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宮門雲落便令着含沫夜進入萬朝殿接受羣臣的跪拜,同時也該讓她認識一下沂南的諸臣。尖銳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萬朝殿上小公公登高一呼“妗藍公主駕到!”隨之含沫夜瑤步而行直至萬朝殿,坐於龍椅之上。
“臣等叩見公主金歲。”那聲音響徹雲霄,帶着幾分震撼人心的感覺,含沫夜有些如坐鍼氈不時看向雲落,而此時雲落卻僅向她搖搖頭,示意不可能。他知道她的目光是什麼意思,無疑是想早點離開這個萬朝殿,可她若一走勢必引起那些人的非語,含沫夜泄了氣,癟了癟嘴眼中微微泛紅,這種狀況不多,可她真不想多呆片刻。
看着下首的人還跪在地上,含沫夜咬了咬牙。“衆卿平身本宮得先帝保佑此次能平安歸朝一切都要歸功於桑遠桑大將軍。”含沫夜咬牙切齒的加重了桑遠幾字的語氣,而目光中全是憤怒。“桑將軍忠軍愛國隨本宮一起在雲流生活了十八年,爲表桑將軍這份忠心本宮決定迎娶桑浩爲男妃,封號靖側妃,於三日成舉行冊封儀式而成親那日便是將詔書公告天下之時,至於王夫一位日後再立。另賞桑將軍黃金一萬,玉如意一對、錦繡十匹,瑪瑙一對、翡翠玉鐲一對,白玉珍珠鏈十條。”含沫夜唸完心中特別的舒服,帶着幾分坦然對上桑遠鐵青的面孔,而此時桑浩卻是一臉凝重。-
她立他爲男側妃而非王夫?那也就是用不了多久她還會再娶王夫回宮,到時他又當如何,而此時長空炎韜此時臉色鐵青,她居然要娶那個男人當貴妃,還要找個王夫,那他算什麼?男寵?還是別的什麼?該死的女人居然當着他的面要娶別的男人,他的臉幾乎都丟盡了。
桑浩暗沉下心:只要能跟他做夫妻,就不會允許任何男人有機可存,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含沫夜眉梢一挑顯然心中大喜:老不死的想跟我玩,本小姐就讓你兒子噹噹貴妃,還想做王,就你兒子也配,我含沫夜就是把沂南送人了也不會讓你們父子得逞。眼中那道凌利的目光閃過,讓雲落也不由得有幾分害怕,雲落皺了皺眉,帶着幾分打量的看着含沫夜,而在一瞬音臉上卻勾起了一絲微笑。
“諸位可有何議異,若是沒意義那就這麼定了,這幾日各國使者都會齊集沂南,師兄城內的安全就交由你負責,至於各國使者的接待,國舅遊歷甚廣,接待一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舅舅應該不希望藍兒的大婚延期吧!”含沫夜一臉委屈的看着夜離昶與雲落,他知道這兩人肯定會吃這一手,在他們倆面前可謂是百試百靈。
“臣會辦好的,公主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夜離昶此時玩意正起,看着含沫夜納桑浩爲妃,心中少不了一那麼一絲快感,不過他最想知道的是:含沫夜如何處理長空炎韜,畢竟她雲流王后。
“舅舅請講?”含沫夜當然不知他所要講的是長空炎韜這事,要不然鐵
定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公主可是雲流王后,如今你已貴爲公主而且還是沂南未來的女帝,那接照民間習俗是結髮妻不可休,而公主與長炎帝的關係依舊仍在,所以臣想知道公主是不是該給炎帝一個身份。”夜離昶暗挑眉梢,對上含沫夜。
含沫夜眼眸一垂。揚首一張笑臉迷得衆人全然失色。“若他願意當沂南王夫本宮可以成全他,王夫一位就給他做,後宮照常三宮六院,他不得有異議。”
夜離昶失笑,頓時目光呆滯的望着含沫夜見她一臉認真,心中似乎有些爲長空炎韜婉惜,三宮六院,長空炎韜能接受嗎?想想也是她當王后時長空炎韜何止三宮六院啊!外面也有不少的女人,風流場所哪裡沒有他的影子再在只不過是大同小異啊!“臣受教了。”夜離昶笑笑退居一旁,而臉上的笑容卻顯得那般的明耀。
長空炎韜再也按捺不住衝進萬朝殿,此時他的臉色發青,目光中全然是怒意。只見他一個閃身連雲落等人都沒有察覺人已經站在了含沫夜的面前。上空炎韜一把將含沫夜拉起來。“王夫?還三宮六宮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別忘了你還掛着朕王后的頭銜,你懂不懂什麼叫什麼三從四德,有沒有看過女誡,這種話是你該說出來的嗎?別忘你是王后應當母儀天下,你這樣與那些青樓女子有何差別。”長空炎韜的激動完全在夜離昶的猜測之中,雲落本向上去制止,可被夜離昶給牽止住了。
含沫夜見長空炎韜那一臉怒意,似乎沒有一絲怕意,她淡漠的別開長空炎韜的手,語氣中全然是冰冷,而臉上卻擒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炎帝,請你記得這裡是沂南國,而本宮乃是妗藍公主,也是未來衆所周知的女帝,試問哪朝君主沒幾個妃子,就連炎帝你也有幾十個妃子,而且外面還養着成羣的女人,難道本宮有說錯嗎?”
