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希爾斯與沈驚寒二人,躺在湖邊草地上靜靜睡去。
風,輕輕吹拂,樹枝微微搖擺,發出陣陣輕微莎莎聲。
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一片樹葉緩緩落入湖面。頓時,湖面漣漪不斷。
這一切是那樣的安靜,沈驚寒在睡夢中,自己回到了遙遠的故鄉,依偎在父母懷中撒着嬌,飯桌上飄蕩着陣陣香氣,這一夜沈驚寒做了一個好夢,來到斯比亞大陸後第一個好夢,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不是嗎?
有時候沈驚寒真的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夢,當夢醒了自己回到那久違的故鄉,回到父母身邊再也不自我消沉,不在沉迷與網絡與遊戲,安心做個乖寶寶。可惜,這一切都已無法親口對父母說,只能寄託在心底,增添一份寄託與寂寞。
當沈驚寒迷迷糊糊睜開雙眸之時,卻發現身旁多出許多陌生身影,爲首那人正是之前的青年鄧克。
“希爾斯導師。”沈驚寒將身旁還在熟睡的希爾斯喚醒,當希爾斯從夢中甦醒,見身旁多出幾許陌生人,嘴角閃過一抹莫名笑意。
希爾斯導師,是一名年紀頗大的老巫師,可謂地底世界的長者,當這幾許陌生人站在他身前時,希爾斯可以肯定他們便是蛙人一族。“蛙人一族的族人,你們過得好嗎?”
“你說呢,巫師閣下。”爲首的青年,鄧克邁出大步,雙眼不住在兩人身上掃動。
“請蛙人朋友放心,本人只是一個巫師,而他只是我的學徒。”希爾斯對沈驚寒打出一個眼色,兩人心靈神會將懷中匕首丟了出去。
沈驚寒丟棄匕首後,這才仔細打量周圍的蛙人族羣,人數大約不過二三十人,清一色身強體壯的青年,手持魚叉虎視眈眈。
鄧克一聲冷哼,一腳將地上匕首踢入湖中,濺起一絲浪花片刻後不起波瀾。
“巫師閣下,不知道來到我的領地有什麼事嗎?”面對希爾斯時,鄧克還是顯得很有禮貌,至少沒有像對待沈驚寒那樣,直接抹殺記憶丟出去。
或許沈驚寒不明白地底世界中巫師這一族羣,其所代表的涵義,可是鄧克明白。
自己手中的獨門秘籍,在本領高強的巫師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在巫師面前顯擺魔法力量,宛如小丑給老虎表演。
“你是現在蛙人一族的首領嗎?”希爾斯眼光很獨到,一眼洞穿了鄧克的身份。
淡淡一笑,鄧克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繼續追問。“巫師閣下,不管無身份如何,您只需要告訴我,您來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
鄧克是一名正統無比的蛙人,想要成爲蛙人一族的首領,必須符合許多條件,其中有一個條件更爲苛刻。那便是成爲蛙人一族首領之人,必定會用生命保全蛙人一族的延續,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族人。
這樣的規矩一代一代傳了下來,如今的蛙人一族雖然說不上慘不忍睹,卻也離得不遠了。這唯一的弊端在哪裡,正是在這蛙人一族首領選擇上,每一代首領都會成爲一個極端狂熱者。他們對自己的族人視若珍寶,愛屋及烏並沒有任何錯,可惜他們卻不懂得物極必反的道理。
當一個孩子犯了錯,你沒有及時的管教他,好好教導他疏導他心中那股怨氣,一旦他成年之後必定會走上一條邪路。如今的蛙人一族正是如此,只不過他們不只是一個人走上邪路,而是整個族羣都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此時的鄧克&葛林,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只關心沈驚寒二人來這裡所謂何事,可以想象一旦讓鄧克知曉,二人是前來說服蛙人一族回去的,估計最多也就是一個閉門羹罷了。要是萬一行差踏錯,便會惹來殺身之禍呀。
“地底世界在很久以前受到人類入侵,如今的地底一族朝夕不保,我們師徒二人也只能遠走他鄉罷了。”不得不說希爾斯很會表演,明明說的都是一些老黃曆了,硬是讓人有心而發的感到一絲淒涼,再加上希爾斯那蒼老的臉頰上,兩道淡淡的淚痕,這無疑讓人更加悲憤。
“原來是這樣!”鄧克淡淡的說道,所有人都被希爾斯那富有感情的神態,深深打動而鄧克卻沒有。彷彿,鄧克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又或者在他眼中別人生死存亡與自己毫無關係,只要…………只要,自己的族人還活着就好。
“巫師閣下,這裡可是一條死路,您還是請回吧。”鄧克大手一揮,手下兩人遞上一個包裹,希爾斯打開一看全是食物,這可不是地底世界的能量食物,而是屬於人類的麪包。
黃澄澄的便面猶如黃金一般,蓬鬆的麪包拿捏在手,竟讓希爾斯有了一絲落淚的感覺,人類食物多少年沒有吃到了。咦,不對,希爾斯轉念一想,自己貴爲巫師一族首領,其實力、勢力遠遠超過蛙人一族,可是爲什麼蛙人一族如今還擁有人類的食物?難道,蛙人一族和人類有來往,甚至是一起圖地底世界?
