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斑?”獨孤聿再次震驚了,他劍眉一低,“能治好嗎?”
長空無痕遲疑了,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把楚憐玉和獨孤辰兩人臉上的屍斑對比了好一會,然後才說道:“我雖然沒有把握,但會盡我所能。”
獨孤聿有些擔憂,“這些屍斑,能全部去除嗎?”
倘若去不了留下痕跡,那就是變相的毀容,無論是對楚憐玉還是對獨孤辰來說,這都是致命的打擊。
獨孤聿和楚憐玉即將大婚,可以楚憐玉現在的狀態,難免會嚇死一撥人。
雖然楚憐玉臭名在外,所有人都知道她奇醜無比,但這屍斑實在讓人驚悚得很,已超出了醜的極限。
而獨孤辰年紀尚幼,這屍斑會讓他從此以後擡不起頭。
無論如何,屍斑一定要去掉。還不能對身體構成任何威脅。
長空無痕再次蹙了蹙眉頭,“只要有我在,就算是閻王爺也得給我三分薄面。”
楚憐玉這次淡定得出奇,好像這屍斑不是長在她的臉上一樣。
又或許是因爲長空無痕在,所以她總是格外的安心。
因爲她堅信着,長空無痕會保護她。
獨孤辰突然走過來,拉起了楚憐玉的手,他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咧嘴一笑,“醜女人,不要怕,有我陪着你!以後你再也不是最醜的人了,有我陪着你一起當世間最醜的人。”
不知爲何,聽到獨孤辰說出這樣的話來,楚憐玉心頭涌起莫名的酸楚。
這個俊朗的小男孩,他們鬥嘴無數,互相貶低,但打心眼裡,卻又向彼此靠近,有時候楚憐玉甚至懷疑,獨孤辰和她纔是真的親人。
楚憐玉反手握住了獨孤辰的手,努力的擠出一抹並不好看的笑意,“放心吧,有無痕公子在,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長空無痕對獨孤聿說道:“先帶王爺下去清洗一下。”
獨孤聿問,“那她呢?”
“我有事要問。”
楚憐玉拍了拍獨孤辰的肩膀,“你和太子先去洗洗,我隨後就來。”
獨孤辰點點頭,“好!”
於是獨孤聿帶着獨孤辰去了井邊,打了三桶水洗臉,但無論怎麼洗,臉上的屍斑都有增無減。
獨孤聿一走,楚憐玉放鬆了不少,“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長空無痕刻意把獨孤聿支開,自然是有事要問。
長空無痕一把抓住楚憐玉的手,“昨天晚上,你臉上可出現了這些屍斑?”
楚憐玉搖了搖頭,“昨晚我睡不着,起牀開門後聞到了桃花香,後來追隨着香味到了一片桃林,再後來跌入了池子裡。多虧了心兒,是她將我救起。”
楚憐玉這才恍然大,囚身心呢?
自她起牀之後,囚身心都沒有出現過。以往囚身心都早早等在房間,今日卻十分的反常。難道出了事?
楚憐玉的心頓時就緊張起來,“心兒,心兒不見了。你來的時候可有看到她?”
長空無痕問,“你昨晚聞到了桃花香?”
楚憐玉着急囚身心的下落,柳眉低蹙,一臉擔憂,“心兒說我中了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