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翩翩臉色一變,“聿哥哥擔心翩翩對公主不利?”
“本王擔心你們互相殘殺!”
“聿哥哥多慮了,翩翩既然願意當聿哥哥的側妃,就會學着和公主好生相處。”
自從大殿之後,南翩翩整個人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語氣不再咄咄逼人,就連叫楚憐玉,也不再是直呼大名,而是以公主尊稱。
然而,不管南翩翩說什麼,獨孤聿都不會放她進去。
楚憐玉和獨孤辰長屍斑的事情,不能外傳,無論是誰,都不可以。
南翩翩秋波一轉,眉眼一低,有些傷心失落,“聿哥哥,雖然翩翩不知道你爲何執意不肯讓翩翩進去,但只要是你的意思,翩翩都不會違背。”
她走下了臺階,低垂着頭,面色難過。
“既然聿哥哥不歡迎翩翩,那翩翩走便是了。”
南翩翩一回頭,秋波無限。眉眼裡的風情,更是一覽無遺。
獨孤聿卻站在原地,像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直到南翩翩徹底離開院子,他才喚來一個侍衛,“跟着南翩翩,看她是否真的回宮了。”
侍衛一垂首,“是!”
這也是第一次,獨孤聿派人跟蹤南翩翩。他不想如此,但迫不得已。
倘若楚憐玉和獨孤辰長屍斑的事情鬧大,那將一發不可收拾。
大婚將至,他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絕境,風吹草低,長天狂野,連成一線。
夜神魅一襲寬大的黑袍站在最高的地方。
在他的腳下躺着一個女子,女子臉上到處都是淤青,臉色十分難看。
夜神魅突然俯下身,他伸出那修長的右手輕輕撫摸着囚身心青腫的臉蛋。
突然,躺在地上的囚身心身子一顫,抖了抖,她意識尚未清楚,只知她正含詞不清的說着“公主,公主……”
夜神魅右手一頓,聲音低沉,“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傷了你?”
他眸子一凜,迸射出冷冷的殺意。
連他的人也敢動,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囚身心並沒有清醒過來,依舊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不曾睜開過。
夜神魅臉色變化得很快,他將囚身心扶起盤膝而坐,坐在囚身心身後緩緩運功,將真氣渡到囚身心體內。
直到囚身心身子向前一倒,咳出一口血來,他方纔收掌。
囚身心身子一軟,倒在了夜神魅懷裡。
夜神魅的手有些僵硬,極不自然的放在囚身心的腰間,第一次,他這麼平和的近距離看囚身心。
其實囚身心長得真心不錯,精緻的五官,小巧的鼻子,眉目如畫。皮膚也是白皙光滑,手感十分不錯。
夜神魅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到了囚身心的鎖骨,突然,他整個人一顫,清醒過來,暗暗責罵道:“該死!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對一個卑賤的女人有了非分之想!”
他目光落在囚身心那張平靜的小臉上,讓人看不清焦距,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突然,夜神魅放開手,任由囚身心倒在地上,他迅速起身,負手而立,站在五米開外。
他別過頭,有意避開地上的躺着的囚身心,但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