“那能一樣嗎?朕是男人,而你卻是女人,這是不可一同而論,含沫夜朕警告你,你若敢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朕就兵發沂南,讓你這個妗藍公主的頭銜埋在塵土之中,朕倒要看看你拿什麼去迎娶桑浩。”長空炎韜怒吼道,而朝堂之上卻是鴉雀無聲,含沫夜冷冷的掃一了眼那些所謂的臣子,那叫一個心寒啊!自己國家的公主讓人威脅他們卻連大氣都不出一口,長空炎韜火焰正旺,而含沫夜自然是不想輸在他的手上。
“好,就衝你這句話本宮這男妃迎定要,到時炎帝可別忘來觀禮,本宮不但要娶桑浩還要在沂南大選王夫,本宮就等着炎帝的血洗,但前提是炎帝能活着出沂南,來人帶炎帝下去休息,三日後由炎帝替本宮主婚,沒有本宮的允許誰若是敢放走炎帝滿門抄斬,退朝。”含沫夜冷冷的甩下一句,水袖一揮大步離開了萬朝殿,長空炎韜的身體瞬間像似讓人抽空了力氣一樣,搖搖欲墜胸口一堵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小溜子急忙上前扶住長空炎
韜,一臉焦慮的看着長空炎韜,此時他原本鐵青的臉變得蒼白無色。
“小溜子帶炎帝去琉璃殿休息,炎帝是急火攻心,小心照顧着。”夜離昶暗歎一口長氣,若有所思的看着長空炎韜。又是一個癡情種啊!但願老天能成全他二人。而一聽到琉璃殿衆人都有些不解的望着夜離昶,那可是爲公主準備的寢宮,如今他卻把炎帝安排在哪?可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就連這個準測妃也只能咬咬,卻什麼也做不了。
“國舅爺你幫忙勸勸王后吧!這一路走來王后不知,難道國舅爺還看不出來嗎?若不是因王后遭人挾持,陛下又怎麼一路相隨到沂南王宮來,可誰想到一來卻遇到這種事情。”小溜子那個心痛啊!可又能怎麼辦啊?畢竟人家現在是沂南公主,而且還是唯一的一位公主同時也是王位的繼承人,而長空炎韜剛纔那話僅僅是氣話,難不成他真的要血洗衣沂南,讓沂南在幾個國家中消失嗎?就算有那個心,那時的含沫夜只怕早就跟桑浩圓了房,他做這一切都是徙然而已。
“下去吧!此事已成定局,炎帝還是想開些,說不定過段日子公主就會明白了。”夜離昶也是一臉的無奈,不由的搖了搖頭。
琉璃殿中含沫夜回到自己的房間鳳軒閣,此時淚水早已流出眼眶,秋然推門而進看着含沫夜滿臉淚痕,在這個宮中什麼都不是秘密,秋然早已知道萬朝殿上發生的事情。“夜兒,千萬別做自己後悔的事情,如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夜兒娘不想看到你如此痛苦,你的父王母后也不想,娘看得出來你對炎帝是有情在的,可你這又是爲何爲何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秋然又豈會不知道含沫夜的心思,這一路來她憂心忡忡魂不守舍的,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含沫夜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淚水強壓了下來,擒着一絲苦笑。“娘夜兒沒事,你別擔心。娘你該爲女兒高興才事,三日後女兒就成親了,娘難道就不爲女兒高興一下嗎?”含沫夜說着說着淚水就流了出來,那淚苦不堪言,那心早已支離破碎,可那人卻……她心中的苦又有誰人能明白。
“娘,女兒也不想,可是他不明白。這沂南女兒雖對它沒有一絲感情,可它畢竟是父王留下的唯一東西,女兒不想再看到血淋淋的事發生了,十八年前爲了女兒死的人太多了,我怕了,夜兒真的怕了,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寧願不是南帝的女兒,我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平平凡凡的走完這一生。”含沫夜淚水決堤在秋然的懷中哭暈了天地,而門外的長空炎韜此刻也是淚眼迷離。
“走吧!三日後朕會爲她主婚。”他苦笑,世上哪有像他這般無能的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不住,他這個帝王做得也真夠窩囊的,身爲帝王有不少的無奈,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這種感覺,他身有體會,如今含沫夜也是如此。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