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等在距離養心殿不遠的地方,當楚憐玉離開養心殿時她就迎上前去。
楚憐玉原本以爲囚身心早已離開,突然又出現在眼前頗爲震驚。
“心兒,你沒有回棲鳳宮?”
囚身心目視着養心殿,憂心忡忡的說道:“娘娘,嬌娘突然進宮,只怕目的不純。皇上看似醉酒,更像是被嬌娘施了法術,勾了魂。”
楚憐玉自然知道,只是她還需要仔細斟酌一番,若只是單純的將嬌娘趕出皇宮,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若是獨孤聿有意留下嬌娘,此舉萬萬不行。
“心兒,我要你這幾日監視養心殿的一舉一動,若是嬌娘有任何反常,立即向我彙報。”
囚身心氣勢洶洶的說道:“倘若嬌娘對皇上造成威脅,心兒可否先斬後奏?”
楚憐玉一愣,囚身心竟對嬌娘起了殺意!
難道她不知道嬌娘是柳岸的人?
楚憐玉在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長鬚了一口氣,“心兒,倘若柳岸再次進宮,或是你在宮裡看到了柳岸的影子,都要彙報給我!”
囚身心遲疑了一下,“娘娘,可否派些暗衛協助我?皇宮畢竟不是尋常之地,若是我行動暴露,容易查到你的身上。”
楚憐玉似乎沒想到過這一層,囚身心的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凝思了一番,“心兒,你我進宮時日雖久,卻沒有任何的勢力,而我也不過是空有皇后的身份而已。”
囚身心笑了笑,“娘娘不用擔心,心兒早已暗中培養了一羣暗衛,不過心兒不敢自作主張,遂一直讓他們在宮外待命。”
楚憐玉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更不說不出喜憂。
“心兒……”
不知爲何,楚憐玉隱隱覺得囚身心有事瞞着她,“心兒,你可是有事瞞着我?”
囚身心果斷的搖了搖頭,“心兒對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鑑,絕無半點欺瞞之意。”
楚憐玉再次問道:“那你可知嬌娘的來歷?”
囚身心眉頭一皺,“嬌娘不是歸不歸的老闆娘嗎?”
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念雪山已塌,歸不歸只怕是被埋在了地底下,而嬌娘還活生生的活着,絕非常人!”
囚身心十分的自責,“心兒早就應該警惕纔是,念雪山本就不尋常,能在念雪山下生活的人,自然也不會是尋常之輩。是心兒疏忽了。”
楚憐玉沒有說話,因爲她想說的並不是這些。
“心兒,你可知嬌娘和柳岸什麼時候認識的?”
囚身心再次恍然大悟,“柳岸!”
她瞪大了眸子,似乎回想起在歸不歸時柳岸和嬌娘之間的熟稔。
“難道是他?”囚身心自問自答,“不可能!他爲什麼要送嬌娘進宮?他爲什麼要參與後宮之事?”
楚憐玉淡淡說道:“這就是我要你留意柳岸的目的。心兒,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十分困難,但在這宮裡,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能相信。”
“你還可以信我呀!”一道清亮的聲音想起,獨孤辰從不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楚憐玉和囚身心兩人臉色頓變。