心中疑惑太多,希爾斯小心將包裹收好,這才問道。“蛙人首領,不知道您還有多少人類食物?”
“噢,巫師閣下喜歡?來人,再給巫師閣下一份,讓閣下一路上慢慢吃。”鄧克見手下再遞給希爾斯一份麪包,冷冷的說道。“巫師閣下,我還有事就不耽擱兩位了,族人們!”
“首領!”周圍那二三十名漢子齊聲道。
“送他們出去。”鄧克下了逐客令,希爾斯與沈驚寒兩人不得不走,即便如此蛙人族人還是嚴格執行了鄧克的命令,將兩人一直送出這片屬於自己的領地之後,這才折返而歸。
怒氣衝衝的鄧克一頭扎進湖底,就在鄧克扎入湖水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本猶如人類般白皙的皮膚,此時卻以肉眼可見之速度,被一層綠色鱗甲似的迅速蔓延開來。手掌、腳趾間,更有一層宛如肉膜連接在一起。
當鄧克快接近湖底時,整個人身體表面附着着一層,綠色鱗甲皮膚,看起來怪嚇人的。
湖底,水草茂盛繁多,又與泥土膠着在一起,不擅水的根本不敢接近湖底。可是鄧克卻彷彿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的沉了下來,穩穩當當的立在湖底,四下張望一番接着走到一塊水草前。
揪住水草枝丫,猛地扯了起來,水流頓時往下不斷注入,鄧克躍身而入,迅速將其關閉。
湖底並不是真正的底部,此時鄧克所在的位置或許纔是真正的底部,地面略有積水,牆面與地面都是由白皙整塊的大石搭建而成,前方那是一條向下蜿蜒的階梯。
“來人,把那傢伙給我帶到大殿去。”鄧克的聲音迴盪在地底,不斷擴散開來,半響一頗顯滄桑的聲音回道。“是,族長。”
怒氣沖天的鄧克快步走下階梯,穿過拐角極度的走廊,鄧克一把推開了眼前的木製大門。
宛如朝陽之色照映找鄧克身上,那身體表面綠色鱗甲皮膚,正緩緩退且。
“族長,那傢伙來了。”一名身形佝僂,邁着小步子,蒼老之際的聲音。
“好,讓他進來。”鄧克坐在上座,兩眼冷冷的看着大門。
大門發出陣陣**,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人類軍制鎧甲,腰間攜帶長劍,一頭棕褐色雄獅毛髮,此時濃眉大眼嘴角始終掛着一絲邪邪微笑,不等鄧克有何話語,此人說道。“我薩克斯可是人類費德勒帝國將軍,好心好意的給你們送來了食物,爲何你要將我困在這裡?”
“放屁,你們這該死的人類,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根本不需要離開地底一族。”鄧克衝了過來,一掌拍在薩克斯鎧甲上,手掌緩緩收回,只見堅硬的鎧甲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掌印。
怪異,據人們述說,蛙人一族並不擅長武技,別說武技了蛙人一族許多人,都如一個女子一般軟弱無力,只有在面對那一個個巧奪天工的機關時,纔會展露出常人無法理解的能力。可是,爲什麼蛙人一族的首領,竟然會有如此力量,可以將人類軍制鎧甲打出掌印,實在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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