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過得好嗎?”呵,楚憐玉自個都笑了,這種客套的話實在不適合用在獨孤聿身上。
她還在思考要怎麼應付南翩翩,南翩翩已先起身,走了過來。
南翩翩熟稔的挽起了楚憐玉的手,顯得十分親密。
“公主,終於把你給等來了。”
南翩翩挽着楚憐玉在凳子上坐下,而她似早有準備,且讓楚憐玉坐在了中間位置。
楚憐玉還沒來得及給獨孤聿行禮,就已先坐下,按照皇宮的規矩,楚憐玉理應向獨孤聿行禮,且不論不久之後獨孤聿就是他的夫。
楚憐玉本想問個好,南翩翩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得溫婉如花,“公主,這些舞女皆來自楚國,你離開楚國也有些日子了,難免有些想家,今日邀請你來一起賞舞,也算是一解你的相思之意。”
楚憐玉在心中冷笑,相思?思個鬼呀?
思念楚天的火刑還是風雲喚的追殺?
但她卻不能這麼說出來,面子功夫還是得做下去的。
她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醜上三分的笑意,嘴角一勾,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南翩翩對那羣舞女說道:“開始吧!”
那些原本已經停下來的舞女,水袖一拋,柳腰一轉,腳尖輕輕踮起。
一羣人各自散開,伸出如蔥玉手,婀娜多姿,好似花在枝頭顫抖。
楚憐玉的目光雖然一直盯着舞女看,實則並沒有真的看進去,她的餘光偶爾從獨孤聿身上掃過,當發現就要對上獨孤聿的視線時,又慌張的垂下了頭。
南翩翩看着楚憐玉的這番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對身旁的宮女一個眼神,宮女上前爲楚憐玉滿上一杯茶。
南翩翩熱情的端起茶,遞給了楚憐玉,“公主,請喝茶。”
楚憐玉遲疑了一下,她實在不懂南翩翩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和南翩翩對視了好一會,目光又將周圍匆匆掃過,卻沒有發現囚身心的身影。
本想問囚身心的去處,但苦於獨孤聿在場,又不好說出口來。
楚憐玉不接,南翩翩笑道:“那日翩翩暈倒在梨花苑外,多虧了公主將我救起,否則誰也猜不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一隻手捂着胸口,一邊感概的說道:“哎呀好在事情已經過去,只是虛驚一場。”
楚憐玉翻了翻白眼,南翩翩演得一場好戲。
這杯茶她是不接也得接,獨孤聿在場,不論南翩翩多大膽也不敢當着獨孤聿得面下毒。
於是楚憐玉放心大膽的接過茶,更是以氣吞山河之勢一口喝下。
她脣一抿,笑看着南翩翩,“這茶不錯!”戲也不錯!
南翩翩也笑了,“公主喜歡就好,等晚些時候,我命人送一些到公主的梨花苑裡。”
“不必了。”楚憐玉果斷拒絕,“有些東西偶爾喝喝,那叫好喝,可喝多了,難免就會心生煩膩。”
南翩翩也不強求,笑道:“公主說得對。”
她笑眼彎彎的看向一旁靜靜坐着不說話的獨孤聿,眸子裡的柔情都能溺死幾個人。
“聿哥哥,你說得對,是翩翩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