉藍二者之間傻子都會選擇葉藍,葉藍好說也是主子一個,而長空炎韜充其量只是一個合作的夥伴,誰會傻到去得罪自己的主人。“炎帝,對不住了,葉藍是黑域集的小主人,即便今是少主在此,他也不會傷小姐的心,更何況我們只是下屬更沒那資格。”獨龍一臉糾結的說道,看着葉藍那一臉的怒意,突然間有那麼一絲害怕。
“看樣子,你們今日是要違背命令了。”長空炎韜一眼和諧無害的笑易卻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所有的怒意盡收於眼下,看着讓獨龍與羿不由的將葉藍護於身後,長空炎韜的手段他們是見過,而武功在外人面前的確是白癡,可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他,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的高手,功夫自然並非平平無齊,這讓他們更是可怕,含沫夜也感覺到一陣寒意,也知道他將怒意盡壓於眼下。
而那笑是爲了讓人對他放下戒心,急忙一個閃身擋在了獨龍的等人前面,獨龍知她便是紅衣女子,也知道她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且更想不通的是羿居然會有那麼一絲怕她,想必她的武功高到連羿都有所懼。“長空炎韜我不會讓你動他們,我也不會乖乖回去,當日你母子二人許諾,待金王除去便還我自由,如今金王一滅,而黑域集本身就聽命於你,你也不再有什麼危險,至於王后之位還請你另覓高人,小女子難當大任。”含沫夜話十分訣絕,而神情中已然寫意着生氣,她也不知道爲何面對長空炎韜時總會難以控制自己情緒,而且時常還會挑起她的怒火。
長空炎韜看了看身旁從未作聲的夜離昶,再看看含沫夜,眼下擒起一絲苦笑。“是他,爲了他所以你纔不跟我回去,是嗎?”長空炎韜吼道。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他堂堂一國之君低聲下氣的求着她回去,她居然寧可跟一個平平無其的男人在一起,也不跟她走,難道他真的不如那個男人嗎?
含沫夜回眸看了一眼夜離昶,心中百味交織不是滋味,暗下心來只得委屈了夜離昶了。“是,我喜歡他,而且我還要嫁給他,所以請你放手吧!”含沫夜咬脣吼道,那聲音傳便了整個沼澤之地,像是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她,含沫夜愛上了夜離昶。
夜離昶聽了這句話,剛喝到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帶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含沫夜,這丫頭剛纔說要嫁給她,同時眼中閃過一道生氣,她怎麼可能嫁給他呢?而長空炎韜此時眼中全是殺氣,周身散發出一種來自地獄的氣息,是死亡,是絕望,是血腥的交融。
“那他就得死在這裡。”這是他發自內心的呼叫。身體裡有個聲音一直再不停的叫囂,說要殺了那個男人,只因他搶了她最愛女人的心,所以必須得死。
一陣不急不癢的掌聲迴旋在耳,夜離昶一臉笑意似春風一般揚起,白衣袂袂趁託着他的風華,青絲綰髮在飛中飛舞.“炎帝果真是口氣大,不愧是雲流陛下長空銳的兒子,炎帝就那
麼想要置夜某於死地。還是覺得夜兒說要嫁給我,你心裡覺得心裡不平衡。咽不下這口氣。”夜離昶的話似乎說到他的心口,此時長空炎韜青筋外露,目光兇光讓人更是害怕。
“住口,雲流王后的閨名豈是你能叫的。”他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長空炎韜就算今日你父親長空銳在此,也不會如此無禮,夜兒已經說了,她不願意回王后,所以就請你離馬離開沂南,如若不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夜離昶原本和諧的目光中擒起了一絲冰涼,顯然此時他已怒了。雖說他是爲追含沫夜而來,可用如此手段將她帶回去,他的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除非含沫夜自願跟他走,要不然即便是今日含沫夜不說那話,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含沫夜。
“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不客氣。”長空炎韜略話音一落,向着小溜子使了一個神情,小溜子重重的拍了拍手,像似一種暗號一般,只見那掌聲一落無數道黑影便立於長空炎韜前面。少說也有百十個人。“拿下。”長空炎韜冷冽一吼,百十人似風一般向着夜離昶圍去。
“住手,誰人敢在我沂南之地動武。”這一聲冷吼,衆人都被那聲吼吸引而卻,只見一位男子一襲素白錦衣,暗繡舞龍,頭綰玉冠,髮絲還在迎風而揚,跨下騎着的可是千里馬汗血寶馬,正向着含沫夜馳來,而身後跟着一縱侍衛。
衆人都在猜測來人是誰,只有含沫夜第一眼便認出了,那身影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那是他的師兄,寵愛了她十年的師兄。
人漸漸而近長空炎韜總算是看清了來人,而云落看了看含沫夜轉眼目光一震像似被嚇倒了似的,翻身下馬走到夜離昶的面前。“原來是國舅爺,十幾年不見國舅爺依然那般容光煥發,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怕沂南從此又有不少女子要丟了魂了。”雲落寒暄的說道。夜離昶的名號他自小便有耳聞,十幾年未年他卻沒有絲毫變化這令人難以置信。
“想必你就是雲落吧!有十多年未見了吧!沒想到當日的傻小子今日卻長得如此英俊,沒想到你小子倒還記得我。真是汗顏啊!”夜離昶暗自嘆息,自宮變之後夜離昶便沒在回過沂南一直流走在各國之間,只爲尋他的侄女妗藍公主。
“國舅爺這些年怎麼不在沂南,想必一定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將你吸引去了。”
“這麼多年?是啊!十八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踏入沂南,若是小妹還在的話,說不定我會乖乖的呆在沂南做一個遊士,可偏偏小妹死了,小子謝謝你這些年做的,如果妗藍與你沒有血緣關係,我倒想待妗藍找回之後把她託付給你,可偏偏你與她是堂兄妹,只是不知道又要便宜哪家的姑娘了。”說到妗藍,夜離昶嘴角微揚臉上盡是苦澀,十八年了,他整整找了十八年,至宮變後,他便知道妗藍已經不在沂南,因爲他看到護鳳營幾乎全營陣亡,便知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想着小妹的行事作風更不可能讓妗藍留在沂南等死,外加上南帝對她的愛護必定是愛屋及烏,所
以護鳳營必定全營陣亡也會殺出一條血路讓沂南平安脫險,並且讓她平安長大。十八年了他走遍了各國唯有含沫夜的神情與小妹的十分之像,所以對於含沫夜他打心底疼惜她。
“國舅爺說笑,妗藍怎麼說也是我妹妹,何況自幼父母雙亡王叔與王嬸待我與親骨肉一般,雖然我心底明白他們把我當成了大王子的替身,既然我是大王子的替身,就應該替大王子承擔照顧妗藍的一切責任,只要關於妗藍的一切我雲落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雲落一臉沉重卻無半點玩笑之意,他說得那般的肯定,像似一種宣誓。
“大王子?”一提到這裡夜離昶便一臉的凝重,整個臉色都變了。“如果那小子還在,妗藍就不會離開沂南了,說不定一切的責任就該是由他來擔着,說不定他還在已經是沂南的王了,只可惜小小年齡就丟了性命。想想他應該有你這麼大了吧!”夜離昶眼裡擒起了一種傷感,二十四年了的時間也沒有辦法摸滅那個人的身影。
“是啊!我聽王叔說過,大王子該是同我一年出生,若是活着現在跟我同年,可是在沂南沒有人知道他存在過,因爲王叔不相讓王嬸難過,下令禁止任何人提起。慢慢的所有人都淡忘了。”雲落也感傷着,那個與他同年的孩子,就這樣變淹沒了。
“可你是怎麼知道的。”夜離昶十分不解,這秘密只有少數人知道,因爲大王子離世的那日南帝便下令不許任何人提起他的存在,因爲他不想看着她傷心流淚。
“王叔走後一個老公公告訴我的,我才知原來世上還有大王子的存在,而且剛好在大王子離世的那年,父親戰死沙場,而孃親卻殉情而亡,而我則被王叔帶進了宮中,交由王嬸照顧着,一來是爲了撫平她心底的傷,二則是讓她忘記那段記憶。”
“你怎麼會來這裡?”夜離昶不解,京都離沼澤地相隔千里之遙,他爲何此時出現在這裡,看上去還像似特意而來。
“實不相瞞,我是來接夜兒的,我收到一封密函,說是夜兒有難所以我就連夜趕赴而來,看樣子我來得還算及時,只怕再晚一下就見不到夜兒了。”雲落收起了那傷感的情緒恢復一臉無害的笑意,雲淡風清的神情暼過長空炎韜的臉,又寵溺的落在了含沫夜的身上。
“你小子看上了這丫頭。”夜離昶看着雲落那溫柔的寵溺,心中一笑,再看看長空炎韜此時一臉怒意,心中更甚歡喜。
“國舅爺說笑,夜兒是我師妹,我自當在意她的安全,國舅爺此行回沂南是否停在國舅府,還是住宮中我這就呼喚人給你收拾。”雲落急忙說道,神情中帶過一絲俏皮的笑意。看着含沫夜此時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自覺的感到有那麼一絲危險在靠近。
“夜兒住哪我便住哪?”夜離昶毫無遮掩自己的神情,目光同樣寵溺的落在含沫夜身上,把長空炎韜氣得五臟俱損。更甚的是他雖然是沂南國舅夜離昶都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麼還跟他一個二十幾歲出頭的小夥子搶女人,傳出去也不怕丟了他夜家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